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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厉同忽然感觉到了时间的紧促若是不赶紧提升自己的实力,将吴家收拾掉,恐怕不止练功堂的众弟子们要遭殃,自己老爹也要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模样。
自己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自己每拖延一天,自己老爹就会在丧子之痛的煎熬中度过一天。
偏偏为了自身和老爹的安全,厉同不能在自己的修为没有达到绝对压制吴家之前就贸然现身,也不敢提前告诉老爹免得让老爹露出什么破绽。
心中有了这件事,厉同练武的心情越发迫切。
和郭山闲谈几句之后,厉同走出这山间小屋,朝着自己以往修炼的地方走去。他要在今天突破到后天五层,而郭山家里孩子刚刚出生,实在不宜在他家修炼。
在一块空旷干净的白色山石上盘膝而坐,厉同开始搬运气劲。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这一次,他的气劲分外活跃。
行走过普通的经脉,气劲循着更加细密的经脉网络细细行走这是神妙珠子带给他的好处,让他的气劲行走过的经脉循环比寻常人更加繁复细密。由此带来的后果是,厉同的气劲增长的异常迅猛,让寻常人难以理解。
再辅助对各种招式的改良,厉同的身体素质、感应也都在迅速进步。
这近半年以来,厉同正是在这神妙珠子修改的功法、招式下取得了难以置信的成就远超三水郡城任何一人,远超那些所谓的天才。
一周天的气劲搬运完毕,厉同心念一动,气劲水到渠成、流畅自然地突破了某个无形障碍轻松的如同进入一家连门户都没有的院子!
心内顿时一松,厉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绵延悠长,声音颇响。这口气并非是他自己想要发出,而是像是一个人满腹牢骚、有感而发不得不发一般,不由自主地便吐了出来。
一口气吐罢,厉同霍然站起,浑身骨骼嘎巴作响,像是什么机括被扣动一般,响声绵延不绝,足有近百下才渐渐消失。
厉同睁开眼睛,双手一抬,手指微曲,如鹰爪,如金钩,一招一招地将金雁功的招式施展开来。
凌厉的风声在他的身体周围呼啸而起,伴随着他的动作响个不停那动作极快,力量极大,便带上了风声,听上去叫野兽胆寒,叫禽鸟心惊,如同一头金雕在山林中腾跃起伏不定,利爪裂金开石。
倏忽之间,厉同忽然站定,看向了自己眼前。
山石上留下了数个清晰的爪印,而旁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木已经被他抓断。
厉同微微怔住:这还这是他普通的习练,并未刻意爆发自己的全部力量,若是爆发了自己全部力量,自己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回想自己之前吐出绵绵不绝的那口白气,还有浑身骨节劈啪作响,厉同不由微微惊异:后天五层竟有如此神奇效果,为何焦大录已经后天六层,反而不敌自己不到后天五层的修为?
不过转念想想,厉同却也心中有些了然:焦大录毕竟只是寻常武者,而自己被神妙珠子帮助,早已经远超普通武者。自己有这现象,别人未必便也有。再者,别人即使有,也未必有自己这样变化剧烈。
握握拳头,感受一下自己后天五层的力量,厉同又把自己学到的《五行拳》《金雁功》都重新习练一遍。
心情平静如初,厉同这才返回了郭山夫妇的家中。
第63章 行新路
在郭山家中住了一晚之后,厉同第二天便收拾了自己东西告辞。
毕竟郭山夫妇要照看孩子,况且有孩子在厉同也不可能安心修炼。将自己得到的聚气散、强骨膏还有那本《丹道基础》都带上,临行之前厉同给郭山夫妇留下一些银子,便告辞上路。
他并未就此离开三水郡城,而是在山林之中白天习武,晚上歇息。只要山河气机图上显示有人靠近,他便远远躲避开来。
过了数日之后,他稍作打扮,蓬头垢面地进入三水郡城,仔细打探了消息,确认三大家族并没有任何异动,甚至自己这个小小的扈从直接被人们从口中忽略,说起那神秘武者的时候,提到的只是吴家的一位后天五层的高手,连焦大录的名字也没有提起。
见此情形,厉同终于安心。显然正如他之前预料的那样,吴家并没有把他这个小卒子的生死放在心上。
买下一些衣物,厉同在客栈中稍微改了装扮。离了客栈之后,又在脸上也做出一些改变,为自己嘴唇上粘了一绺小胡子,又抹上一些姜水,叫自己成了一个面色干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然后厉同买下一匹健壮的快马,开始打听去冀州府的路途。
打听小半日之后,一个笑眯眯、身材微胖的老商人主动找上了他:“这位先生可是要去冀州府?”
厉同点点头,声音刻意沙哑一些:“不错。”
“我们朱家的商队正好今日午时启程,先生何不和我们一起前去冀州府?”老商人笑眯眯地说道,“我看先生行走间颇有章法,腰间配着利刃,若是和朱家商队一起前行,正是双方都有个照料。”
“叫我给你们做保镖吗?”厉同问道。
那老商人摇头道:“先生说笑了,岂会是保镖?你也要去冀州府,我们朱家也要去冀州府,偏偏这一路上不太安静,那崇山峻岭之中既有野兽也有妖兽,甚至还有匪徒。我们这些人出门在外,能够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力量的好。”
厉同点点头,沙哑着声音道:“我明白了,当保镖还有钱,你叫我过去,却是一两银子也不给的。”
那老商人脸上笑容顿时一僵,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先生想要长期投入我朱家,当个护卫保镖吗?若不是这样,我们此次不过是各取所得,一同行动。若真有意外事情,还是我朱家的人出力大,说起来,先生何尝不是托庇与我朱家商队?”
厉同不由微微一笑,沉声道:“老先生好利的嘴巴,想来讨价还价少有人能占了你的便宜。”
老商人自得一笑,微微挺胸:“先生过奖了,这本是在商言商的事情。老朽不才,武道难有所成,这商道却颇有自信。”
“怪不得朱家如此兴旺,老先生出力不少。”厉同说道。
老商人连忙笑道:“哪里哪里,老朽不过是活得长久一些罢了。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是否决定了要进朱家商队?”
厉同点头,说道:“在下姓韩名录,愿意和朱家商队一起前往冀州府。还没请教老先生”
老商人哈哈笑道:“请教什么?老朽单名一个四字,从小蒙老家主收养,也就跟主家一个姓,以后你喊我朱老四就可。”
厉同自然不会真的随他这么叫,叫了他一声“朱老先生”,便随他一起到了朱家商队。
朱家商队的规模的确不小,这一次运送的便有七大马车货物,在这七大马车周围,那些身形彪壮的护卫按着刀剑来回走动,一颗也不放松。
那老商人朱老四将厉同带到一旁和其余十多个人汇合在一起,这十多人明显也都是跟着朱家商队一起行动的武者,而且和厉同一样,也都是临时加进来的,个个牵着自己马匹。或神色冷傲,不搭理别人,或面带笑容,似乎满怀善意。
厉同牵着马走过去,看到众人这种反应,也不由心中暗喜:有道是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他不怕别人不理他,就怕别人追着他询问。因此干脆索性也双眼一眯,哼了一声,谁也不肯理会。
过了午时,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匆匆赶来。朱老四赶上前去,听了那马车内的一句吩咐,对众人喝道:“大家伙儿一起走起来吧!今晚之前要到吉安村,要不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也歇不好。”
听他这一声喊,七架马车便都缓缓行动起来,车夫挥动鞭子,拉车的马匹便“得儿得儿”地小跑起来。
那颇为豪华的马车跟在最后面,朱老四自己则是骑在马上。
“四叔,你是家里老人了,上来坐坐吧,别累着了。”马车内,一个年轻女子声音响起。
朱老四笑道:“小姐,这样做是坏了规矩的。再者说,我这把老骨头再不活动活动,就真的要生锈了,还是让我跟着跑跑吧。”
那马车便沉默下来,里面那女子不再说话。
厉同等人紧随在这豪华马车的护卫后面,是队伍最后面的一批人。厉同将刚刚朱老四和马车内的那人说话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了马车内的究竟是谁。显然就是朱家的千金小姐朱琳。这一次她也要去冀州府,只是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事情。
队伍之内有着运送货物的马车,因此速度怎么也快不起来,最快不过是马匹小跑的速度罢了。不过紧赶慢赶,到了傍晚时分,一行人到底还是到了那位于三水郡城外围一百多里的吉安村。
朱家的属下忙碌着喂马,看守货物,厉同等人就随意了许多,各自找农户人家住下,付出二两银子,吃的也不过是粗茶淡饭这村中农户倒是务农的不多,专门靠这些银子过活的不少。
一夜安然无事,第二天清早,朱家车队再度出发,厉同等人再度跟在最后。
约往前行,道路越是艰险曲折。厉同估计着上午过去一半的时候,整个车队已经走进了山高林密一条小路中。这里树木又高又密,一时之间连太阳都看不见了。
整个马队行进的速度一缓再缓,到后来甚至要朱家的属下下马推着马车才能前行。
一开始朱老四说的清清楚楚,双方各行其是,因此此刻厉同等人自然袖手旁观。后来朱老四感觉这样着实有些慢,出了点价钱,才有四个囊中羞涩的一起过去帮忙推马车。
厉同下了马,牵着马匹看着这周围的山林:猿猴时不时跳跃而过,野兽的低吼声同样不绝于耳,若不是阻碍了行路,这一派自然风光着实还算是不错。
忙碌了多半日之后,整个车队终于穿过了密林。
朱老四明显松了一口气,指着前方对众人喊道:“再往前就是一马平川,再也没有什么阻碍了。若是有心急的朋友只管沿着大路走,明日便可到最近的吉山郡城,再走两日便是冀州府城了!”
厉同闻言,稍稍拉了一下马头,出了队伍:“朱老先生,有劳这两日照料,后会有期。”
朱老四拱手说道:“韩先生客气了,今日天色将晚,韩先生不留下吗?”
厉同拱拱手:“后会有期。”
甩开缰绳,轻夹马肚,坐下马匹便加快了速度,越过了商队队伍。
“后会有期!”又有三个人相视一眼,留下一句话,也加快速度,越过了朱家商队。
第64章 一笔横财
“四叔,他们为什么走了?真的有急事?”
朱家商队再度上路,迎着夕阳向着下一个落脚地行去。朱老四靠近豪华马车的时候,马车里面传来一声问话。
朱老四低声答道:“那位韩先生或许真的有急事,后来三个可就未必有了。”
“哦?那他们也跟着离开做什么?”马车里面,身材微微富态的朱家小姐朱琳有些奇怪地问道。
“大概是想从那韩先生身上发一笔横财吧”朱老四说道。
朱琳奇道:“那个韩先生很有钱?”
“从他包袱看得出来银两不少,身上带有浓郁药香,丹药怕也不少。而且昨日休息之后,我特意拜访了一遍这些人,查探他们的习惯。这韩先生屋里有一本书,叫做《丹道基础》”朱老四说道。
“啊?”
朱琳顿时吃了一惊:“这么说来,他岂不是很有可能是某个炼药大师?四叔,这事情你不早说!若是我们能够救下他,肯定大有帮助!”
朱老四笑道:“大小姐多虑了,这韩先生小心打扮,身怀财物颇多,心思未必就是正人君子,我们帮他也未必能获得好处。再者说,他年龄不到二十,如此少年老成,也未必需要我们帮助。”
“年龄不到二十?刚刚我听着那声音,怎么也有三十多岁吧?”朱琳疑惑道。
“那都是假的,他瞒不过我的这双眼。”朱老四淡淡说道。
朱琳了然:“这么说他还真未必是什么好人四叔,刚刚那三人又如何?”
朱老四答道:“目露凶光,常怀不满,绝对的凶恶之人。只是修为差了点,三人都是后天三层、四层的修为。”
“那韩先生的修为呢?”朱琳问道。
“看不出来。他很谨慎,平时翻身下马都跟常人一样,并不用刻意用武功。我看不出来他的修为。”
朱老四说到这里,忽地将话题一转,“小姐,老爷这次让你跟着去冀州府,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还不是为了赵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