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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吴府大门,练功堂众弟子一哄而散,南北东西都有人去,尤其是练功堂以前的弟子们,更是显得轻车熟路,直奔自己心中的目标。
厉同人生地不熟,不知到什么地方去,又不想着跟赖云开那样去街上买些吃喝之物便欢喜不已。
想来想去没有目标,厉同便沿着这吴府的院墙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在没有来吴府之前,厉同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户人家会有这样大的宅院。院墙绵延几里路,一时半会儿都走不完。里面的练功堂容纳数百人,丝毫不显得拥挤这样的练功堂也不过是吴家的一小部分而已。
一边走一边看周围房屋景色,或许是大户不能太过靠近大户、以免相互之间显得不气派的原因,吴府周围再没有一家大一点的宅院,尽是些小门小户,甚至还有些人穿的破破烂烂、比厉同这个山村来的少年都要寒碜。
厉同走的并不快,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吴家的墙角,也就是说,他走过去这几里路之后,终于看到吴家院墙的尽头。
这样想来,整个吴家宅院长度怕是有十里路吧?
厉同咋舌不已:吴家真是闻所未闻的豪富之家!
正在惊讶赞叹之时,两个轿夫抬着一顶红香软轿从那院墙的拐角处出来、从厉同的面前过去了。
厉同再仔细看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带着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少年,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厉同顿时好奇起来: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在练功堂见过,姓名是什么不记得了,似乎姓杨。这人跟着那小丫鬟去做什么?之前的那一顶轿子又是怎么回事?
转过街角一看,那小轿子原来并没走远,只是停在前面十多米的一家破旧不堪的废弃小院门口。
那两个轿夫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竟是吴府内的侍卫。此时此刻他们神色警惕,如临大敌一般在小院门口来回巡视。
见此情形,厉同连忙收回了身子: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自己要是被发现了,人家可未必听他讲理。
终究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厉同又悄悄看了一眼。
只见一段玉手从那小轿子里面探了出来,那个姓杨的练功堂弟子连忙上前,比那丫鬟更快一步扶住:“二小姐,小心些。”
小轿子里面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你这人呢,就是有趣。”
那姓杨的练功堂弟子笑着,扶着那细嫩如玉的手臂,将一位佳人扶了出来,体态丰盈、眉目如画,正是前两日厉同见过的那吴家的二小姐。
此时此刻,这二小姐哪还有当初的端庄秀丽?只剩下浑身的诱惑妖艳,叫人看了便难以把持。
厉同顿时心内叫苦:原来是这个姓杨的勾搭上了吴家二小姐,两人来私会来了!怪不得这样神神秘秘,这么大的吴家,规矩森严,一旦被发现二小姐和练功堂弟子私下相会,那可是一件大事。
而自己一旦被他们发现,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厉同将身子收回来,准备转身离去这事情才真是谁沾上谁倒霉。
还没等他转过身,一阵脚步声就响了起来,越来越近。
厉同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靠着的墙壁本来就是这破败院子的围墙,而吴家二小姐和那个姓杨的练功堂弟子此时已经进了院子。
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如此清晰地传来,厉同就是想走都不敢动了,简直连大口喘气都不敢了。
“杨志正。”二小姐在院墙内说道,“知道我利用这休息的日子叫你出来做什么吗?”
那被叫做杨志正的练功堂弟子轻笑了一声,胆子倒是不小:“二小姐的心意,我又岂会不知道?之前在王师傅那里,我就爱慕二小姐多时”
果然是这等情话!
厉同之前没听过这种话,不免感觉有些惊奇。惊奇的同时也感觉这杨志正真是个敢说敢做的人,有几个练功堂弟子敢对吴家二小姐说这种话?
只听那二小姐娇媚说道:“你的心思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你对王师傅说,你的功法已经第三转了,是不是?有没有撒谎?”
杨志正笑道:“二小姐,我怎么会撒谎?王师傅也是亲自看过的。”
二小姐柔声道:“我不是怕你修为不高,而是怕我看中的人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如今看来,你真是”
话没说完,院子里面就响起一阵“索索”地声音,还有一声声急促的喘气声。
“啊杨志正,你无礼”
过了一会儿,二小姐轻声说道。
“二小姐!”杨志正的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我想要,给了我罢”
二小姐的声音听上去又羞又急:“冤家,你可知道人家的清白身子”
厉同听了不由有些好笑:这二小姐倒是还有点把持得住,是个贤淑女子模样。不过那杨志正就有些猴急了,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要做些不好的事情
正想着,那院子里面的声音越发急切,二小姐怕是也在心爱的情郎面前守不住了。
厉同不打算再听下去,眼看离开的机会就在眼前,他自己的性命要紧,他可没有这等无聊的心情。
“啊!”
忽地,院子中传来一声惨嚎,小心翼翼、准备离开厉同的身体顿时猛一哆嗦,险些摔倒在地!
第9章 心头血
怎么了?杨志正欢喜地发了疯不成?怎么大喊大叫起来?
被这一声惨嚎吓了一跳之后,厉同吃惊想道。
“颖儿,为我看着些。”
院子里面,二小姐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冷地,再也没有之前的情动和诱惑,也和在众人面前的端庄全然不同。
一阵脚步声响起,那叫做“颖儿”的想来就是那丫鬟、迈步走进小院内。
“小姐,这个杨志正怎么样?”
二小姐没有回答,似乎正在忙着做什么事情。
厉同听得暗暗纳罕:杨志正大叫一声,现在那丫鬟颖儿又这样说话,莫非二小姐把杨志正打昏了?这是为什么?两人之前情意绵绵,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院子里面响起一声长长的吐气声,犹如猛兽低吟一般。
“大有进境!”二小姐的声音带着欢喜的意味,“这小子的心头血,果真能弥补那功法的不足!”
心头血?
厉同打了个冷战,头上冒出一丛细密的冷汗,顺着脸庞流淌下来。
心头血!二小姐竟是把那杨志正杀死了!取了他心头的血连练功!之前她对杨志正的情意绵绵,根本是叫他乖乖听话,不要声张挣扎的手段!
一层寒意袭来,厉同从没想过世界上竟还有这样残酷、冷血的事情。
将一个人以情意哄骗住,取了他的心头血,只是为了让自己练功!
就在他震撼于这件事情的时候,院子里面,二小姐和那小丫鬟又继续说起话来。
“那功法来自荒丘,除了效用不凡之外,残缺之处竟要用同样修炼功法的人的心头血来弥补,实在麻烦了一些。”二小姐说道,“不过,确实是极好的功法。我吴家靠着它,实力已然全部上升一个层次。”
小丫鬟颖儿笑道:“心头血还是好的,要是哪个村姑被大少爷瞧上,那才是惨呢。”
她说话笑嘻嘻地,嘴里说着“惨”,却丝毫没有同情意味。
“老大又将人折磨死了?”二小姐带着笑意问道,似乎听到了一件蛮有趣的事情,“他就是鬼点子多。”
厉同听得心内冰凉:这吴家的大少爷和二小姐不将人当做人看吗?如此简单,说杀人就杀了,说折磨死就折磨死?
“颖儿,用化尸粉将这姓杨的处理了吧,咱们也该回去了。”二小姐说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颖儿应了一声,不知做了什么,院子里面响起来“嗤嗤”地响声。
厉同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借着这响声,轻声轻脚地从这里离开。转过好几个街角、确认无人察觉之后,回了吴家练功堂。
进了自己的小屋,厉同关上门,这才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气起来。
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惊险了!若是被察觉了,那肯定会被杀人灭口。
心头血、二小姐、颖儿、功法、杨志正、荒丘
一大堆东西在他眼前转来转去,叫他几乎难以冷静下来。
实在忍受不住,只得打了一套五行拳,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吴家从某个叫荒丘的地方得到了一本功法,这功法有残缺,只能用同样修炼这功法的人的心头血才能弥补这残缺
想明白这件基本的事情,厉同却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吴家二小姐,嘴角带着鲜血,张开嘴笑了一下,牙上沾着血肉
这一晚上,厉同做个噩梦,梦里都是这吴家二小姐嘴角带血的模样,醒来一身冷汗。
第二天,厉同恢复冷静,抛开杂念,一如往日地前往练功堂的场地上与众人一起修炼。
随着他拥有的气劲越来越多,那奇妙的圆珠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主动出来纠正他的架势,只有厉同输入气劲之后,那珠子才会有反应。
这对于厉同来说不算是坏事,他每天都要去修炼那没有被修改过的架势,要是每一次被那珠子打扰,那异常的情况定然很快就被人察觉。
正因为有着这珠子的存在,厉同才能够迅速恢复常态吴家之人再残酷冷血,只要有这珠子存在,厉同便不怕他们。这神奇的珠子,在厉同感觉孤立无援之时给了厉同极大的安全感。
又是一天结束,厉同和众人一起结束修炼,朝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厉同,站住!”赖云开在他身后叫道。
厉同停下脚步:“又怎么了?”
众多正要离开练功堂弟子闻言也都回过头来,看见闹矛盾是两个刚进入练功堂的弟子,不由地都哄笑起来,大部分都各自散去,只有几个好事者在旁边起哄、看热闹。
这样小孩子打架级别的矛盾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是图一个热闹而已。
“吃晚饭之前我们比一次!”赖云开说道。
“不等到年终*了?”厉同有些好奇。
赖云开得意地昂起头来:“昨天我去见了卢师傅,从今之后,我就算是卢师傅的弟子了。等到年终*,我就不是你能比得上的,现在跟你比一次,免得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哈哈哈哈哈!”
“什么?卢师傅的弟子?!”
一旁看热闹的练功堂弟子都叫了起来,就连想要离去的那些人也都吃惊地转回头来,用发现珍宝一样的目光看着赖云开。
“这位小兄弟,教习师傅吩咐我们不可私下斗殴。”
一个高个子、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站出来,和颜悦色的对赖云开说道。
赖云开脸色一变,以为他想要阻碍自己。
没想到那年轻人却又说道:“我看你眼前的这个人贼眉鼠眼,你是不是被他偷拿了东西?”
厉同皱起了眉头,看向了这些练功堂的老弟子,他们一个个眼中冒光看着赖云开,显然都想要讨好讨好这个卢师傅的弟子。
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不过,这年轻人也是做得太过,让人一时之间也不敢跟着附和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这么心狠手辣、为了讨好别人诬陷人偷东西的人毕竟太过了。
赖云开眼前一亮:“不错”
厉同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要让他们说下去,自己才是百口莫辩了:“不就是想要打一场吗?赖云开,你要还有点脸,就不要想这些下三滥的事情,我们打一场,凭实力取胜!”
赖云开顿时有些犹豫,看向站出来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连忙说道:“你这个小贼,偷人东西就是偷人东西”
“住口!”厉同大喝一声,“你算是什么东西!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做别人的一条狗?”
那年轻人顿时脸色涨得通红:“你”
厉同却不理会他,再次面对赖云开:“赖云开,我不怕你有卢师傅教导、不怕你有虎骨膏和聚气散,你怕打不过我,不敢和我打?”
赖云开顿时脸色通红:“谁说我不敢跟你打?打就打,我赢了你就滚出吴家练功堂,一辈子当个废物!”
“要是我赢了,又如何?”厉同问道。
赖云开迟疑一下:“等到卢师傅给我虎骨膏之后,我给你一瓶!”
厉同心头一动,摇了摇头,过去轻声说了一句话。
赖云开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不行!”
“输不起?”厉同问道。
赖云开的眼睛扫了扫周围围观看热闹的人,感觉人越来越多,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咬了咬牙,赖云开狠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