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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出了大门的夏荷突然折转回来,脸上笑容笑得阿宝三人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只听夏荷说,“忘了告诉少奶奶,老夫人因腿疾常年服用麝香,那些蚊蝇蚁虫最是讨厌那股味道,闻到了全要绕道而走,你的那些虫子,大抵都顺路回了你们的院子了吧?”
三人瞠目结舌间,夏荷气定神闲的转身离去。
红莺皱着眉头,本想逼着夏荷给小姐道个歉,小姐有了台阶下自然就乖乖回府了,没想到这人这样难搞,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走了,平白又让人惹了一肚子气。
两人正气愤,阿宝却哈哈笑了起来,说,“这个夏荷倒是有点意思,等阿爹回来介绍给他当续房好了,不冷不热的,保准把老头子气得胡子抖光,哈哈哈。”
红莺紫玉一对眼,默契的各做各的事情去,谁也不理阿宝,唉,这娃估计是刺激受大了。
半晌,阿宝笑够了,招手叫来二人,皱着眉头问,“你们说夫君这下狱是不是苦肉计啊?明知道本小姐心善,就专门装可怜博得同情,上次没费口舌便把我接回了府,这回怕又是故伎重演。”
红莺沉思片刻答曰,“姑爷应该不会如此不分轻重,他下狱一天,生意不知要损失多少呢。”
阿宝不以为然,噤着鼻子说,“他那人,要他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宁可躲到牢房里去。再说了,他能和那些反贼有什么瓜葛?定是故意赖在那里不走。”
紫玉突然用头撞墙,“小姐呀,拜托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有谁会赖在那种地方不走啊?”
阿宝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管他真的假的,我先等上几天观察观察再说,吃几天牢饭又死不了人,就当惩罚他对我的不忠。若是他娘有办法救他我也不拦,若是救不出,那就先将就着在那里住下吧。我夫君长得那般英武俊朗,就当是做善事,让那些常年关在牢里的囚犯们饱饱眼福,整天关着也怪无聊的。”
红莺紫玉都一幅跌掉下巴的表情,紫玉捂着脸道,“小姐,你好冷血好变态哦。”
“切,什么冷血什么变态?没见舒雅姐那样的人物都崇拜我吗?我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你们两个也小心点,那天若是背叛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红莺紫玉见她又拿安舒雅来说事,怕是又要唠叨个没完,人家安小姐只说羡慕她,她便自己演绎成了崇拜她,乖乖隆地洞,自信心澎湃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说是等上几天看看,做起来却难上加难,毕竟是夫妻,毕竟有十几年的发小情谊,怎么想都不忍心让他那样一个玉一般的人儿在那样肮脏的地方黯然度日,显然,阿宝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冷血无情。
得知薛怀锦入狱当日她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睁睁的看着一轮红日在窗纸后面闪着暗红的光慢慢升起,暗黑色的天空渐渐变红变亮,她却越来越心烦气躁。
破天荒的四更便起了,到外间叫起了为她值夜的红莺,让她吩咐厨房准备早膳,吩咐车夫套马准备外出。
红莺伺候阿宝洗漱更衣,迟疑的问,“小姐可是要去三皇子府?”
阿宝点头说是。
红莺便叹了口气,道:“你想帮姑爷红莺觉得甚为欣慰,可找的却是三皇子,红莺总觉得……”
阿宝一抬手打断她,“我就是要找他帮忙,谁也别来劝我!”
红莺只得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沉默的帮她打理好衣服头饰,跟在后面去了三皇子府。
一身男装打扮的阿宝与红莺扣响了三皇子府的大门,手刚落门便开了,迎面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冲着阿宝挤眼睛,道:“主子真是神了,说有两位少年来访让我前来领路,天来刚到便遇上了,两位贵客快请进吧。”
这少年阿宝见过,正是上次送安舒雅回府的书童宋天来,阿宝一身男装,对方并没认出她来,一路上又说天气又介绍府邸的好不热闹。
三人来到朱航屋前,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门里朱航沉着嗓子喊了一句,“本王已侯你多时了。”
阿宝笑笑,越过宋天来一把推开大门,银铃般的声音顿时流淌满屋,“哦?我自己都是早上才决定来找你的,你倒是先知。”
朱航见是阿宝先是狠狠一愣,随即笑笑,手中折扇一甩,站起身来,“你那点心思还用猜么?”
阿宝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看到朱航面前一杯茶晾的温度刚刚好,她赶路赶得急正口渴,也不管人家喝没喝过的,直接端过来一口喝光,豪气的一拍碗盖,“痛快!”
“没个好样子!”
阿宝眼睛一瞪,“没个好样子的说谁?”
“没个好样子的说……切,还想骗本王两次?也忒瞧不起人。”
阿宝这才敛了笑,问,“既然猜到我会来,应该也猜到我为什么来了,阿航,我也不跟你寒暄了,我想知道我夫君现下如何了。”
见阿宝突然正经起来,朱航却不知何故没了好脸色,冷冷说道,“我哪儿猜到你为何而来?我还道你来找我叙旧呢!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阿宝一愣,反倒不知如何接话了。
朱航接着说,“我还说怎么穿起了男装,原来是怕走后门被人认出来,你既然心知来找我帮忙是犯了忌讳,那还敢来?”
阿宝见他这样,宰相千金的那股子傲气又上来了,倔强的梗着脖子说,“只不过是来打听些情况,谁说要你帮忙了?自作多情!”
朱航却不怒,笑得很是奸诈,“不要我帮忙,这可是你说的!”
阿宝方知上当,气得小胸脯呼扇呼扇的,又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这时红莺走上前来,屈膝行了个礼,“红莺见过三皇子殿下,请殿□恤我家小姐思夫心切,若是知道我家姑爷的情况,还请万万告知,昨日小姐得知姑爷下狱,心焦得一夜未睡,小姐身体不好,若是急病了就糟了。”
红莺说这般话本是想示弱博得同情,谁料朱航听闻此番话更加火冒三丈,“他都那般对你你还如此死心塌地待他?”
“他再不好,也是阿宝的夫君啊。”
朱航见她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好似没有着落,又见她脸上也没了生气,满脸的无奈与愁苦,也不忍再骂她,心头之火却好似无处发泄,见到手边阿宝刚刚用过的茶碗,“哐啷——”一声便摔在了地上,厚磁的茶碗顿时七裂八半,碎片子直直扑了一地。
阿宝吓得突然蹦了开去,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宋天来的的声音,“咦?怎么又有两位公子来访?看着好生眼熟。”
只听噗嗤一声娇笑,“你觉得眼熟就对了。”
朱航一愣,赶紧深吸几口气,稳了情绪才说,“舒雅,快进来吧,正等你呢。”
阿宝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朱航跟本不是在等她,也是,安舒雅刚刚许给了太子,自然不能再随意走动,确实是要换了男装才方便些。
安舒雅进门见到阿宝也是一愣,随即笑了开来,“我当谁惹到了殿下,脾气大的连茶碗都摔了,原来是你这丫头。”
阿宝好不尴尬,站起身说府上还有事要先走。
朱航却突然急了起来,“站住!”
阿宝闻言一顿,也不回头,直挺挺的站在门口,朱航只得无奈的对安舒雅说,“你先坐坐,我去去就来,天来,看茶。”
朱航将阿宝送至后门,说,“人多眼杂,以后有事让红莺来便可,你夫君的事关键在董月珠,她一天不开口你夫君便一天出不来。”
“那董月珠还没招供?”
“大刑用过三遍,依旧一言未发。”
阿宝跺着脚道,“这人怎么这样啊,快快说清楚不就结了,平白害了别人。”
朱航皱眉思量半天,“她若开口,也许才是害了别人,那么重的刑都扛了下来,必是有想要保护的人。”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夫君指使了她?她拒不招供是为了保护夫君?那她干脆自杀了事也好过多受这么多折磨啊。”
“你当自杀容易?一天三班岗看着她呢。至于有没有指使,那也只有你夫君与董月珠知道了。”
阿宝低头不言语,半天憋出来一句话来,“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救出夫君来。”
朱航却把头转向别处,淡淡道,“现下父皇把董月珠一案交由我来监理,你想让我监守自盗吗?你就不怕救了你夫君却带累了我?”
二十二章:讲义气~~
朱航却把头转向别处,淡淡道,“现下父皇把董月珠一案交由我来监理,你想让我监守自盗吗?你就不怕救了你夫君却带累了我?”
阿宝一下子愣住了,见朱航眉宇深皱表情哀伤顿觉心中一痛,思量良久,突然一巴掌拍在朱航肩膀上,“阿宝绝不连累朋友,我再想其他办法去。”
“你……”
“我先走了,你回去吧,舒雅姐还等着你呢。”
朱航却突然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说,“你夫君办法多的是,你去见他一面,他自然就有主意了。”
“我去不去见他和他有没有主意又有何关联?”
朱航不屑的嗤了一声,“你若不跟他闹别扭,大抵他连这大狱都不必下。”
阿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心道果然被自己猜中,不过是一出苦肉计罢了。
从三皇子府出来,阿宝直接去了刑部大牢,像薛怀锦这样还没有被定罪的疑犯还是可以探视的。
大牢设在地下,阿宝跟着一名狱卒穿过那阴暗狭窄的地下通道,通道只两尺来宽,却似没有尽头,手中的火把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被掩埋得只剩下丁点昏黄的光芒,只够照亮脚下寸余地面,前途一片未知。
走来走去前面被一扇木墙挡住,那狱卒又掏出三把钥匙各自插在不同位置的三把锁头里,按个拧开了,将那木门一推,只听咯吱一声巨响,高约几丈的沉重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那狱卒对阿宝说,“左手边第三间,一炷香的时间,出来敲这扇门,我就在门外。”
阿宝连声称谢,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塞在那狱卒手中,狱卒顿时眉开眼笑,借着昏黄的灯光比量了两根手指,“两柱香时间。”
阿宝见状又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元宝,“一炷香时间便可,以后给他白饭吃,菜要两素一荤。”
那狱卒两眼放光,盯着那银元宝流口水,弯着腰道,“没问题,好酒好菜伺候着。”
阿宝又说,“酒就不必了,不过牢房要天天打扫,还要有床有褥有被,单人间,明白?”
“明白明白!”
阿宝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进门便捂住了鼻子,什么味儿啊?又馊又臭,不过里面光线倒是要比外面还好,几盏油灯照得整个牢房半明,走过两间,左手边第三间……
阿宝连忙凑上前去,抓着木头栏杆喊,“夫君。”
里面白影一动,那人抬起头来,阿宝的心顿时一惊,只见眼前人头发散乱,脸上黑一道白一道,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连成一片,雪白的衣服也被污得看不出颜色,阿宝暗叹夫君一向注重仪表,何时如此邋遢过?
薛怀锦却不以为然,笑了笑,走了过来,行至半途不知哪个角落里突然蹿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把搂住薛怀锦的腰,手在他胸前摸来摸去,嘴里淫言秽语不断,“小心肝儿,我的玉人儿啊,哪里去啊,快让老夫摸摸。”
薛怀锦厌恶的甩开他,谁知刚走几步,那人又粘了上来,阿宝眼圈一红,落下泪来,她身边还有一身武功的红莺保护,而夫君不会功夫,在这里难免要吃亏的。
就这样磨蹭了半天薛怀锦也没能甩开那老者,那人跟到栏杆边,也不理阿宝,整个人趴在薛怀锦背上,手脚依然不甚老实。
阿宝气得浑身发抖,薛怀锦却只是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说,“阿宝莫生气,夫君没事。”
阿宝嘴唇一动又是几滴泪流了下来,“夫君这苦肉计演得也太过火,平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何苦呢?”
薛怀锦也不否认,眼中如玉光芒诚恳的直视阿宝,“那阿宝可心疼了?”
阿宝哭得更凶,低头不想让薛怀锦看到,谁知这一低头就看到脚边几个冷硬的窝头和如同呕吐物一样的一碗馊菜,心中顿时又怒又痛,使劲儿锤了薛怀锦几拳才说,“谁要心疼你?你再不出来,我就改嫁去!”
薛怀锦哈哈大笑,道:“那可不成,没了阿宝夫君可活不了。”
阿宝破涕为笑,娇嗔道:“就你会演戏。”
“阿宝几时回薛府,夫君就几时出狱。”
“无赖,说得大牢是你家开的一样。”
“回不回府?”
阿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回,回,明日便回府。”
薛怀锦奸计得逞,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好好。”
待阿宝敲开木门出去后,粘着薛怀锦的老者立刻放开了手,恭恭敬敬的对薛怀锦说,“属下逾越了。”
薛怀锦哈哈大笑,道:“不,楚风,你做的很好。”
“谢门主夸奖。”
“楚风,你明日刑期已满了吧?出去之后知道该做什么吗?”
“门主放心,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