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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定是有他的用意,再说你和姑爷不也是青梅竹马,当初定亲也没见你反对啊?”
阿宝脸一红,没反驳,“对了,阿爹此去快一个月了吧?为何半封信都没有?我好想念云姨呢。”
“小姐莫急,丞相大人此去路途遥远,赶路都要两三个月,如今更是反军横行,怕是路上不太平,现在可能还未走出多远,小姐且先等等,丞相大人安顿好了定会给你写信的。”
“红莺,你知道反军都是些什么人吗?是不是也有统一的组织呢?”
红莺脸上有些不自然,好在阿宝低着头并未发现,她沉吟片刻,答道,“想必是有组织的吧。”
“那他们有兵马吗?”
“红莺不知,不过有钱便可招兵买马。”
“那朝廷不去镇压?”
红莺笑笑,怜惜的说,“我的傻小姐,招兵买马自然要在暗处进行。”
“哦,那你觉得,可是要天下大乱了?”
“红莺不知,不过小姐且莫胡思乱想,以姑爷的能力定能护你周全。”
阿宝叹了口气,道,“我担心的是阿爹呀。”
红莺顿时没了声音,若是问薛怀锦会不会放过赵刊,她觉得不会,那原来看守祠堂都老许,不就是薛怀锦趁机安插在赵刊身边的一柄尖锐匕首吗?若想要他的命,只在须臾之间便可。
红莺自幼受赵刊恩惠得以平安长大,他供她吃喝,请人教她文略武功,最后她却要跟他敌对,确实也于心不忍,可父母兄弟惨死,此仇不报叫她如何对得起廖家的列祖列宗?
“红莺,你有心事?”
“哦,没有,只是还要去看看紫玉的,你不是说她伤了腿吗?”
“嗯,快去吧,不用来我这里了,我想静一静。”
清平十年五月初四,太子大婚前夜。
阿宝经历了几天的辗转反侧,始终解不开心结,想到安舒雅如今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境遇吗?喜欢一个人,要嫁的却是另一个。
安舒雅向来有见解,或许和她说说话便能想得开了。
阿宝于是趁着傍晚天还没黑赶到了安府,通过门房禀报之后被带往安舒雅的闺房,一路上所见都是行色匆匆的下人,整个府上一派紧张繁忙喜庆的景象。
手刚推到门上便听到里面几人正在聊天,却有朱航的声音夹在在其中。
阿宝推门的手一滞,身后带路的丫头不明所以一头撞在阿宝背上,两人一起冲了进去。
安舒雅一声笑,“你这丫头每次都有新花样,进个门也偏要闹出点动静来。”
阿宝扫了一眼,看见朱航对着她温柔的笑,他身旁坐着一位身穿大红百褶纱裙的少女,年纪和安舒雅差不多大,长得艳丽无比,美丽不可方物。
安舒雅见阿宝愣住忙介绍道,“阿宝,这位是三殿下的表妹江芷。”转头又对江芷说,“这是右相大人的千金赵宝妍。”
阿宝前几天刚从紫玉口里听过朱航的青梅竹马,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了,心中如油锅里下了油条,翻滚的厉害。
“江小姐你好,叫我阿宝就行了,或者叫薛夫人也行。”
江芷随和的笑了笑,“你叫我阿芷便好,没想到阿宝年纪这么小已为人妇,阿芷真是羡慕呢。”说罢打眼往朱航那里瞟去,刚才那话分明是说与他听的。
朱航在听到阿宝那一声薛夫人时脸色便已经冷了下来,此时也没接江芷的话茬,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阿宝,却久久也得不到她的回应。
安舒雅见这三人情况不妙连忙和稀泥,“你们三人既然来了就来帮帮忙,我这屋里绸花还没挂呢,就等三殿下这个大个子来出苦力。”
朱航方才收回目光,“花呢?我来挂。”
“要挂到房梁上去的,你也要踩上桌子才够得着,这样吧,你先上去,让阿宝在下面给你递花。”
朱航闻言踩上桌子,见阿宝没精打采的拿起一朵绸花,江芷却似也感兴趣,走过来也拿起一朵递了过来。
朱航气恼阿宝刚才那一句薛夫人,顺手便接了江芷的花,阿宝的手僵在那里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半晌才闷闷的说,“阿芷你来递花好了,我去摆烛台。”
朱航连忙道,“喂,给我。”
阿宝茫然道,“什么?”
“花啊,递给我。”
阿宝抬头一看,刚才那朵花已经绑好,便顺势递出了手中的花,这时江芷说,“这活儿好没意思。”转身想走,不成想阿宝正好刚刚伸出手去,绸花一下子打在江芷的脸上,只听哎呦一声,江芷便捂着脸蹲了下去。
朱航跳下桌子,关切的问道,“打哪儿了?有事没有?”
江芷捂着脸摇头,蹲了半晌才站起来,“大概是阿宝的手指划到眼睛了,不过没什么事,就是直流眼泪。”
安舒雅见她左眼通红眼泪不断,叹了口气说,“你们俩去摆烛台吧,我来递花好了。”
朱航方才对阿宝说,“怎的又毛躁起来了?你这性子可得改改。”
江芷连忙站到两人中间做和事佬,“好了好了,阿宝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怎样,表哥别再说她了。”
朱航这才没好气的说,“她那人干活没深没浅,芷儿躲着点儿。”
江芷闻言笑得明艳动人,娇嗔道,“知道了,芷儿知道表哥疼我,可也得顾着点别人的面子,你看阿宝都快被你说哭了。”
朱航转身果然看见阿宝已经红了眼眶,他也是和她怄气才故意这样说,如今后悔已是来不及,又不知如何挽回,只求助的看向安舒雅。
安舒雅立刻叉腰做悍妇状,“都给我干活去!阿宝,别理三殿下,就他嘴坏。”
阿宝也不说什么,闷着头走到一边去摆烛台,江芷也跟了过来,嘴里不停的数落着朱航的不是,听在阿宝耳朵里却句句都浸了蜜般的甜腻。
“阿宝别理表哥,他一向对人冷淡。”
“他对你还算好的,他府上的丫头每天不知要被他骂哭过几回。上次一个丫头不小心打翻了茶碗烫伤了我的手,他便让人家跪在太阳底下一个下午,后来自己竟也忘记叫起,晚上下起瓢泼大雨,那姑娘本就快要中暑又淋了雨,病了足足一个月才能下床呢。”
“唉,你说他那一副冻死人的脸为何还有那么多女人喜欢呢?”
“阿宝,你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http://87book。com有表哥俊吗?”
安舒雅忍不住笑道,“在阿芷心里自然是你表哥最俊,可人家阿宝的夫君也不差啊,要我说是平分秋色。”
阿宝冷冷说道,“阿宝心中夫君容貌天下第一,无人能及。”
此时朱航正巧刚刚接过安舒雅递过来的花,还没等绑住便手一抖掉了下来,安舒雅嗔道,“看你,干活儿还三心二意。”
江芷拍拍胸脯说,“还好还好,掉的是花不是人。”
朱航瞪了阿宝一眼,见阿宝依然低眉顺目不理他,火气更加大起来,一下子跳下桌子,冷着脸说,“不绑了不绑了,叫堂堂三皇子干这等粗活,舒雅你真想得出来。”
安舒雅也不恼,又端来一盆花生递给朱航,“那你来扒花生仁。”
江芷问,“扒花生仁做什么?”
安舒雅一笑,挑眉对阿宝说,“阿宝嫁了人,你来回答阿芷吧。”
阿宝冷言道,“花生仁便是花生仔,生仔生子,再配上大枣桂圆,便是早生贵子的意思。”
江芷恍然大悟。
朱航却更加沉默了起来,好似在跟阿宝比谁的头垂得更低一样,闷着头扒花生,谁也不理谁。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安舒雅有意活络活络,看了眼那冰山似的两人,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这时阿宝垫脚站了起来,想把一个插好红烛的烛台往高处放,朱航一下子扔掉铜盆跑了过去,“个子小就别逞能,烛台掉了扎到脚就麻烦了。”
阿宝怔怔的看他,朱航的脸上顿时不自然起来,他把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阿宝,伸手道,“我来。”
语气蛮横却饱含关怀,阿宝愣愣的把手中烛台递给他,然后看着他轻而易举的放好,在她面前转身,重新拾起铜盆低头扒起了花生。
阿宝重新坐下,见江芷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便问,“阿芷看我做什么?”
江芷笑了笑,道,“阿宝越看越好看,都要把我迷住了。”
阿宝也敷衍的笑了笑,伸手又拿起一只烛台,刚想拿蜡烛去穿,身旁的江芷突然猛一转头,正好撞在烛台尖上。
江芷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桌旁扒花生的两人立刻抬眼去看,就见江芷右脸上一道血痕,阿宝坐在旁边举着尖尖的烛台不知所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宝对朱航说。
这时江芷大方道,“大抵是我蹲晕了自己撞上去的,不关阿宝的事。”
三十二章:好姐妹~~
这时江芷大方道,“大抵是我蹲晕了自己撞上去的,不关阿宝的事。”
朱航皱眉未说话,角落里却突然走出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此人走到江芷身边道,“小姐就是好心,被人欺辱了还要替人说好话,明明就是那位小姐做事三心二意擦伤了小姐的脸,奴婢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江芷恍然大悟道,“这样啊,刚才蹲晕了倒也没印象。”拍了拍阿宝的肩膀豪气的说,“没事,破了点皮,几天就好,阿宝别怕。”
若是没刚才那丫鬟搅合,以阿宝现在的心情怕是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可那小丫鬟一上来便歪曲事实,这可激起了阿宝斗志。
只见没精打采阿宝突然太高了下颌,盯着那小丫鬟说,“我就是故意的,怎样?”
小丫鬟本以为阿宝是个软柿子,看她这样凶吓得连忙躲到江芷身后,江芷笑容也有些僵硬,忙说,“阿宝胡说什么,明明是不小心,我都说了不必在意,干嘛还和个下人较真儿呢?”
阿宝眼睛一扫,冷声说,“我阿宝最讨厌欠人家的,既然你们说是我弄伤了你的脸,那我还你便是。”
安舒雅与江芷还没弄明白阿宝的话,就见朱航已经扑了出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烛台狠狠砸在地上,“没的胡闹什么?脸岂是能随便毁的?”
江芷还以为朱航为她打抱不平,喜滋滋的笑着。
只阿宝懂得他是怕她如那夜在“香·艳”撞楼梯一样也用烛台去捅自己的脸,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有欣慰,他并不是全然不在意她,但更多的是扼腕,没用了,再深的感情也没用,她已是人妇,什么都没用了。
万籁俱灰的阿宝默默的流下了泪,小声对朱航说,“阿航,对不起,我无以为报。”
朱航闻言登时僵住。
阿宝扯了扯脸蛋,扭头对安舒雅说,“舒雅姐,我有话跟你说。”
阿宝话音未落江芷便上前扯住朱航都手说,“正好我也倦了,表哥我们回去吧。”
朱航看向阿宝似有千言万语,不得其口只能流转于眉目之间,那一双黑幽沉痛的双眸像要把阿宝的心活活灼出一个洞来,阿宝无法承受,只能低头故作不知。
时间仿若静止,没得到回复的江芷笑容僵在脸上,朱航依旧死死盯住阿宝,阿宝却如若不知的低头绞着衣襟,安舒雅见状连忙说,“三殿下可是有事要问阿宝?”
朱航咬牙不肯出声,目光执拗的看着阿宝。
阿宝没抬眼,只轻轻的说,“有话回去问宋天来吧。”说罢转过头去,却似再也不想看朱航一眼。
待那两人离开,安舒雅方才叹了口气,拉着阿宝坐下说,“你这是何苦呢?”
阿宝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舒雅姐,你都懂的是不是?”
安舒雅点了点头,“就像你看出我喜欢三殿下一样,那日在东宫我也看出你们俩不一般。”
“那你还和我做朋友?”
“我喜欢他是我和他的事,喜欢你是我和你的事啊。”
“舒雅姐,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呢?瞧今天的情形,你是打算放弃三殿下了吧。”
“不放弃又能怎样?你不是也要乖乖的嫁给太子殿下了吗?我们俩的情况是一样的啊。”
安舒雅摇了摇头说,“阿宝,你错了,我放弃是因为他不要我,你却不同,他是喜欢你的。换句话说,我跟他的决定权在他,你跟他的决定权却在你,你刚才那样伤他,我看了都不忍心。”
阿宝怅然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都嫁人了,怎么还能……还能喜欢别的男子呢?那不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吗?”
安舒雅笑道,“这世间倒是还有你阿宝不敢的事?我可不信。”
阿宝见她调笑自己,便扯了她的衣袖摇,“舒雅姐,快给我指条明路吧,阿宝快要烦死了。”
“瞧你长得机灵,一道肯劲儿上就迷糊了?”
安舒雅点了一下阿宝的头,卖着关子故作摇头晃脑道,“要么你改嫁三殿下,要么忘了他,就这两条路。”
阿宝苦着脸叫唤,“我若改嫁让阿爹的脸往哪儿放?再说朱航堂堂三皇子怎么会要一个下堂妇?”
“前朝太子爱上布衣美人为她不惜舍弃王位甘为庶人,莫要说什么礼义廉耻,其实就只要看他对你感情深浅便可。”说罢眼睛眨呀眨的问,“敢不敢试试?”
阿宝装作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