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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姑娘你休再让我难堪,我家主子听说我做的好事后大发雷霆,说是如果赵小姐有什么闪失,要一剑劈了我给人抵命呢。”
阿宝暗奇,竟然是宋天来的声音。
就听宋天来又接着说,“那日我说的话其实大半都是假的,我只是觉着你家主子已为人妇不该再这样与我主子不清不白的接触,怕主子被人说三道四,才故意气她让她以后断了对我主子的念想,谁想到赵姑娘这样不禁气,这几句话竟然就病倒了。”
紫玉骂道,“这样说你还有理了是吧?你编瞎话骗人你还有理了是吧?”
听着紫玉咄咄逼人的几句话,阿宝暗叫不妙,果然没多会儿便传来宋天来杀猪似的嚎叫声,“啊——姑奶奶,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打我做甚?哎呦,疼啊!”
“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吧?那好,我就动口。”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咬人啊,你是狗啊?啊——你把我的肉都咬掉了!裴紫玉!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怎么跟个雌老虎一样!”
阿宝一睁眼睛看到的便是紫玉抱着宋天来的胳膊咬住死不松口的场景,她咳了咳干哑的喉咙,说,“紫玉,松口。”
见阿宝清醒,紫玉快步跑到床边摸摸阿宝的头说,“冰蟾片用上果然就退了热度。”
“那还用说,冰蟾片可是退热圣药。这药可是来之不易呢,是我家主子舍了脸从太子殿下那里求来的,太子殿下足足羞辱了他半个时辰才施舍了一片冰蟾片给他,出东宫的时候我家主子脸都绿了,他那样高傲的人,任凭人羞辱一句都不还口可还是第一次呢。还有他上次被狼咬伤后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如妃娘娘命人送来一片冰蟾片,他却说什么都不肯用,非要拿去给了赵姑娘,自己生生挨了五天的高烧也不让往上报,烧退后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被如妃娘娘知道后还挨了几下打呢。”
这件事阿宝倒是头一次听说,说不感动是假的,朱航被狼咬伤那时两人还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他便能以这样的真心相待,可见他是多么真诚的一个人。
阿宝哑着喉咙问,“皇上指婚一事可是你编排的?”
宋天来挠挠头说,“这事倒是真的。”
见阿宝脸色不好连忙嬉皮笑脸道,“不过我家主子没答应,皇上还因为这事发了一顿脾气呢。”
“那,那他和江芷……”
阿宝话未说完宋天来便极有眼色的接道,“表小姐剃头推子一头热罢了。”
见阿宝瞪眼似乎要发火连忙又补充道,“姑娘别生气,那晚我可是没扯谎,我说主子和江小姐已经睡了,又没说他们两个睡在一起,明明是您想歪了去,主子还怪我气病了您,提刀要砍了我呢,您没见他当时那神色,可是骇人的紧哪,我跟了他十年了,从未见过他那般神情,明明是气愤至极,偏偏脸上一片死灰,半点生气都没有,都怪那郎中,主子找他过去问话,他却说您凶多吉少,主子当时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愣了好久才勉强打发郎中走了,然后便给了我一巴掌。”说罢委屈的捂住脸,接着说,“您瞧现在还肿着呢。”
紫玉扭头一把掐住宋天来的耳朵恶狠狠的说,“活该!怎么不一巴掌打死你这个祸害?”
宋天来嗷嗷大叫,吵得阿宝脑袋痛,她捂着耳朵喊,“回去叫跟你家主子说,就说我在薛家过不下去了,问他还要不要我了?”
宋天来顿时愣住,半晌才挠着脑袋嘟囔道,“还可以这么直接的么?搞得我好尴尬……”
四十三章:误会啊~~
宋天来顿时愣住,半晌才挠着脑袋嘟囔道,“还可以这么直接的么?搞得我好尴尬……”
紫玉在后面一个爆栗,叉腰喊道:“你尴尬什么?让你转达,又不是对你说的。”
三人笑闹间薛怀锦带着郎中走了进来,只见他满脸胡茬,目光清冷而哀怨,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一下子扑到阿宝的床前说,“阿宝,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宝将目光掉转到别处故意不看他,好似随意的说,“这样的话你也好意思问出口,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么?你可以这样坦然的面对我那是因为你无耻,我却不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因为我就连听到你的声音都觉得恶心,更别说看到你。”
薛怀锦闻言身子狠狠一震,脸白的像纸,眼眶却红得出奇,他伸出手替阿宝掖了掖被角,仿佛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般,轻轻站了起来,温柔的说,“你都烧糊涂了,先叫郎中瞧瞧,其他事等你病好了再说。”
“不,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紫玉,马上收拾包袱,我们回相府。”
宋天来狗腿的接话道,“我是坐三皇子府的马车来的,正好送赵姑娘一程。”
薛怀锦的拳头死死的攥紧,指甲抠进肉里都不自知,紫玉见他颈筋都暴了起来怕他对阿宝动粗连忙挡在床前,小胸脯一挺,横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宋天来马上夸张的笑了起来,“动口可比动手可怕得多啊。”说罢还扬了扬刚刚被紫玉咬伤的胳膊。
紫玉狠狠跺了跺脚,嗔道,“你到底帮谁?”
阿宝推开紫玉强撑着坐起身来,“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紫玉,收拾包裹去,天来,你先回去吧,薛家还不至于吝啬到连送我一程都不肯。”
等那两人走的走忙的忙,薛怀锦才冷笑一声问,“阿宝,你可是想好了?”
见阿宝点头心中骤然大痛,他痛苦的弯下腰去,仿佛阿宝这一点头有如千斤重锤,将他一向挺拔的身子压得站都站不起来。(炫…书…网)
原来,失去是这般的痛苦。可是真的结束了吗?不,他不会让她这样走掉,更不会让她投入别个男人的怀抱。
薛怀锦蹲了片刻,站起身脸色恢复如常,淡淡的问阿宝,“你可想念云姨?”
阿宝一挑眉,“云姨不是随阿爹下江南了?怎么这样问?”
薛怀锦也不回答,朝门外拍了两下巴掌,就见一个小丫头领着一个肚子微隆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一抬头,阿宝险些惊叫出声,竟然是本应该和阿爹一起失踪的云姨
云倩见到阿宝未语泪先流,跪在她的床边摸着她的头说,“阿宝,云姨对不起你和你阿娘,我没照顾好老爷,老爷他被人给抓走了。”
阿宝心里十分焦急,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无奈身子太虚,头昏沉沉的又倒回了榻上,只能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那我阿爹到底怎样了?”
云倩抬头看了眼薛怀锦,目光饱含怨恨,咬着牙对阿宝说,“有人恩将仇报,将你阿爹掳了去,现下,生死未卜。”
阿宝再笨也猜到了几分,流着泪问薛怀锦,“你答应我的两条竟然一条也没有做到,还好意思让我留下来?我和我阿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掏心掏肺,阿爹待你视如己出,下人们小心伺候,师傅们用心栽培,我对你也算是有情有义,可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恩将仇报!背信弃义!薛怀锦,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这厢阿宝骂完了,那边薛怀锦怅怅然笑了出来,那般失落的笑容映在他华美的脸上真是让人看着就揪心,他失魂落魄的后退了几步,强打起精神问,“在你心里我便是这样的?”
阿宝点头道:“说你是禽兽也不为过,你做的事天理难容!”
薛怀锦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沉痛,震得房梁都颤了起来,他拍着手道,“好极,好极,你说我是禽兽,那我便做些禽兽该做的事,那么如你所愿,你阿爹就是在我手上,你若乖乖听我话,我可保他一生无虞,你若胆敢妄想离开我,那我便杀了他!”
阿宝的眼泪流得更猛,仿佛承受不了这样的噩耗,拼尽力气扑向薛怀锦,掐住他的脖子叫喊道“你这个畜生!今日我便于你同归于尽!”
怎奈这副病弱的身子不争气,薛怀锦站在地上纹丝未动,她却蜕了力跌倒在地,这一扑耗尽了全力,阿宝只觉得胸口翻腾得厉害,嘴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薛怀锦神情巨变,哆嗦着叫着郎中,不经意间已是泪流满面,心头一软就想成全了她,可是看着那副柔软的娇躯和那张魂牵梦绕的脸,心底有一个声音呐喊了出来,她是你的妻,生是薛家的人死是薛家的鬼,她若是今日就这样去了,自己终身不娶陪她便是,若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跟了别人,那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郎中上前摸了脉,良久不出声,云倩紧张的问,“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好?”
郎中摇摇头说,“性命倒也无虞,只是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常年胸闷咳嗽却是不可避免的了。”
云倩闻言立刻落下泪来,心道若是阿宝再出了事,她便真的没脸去见九泉之下的小姐了。
郎中开了药方,薛怀锦遣了紫玉去抓药,对守在床边的云倩说,“你以后就留在府上陪伴阿宝吧。”
“左右不过是软禁,哪里又有什么分别?”
薛怀锦点点头说,“看好她,若是跑了,小心你男人的命!”
云倩含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将满腹委屈怨恨全部咽下,咬着牙说,“如你所愿。”
挨到晚上,阿宝并没有像郎中所说的那样清醒过来,人反而更加昏沉,喂到嘴边的药都流了出来,整个人已无半点生气。
一干人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围在床边团团转,可怜的郎中又被连夜请了回来,把过脉说不是病的问题,是病者无求生意识,这样的话就算是请神仙来也没用。
薛怀锦不信,揪着郎中的衣领喊道,“救活她!救活她!若是她死了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大抵是没见过这样混不讲理的,郎中索性闭起眼睛不吭声,云倩叹了口气问薛怀锦,“阿宝可是有什么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薛怀锦怅然看着屋顶的横梁,良久不曾出声,紫玉忍不住说,“姑爷好狠的心,就打算这样看着小姐病死?你看得了我可看不了,我这就去找三皇子去,我就不信连他也唤不回小姐来。”
薛怀锦皱眉看了紫玉一眼,淡淡的朝门外喊喊,“乔木!”
门口一个高大男人走进门来,正是薛府的看家护院石乔木。
薛怀锦云淡风轻的说,“请紫玉姑娘到柴房坐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属下遵命!”
“薛怀锦,我看在小姐的分上叫你一声姑爷,你却敢这样对我?等小姐醒来看你如何对她交代?”
薛怀锦冷笑着说,“左右在她心里我已经是烂泥一块了,何不烂得更彻底一些?乔木,还等什么?”
紫玉无奈被石乔木拖了出去,拖至门口突然死命的拉住门框,扯着脖子往屋里喊道,“薛怀锦!你丧尽天良!总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
薛怀锦仰天哈哈大笑,“好哇,我倒要看看报应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三日之后,阿宝的病依旧没有起色,薛怀锦守在她床前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此刻两颊凹陷,胡茬疯长,早已没了温文如玉的公子哥形象,倒像是从乞丐堆里走出来的一样。
云倩端了药进来,看到阿宝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瞬间红了眼眶,她无声的将药碗递给薛怀锦,轻轻的退了出去。
这时院子里传来嘈杂声,声音越吵越大,薛怀锦只好放下药碗起身出去看看,却见一纵身着铠甲的官兵闯了进来,护院的下人企图拦截却无奈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那队官兵行至眼前,薛怀锦便看到了为首那人正是三皇子朱航,他一身铠甲,高高坐于马上,神色清冷,不怒自威。
他身后一人驰马上前几步,道,“今日我等在碧池画舫抓获两名辛子门乱党,她们供出你为辛子门首领,请随我等回京辑处接受审问。”
薛怀锦冷笑一声,对朱航说,“京辑处何时归属三皇子管辖了?安宴大人退隐归田了?”
朱航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漠然的说,“京辑处归谁管是朝廷的事。”
“哦,那公文呢?三皇子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刚才说话那个官兵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薛怀锦眼前晃了晃,说,“你可看清楚了,盖着京辑处的官印呢。”
“官印啊,那我可得看仔细些。”
薛怀锦看了良久才还给那位兵士,然后又说,“我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要收拾些换洗衣服才行,请三皇子行个方便,让我先进屋打点一下。”
朱航神色有些不耐,冷冷的说,“你是想磨蹭到她咽了气才肯放我进去吗?”
薛怀锦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动衣服,胸脯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气急了的青蛙,怒道,“我是她夫君,就算死她也是我薛家的鬼,有你什么事?画舫那边你早已摸清底细,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如今倒是等不及了,呵呵,为了她你不惜放弃满盘计划抓我进京辑处想调我离开薛府,可那又怎样呢?你即便见到了她,救活了她,你也不可能带得走她!”
朱航的目光依旧很飘渺,人看起来淡淡的,淡淡的愁,淡淡的伤,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