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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相连,只要守得住洞口,两人应该可以支撑到天明。
沿途都有刚刚做下的记号还不至于迷路,只是地面湿滑,下坡路极为难走,再加上抱着阿宝,处处都要万分小心,两人走了良久还不见那小洞的洞口。
远处隐约看到几处绿光,朱航心里一沉,环顾一圈发现斜上方恰有一个扁长洞穴,刚好能容下一人,他想也不想立即把阿宝举了上去,阿宝平躺在里面,看着面对群狼的朱航,一脸焦急不忍。
再看那狼群,加起来足有二三十只,为首一只通体雪白,体积也比其他狼略大一些,只听那白毛狼王仰天嚎叫了几声,狼群立刻向周围散开,将朱航团团围了起来。
白毛狼王不进反倒后退几步,懒懒的趴在地上,悠哉悠哉的似乎在看戏,嘴里慢吞吞的发出一声嚎叫。
朱航对面的三匹狼听到指令一齐扑了过来,朱航拔剑砍杀,身子还未站稳那白毛狼王又叫一声,只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却是身后一匹狼紧跟着扑了上来,朱航堪堪躲过,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没想到这狼群如此智慧,朱航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洞内的阿宝惊恐得长大了嘴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远处狼王不敢再轻敌,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还未走近就见朱航抡圆了胳膊主动出击,一招流星剑雨下去四五只狼便倒在了地上。
狼王眯起了绿绿的眼睛,似在思索对策,一瞬间朱航又解决了好几只,其余各狼都面有惧意,磨蹭着一点点向后退去。
狼王引喉一嗓,各狼皆奔至其身后,阿宝数了数,不算那狼王也还有九只之多。
几声嚎叫之后,九只狼横三竖三,竟似摆起了阵仗,首排三只狼相对瘦弱,越是往后则越为健壮。
朱航还来不及思索,前面三狼已迎面扑上,朱航提剑一挥,怎料那三狼太过瘦弱体力不支,未到眼前已纷纷落下,他挥剑之势已出,未及收回中排那三狼紧跟着行动,转眼间狼爪已挥到了眼前……
阿宝“啊——”的一声尖叫,就见朱航情急间迅速扭转身体,左肩膀生生挨了一掌,右手却陡然出剑,一匹狼倒在了地上。
“朱航,你有没有事?”
朱航忍痛闷声道:“我没事,你藏好!”
说话的瞬间狼群已重新排好位置,一狼被杀后面一狼补上,远处的白毛狼王则补了最后排那只狼的位置。
刚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朱航略一思考,心中已有了对策,前面三狼上前时,他算好位置与狼一同跃起,一个漂亮的空中飞剑,三匹狼在空中便被劈成六瓣。
中间三匹狼上前时,再次收剑出剑已是不及,他使出轻功瞬间退后数步,顺着剑锋逆势而挥,回手又解决掉了三匹狼的性命。
这厢脚尖刚刚沾地,以白毛狼王居中的最后三匹狼一齐跃起,朱航本欲蹲下仰剑直取狼王心脏,怎料那狼王跃得又高又远,竟跳过朱航,直奔阿宝而去。
只听阿宝尖叫了一声,那狼王的一只手竟已攀在了洞口。
朱航这边被另两狼缠住,解决掉后匆忙提气往阿宝的方向跑去,半途中却见那狼王似乎体力不支,从石壁上跌了下去。
走进一看,阿宝左手拿着一把小小的匕首正怕得瑟瑟发抖,洞边一摊血水,中间还留着半只白色的狼爪。
见到朱航阿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喊道:“朱航,我好怕!”
朱航没来由的心里一紧,忙说:“不怕不怕,这畜生伤不了你。”语气竟前所未有的温柔。
狼王被阿宝刺激恼羞成怒,憋足了劲儿想再次跃上石洞,朱航哪里还会再给它机会,以一己肉身挡在洞前挥剑便刺,谁知那狼王极有智慧,眼睛盯着洞口假装要攀上阿宝藏身的山洞,未曾想跃至一半突然向下,朱航剑已出鞘,再想改变方向却已来不及,腿上被狼王生生咬住。
调转剑锋向下刺去,那狼王却不恋战,嘴巴狠狠向右扯了一下,之后便急速后退。
朱航只觉小腿处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竟是被生生扯下一块肉来,他以剑尖点地苦苦支撑身体,咬牙挺过最痛的那几秒钟。
抬眼看那狼王极其傲慢,也不再着急进攻,竟慢悠悠的吃起自己的肉来,似在炫耀,又似在羞辱,恨得朱航直想把它碎尸万段。
“朱,朱航,你怎样?”
朱航咬牙道:“没事。”
正在这危急时刻,下方洞里隐约传出脚步声,踢踢踏踏的竟似好多人来,狼王神色一变,磨蹭着一点点向后退去,朱航却不再给它机会,用未受伤的那条腿点地支撑,使轻功跃至狼王身旁,提剑便刺,狼王刚刚退至石洞颈处,此处极为狭窄,想翻身躲避已不可能,只得抬起狼爪阻挡,谁知朱航跟那狼王一样也用的声东击西之计,剑锋一转正中狼王心脏。
狼王哀号了一声,倒地不起。
那边阿宝激动得拍起巴掌来,“好极,妙计,朱航大英雄。”
朱航却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腿上鲜血淋漓,左肩处已痛到麻木没有知觉,好在安宴已率领京辑处兵士赶到,见到三皇子如此模样,全都大呼有罪跪地不起。
最后还是阿宝沉不住气,小声提醒道:“三皇子受伤啦!”
安宴和副将慌忙上前,扯了衣摆为朱航简单包扎,一脸懊恼,“三皇子伤的这么重,属下回去怎么和小妹舒雅交代?”
“安大人能否先别管什么舒文舒雅的,赶紧把阿宝弄下来吧,我躺得半边屁股都麻了!”
京辑处一众大老爷们,全被阿宝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反倒是朱航,脸色铁青,顾不得自己的伤,让安宴搀扶着上前,先用手帕掩了阿宝的面目,才让安宴把她抱了下来。
阿宝小声在朱航耳边问:“舒雅是谁?”问完也不听回答,只嘿嘿嘿的奸笑。
朱航脸色依旧不好,冷冷的说:“没见过烧成这样还这么多话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无,成什么体统。”
阿宝不理他的训教,吐了吐舌头却突然苦着脸说:“怎么办啊?我走不动啦!”
安宴看了看朱航又看了看阿宝,迟疑的问:“要不,属下来背?”
朱航却问:“薛怀锦呢?”
安宴咳了一声,轻声在朱航耳边道:“怀锦护送若蝉姑娘去了医馆。”
怎料阿宝耳力极好,听到后脸色万般骇人,良久,一抹诡异的笑容却闪在唇边,可爱的小虎牙露了出来,“要他来干嘛?安大人,你来背我吧。”心里却想,你去怜惜别个女子,我就找别个男子来疼我,气死你!
朱航却皱眉说不可,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阿宝不由得心烦,心想刚才他背也背了抱也抱了,现在才来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可不嫌晚?
此时正好太子朱骁和右相赵刊听了前方兵士回报的讯息赶了过来,赵刊连忙接过阿宝,心疼的老泪差点流了下来。
朱骁的眼睛在朱航的伤处打转,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嘴里说着连这几只畜生都对付不了,还能做得什么大事,说完竟一扭头走了。
一众人刚要离去,突然发现远处洞穴又有几点绿光正向他们的方向移动,兵士们严正以待,待那绿光走进,发现是一匹毛色灰黑的母狼,身后跟着一只通体雪白只额间一撮黑毛的狼崽,母狼看到倒在地上的白毛狼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众人纷纷捂住耳朵,竟都不忍心听下去。
六章:夫君啊~~
一众人刚要离去,突然发现远处洞穴又有几点绿光正向他们的方向移动,兵士们严正以待,待那绿光走进,发现是一匹毛色灰黑的母狼,身后跟着一只通体雪白只额间一撮黑毛的狼崽,母狼看到倒在地上的白毛狼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众人纷纷捂住耳朵,竟都不忍心听下去。
哀嚎了好久,母狼一脸哀伤的扭头舔了舔小狼的毛发,亲昵的用嘴角碰了碰小狼的脸颊,然后走到狼王的尸体前,竟流下两滴泪来,大家还沉浸在这浓烈的伤感气氛中,却见那母狼突然奔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只瞬间便撞到远处一块突起的石壁之上,只听“噗嗤——”一声,脑浆和鲜血一起迸出来,红红白白的喷了一壁。
那小狼呜咽了几声,趴在父亲的尸体前不肯离去,用小小的爪子不停的拍打狼王的脸,见狼王久久不动,便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家,不知所措。
阿宝眼中含泪,怯生生的问:“阿爹,我们收养它好不好?”
“阿宝,别忘了你已嫁人,难道你要带着这匹小狼到薛家去吗?”
朱航却说:“我们杀了它的父母,它长大了必要报复,此物不绝可留。”说完挥剑远远一掷,那小狼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赵刊听闻此话心中一惊,不知怎的就想到了薛怀锦。阿宝却突然尖叫一声,竟气得晕了过去,对朱航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点好印象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回到相府后,阿宝紧绷的神经放下,病却突然凶险了起来,高烧不退,人迷迷糊糊的,整日呓语,三天后已是药食不进。
赵刊急得团团转,请来御医开了药浴的药方,洗了也并不见好转,众人都束手无策时,太子府派人送来一片极为珍贵的西域贡品冰蝉片,据说是退热良药,宫里只得十片,五片在太医院封存,以备皇上不时之需,三片在太子府,两片在如妃娘娘处。
赵刊送走送药的小厮,却见他乘坐四轮马车离去,太子府车辇按规制应是六轮的,赵刊隐约觉得这马车有些眼熟,倒像是三皇子府的。
救女心切,来不及多想,赵刊拿着冰蝉片疾步走到阿宝出嫁前的闺房,吩咐紫玉取半片冰蝉片用热水烫融,拿筷子一滴一滴滴进阿宝的嘴里。
神奇的是,冰蝉片入口后阿宝的面色便由红转白,接着是脖子,胸口,手臂,最后是腿脚,本来烧得像只煮红的虾子,转眼便褪了色,稍过半晌,竟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赵刊老泪纵横,一时间说不出话,阿宝却第一句话就哑着嗓子问:“我夫君呢?”
就听紫玉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赵刊连忙对她打眼色,然后说,“怀锦生意出了点麻烦,连夜去了箱根城了。”
阿宝顿时明了,心里五味陈杂,这就是她要嫁的人吗?在她危及时带着别的女人一走了之,在她病重时又丢下她不管,她有点糊涂了,从前那个对她千依百顺的薛怀锦哪里去了?为什么成了亲人反到变了呢?难道从前那些风花雪月全部都是假的吗?
眼中隐隐有泪,阿宝连忙转移话题,“阿爹,三皇子的伤怎样了?”
“三皇子年少体强,虽伤口感染有些高热,但听说挺了一宿便挨了过来,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想来是无碍了。”
“嗯,那就好,阿爹,阿宝累了。”
赵刊本想再劝慰几句,但想到这段孽缘还不就是因自己而起,一时间既羞愧又苦恼,忙顺着阿宝的意思退出了房间。
阿宝拉住紫玉,眼睛瞪得浑圆,恶狠狠的说:“紫玉,你不许骗我,快说,那个负心人到底上哪儿去了?”
“哼!还不是陪着那个狐狸精去了箱根城治伤!放着这么好的小姐不顾,却把个□当成宝,姑爷是不是脑子坏掉啦?啊,小姐,你抓痛紫玉了,怎么病刚好手劲便这般大啊?”
“小姐,其实姑爷昨儿夜里来看过你。”站在墙角的红莺突然出声。
“是红莺啊,怎么躲在角落里,吓了我一大跳。你说夫君昨夜来过?”
“嗯,姑爷是出事那天连夜带着若蝉姑娘去了箱根城,想必那时他还不知道小姐落难,估么着昨儿可能听到信儿了,才连夜赶回来的。”
阿宝神色寞落,喃喃道:“他来过了吗?可今日他在平阳啊,人又到哪里去了呢?”
红莺垂目沉默不语,一时间气氛沉闷,连紫玉都识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阿宝自打醒来后吃了两剂汤药下去本已见好,谁料夜里却又发起高烧,原来那冰蝉片只管退热,若是病根不除,药性过了还是要再烧起来的。
恍惚中觉得额头一片冰凉,阿宝费力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像是薛怀锦,她费力的伸出手去,触摸到一片冰凉的肌肤,顿时眼泪便流了下来。
“夫君,是你吗?”
“阿宝……”
“夫君,他们都说你只要若蝉,不要阿宝了,阿宝好难过。”
“不哭,不哭,阿宝不哭,夫君怎么会不要你?”
听闻此话阿宝顿觉更加委屈,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薛怀锦只得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眉间沉痛之色难掩。
“夫君,若蝉姑娘的伤可好些了?”
薛怀锦颇有些不自然的说好些了,叫阿宝不必担心,谁料阿宝却说:“阿宝倒真想着让她病死算了,省得伤好了再狐媚害人,害的夫君都不疼阿宝了。”说罢又嘤嘤的哭起来,边哭边偷偷抬眼瞟来瞟去。
薛怀锦拍着阿宝后背的手停了半下,突然叹了口气,沉声说:“阿宝,若蝉于我有救命之恩,不管到何时我都不可能弃她于不顾,这是道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