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回真轮到我伤感了,我耸拉着脸抬起头看辛欣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你说,他发现我逃课了?”
“废话,祁月,你被吓傻了吧。”她过来探探我额头。
我一把拍开她爪子,继续哭丧着脸问,“那他知道那祁月是我了?”
“更废话了。”辛欣再一次绽开个猥琐的笑容,“今天下课,他还叫住我,问我,跟你们一起的那个祁月呢,怎么没来上课呀,昨天不是挺精神的。”
“你怎么说的?”
“我说,女人嘛,每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她很满意自己的答复。
“我靠,你怎么能当着老师面这么说。”
“我难不成说你高烧不起卧病在床啊,他那么精的一个人,万一跟你要假条你怎么办。此刻,大姨妈是最好的借口,难不成他还来查你大姨妈来了没有啊。”
“这倒也是。”我点点头,继续问:“那他什么反应?”
“没反应,笑笑走了。”
很好,这是我想要的反应。
“祁月,你说那苏信是不是真对你有意思了?要真对你有意思了,那可是我们追到苏铭亚小帅哥的最大障碍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有意思了?”
“两只眼睛。”
“两只狗眼。”
“你他娘的才狗眼呢。”
……
中午,我们仨人如往常在食堂里打饭,我挤得比较猛,很快打完。便干坐着等她们俩只蜗牛,小坐了一会,口渴,就去买了一瓶雪碧汽水,在座位上猛吸。
吸了一会儿,我忍不住打开手机,再次看了看那条刚刚收到的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多喝温水,少吃冷的辣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发来的,我不知道苏信同志老来招惹我干啥,但我还是有些许的不淡定,来回研究了这条短信半天,我决定还是把那号码给存了,然后把短信给删掉。
先打的苏信,后来想想,人家都当我老师了,这么喊多大不敬啊,我又把那信字给删了,改成老师二字。
瞧,多纯洁的师生关系。
收回手机,抬头,老远地瞥见人群里边,辛欣和临静窈窕地走来,旁边还跟着一瘦高个。
美女旁边总是有骑士的保护啊,像我们小草根只能埋头自我安慰。
我低头狠狠吸了一口雪碧,畅快淋漓。
“祁月!”辛欣大叫,大白天一惊一乍的干嘛呢,我不耐烦地扭着眉毛仰起脸。
下一秒,那雪碧把我呛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的。
“咳咳……苏……老……咳咳……苏老师好。”我连忙边咳嗽边站起身,朝那瘦高个儿微鞠个躬,咳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话说顺畅了。
果真是惊吓。
原来这瘦高个竟然是我们敬爱的苏老师啊。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衫外头套个驼色羊绒针织衫,俊雅的小脸上神情淡然,确实是挺人模狗样的,也难怪我没认出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苏信“嗯”的特严肃,气场特强大,跟昨天咖啡厅里那个厚脸爱笑的苏信分外不同。
估计真端上老师架子了,我心里一咯噔,忙讨好地接过他手里的快餐碟子,放到桌上,恭敬万分地笑着说:
“老师,坐!”
他狭长的眸子一挑,透出点笑意,很随意地坐到我身边的位置上,目光在桌上来回扫了扫。
最后,定格在我面前的那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透心凉心飞扬的雪碧瓶子上。
真是透心凉啊,老娘的心刹那间拔凉拔凉的,差点就冻结成冰了。
〇〇三(修口口)
【3】
“祁月,你身体不是不舒服么?”苏信偏过头看我,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来。
他凤眸深邃无底,像要把我一下子穿透,我在这目光中瞬间无地自容了。
我忙避开他犀利的小眼神,看向对面的辛欣,跟她来了一番简短而迅速的眼神交涉。
我: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辛欣:只是偶遇啊,我怎么知道那么巧。
我:鄙视你,鄙视你。
辛欣:鄙视我也没用,你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往里跳,管我屁事。
我:好,你别怪我!
随即,我朝着苏信非常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拇指来回绕着,
“老师,其实我今天没有身体不舒服,因为跟辛欣吵架,她记仇,今早没有叫我起床,我其实是睡过去了没上课。”
顿时,对面的辛欣把脆骨嚼的咯蹦咯蹦的。
我顿了顿,赶忙又说,“她后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分,正赶上你点名,怕我被说,就替我圆了谎,大家都是好朋友嘛,不会互相打击报复的。”
我特地仰脸朝他笑出个自认为喜庆的笑容,他看着我愣了一下,随即微咳两声,不自然地别过脸去,斯文地喝了一口汤。
你大爷的,想笑就直说。
“这次就算了,以后按时来上课,不要有什么不正当的理由。”
他用筷子严肃地敲了两下碟子,非常装逼地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是是,”我笑的更加谄媚。你装我也装,装装更健康。
之后,我们四人都心怀鬼胎地吃饭,苏信这厮吃的相当缓慢优雅,我每瞥他一眼心中的不屑就加深一层,咱们祖国大地盛产的白花花大米饭都能被他吃的跟西餐似的,真崇洋,真卖国。
但是,他这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姿态还是迷惑了许多无知的女性同胞们。
好几次,路过的女生都不停回头目光灼灼地看上好几眼。
包括前后左右餐桌的,就没把视线从我身边的这位身上挪开过。
这是我来这个学校以来,吃的最郁闷的一餐。
人家孔大圣人听了天籁之音才会三月不知肉味,我为毛就要被这些姑娘们交织在一起的炽烈目光给强/奸得倒胃。
我没把饭吃干净,就搁下筷子,这可真是头一回。
辛欣瞟了瞟我的盘子,再抬头,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到美国总统奥巴马亲切会见凤姐似的。
有那么夸张么………_…#
这时,苏信也吃完了,他盘子里比我剩的还多,他掏出湿巾擦擦嘴,然后,就用纤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无意地轻扣着桌子,一点都没要走的意思。
你倒是走啊,还死不要脸赖在这干嘛,本来就是过来拼桌的路人甲。
“祁月。”他突然叫我。
没料到他喊我,我愣了一下,赶忙笑着问:
“老师,什么事?”
“你早上落下的课怎么办?”
怎么还计较这事啊,你不累啊。我特想跟他这么说,但我没这个胆,只好面带着乖巧的微笑回答说:
“老师,我课后自己会好好看书补上的。”
“嗯……”他眯起狭长的眼眸,思索了一会,绽开个清淡却惊艳的浅笑,看着辛欣问,“你们下午有课没有?”
我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七,八没有。”辛欣立刻抬眸回答。
“那好,祁月你下午上完课就来我办公室吧,逸夫楼N406,不是很远。”
话落,他起身,端着托盘,头也不回地,走人。
动作一气呵成,不给我一点挽回的余地。
我……我站起身,怒目圆睁,朝辛欣掐去。
“你这个女人,又害我,本来准备下午把四月新番都看一遍的!”
辛欣避开我,睫羽一扬,冷声说:“也不知道哪个先坑害我的,而且我们下午7;8节确实没课啊。”
“你缺心眼儿啊。一看苏信那小子要找我麻烦,您就不能为姐们我着想么。”
我边低吼边抓着筷子死命戳着那坨剩下的白米饭。
“你才缺心眼儿呢,人家苏老师有长相有长相,要人品有人品的,哪不好了。现在有哪个大学老师肯给学生补课的。”
“他补课,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我干嘛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哟,你这么缺心眼儿也看出来咱们苏老师醉翁之意不在酒啦。我看是你想多了,他又不会把你吃了,办公室哎,又没让你去他家,你期待什么呢你!”
辛欣扬高一个调调,顺便用一种嫌弃地眼神上下打量我。
“把你那眼神收了。”我把筷子朝米饭上狠狠一插,义愤填膺道:“我今日下午要是真的壮士一去不复返了,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我家相公,多擦擦屏幕,多吹吹键盘,知道么。”
噗——在一边一言不发看戏许久的临静终于喷饭。
●●●●
下午一下课,我就夹着高数书,在辛欣和临静鼓励的目光下,就朝逸夫楼慢悠悠踱去。
逸夫楼是校长教授办公的地方,装潢地如同外表一样高调风骚,只是非常安静。
我看着自己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斜阳拉出的瘦长影子,突然觉得分外凄凉。
很快,这种凄凉升级成焦躁,因为我发现我根本找不着N406到底在哪。
因为我们学校的大楼里边的教室或者办公室都喜欢分南北,S就是south的缩写,同理,N就是north的缩写,综上,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我们都习惯性简称S或者N再加上个教室的牌号以确保不会走错。
其实这没什么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我突然忘记N这个字母代表的是北面,还是南面了。
一定是苏信给我的压力太大,导致这种了低级悲剧的发生。我高中的时候好歹也是个英语高材生啊。
于是,我就像个无头苍蝇般在楼道间来回晃悠着。
终于,在清冷的楼梯口里发现一个穿着白色T恤正准备拐弯上楼的颀长身影,我赶忙冲上前去,拍拍这位兄弟。
“不好意思啊,我想问一下,N406在哪啊?”
“祁月?”
哎?我忙看向来人。
眼前的少年透明的像一个影子,淡淡的,几乎要融进阳光里。俊秀年轻的脸庞上,浅褐色的眸子微微弯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有点看不清他,但还是下意识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苏……铭亚?”
“嗯,是我,不过你在三楼找406做什么?”
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说完就笑了,明亮而生动,仿佛一整个春天都住在他心里。
●●●●
“这么说,你是来给苏老师送晚饭的?”
“嗯。”苏铭亚抬抬拎在手上的保温饭盒 。
多有爱的晚餐,经鉴定,苏铭亚是个天然受。
这一重大发现瞬间把我刚才上错楼层的窘迫洗刷的一干二净。
“这会挺早的啊,这些都是你做的?”我满心冒着粉色泡泡问道。
苏铭亚笑着说,“我哪里会。表哥刚才打电话说,今天不回去吃晚饭了,阿姨怕他在学校吃的不好,做了叫我送来的。”
我心里的泡泡瞬间粉碎,怎么还隔着个万恶的姨娘。
猛然间,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残酷的前景,苏信同志今晚不回去吃饭,敢情他老人家是提前做好了跟我打持久战的准备?
我火热的小心脏凉透了半截。
“到了。”苏铭亚止步,推开半掩的门。
我赶忙环视办公室一周,发现并没有苏信那张欠扁的脸。只有个中年女老师在大摞书后朝我和苏铭亚笑了笑。
他居然不在,颓靡的我瞬间雄起了。
忽然,那女老师的眼神倍儿亮了起来,她绽开个巨大夸张的笑容,扯得脸皮子上的皱褶跟金丝菊盛开似的。
“傻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吧。”
身后,苏信嗓音好听得像是月光碎片坠地之音,可是在我耳里却如同死神的召唤。
我忙回头挪开个位置,“老师先进去。”
他好笑地瞥了我一眼,瞳孔里漾出墨染的光泽,从我身侧走了进去,我忙抬了抬手里抱着的厚实的高数书,屁颠屁颠地跟上。
这厮拎了个硕大的蓝色开水瓶,丰衣足食,看来果然是要跟我做长期战斗了。
他先往那女老师的杯子里边添了些开水,那女老师顿时受宠若惊地站起来,
“麻烦苏教授了。”
还苏教授,我看是苏叫兽,我不屑地嗤了一声。
这一声不大,鬼知道当老师的耳朵是不是都跟猫一样灵敏,推来搡去二人组同时回过头来看我。
那女老师斜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苏老师今天才第一次上班唷,来问问题的女学生就络绎不绝的。”
她特别把“女学生”那三字儿咬得很重。
我靠,你以为我愿意来破坏你们二人世界啊,是你们苏叫兽自己主动找我来的。我容易么我,还被说成这样。
他妈的,我……我……我忍。
苏信面无表情地盯了我一会,浓黑的睫羽之下,双眸深邃如桃花潭水。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他貌似被我这个神情给逗乐了,勾起唇角,染上笑意。他不再看我,看向一直在我身后不说话的苏铭亚。
“铭亚,晚饭摆在这吧。”说完,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桌子。
“好。”苏铭亚越过我,把食盒摆到他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