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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的脸霎时堪比天边火烧云,她们忙一致地点点头,背上书包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年轻真好。
我感慨地目送着她们成群结队地去了。
苏铭亚又掉头,看着我,估计我神情比较傻气,他摸摸鼻子又笑起来,
“走了,吃饭去。”
少年已经风干的细碎刘海在晚风里飞扬着,身后的漫天的旖旎红霞把他清秀的眉目衬得温淡自若,反差强烈,却不冲突,宛如一幅唯美的油画。
我又想起传单上那张照片了,万千少女就是被这回眸一笑秒杀的呀。
●●●●
我们吃饭的地方,是中苑南门外面的一个叫“乐滋味”的台湾小吃店。
我叫了一杯美禄,喝第一口就噎着了。
苏铭亚看我这样,睁大眼睛问道,“怎么了?”
“淡跟白开水似的。”我抽过一张面纸擦擦嘴,神情十分痛苦。
他弯起嘴角,把自己还没喝的柳橙汁推给了我。
“我不喜欢酸的。”我嫌弃地看看玻璃杯里黄澄澄的液体。
苏铭亚丝毫没有不自然,只是又把柳橙汁给拿回去,然后起身,去了收银台。
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握了一杯草莓雪顶圣代。
他把圣代摆到我面前,低掩的睫羽微微一挑,能看到他清澈的眸子隐隐含着真诚的笑,
“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吃这个吧。”
我用小勺子戳戳那那上面鲜红诱人的草莓酱,不耐烦地抬头,语气很冲: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女生生理期都不能吃这个的啊。”
苏铭亚诧异地睁大眼,脸上染上薄薄的红晕,他垂下眼睑,像个刚犯过错误的小孩子:
“我不知道,对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是的,以上这些恶劣的所作所为,都是我故意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为了让这个美少年能够讨厌我而已,这样,我好坚守着自己单身女性的堡垒。
看着面前的美禄,橙汁,圣代,哪个不是我最爱!
这会,服务生把担仔面端上来了,我先咬了口卤蛋,就嫌弃地把它拨到碗口,开始吸溜面条,吸了两根,就兴味索然地开始敲碗碟,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同样在吃面的苏铭亚同学。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正在默默地淌泪。多好吃的担仔面啊。怎么都应该吃上两碗,我偏偏这么造孽地只吃两根。
我看看苏铭亚那清纯又圣洁的小脸蛋,造孽就造孽吧,我可千万不能把美少年的终生幸福糟蹋在我手里,会遭天谴的。
苏铭亚的吃相虽然不像他哥那般装逼,但是看上去吧,就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养眼。
女人果真是外貌协会的,男人长得丑,做什么都不顺眼。一旦这男人好看了,就连蹲坑拉屎都显得那么美好。
过了一会儿,他被我看的不自在起来,抬头问我,“不吃么?”
“嗯,”我转转眼珠子,“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他微微一笑,“好啊。”
我清清嗓子,开始表情严肃地讲笑话……
“有一天,小明和爸爸在吃面条,小明感觉嗓子痒,打了个嗝,嗝出蛆虫的一半。小明说,哈哈,爸爸这根面条还会动哎!爸爸皱眉说,别糟蹋东西,吃回去。于是小明“滋溜~”一声又咽回去了。”
为了突出恶心的效果,我把那 “滋溜”说的特逼真,就像是从牙缝里边,嗓子深处挤压出来的。
果然,苏铭亚放下了筷子,然后……很开心地笑了。
笑了?!是的,他笑了。
而且笑的很夸张,不是呵呵,而是哈哈,他笑的清澈眸子里都盈盈泛着水光,我惊悚地看着他。
这笑话是我有一次中午吃面条的时候,辛欣无所畏惧地随口一说,又恶心又冷,我差点就连隔夜饭都给吐了。辛欣是我们宿舍的冷笑话恶心笑话以及黄色笑话天后,我们都爱听她说,吐啊吐啊的,也就麻木了。
只是,眼前的这位,他居然笑的这么……让我非常想对他高唱一句广告词“停不了的乐死”。
过了好一会,苏铭亚才止住笑,他定定地看着我,眼底因为泪光显得含情脉脉,他微笑着开口:
“祁月,你真可爱。”
●●●●
是苏铭亚送我回的宿舍,上楼的时候,我浑身都是僵硬的。
苏家二兄弟都太极品太诡异,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男人,我深深地震惊了。
就连宿管阿姨意味深长对我说的那句“祁月,阿姨终于见着你男朋友了,长的多秀气啊,比姑娘还好看,居然还能把你折腾成那样,哎哟,真是人不可貌相。”也被我给自动过滤掉了。
进了门,我还没坐下来,就被辛欣飞来的一本杂志砸个正着。
空气里也飞来她的阴阳怪气的腔调,“祁月,你怎么每天回来都这副鬼样!”
我揉揉脑袋,没理会她的话,捡起她的杂志,冲她吼道:“幸好你是拿《女友》砸的,你要拿到是《瑞丽》,你明儿个见到的就不是我的鬼样了,你见到的是真正的女鬼,懂么?”
她瞟了我一眼,用漂亮的水晶指甲敲敲桌上那本厚实的《瑞丽》,惊喜地说:“对啊,那我以后都用《瑞丽》,多实在。”
嗤——我十分不屑,打开橱子开始翻睡衣。
“不过说真的啊,你跟苏铭亚小王子怎么样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到我旁边,神秘兮兮地问。
“他夸我可爱来着。”我转过头,朝着她,把嘴咧地快到耳根了。
“哎哟,真丑。”辛欣嫌恶地避开目光,继续问道:“你怎么表现的?让我们小王子开金口夸你可爱?!”
我拽出睡衣,撇嘴:“能怎么表现啊,就是他点什么我不吃什么,最后吃面的时候还讲了个超恶心的笑话。”
“……”辛欣被我震慑了一下,喃喃问:“小明和爸爸?”
“嗯。”我点点头。
她突然激动地跳起来蹂躏我头发,“你讲的这个!?你找不到别的话说了么?”
“嗯。”
“完了完了,看来,苏铭亚夸你可爱可能是反语来着。我刚刚在阳台上晒衣服,看到他还送你回来了,以为有戏。结果……唉,不过这孩子可真有家教啊。你说你怎么能这样?!”
“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平时讲啊讲啊的,我就铭记于心。今天吃饭的时候,我一看,哟,在吃面,一下子就发挥出来了。”
“难道……是我的错?”
“嗯。”
“……”
经过上面一番对话,辛欣这单纯的孩子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思过去了。
我抱着睡衣,往卫生间走去,要关门的时候,辛欣突然叫住我,看着我,有点伤感地说:
“祁月,说真的,我还真挺想要你脑壳的。”
哐!下一秒,是我把卫生间的门关得震天响。
莲蓬头洒下温度适中的热水,顺着我身子缓缓流淌着,很是舒服。
我闭着眼,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苏铭亚有可能就像辛欣说的那样,说你可爱,是说你可怜没人儿爱呢。包括送你回来,只是礼貌的表现,这是最后的福利,其实吧,我以后真不想再见到你了。
想到这,我突然有点高兴。
澡很快洗完,我正哼着小曲儿擦身子,突然有人敲门,接着就是辛欣的声音。
“祁月,来电话了。”
我忙回道:“我衣服还没穿呢。”
‘炫‘
‘书‘
‘网‘
“别穿了,直接在里面裸体把自己凌迟了,然后把脑壳儿扔出来给我。”她嗓音里透出点邪恶。
“啊?”
“离开你才没几分钟吧,咱们苏铭亚小王子就来电话了,还没认准谁接的呢,迫不及待就说,祁月,我很想你。”
我正套睡裤呢,一个没站稳,朝后仰去。
脑袋狠狠撞上墙上的水龙头,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摔得惊天动地的,辛欣吓得直接推门冲了进来。她看着我,红润的脸蛋瞬间变成了石灰色。
我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液体正顺着我额头流了下来,眼前霎时嫣红成一片。
哎呀,是血,我立马就厥过去了。
迷糊间,我听到辛欣急切地怪叫了一句,“祁月,我说着玩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真他妈把脑壳儿给砸了啊!”
我特想冲她吼一句,去你大爷的,可惜我已经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〇〇七(修口口)
【7】
躺在医院白花花的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闻着白花花的药水味儿,我意识到,我遭天谴了。
我是真的真的不能再去招惹男人了。
老天爷为了代表月亮惩罚我,很直接很干脆地降了个小小的血光之灾给我,差点把我搞出个脑震荡加半失忆。
我还不想死这么早,我还想好好地活下去,我还是个正处在花样年华的少女,我美好的人生道路才走了一半儿还不到呢。
“祁月。”辛欣坐在我的床边,忧郁地低声唤我,“你别再目光呆滞神情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了成么,我看着害怕。”
= =|||
我象征性地朝她扭了下脑袋,她奔丧似的小脸立即喜笑颜开。
“你不去上课啊?”我问她。
“上什么课啊,你命都快没了!”
她这话搞得我反而不自在了,我连忙说道:“不管你的事,你就别自责了。”
她纤长的小手朝我额头上用力一戳,嗔我:“死到临头了还装什么好人啊,我最见不得你这样,表面上没事,其实心里恨得我咬牙切齿。”
我脑袋本来都不痛了,被她这么一戳,又开始疼,我皱眉吼她:
“本来不恨你,被你这么一点,现在真是恨你入骨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忙想凑过来替我吹吹,我一把推开她的脸,
“别恶心我了,行不?”
她正要发作,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了,临静提着一只食盒,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她走到我床边,用忒柔软地口气说:“祁月,我一大早跑去门口小饭店替你炖的山药老母鸡汤,补脑子的,效果可好了。”
辛欣抢过食盒,搂着辛欣的肩膀,朝我挤挤眼,“看见没,什么叫姐们!这就是真正的姐们!”
我看着她们,心里面登时特别的温暖舒畅。嗯,多好的姐们。
但是我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赶忙问道,“辛欣你没有去上课,对吧。”
辛欣停下和临静的嬉笑打闹,对我问的这个问题有点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临静也没去,是吧。”我继续问。
“是啊。”临静很奇怪地看着我,皱起描的很精致的细柳眉。
“那么敢问我的二位好姐妹,医生开的关于我脑壳坏掉的假条你们是如何处理的?”
“我给临静了啊。我要来看你,自然不好去上课了。看她在镜子前头收拾,以为她要去上课来着。”辛欣眨眨眼。
临静也眨眨眼,“我一心想着给你炖鸡汤补脑子呢,估摸着辛欣去探望你应该比我早回来,赶得上上课,走之前,索性就丢她桌上了。”
“那室长呢?”我绝望地问,室长虽然讨厌我,但毕竟心眼不坏,看到辛欣桌上的假条应该能替我带过去的吧。
“你也是知道的,她每天走的比咱们都早,人家要提前去教室预习呢。”她俩同时说道。
也就是说,没有人给我向老师请假,今天上午的课,我一节不落地全部翘了!
不点名还不要紧,要是点名被发现的话,得扣四个学时啊,哦买糕的……
这时候,枕边的手机轻轻震动起来,我翻盖一看,果然,是苏叫兽的信息。
【祁月,你不光自己翘课,现在还带着你们宿舍的一起翘,你好样的。】
正烦心地头痛欲裂,再看到短信上他讽刺的字眼,我顿时眼泪汪汪的,噼噼啪啪的就打过去一行字。
【老师,你难道没听说昨夜发生的震惊本校师生的女生宿舍洗澡流血事件么?】
【有所耳闻,你最好别告诉我,你被吓得不敢来上课了。】他回的很快。
我不知为什么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滚下来了,就是心里面莫名地憋屈加委屈。
顾不上辛欣临静二人惊异的眼神,我死命敲着手机键盘。
【老师,很不幸,那个洗澡洗到大出血的姑娘,就是我。】
按下发送键,我把手机朝枕头底下一塞,抹掉满脸的老泪,一本正经地朝辛静二人道:
“亲朋好友发来贺电,祝我早日康复呢,我这是感动的,”我顿顿,继续说,“来,咱喝鸡汤!”
“祁月,”辛欣凶神恶煞地凑过来捏我的脸,“我看你不对劲儿。”
我挣开她的爪子,掀了食盒盖子,香味瞬间溢满这个不大的病房,我用勺子搅了搅浓厚香醇的汤汁,挑出细嫩鲜美的鸡肉,开始了我大碗喝汤,大口吃肉的住院生涯。
正所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