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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想过那么远，我现在只想着快点儿把会计学下来，然后帮战友看好店，过几年要是有经验了，自己租下个门头儿分出去单干，至少也要开个像我战友这么大的建材商店。至于买房、买车什么的，等有了能力再说吧。”一直都磕磕巴巴的赵元宝这一次的回答出奇的流利，想来应该是很久以前就开始打算了。
小小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你的事业心还挺强啊！不过你这样干下去，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儿啊？”
“找不到就先不想了，反正我哥已经结婚了，孩子也三岁多了。爹妈也不等着我抱孙子。我弟弟还没毕业，家里还在全力的供他读书，也没那个闲钱给我结婚。所以在我混出头之前，结婚的事，基本上就不用考虑了。”
“你倒是真看得开啊！不过你就不怕年龄大了，到时候不好找吗？”
“到时候再说吧，找不到好得，就找个一般得，找不到一般得，就找个差点儿得，实在不行我就不找了，反正我弟弟有出息，将来一定能给家里找一个好媳妇。有了我弟和我哥两个人，家里也不缺我这一个没结婚的了。”
“嗯，一般家里老二都是比较吃亏的，不过你一说起自己的理想，话总算是利索了不少，好歹是不磕巴了。”
赵元宝：“……。”
“好啦，那……。”还没等小小把话说完，包里手机的铃声就打断了她的话。一看来电显示，小小原本还笑着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小小不情不愿的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儿立刻就传来了萧妈妈那怒气冲冲的质问声：“你这个丫头，从医院刚出来一天就一个电话没影儿，你不是说到沈阳去出差吗？这么近的地方，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面对着自己的老妈，小小一反刚才对赵元宝的凶悍，干笑着陪着小心道“妈，我这不是还没办完事儿吗？等办完了我自然就会回来了。”
萧妈妈根本就不信小小的解释：“小小，你想拿这个借口糊弄我和你爸几天啊？你不是为了躲着我们俩，跑到婷婷家去避祸了吧？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明天再不回来，你爸爸就要到婷婷家去拿人了。”
小小急了，对着电话一连声的解释：“妈、妈，我一定抓紧时间办完了事情赶回去，不、明天、我明天一定赶回去还不行吗？你可一定要拦着点儿我爸，千万别让他胡来。他要是跑到人家门上去要人，那传出去多丢人啊？”
“到一个女孩子家去找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好丢人的？又不是到男……，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提前给你通风报信儿了吗？其实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你爸心里全都明白，要不然还能给你留出这一天的期限投案自首啊？反正不管你是真得出差还是躲在婷婷家里，在明天你爸爸下班儿之前，你都必须赶回来，要不然会出现什么后果，你就自己琢磨吧。
“哦，我知道了，那我挂了啊，妈。”小小郁闷的答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心情彻底跌落到谷底的小小转过头来看了赵元宝一眼，发现这家伙居然在看着自己傻笑，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你这头笨牛看着我傻笑什么？”
看那家伙仍然没有反应的继续傻笑，小小恨恨的一拳捶在了他的身上：“说你呐！看见我挨骂，你心里特解气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帮自己报了一箭之仇啊？”
赵元宝被小小打得身子一歪，却仍是忍不住笑：“没、没有，我只是想不到，萧小姐也有这、这么……。”
“这么什么？这么小心谨慎？这么提心吊胆？这么唯唯诺诺？这么吃瘪？你还说你没有看我的笑话？你现在这样子不是幸灾乐祸是什么？”见这家伙笑得没完没了了，小小又恨恨的在他身上捶了两拳，然后情绪低落的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现在我没那个心情和你闲逛了，你回去吧。”
赵元宝没动。
小小有些急了：“哎、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让你回去你听见没有？”
赵元宝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试探着问道：“萧、萧小姐你不是说心情不好，所以让我留下来陪你的吗？那么你现在的心情不是更不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我走呢？”
小小白了赵元宝一眼，甚是不屑的道：“刚才心情不好只是因为心里烦躁，有你在身边聊上两句，心情自然会好。现在心情不好，是因为明天得回去面对我爸我妈的突击审查，所以跟你这位傻乎乎的同志呆在一起，完全起不到任何的效果，有那个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还不如提前回家想想对策的好。”
“萧小姐，你能听我说句话吗？”
“哦，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父母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好，所以咱们这些做子女的，有些话还是对父母实话实说的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事情要是真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还用愁着这样？”
“萧小姐，有些事不是你一直拖着就能拖过去的，就像我小时候出去闯了祸以后一样，拖来拖去始终免不了爸妈的一顿揍，后来我也想开了，惹了什么祸，我就直接回家跟他们说，结果我爸一般只是在我屁股上踹一脚，说了句：‘你这个混小子，就知道给我惹祸，滚吧。’也就没事儿了。”
小小恍然大悟：“哦——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呐，原来中心思想就是——自首比逃逸最起码能少判两年，长痛不如短痛，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点儿把这一刀挨完了，好赶紧收拾收拾重新投胎做人是不是？”
赵元宝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小小：“对，话糙理不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还说我话糙，我那些话还不都是根据你那儿来得？就你那傻样，还有资格说我话糙，叫你说我话糙，叫你说我话糙。”小小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就来气，拎起了手里的皮包就冲着他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赵元宝一边招架着，一边左躲右闪着求饶：“不、不是，我是说我自己的话糙，哎，萧小姐，你别打、别打了，小心把你的包打坏了。”
小小没听他的，直到自己打累了，方才停下了手，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行，今天我就先放过你，回去之后记得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等下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再请你吃饭。”
赵元宝立刻苦了脸：“啊——？还吃饭啊！今、今天不是已经请过了吗？”
小小瞪了他一眼：“什么请过了，难道我萧小小的命，就值两盘鱼香肉丝加上两盘宫保鸡丁还有五碗大米饭啊？你回去给我想好了，下次到底要吃什么？要是还像今天吃得这样，你就准备陪我吃到退休吧。”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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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回家受审
更新时间2011…6…22 9：08：39 字数：2804
第二天早上，做好赴死准备的小小和婷婷洒泪分别。
临走时婷婷还送了她两句诗：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气得小小一脚把她给踹回了屋里。
回到家里，萧妈妈正在屋里等她。小小不愿意在老爸回来之前，还得忍受老妈的唠叨，就推说自己刚回来，累了需要休息，然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反锁了房门。虽然萧妈妈仍旧愤愤地隔着房门数落了她一阵子，可是萧妈妈毕竟不是可以对着一扇门一连说上一个小时的高人，最终萧妈妈只坚持了不到三分钟，就败下了阵来，气哼哼的穿上衣服，出门买菜去了。
五点半，萧爸爸一如既往的准点回家，小小不敢继续在房里窝着，早已经乖乖的侯在了客厅里。萧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听见老头子回来了，闭了灶上的火，一推厨房的门也走了出来。两道不善的目光射在了小小的身上，吓得小小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看见小小回来了的萧爸爸脸上先是一喜，随后立刻就沉下脸来：“你还知道回来啊？刚出院，你一个电话就没影儿了，你知道你妈多担心你吗？是不是你妈不给你打电话，你就还准备继续在外面躲啊？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嫌我和你妈烦了是不是？你要是真有能耐，你就到外面躲上一辈子算了。”
“好了好了，你骂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你就先别忙着训她了，有什么事就赶紧问吧。”
“我才说了她一句，你就出来护着她，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惯得……。”
“什么我惯得啊？你一回来就开始发疯，有什么事情弄清楚了再发脾气不行吗？你说你……。”和地球上所有其他的家庭，父母管教孩子时所发生的场景一样，萧爸爸和萧妈妈还没开始审讯小小，就先自己吵了起来。也就是说，每个家庭的混双组合总是要先来场内部的热身赛，才能由优胜者主持对孩子的教育，而其结果常常是父母双方撕破了脸，而孩子依然逃不脱被收拾的命运。
小小自小就见惯了这副场景，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开始她还准备站在那里看着，让自己提前感受一下大赛的气氛。可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明知道待会儿会有一场暴风骤雨降临到自己身上，这种等死的感觉还赶不上直接被人一刀劈在脖子上来得痛快。所以小小决定结束父母之间的这场战争。
“我和周炳烈分手了。”
“什么！”小小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让正处于吵架巅峰状态之中的萧爸爸萧妈妈同时哑了火。
“你说什么？你、你和炳烈怎么了？”转过头来的萧妈妈惊讶的等着一脸平静的小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小小被父母看过来的目光，弄得心里有点儿发虚：“我、我说，我和周炳烈分手了。”
“怎么了？是那臭小子另结新欢了？”发问的是怒发冲冠的萧爸爸。
“没有。”
“那是他出去花天酒地啦？”这次发问的，是一脸惊慌的妈妈。
“也没有。”
“那么问题就是出在你身上了？你、你倒是说话呀，你要急死我吗？”萧爸爸火大了，那架势似乎小小再不说个明白，他就要上来动手了。
有些事，最难的就只是开始时所需要的决心。小小并没有因为父亲的质问而胆怯，此刻的她反而平静了下来，语气淡的仿佛是在叙述着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因为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和周炳烈继续这么拖下去，我是想结婚，但我不想让他以为，和我结婚是对我的一种施舍。”
“小小啊，炳烈不就是想晚两年结婚吗？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啊？有什么事你们可以沟通嘛，怎么、怎么说你们也在一起七年了，也不能说分开就分开吧？”
萧爸爸很不满意小小的回答，眼中的怒意越发的盛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想拿这种理由来糊弄我和你妈吗？你们俩整整相处了七年，这么长时间的感情居然说断就给断了，哪里会像你说得那样简单？既然问题不是出自炳烈身上，那就一定是你的问题，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让你突然做出这种决定的？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绝对饶不了你！
“爸，我真得只是等得累了，我只是不愿意为了结婚而结婚，不愿意为了尽义务似得和周炳烈组成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家庭。”
小小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父亲，希望他能够理解自己。
萧爸爸却毫无所觉：“什么？没有感情？你们两个在一起整整七年了，你现在居然跟我说你们两个没感情？我和你妈等你们结婚等了这么多年，你轻轻巧巧一句没感情就把我们七年来的希望一笔勾销了？早知道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我们要你这个孩子干什么？”说着说着，萧爸爸突然间顿了一下，随后整张脸立刻暴怒到几近扭曲的地步：“你们分手的那天是不是就是你从桥上摔下来那天？你还说是因为没感情，没感情你会为了周炳烈跑到胜利桥上去自杀吗？我和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居然敢背着我们跑去自杀哦，你、你跳下去之前就没有考虑过你死了之后，你妈会有多伤心吗？好、好，你不是想自杀吗？既然你从桥上跳下来没有完成你的心愿，我现在就成全你，我今天非把你这个不孝女给打死不可！”一番话说完，萧爸爸的一张脸已经扭曲的犹如寺院中供奉的金刚，他随手从书架上抓起了一把钢尺，冲着小小就逼了过去。萧妈妈吓坏了，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死活不让他接近小小，萧爸爸盛怒之下，居然硬生生的拖着身材瘦小的萧妈妈，仍旧继续朝着小小这边逼了过来。
“小小，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屋躲起来！”眼见着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