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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息,只有他的眼眸,布满显而易见的痛苦,像是个正在遭受凌迟之痛的犯人,一点点地承受锥心刺骨之痛。
庄暖晨震惊了,眼眶却倏然红了。
她是何等的残忍,竟将他伤成了体无完肤的模样!
“暖晨……”见她红了眼眶,顾墨眼底的痛化作了心疼,伸手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低低道,“你是在乎我的,对不对?暖晨,你爱的是我。”
男人一声声的低语像是锥子入心,搅得她心痛万分。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回去却很快又能泛上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痛苦,她情愿顾墨此时此刻痛骂她一顿。她想推开他,至少想要表现得看上去狠心一些,可张口唤出的却是心底对他最深深的思念。
“顾墨……”一句话便哽住了喉,接下来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有痛苦滋生。
顾墨低头看着她,轻抚她脸颊的手指也微微颤抖着,他凝着她,眼眶也变得湿润,“暖晨,跟我走。”
跟他走?
这句话他透着太多的心酸,她体味得一清二楚,她何尝不想跟他走?
“我已经决定了,只要有你在身边其他的什么我都不在乎。”顾墨紧紧攥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我们离开北京,回老家或是去其他城市,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够继续跟你在一起。”
庄暖晨呆呆地看着他,听着他由衷的话,看着他过于憔悴的脸颊,看着看着……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暖晨……”顾墨见她哭了,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眼,一遍遍在她耳边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庄暖晨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给撕裂了,指尖紧紧扣在手心之中,肌肤的痛远不及心灵上的,半晌后她终于开了口,“顾墨,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在乎!”顾墨突然提高了嗓音,大手箍住她的肩头,眼神急切而坚决,“庄暖晨,我要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嫁了人是不是离过婚!跟他离婚,马上就跟他离婚,我们明天就走,离开北京。”
“顾墨……”她被他的话震惊了。
她从未想过跟江漠远结婚,但也从未想过跟他离婚。
“暖晨,你心里根本就是有我的。”顾墨痛苦地看着她,“跟我走吧,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江漠远。跟我回家,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庄暖晨看着他,这些话虽说是痛苦的,但也像是罂粟一样在吸引着她。是的,她多么想跟他再也不分开了,看着他的眼,脑中的理智也逐渐被情感所取代。
她要跟他走。
因为她很清楚,在没有顾墨的日子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跟我走吧。”顾墨仍在她耳边一遍遍低语。
心底的那道由她亲手建立的墙终于伴着他的最后这句话轰然倒塌!
是,她不想再受谁人摆布,她要跟他在一起!
现在就要!
这样想着,心也跟着激烈狂跳,长久以来压抑的痛倏然化作对他浓烈的爱,她要告诉他她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她还要告诉他,她要跟他走!
手指倏然与他的手指攥紧,庄暖晨的眼也透着急切——
“顾墨——”她的嗓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她要让他知道她愿意跟他走,“我——”
“暖暖。”
两人身后,扬起一道温沉嗓音,不早不晚,刚刚好。
意外而又熟悉的嗓音虽轻,却像是一道闪电似的倏然扯回了庄暖晨的理智!
她的身子蓦地一颤,循声看去。离她不远的距离,路灯下,江漠远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幕,面色平静得如同镜面,看不出丝毫波澜来,再不远处的路边停靠着他的商务车,也与暗夜融在一起,反射淡淡的暗调奢华。
可就是这么一声,成功得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念头有多荒唐,紧攥顾墨手的手指缓缓松开,她的眼又慢慢地恢复了寂寥,将那份最深处的痛重新逼回了大脑深处,而后……埋葬。
还差那么一点点,她就真的可以跟他走了。13345677
还差那么一点点,她和他就可以真的永远在一起。
可为什么,她和顾墨之间总要差那么一点点?
音像话轻。理智,因江漠远的意外出现彻底驱走了冲动。
庄暖晨终于松手,微微后退了一步。
顾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底尽是伤痛,再转头看向江漠远的时候,痛倏然转为恨!
不远处的男人却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沉稳淡然,于庄暖晨身边停住脚步,他没理会顾墨怨恨的眼神,抬手搂过身边的女人,侧头低语,“暖暖,该回家了。”指尖下能够感觉的到她肩头微微颤抖。
庄暖晨抬眼看着他,呼吸痛如刀割。
是啊,她该回家了。
不过,不是跟顾墨,而是跟江漠远,已经跟她有了法律关系的丈夫。TZOR。
顾墨的目光变得冰冷,踏步上前一把将庄暖晨的手腕箍住——
“暖晨,跟我走!”
江漠远顺势看过去,沉静眸光在见到庄暖晨手腕上的男人大手时微微一冷,眉梢悄然染上一丝戾气,再开口,声音寒凉——
“顾先生,你拉着我太太的手让她跟你走,于理不合吧?”
“你太太?”这个称呼刺激到了顾墨,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江漠远你给我听好了,暖晨是我的,她是我的——”
“顾墨!”庄暖晨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再开口,她的话已经变了味道,平静淡然,伤口已经深化到了心脏,这样也好,再痛也看不出来了。
“暖晨……”顾墨的手指在颤抖。
庄暖晨的眼慢慢沉静,摆脱了他的手,抬手却轻轻挽住了江漠远的臂弯,看向顾墨,“我爱的是他,我的丈夫。”
江漠远转头看着她,女人的脸像是天边月色般皎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令他深邃的瞳仁缩了缩,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头炸开,他知道她是在对着顾墨撒谎,他也知道这不是一句由衷的话,可他还是情不自禁投入了,那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和……悸动。
顾墨的眼却那么伤,大手紧攥。
她不忍再看他,只是抬眼对着江漠远轻声说了句,“走吧。”
江漠远点头,收紧胳膊搂着她转身便走。
“暖晨——”身后是急促痛苦的脚步声。
庄暖晨的心狠狠一缩,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身边的江漠远却倏然转身,抬手一把揪住顾墨的衣领,眼神瞬间变得森冷——
“漠远——”庄暖晨意外开口用了这两个字来叫住了他,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回头,空气中浮动着薄凉的轻叹,“我冷了,回家吧。”
她不能回头,怕让顾墨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怕自己真的会心软,怕一回头就真的是一眼万年了……
顾墨眼里只有她,只是,空气中她的背影太冷漠,冷漠得令他再也没有力气挽留什么。
江漠远身形一转,遮住了他的视线。
顾墨的眸再次充满愤怒。
而他,目光亦是冰冷。
“别再纠缠我太太,否则——我不客气!”江漠远压低了嗓音落下句警告,声音凉到了骨子里。
顾墨狠狠攥着拳,如果不是那道冷漠的背影,他恨不得一拳打在江漠远脸上。
害怕
落下警告后,江漠远松手,走上前拉住庄暖晨的手,两人走回车子旁。爱唛鎷灞癹
顾墨始终站在原地。
车子的后视镜里,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庄暖晨一瞬不瞬地看着,只可惜,泪水终究盖住了眼睛……
夜,路灯都变得黯淡。
江漠远启动了车子,渐行渐远,连同后视镜中的那道消瘦的身影……
在那一刻,庄暖晨紧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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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庄暖晨便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没有再哭,也没说什么话,她很安静,近乎吓人。
江漠远始终在她身后,看着她默默收拾东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如果你想哭就哭吧。”
正在拆包装的手停滞一下,庄暖晨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着江漠远,半晌后轻轻摇头,“我没事,真的。”哭只会让心变得更疼。
说完这话,她又转头收拾东西。
安静持续了一分多钟。
她的身子倏然被江漠远拉了起来,惊了一下。
男人却从身后将她搂住,紧紧地。
庄暖晨愣住,背后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让她有一瞬的眩晕。
“别再见顾墨了。”江漠远偏下头在她耳畔落下这么一句话,像是恳求又像是命令。TZOR。
庄暖晨转头看着他,对上他的眼。
这一刻她才知道,在这场爱情与婚姻之中,谁都不是赢家。
“我不会再见他了。”她开口,声音无力,“你放心,我已经很自私地把你的生活都搅乱了,我不能让别人在你背后说三道四,不是吗?”
这一路上她已经清醒了。她跟顾墨真的没有希望了,有缘无分说得就是她跟顾墨,哪怕只差一点点,毕竟还是差了一点……
江漠远却轻叹一口气,抬手执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透着认真,“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暖暖,我只在乎你的。”
她愕然,与他认真对视。
“我只在乎,你能不能爱上我。”江漠远的话沉若磐石,眼神笃定。
他大胆言语使得庄暖晨眼神慌乱,想要敛下眸却被他强行逼回,她不得不看着他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薄唇缓缓轻落一句话来——
“因为暖暖,我跟顾墨一样,也深深为你着了迷……”说完,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似都室要。情不自禁的话缠绵悱恻,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强势,连同他的吻也不容她有半点逃避,她只能被迫仰着头任由他的索求,被迫沉浸在他男性霸道的气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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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两人准备先回古镇,所以还有部分东西没来得及整理。
庄暖晨有点身心俱疲,推门走进浴室的时候脚步一停,很快又退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用浴室……”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浴室里,江漠远刚刚冲完澡,赤裸的深麦色上身还嵌着水珠,浮动着纠结肌理的轮廓,下身一条浴巾围住,他对着镜子正打算刮胡子的时候,庄暖晨正巧推门进来。
见她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他放下刮胡刀,好笑地看着她。
“我……用楼下的浴室。”庄暖晨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再加上这原本就是件糗事,赶忙敛下眼眸,说完转身要走。
男人却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住。
她的喉头一紧。
手指被男人一点点拉紧,身子也被男人结实赤裸的胳膊一点点搂住,她一动不敢动,不知他要做什么。
见她像只刺猬似的,江漠远忍不住低笑,偏下头,薄唇延着她的脸颊一点点下移,滑落耳畔,话中透笑,“浴室,我用完了,你用吧。”
呃……
庄暖晨没料到他会说这么句话,下意识看向他,却敏感发现他的唇稍泛起一丝笑谑,他在逗她。
刚刚绷紧的心弦蓦地放松。
“还愣着?我帮你?”江漠远又扔下句话来。
庄暖晨瞪大双眼,赶忙将他推了出去,关门的瞬间,她听到江漠远忍不住爽朗大笑的声音……
在浴室足足磨蹭了半个多小时,都快要泡了一层皮下来的时候,庄暖晨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只是没成想进了卧室就看到床榻上的男人!
偌大的床,江漠远斜倚床头,被子遮住下身,上身暴露空气之中,他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杂志,见她进来了后将杂志放在床头,唇边勾着微微笑意看着她,冲着她一伸手,“过来。”
庄暖晨的心咯噔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男人。
她没想到他会在卧室里,一时间迟迟没有上前。
目光下意识一转,在看到沙发上随意扔的浴巾后心里更是惊骇,可想而知被子下是一具多么活色生香的男人躯体。当然,她不是没见过,但这样一个夜晚,他的邀请意味似乎更浓烈些了。
紧张,像是洪水席卷而来。
脚跟一旋,大脑也跟着鲜活了起来,脸上的笑尽量看上前自然些,“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得出发,你早点休息吧,我、我到隔壁的房间。”
庄暖晨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说完这句话就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出去。
江漠远放下手,并不急着阻拦,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房门,紧闭。
庄暖晨先是开了一下没打开,然后再用力,房门,应该是被锁住了。她蓦地回头,对上了江漠远饶有兴致的双眼。
心开始没命地扑腾,紧张没由来得变成了害怕。
“忘了提醒你,卧室的房门也是指纹感应的,太忙,忘了给你设置了。”江漠远故作遗憾,双手一摊。
庄暖晨盯着他,忘了?他的记性比谁都好。
“怕我吃了你?”江漠远微微挑眉,含笑。
庄暖晨噎住。
“我们又不是没发生过关系,现在还害羞?”他微笑。
“我、我睡觉喜欢蹬被子,怕连累你而已。”想来想去,她竟想出了这么个蹩脚理由。
江漠远却极好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