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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一愣,波里这句话是用了英语来讲,很明显,他是讲给她听的。
江漠远却蹙了蹙眉头,“停车。”语气稍冷了些。
波里一脸的为难。
庄暖晨见状后马上打圆场,“我们在瑞士这么多天呢,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去吧。”
“是啊,夫人都等着呢。”波里也赶忙道。
江漠远眉头紧缩,好半天才淡淡说了句,“走吧。”
车子继续前行。
车外依旧热闹。
可庄暖晨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敏感发觉江漠远越来越沉默,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打起鼓来,究竟他的父母是怎样的?通过管家波里的话不难发现,他的父母应该是很严肃的,甚至她能够感觉得到江漠远并不想回来。
她从未听他谈及过家里的情况,越是这样她也越是好奇。
车子渐行渐远,远离了繁华区。
她忍不住低声问了句,“你父母是不是很难相处?”说完这话,庄暖晨原本以为他会笑着纠正她的称呼,但江漠远没有。
他俨然在保持着沉默,眼神也暗沉了很多。
庄暖晨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敢多问。没过一会儿,江漠远却搂过她,看着她了好半天才轻声说了句,“没事,我们去了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
庄暖晨听着更感奇怪,他却不再多说什么,低头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
江家
一座充满中世纪复古意味的花园式别墅,如果放在中国便会觉得令人咂舌,放在瑞士倒是有些相得益彰,这座城这类建筑很多,但庞大的占地面积着实吓了庄暖晨一跳。爱唛鎷灞癹
因为下了飞机已是黄昏,当车子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向晚。
穿过林间,不远便是别墅区,房子不多,却各处尽是灯火通明。别墅大门缓缓开启的时候,庄暖晨误以为进了中世纪殿堂。近十米高的喷泉及鲜活的巨大雕像,放眼尽是大片花园,再远处,便是别墅主屋,两侧分别压有草地,这个季节竟然是郁郁葱葱,不难想象应该是随时换新鲜的草坪,足见奢侈。
“你们家……究竟是做什么的?”她看着眼晕,甚至有拔腿想跑的冲动。
单从居住环境上不难想象他的家境殷实。
江漠远没回答,只是拉紧她的手,温柔说了句,“没事,别紧张。”
她叹了口气,不紧张,才怪!
下了车,没有想象中的夸张迎接场面。庄暖晨站在偌大的别墅群前突然联想到了一个场景,此时此刻应该出来一群身穿中世纪女仆服的人,个个恭敬地欠身,像电影里演的那样。
事实上是,别墅群外很冷静,里面倒是光亮奢华。
江漠远没有立刻走进去,站在草坪上静静看着里面好半天,英俊的脸透着明显的严肃。
庄暖晨有些不安,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正彷徨间,波里拖着车厢里的行李箱走上前轻声道,“进去吧,先生和夫人都等着您呢。”
江漠远目光更沉了些,转头看向波里,“行李箱放回后备箱吧。”
“啊?”波里一愣,“您今晚不住家里?”
庄暖晨也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眉梢微微闪过一丝抑郁,淡淡说了句,“我想,没人会欢迎我住家里。”说完,朝着庄暖晨一伸手,“进去吧。”
庄暖晨下意识伸手跟他相握,心里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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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的设计一如想象中的一样,透着奢华的复古气,如果不是下人们都穿着现代服装,庄暖晨会以为穿越到了欧洲古代宫殿。
过于挑高的落地窗使得庄暖晨都觉得太过压抑,这里虽然奢华,却少了人气,虽说下人不少,可各个只是毕恭毕敬,像是机械人一样。
庄暖晨转头看向身边的江漠远,却发现他的脸色也显得沉重。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进这个家门。”一道严苛的嗓音自高落下,冷冰冰的极具权威,说的是中文。
突然扬起的声音将庄暖晨吓个半死,循声看过去,一男人正缓缓地从楼梯上往下走,他看上去六十多岁,但身材极为挺拔,眉宇之间透着跟江漠远的相似之处,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他的父亲。
果不其然,江漠远轻唤了一声父亲,态度敬重却很疏远。
庄暖晨仔细打量着江漠远的父亲,也是她的公公。他的眉宇尽是严苛,丝毫没有见到儿子后的喜悦,冷漠的眼堪比江漠远的还要深邃,不过……庄暖晨越看这人越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也不好意思多看,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江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淡淡扫了一眼江漠远,眼神落在庄暖晨脸上时,目光陡然转得更加阴冷。
庄暖晨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江漠远却伸手将她搂住,看着父亲说了句,“我结婚了,她是我妻子庄暖晨。”
江父迟迟没有开口说话,庄暖晨窝在江漠远的怀里下意识看过来,却惊愕发现他还在打量着自己,那种眼神,近乎是一种仇恨。
她突然被大脑突然窜起的这个词吓了一跳,仇恨?她跟远在欧洲的江家能有什么仇恨?
良久后,江父才开口,“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和你母亲这个消息?”
“是。”江漠远回答。
江父冷笑,“好。其实你这趟回来也是多此一举。”
“如果父亲这么认为的话,我承认。”江漠远淡声。
江父的脸色更加冰冷。
气氛正在渐渐结冰的时候,又一道女人声音扬了起来,却是惊愕——
“漠远,你带谁回来了?”TZOR。
庄暖晨的心跟着又一惊,这家人怎么跟幽灵似的吓人 ?'…99down'抬头一看,是名少妇,岁月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苍老痕迹,她漂亮得令人无法逼视,优雅大方,身姿绰约,只是站在那儿便能散发出高贵的气质来。
江漠远则唤了她声母亲,然后又重新介绍了一下庄暖晨。
庄暖晨瞪大双眼看着渐渐走近的少妇,老天也太偏爱她了,都是这么大的孩子娘了竟然保养得跟三十刚出头的女人似的。
只可惜,她这个婆婆似乎不怎么友善,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后指着庄暖晨道,“你过来。”
庄暖晨一愣。
江漠远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上前。
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了,说实话她有点不怎么习惯跟太美的女人接触,大凡美女都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气,更别提是这种贵妇了。手指攥了攥,慢慢走过去。
“你就是我的儿媳妇?”江母的语气也有点沉冷。
庄暖晨的后背一阵窜凉,这家人是怎么回事啊?深吸一口气还是轻轻一点头,却始终无法叫出“妈”这个字眼来。
江母也打量了她半天,然后转头看向江漠远,说了句令庄暖晨差点惊叫的话——
“我不会承认她进江家的,漠远,明天就跟她离婚!”
庄暖晨愕然,抬眼看着江母。
江母也看着她,眼神崩裂出的仇恨堪比江父。
江漠远却缓步上前,从容淡定地将庄暖晨搂在怀中,目光笃定看向父母,“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娶了她就没想过要离婚。”
“漠远,你在胡闹!”江母陡然提高声调。
“母亲,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江漠远与她对视。
“你清醒?你清醒就不会娶她进门!”江母的声音极寒。
庄暖晨听着心里直发颤,下意识紧紧贴着江漠远,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着陌生的人,江漠远是她唯一的依靠。
江漠远则没理会母亲的大呼小叫,沉静说了句,“总之,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是要告诉你们一声我结婚了。”
“这么说你不会改变主意了?”江母气得全身发抖。
“是。”
他言辞肯定,落在庄暖晨耳畔却重若磐石。
“好,那你从此以后都别再进这个家门!”江母一怒之下转身上了楼。
庄暖晨看着心惊,扯了扯江漠远的衣袖,他却冲着她轻轻一笑做安慰状,再看向江父的时候神情又恢复了平静,“父亲,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们走了。”说完,拉着庄暖晨转身要走。
身后,江父的嗓音扬起——
“人都回来了,就算走至少也要吃顿晚餐再走。”
江漠远停住脚步。
“波里,晚餐备好了没有?”江父问了句。
波里似乎早就料到家里气氛会变成这个样子,丝毫不见惊恐,从容回了句,“已经好了。”
“开饭吧。”江父淡淡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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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出乎意外地尽是中餐,色香味俱全,只可惜,气氛不是很好。
庄暖晨从来想象不到坐在一个长达近五米的长条桌前用餐是什么感觉,她倒是在电视上见过,但人多倒也热闹。此时此刻就他们三人在用餐,江父坐主位,江漠远和她坐在左手边的位置,右边空空如也。幸亏没来点闹腾的音乐,否则说话都听不到什么。
三人在默默吃着饭,诺大的餐厅静得吓人,庄暖晨会偶尔发出餐具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间里也足以响亮,江父会抬头蹙着眉头看她,她一脸的尴尬,江漠远则不以为然,只是微笑着替她夹东西。
不怪她,怪只怪餐桌太大了,她是吃货,太多好东西她都够不到。
吃到一半儿的时候,江父终于开口了,“庄小姐父母健在?”
庄暖晨赶紧放下餐具,恭敬回答,“是。”一句庄小姐完全透着生疏,很明显他没将她当成是儿媳妇。
“庄小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江父又问。
“父亲以前当过兵,后来到了南方做支援兵直到现在,母亲在古镇里教书,不过现在他们两人都退休了。”庄暖晨尽量让自己的言辞也变得郑重点。
“哦?原来你父亲当过兵啊?哪种兵种?”江父似乎感兴趣了。
庄暖晨想了想,“听父亲说是空军……”
“哪一年的?”
庄暖晨微微一愣,摇头,“我不大清楚。”
“哪个部队的?”江父又问。
“平时父亲很少提及这些事,我只知道父亲是在北京征兵入伍的,他是老北京人。”庄暖晨心里懊恼,早知道这个公公喜欢谈这种事她就多问问父亲了。
“哦。”江父若有所思,想了想,“按照你父亲的年龄,再按照地域来看,我也八九不离十能想到是哪个师团的。”
“江叔叔……呃,爸——”庄暖晨喊着这个字眼很别扭,但还是勉强叫了出来,“您也当过兵是吗?”
“我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哪会当什么兵?”江父竟笑了,“不过是跟北京的几个师团的头头相交甚好罢了。”
庄暖晨发现,他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好意要出。“我爸爸他只是普通军官出身而已。”她谦虚地说了句。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江父轻声问了句。13345677
庄暖晨回答,“叫庄国磊。”
“庄国磊?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儿听过。”江父喝了一口酒,做沉思状,半天后恍然大悟,“你父亲是不是当年主动留在古镇不回北京的那个军官?曾经立过数起特等功?”
“啊?父亲的确是主动留在古镇的,但有没有立功我就不知道了。”她从未听父亲提到过。
“当年北京军区开会讨论的人肯定就是你父亲,军勋章于一身的骨干啊,就是死活不回北京。”江父哈哈一笑。
庄暖晨愣住了,“您知道我父亲?”
“没见过你父亲,但听过你父亲的事迹。”江父轻轻笑着,“早年我还在国内做投资的时候经常会跟要好的军官聚一聚,也顺便听说了你父亲的事,世上的事还真巧。”
坐在一旁始终默默用餐的江漠远抬头看了江父一眼,若有所思。
庄暖晨却为之震惊,悄悄打量着江父。虽说他刚刚的话云清风淡,却透出一个重要的信息。虽然她不大清楚父亲当兵时候的情况,但也知晓父亲所在师团是国家重要的一支队伍,能够跟了解这支队伍的军官相聚,甚至拿内部的事情作为聊天话题,想必是熟到不能再熟,再者就是,江父认识的军官肯定各个都出身不低,如果按这种情况推算的话,不难想象跟他要好的军官目前在中央也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当时她听父亲提到过,如果父亲不执意留在古镇的话现在至少可以坐到团长的位置,父亲都能做到这个位置,可想而知他的领导们又是怎样的步步高升。
更重要的是,江父提到了在国内投资……
庄暖晨看着看着,大脑不停将曾经有点印象的资料和他刚刚不经意透露出的讯息相结合,再加上他这张越看越熟悉的脸。
究竟……在哪儿见过?
她肯定自己是见过他的!
“您一直是在国内做投资吗?”庄暖晨忍不住问了句。
江父微微扬眉,“现在老了都做不动了,不过漠远倒是继承了我这点,有了他我也能够颐养天年,要不然我江峰岂不要累死?”
“江峰?”庄暖晨倏然瞪大双眼,惊讶提高声调,“您说您叫江峰?您就是江峰?”
相比她的震惊,江父倒是很从容,拿起酒杯轻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