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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家出来后,江漠远便带着她到了另一处别墅,听波里说那是江漠远名下的,推开窗子还能看到远远的阿尔卑斯山上的白雪皑皑,风景甚美。
疗养了三天,这三天波里忙前忙后,私人医生进进出出。13385365
她倒是没什么大碍,幸亏当天穿得比较厚,没什么伤口。江漠远的后背上了药也好了很多,后来她才知道,江家所谓的木棍倒不如说是粗壮的藤木,是一种韧性极强的树木,打在身上只会受皮肉之苦,不会损及内脏,而且波里还私底下告诉庄暖晨,江老先生只想吓吓漠远而已,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压根就没想过往死里打。
庄暖晨迟迟不明白波里的话,再想多问什么波里就讳莫如深了。
她决定找个时间好好问问江漠远,当年他到底立了什么誓言,还有,为什么江家待她跟待仇人一样?
这条被称为全球最奢贵的大街却显得那么低调,跟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一样陈列着各类名贵时装、名牌店、手表、珠宝、古董、首饰及各类香水,但与其不同的便是少了份张扬,是追求顶级名牌的圣地又是悠闲逛街的好去处,与香榭丽舍相比更显得平易近人些。
只是,名牌再多,街道再光鲜也没能让庄暖晨兴奋起来,这趟苏黎世之旅显然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烙印,这座城不欢迎她,连同江漠远也被排斥了出去。
城中铺设着古老的石卵路,1。4公里长的大街庄暖晨走得倒是没心没肺,只是沿着街道两旁的商店走了,没心情进去逛逛购物,直到走到了街道尽头,视野出奇得开阔了起来。触目可及的是苏黎世湖,碧蓝色的湖水清新透彻,丝毫没被寒凉所影响,天是那么干净纯净,映在湖心之中也觉得圣洁,远方亦能看到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让她不经意想到了电视上的那款洋酒广告。
欲盖弥彰1
不知逛了多久,直到累了,庄暖晨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来。爱唛鎷灞癹苏黎世太多小街小巷,却挂满了十字旗,透着一股子民族骄傲。
天气极好没有下雪,空气是干净到了极点的清澈,深吸一口气满满的氧气。咖啡馆里更是暖洋洋的,这个季节很少有亚洲游客来苏黎世,大多数尽是欧洲人,当她懒洋洋地坐在靠窗位置喝着咖啡的时候,迎上来太多热情洋溢的笑容。
这座城,时间也似乎慢了下来,一分一秒地尽享悠闲,咖啡馆里响起的竟是《When。you。know》的曲子,此时此刻,听着这个悠闲的强调还真有感觉。
庄暖晨趴在桌子上有点昏昏欲睡,头偏向窗外,没过儿多大会儿便看到一辆车子缓缓停在咖啡馆外,车子停好后,下来一男子,冬日细碎的阳光打在他身上,颀长身影、挺拔身姿尽是优秀的视觉享受。
他刚下车,透过窗子便看到像是树袋熊趴在桌子上的庄暖晨,微微一笑,眸底深处也尽是温暖。13385365
庄暖晨没动,依旧趴着,看着他冲着咖啡馆这边走过来,唇角下意识勾起,一丝小小愉悦在心里炸开,她的眸始终晃动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直到,鼻息之间漾着淡淡的麝香气,庄暖晨才懒懒抬头,伸手支起下巴,“黑咖啡是你喜欢的吧?”
江漠远轻轻含笑,不消会儿,侍应生将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端了上来。
“胃不好就不要喝咖啡了,我不看着你,自觉性都没了?”他轻啜了一口黑咖啡后伸手将她面前的咖啡拿到一边,为她重新点了其他饮品。
“只是嘴馋而已,那么严肃。”庄暖晨嘟囔了一句。
江漠远唇边笑容扩大。
“事情办完了?”她好奇问。
“嗯。”侍应生又上来一份蛋糕,他伸手摘去包装袋,又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在她面前。
庄暖晨微微偏头,眨眼笑了笑,“要不然我怎么闻到全都是钞票的味道,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说的就是你这种吗?”
江漠远故作沉思状,而后点头,“也许吧,不过别忘了,你是满身铜臭味商人的太太。”
庄暖晨瞪了他一眼。
“买什么了?”他又问。
“一件好东西。”庄暖晨神秘兮兮地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给他,深蓝色得像是安徒生童话中的鸢尾。
江漠远表示好奇。
“打开看看。”她双手拄着下巴,慵懒得像只猫。
江漠远打开一看,微微一愣,“给我买的?”
庄暖晨微微一笑,“我怎么戴袖扣?”在家里的更衣室她看到了不少袖扣,他会按照不同的服饰来选择不同袖扣,刚刚逛街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款袖扣,极为精致,看了挺喜欢便买了下来。
江漠远许是没料到她会给他买东西,看了袖扣好半天,眼神似有一丝惊喜滑过,再抬头看着她微微挑眉,“自己没买东西?”她身边空空如也,他因为至少要有几个购物袋。
庄暖晨摇头,诙谐说了句,“给你省点钱。”
意外的回答令江漠远先是一愣,然后无奈摇头笑了。
“这款袖扣能配你的衣服吗?”
江漠远收好,轻轻笑着,“能,很漂亮。”
“喜欢就好。”她喝了一口热饮,看着他欲言又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要问我的?”江漠远哪是那种头脑一发热就失去理智的人 ?'…99down'喝了一口咖啡后看着她慢悠悠说了句。
庄暖晨知道他一向心思缜密,也不再隐瞒,“那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呢?难道你以后真的都不回家了?”
“是我欠了他们的,这几年我一直在外,回家和不回家没什么区别。”难得江漠远没有隐瞒。
“为什么?”庄暖晨不解。
江漠远沉默了,静静地喝着咖啡。
庄暖晨急的要命,想都没想直接拉过他的手,“能把实情告诉我吗?如果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会疯掉的。”她的手使劲攥着他的,他低头,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时泛起一丝柔和。Ua8Z。
放下咖啡杯后,他轻叹了一声,看着她,“其实,我有个弟弟,亲生弟弟。”
因我在自。“啊?”庄暖晨一愣,她以为他是独生子。
江漠远陷入沉思,“之所以对不起父母,是因为弟弟的死跟我有关。”
“你弟弟死了?”庄暖晨惊得掩住唇。
江漠远点头,“是,在他上大学的时候。”他的眼窜过一抹悲痛。
“怎么会这样……这件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直接的关系。”江漠远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住嗓音的浮动,“我曾经介绍个女孩儿给他认识,最后他是为了那个女孩儿自杀的。他的死跟我有直接关系,如果我没有介绍那个女孩儿给他认识,他就不会死……”
庄暖晨听着心惊肉跳,下意识问了句,“是那个女孩儿要离开他吗?”
“不。”江漠远眼底的颜色很深,像是不可深探的海,而他的话更是触目惊心,“那个女孩儿意外死了,我弟弟他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后也跟着自杀了。”
“就因为这样,你父母怪你?”
“他们怪我是对的,因为当初是我鼓励他们在一起。”江漠远心痛地说了句。
实情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令她有点接受不了,“可是你父母为什么见我像是见到了仇人似的?难道我跟那个女孩儿长得很像?”说到这儿,脑中灵光一闪,不经意想到南老说过她跟南优璇很像的话。
江漠远看着她微微一愣,眼底收敛了一些神情后轻声道,“不,只是因为你也是亚洲女孩子。”
“啊?”
“弟弟死后,处于内疚的我也在家人面前立誓,不会娶亚洲女人进门,如果违背誓言愿意接受一切惩罚。”江漠远说着,轻轻拉过她的手,“暖晨,母亲虽是华裔,但自小便在国外长大,她的家人、亲戚朋友也全都在国外,她对亚洲的情感很薄弱,最多的就是在父亲身上获知。所以当她知道最心爱的小儿子是被个亚洲女人害死的之后,自然不自然的会对亚洲女人产生抵触心理甚至是痛恨,她不是只针对你一个。”
庄暖晨听明白了,也能理解这种心情,一家之中往往小儿子是最受宠的,但最受宠的儿子却因为一个女人自杀了,身为父母的何尝不会痛心?
这样想着,也便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又有担忧涌上心头,“难道你真的一辈子不回家了?”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不能连最后一个儿子也失去。
“当然不会。”江漠远见她担忧,淡淡笑了笑,“放心吧,我会说服他们,时间能够平复一切,至少他们还没有狠心到打死我吧?”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她皱了皱眉。
“不是说笑,只是我很清楚以什么方式可以说服他们。”江漠远握紧她的手,“放心。”
庄暖晨察觉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只好作罢,点点头,心里却始终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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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漠远还要办理些手续,所以他们还得在苏黎世待上几天。
入了夜的苏黎世更安静了,尤其是别墅之中。
不同意江家的别墅,这幢看上去很田园设计,其中一楼正在燃烧的大大壁炉是她最喜欢的,光着脚踩在厚重舒软的地毯上,听着火苗在里面霹雳巴拉地燃烧,喝着甜甜的果汁窝在宽大的摇椅上,这种生活倒也惬意。
江漠远竟然去了室外游泳池去游泳了,丝毫不在乎背后还有伤,一小时后他走进屋子,她回头,正好对上男人健硕赤裸的上半身,脸一红,赶忙又转回头做喝水状,脸颊却不经意红了,不过也许是被火光映的。
江漠远简单地冲了个澡,下了楼见她还窝在椅子上便走过来。
庄暖晨见他走上前心里有点慌,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腾地方时,身子被他从后面轻轻揽住,大手延着她的肩头慢慢下移落在腰肢,“想什么呢?”
“没什么……”庄暖晨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喝了一口水后又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唇干笑,“这个壁炉挺好的,我们回去也按一个吧。”
“北京用不上壁炉。”江漠远低笑,绕到了她身边拉她先起来,又拥着她一同挤在宽大的摇椅上,她只能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坚实的肌肉因游泳有点微凉。
“不过你要喜欢,回家安装一个也无妨。”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却因为两人太过亲昵的动作而略感尴尬,又不敢乱动,因为他穿得极少,她只是这么窝在他怀里也很轻易感受到男性蠢蠢欲动的搏跳。
江漠远收紧手臂,英俊的脸颊搭在她的颈部,炙热气息呼落她敏感肌肤,低醇的嗓音如酒,“暖暖,答应我,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能再说离婚两个字了。”
她的身子一怔,心却被他的话掀开,不自觉地轻轻点头,因男性气息的靠近和亲昵脸颊也跟着变红。
见她点头,江漠远眼底动容,她娇小得像只小兔,脸颊红红的模样惹人怜爱,心底深处涌出强烈的爱意,靠近她,情不自禁张口轻吻她的耳畔,嗓音略微显得有些暗哑,“很晚了,该休息了。”
庄暖晨的身子轻轻一颤,男人太过低哑的嗓音透出明显的讯息和渴望,她懂,这是他第二次向她发出邀请,只是这次他的情欲更加得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2
男人的胸膛宽阔坚硬,她娇小得像条蛇,任由他的手臂将她收紧、再收紧。爱唛鎷灞癹好闻的麝香气却如蛊惑的毒,充塞呼吸及周遭空气,连流动的气流也窜着类似费洛蒙的诱惑气息。
如此寂静夜晚,如此曼妙的异国情调,人的情感也变得有些异样。
她的后背贴靠他的胸膛,男人细密结实的肌肉泛着水晶灯隐隐的光,光亮的流线将他的轮廓刻画得更加深刻,庄暖晨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亦不敢多看他,心头却因男人过于明显的邀请而变得如同小鹿乱撞狂跳个不停,她又想起元旦,又想起身后这具男人身躯蕴藏着多大的爆炸力和惊人体能。
“我……”她支支吾吾,一时间竟不知怎么了无力推开他,心底最深处总会有那么一种名为动容的类似情感延伸,在看着他为了她在藤棒下挨打到为了她离开江家的时候就没有停歇过,此时此刻被他这么搂着抱着,这种情感蔓延得更快,仿佛全都聚集在了主流血管上,然后沿着各个毛细血管迅速扩撒,炸开。
“怎么了?”江漠远含笑看着她脸颊发烫发红的模样,一时间心里也被柔软的情感塞得满满的,他想到的全都是她在父母面前承认爱他的那个“是”字,虽然他清楚这个字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但他情愿选择相信,从江家离开到现在,他竟发现自己不敢来询问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怕她实话实说,亦怕自己失望。
他的嗓音低沉得吓人,她像是小动物似的受到了小小的惊讶,回头看他,他的瞳仁也是黑亮得吓人。庄暖晨感到喉头干涸得厉害,想要抽离却被他拥紧,只能轻声说了句,“没……我、我还不大困……”这个姿势,说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