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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剩下半口气在那儿呼吸,胸口还在上下起着,男人又缓缓动了几下,她的身子也跟着动了几下,几分钟后他才满足地俯身下来,亲吻她的唇,并没有马上抽身离开。
额角的汗打湿了发丝,女人任由他亲吻着,等稍稍恢复了意识后才抬拳打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讨厌?还不出去?”
“急什么,它还不舍得出去。”男人嘻嘻笑着,像个贪嘴的孩子似的又动了动。
长矛尚未松软,运动之余还能顶到最深点,她娇叫了一声,推高他的身子,“别闹了。”
男人这才恋恋不舍起身。
她赶忙冲进了浴室。
等两人都冲了个澡后,夏旅在梳妆台吹着头发,孟啸半倚在床上,点了一支烟,眉间略有所思。夏旅放下吹风机看着镜中的他,心头疑惑,他很少当着她的面儿抽烟的。
“刚出差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怎么了?”前两日他去外地做了台手术,今天是刚到家。
孟啸吸了口烟,轻轻吐出,又叹了口气,“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
夏旅微怔,片刻后敛下长睫,心不在焉说了句,“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漠远出了事,我打过电话才知道他正在接受调查。”孟啸将抽剩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吐出个烟圈。
“江漠远他这次会有麻烦吗?”她皱了皱眉,轻声问了句。
“我看……悬了。”孟啸实话实说,“先不说舆论如何,标维这关他就未必能过得了,说不准这次他真就身败名裂了。”
夏旅眼底思索。
“你不担心暖晨吗?”孟啸问了句。
“我跟她朋友关系都断了,用得着我担心吗?”夏旅躺在了床上,淡淡说了句。
孟啸看着她,半晌没说什么。
“睡吧,我好累。”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夏旅浑身不自在,又补上了句,“庄暖晨过得好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要是没有她的话,我还能多个合作项目,她在跟我抢饭碗,我还在乎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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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
孟啸始终没有吱声。
见他还在看着自己,夏旅伸手扯高了被子,闷闷说了句,“我真的很累了。”
见状,孟啸无奈摇摇头,躺了下来后伸手熄了灯。
夜色更重,偶尔有不知名的响声,像是遥远天际传来动静。身旁的男人已沉沉睡去,呼吸平稳有序,床榻另一边的夏旅却失了眠,张着双眼看着窗外,又翻来覆去了几下后依旧睡不着。借着月光看向身边的孟啸,他许是餍足了睡着了,又仔细听了半天后确定他真是熟睡后悄悄起了身。
出了卧室,拿了手机进书房,犹豫了半天后拨通了艾念的手机。手机另一头响了好久才接通,是艾念懒洋洋的声音,“等你以后有了孩子,看你还敢这么晚打电话。”天没我着。
夏旅轻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要不是有事找你我才懒得这么晚打电话。”
“怎么了?”
“新闻我看到了,暖晨她……有没有受到牵连?”夏旅憋了半天后才终于问出口。
“暖晨又没参与江漠远的公事,就算有调查的人来也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艾念在那边似乎翻了下身,语气十分轻柔,许是怕吵醒了孩子。
夏旅听了这话后才终于将心放下。
“只是啊……”艾念突然话锋又一转,“你也知道暖晨那个人就喜欢钻牛角尖,江漠远是她老公,他出了事暖晨还能心里舒坦了?她也跟着着急上火的,唉……”
“着急上火?她不会病了吧?”夏旅皱眉。
这次艾念没回答她的话,意外问了句,“你亲自打给她不就知道了吗?”
“我……”夏旅支吾了句,半晌后有些不耐烦,“看来还是没什么事,要她真有什么事你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睡觉?”
“你有心有肺怎么不亲自看她?”艾念语气无奈,“明明就是关心她的,干嘛还要拐个弯呢。”
“你别废话,她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谁遇上这事都会着急上火。”W4sd。
夏旅长长叹了口气。
“夏旅,咱仨是多年的朋友了,就算是发生过天大的事也应该过去了,你和暖晨和好吧,真的,我夹在你们中间真累啊。”艾念由衷地说了句。
“有些关系断了就是断了。”夏旅语气寂寥,“行了,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而已,记住,别跟她提及今晚上我打过电话的事,我们这层关系就不需要再添些尴尬和不自在了。”还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有些错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艾念见劝说没有太大效果也只好作罢。
结束通话后,夏旅窝在沙发上,心口一揪一揪地疼,这辈子她很少做后悔的事,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认识了庄暖晨,如果没有认识她,如果不是跟她成为好朋友,也许今天她就不会这么疼。
书房外,是孟啸被灯影拉长的影子,他的唇角泛着笑,眼里却渗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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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漠远的负面消息,奶奶一直持镇定的态度,原本庄暖晨想着万一奶奶问东问西的时候她要如何应对,甚至都想好了答案,但去了奶奶那儿后她只是问了问他们的身体情况,并叮嘱到了秋季人容易上火,要多注意保养等等,就是江漠远后来也去了四合院后奶奶也没多问什么,就是给他讲了很多当初江家是如何一点点打拼的历史。
庄暖晨不得不佩服***淡定自若,也心想着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学的她那般风轻云淡。
江漠远始终听着,最后只告诉了奶奶一句:四合院目前转到她的名下。
奶奶似乎没有多大吃惊,庄暖晨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江漠远孝敬奶奶而已。
又是天明,人心惶惶的舆论再次铺天盖地地袭来,这一次围攻的记者更多,不论是江漠远还是周年,又或者是庄暖晨、艾念,但凡跟江漠远有点关系的人都没放过,也有记者闻风到了四合院,奈何姜还是老的辣,奶奶每每出门都花样百出,记者们硬是没抓住她的影子。
这次的舆论是由标维国际亲自掀起来的,具体说应该是Ben。江漠远因前后两次曝光和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行为已严重影响到了公司股价,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已表示,因江漠远的个人行为已然为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光是他接手的项目损失的金额数字惨不忍睹,江漠远利用职位之便为己谋私,所以他不但以总部代表全体股东的名义辞退江漠远行政总裁一职,还向他进行追讨赔偿。
Ben的声明一发出如同一石惊起千层浪,整个商界都炸开了锅,紧跟着Ben以公司名义收回江漠远所居住的豪宅,就在标维准备以司法程序勒令江漠远赔偿巨款时,公安部门因江漠远公路项目进行非法集资一事迅速展开调查,相关部门在第一时间冻结了江漠远的个人所有财产,包括各大银行账户、名下几辆豪车。
庄暖晨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这才蓦得想起江漠远的话,他曾经提醒过她会搬家,没成想是这个原因,另外她也终于明白江漠远在神不知鬼不觉将四合院转到奶奶名下的目的,他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看着Ben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庄暖晨恨不得往他头上砸鸡蛋,典型的落井下石!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到商场之上人情薄凉,江漠远为标维国际创造了多少价值她就算是外行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时候他出事了,Ben倒是将自己摘干净了,不帮忙也就算了,明哲保身她也能理解,但为什么还要这么狠,非得逼得江漠远无路可走?
恨得牙根痒痒!
甲方的会议散了后,庄暖晨正在关电脑,高季走上前,“方便聊一下吗?”
庄暖晨点点头,让艾念她们几个先回公司。待所有人都散了后,高季也没了高层的架子,直接坐在了会议桌上上下打量着庄暖晨,她被他看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不是有话要说吗?人走了怎么反倒不说了?”
高季看得差不多了后叹了口气,“我发现你的心理素质还真强啊。”
“我?”她微愣,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老公的事闹得满城飞,再看你像个没事人儿似的,提案提的无懈可击,我要是你的话一准儿就请假了。”高季说到这儿又故意板下脸,“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咱俩什么关系啊,你是一点都没把我当成朋友,你老公是谁我还是通过媒体才知道的,像话吗?”
“你又没问我。”庄暖晨哭笑不得。
“唉,我也没脸问你了,早知道你和江漠远是两口子,那时候在夜总会我也不能信口开河,我见他身边跟个女的就以为她是……”高季又变得不好意思,拉了拉她的胳膊,“你大人有大量,不会怪我的吧。”
“我从来没怪过你。”她轻轻一笑,沙琳的事虽说是她的心结,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只是担心江漠远的情况。
“要说你们夫妻两个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像是仇家似的。”高季无奈摇摇头。“暖晨,你是不是过得不开心啊?要不然你老公出事也不见你紧张。”
庄暖晨叹了口气看着他,“你想要跟我聊的就是这件事啊?”
“是啊,这对我来说是大事。”高季一脸的认真,“你是我朋友,我希望你每天快快乐乐的。”
庄暖晨听了一阵窝心,点点头,“高季,我现在挺快乐的,真的。”
“你现在快乐?”他瞪大了双眼。
“是啊,越是到这种困难的境界就越要快乐开心不是吗?”庄暖晨目光坚定,唇角始终噙着浅浅的微笑,“我不是不担心漠远,其实我比谁都怕,我怕他会被判刑会彻底崩溃,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再在他面前表现得慌里慌张只会给他添堵,我能做的就是成为他的精神支柱,就这么简单。”
高季诧异地看着她,良久后叹了句,“我觉得你不是不爱他,而是深爱他。”
庄暖晨忍不住笑了,“我从没在你面前说我不爱他啊,是你自己瞎想的好不好?”说完这话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下资料,“至于我的工作,在这个时候更要做好,保住你们这些客户就是保住我的饭碗嘛,再说了,漠远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可是已经做好养他的准备了。”
人生就是这样,你再苦闷再悲伤也要适可而止,用心完成自己要完成的,因为就算是至亲至朋能做到安慰理解也实属不易,你没有那么权利来要求别人来分担你的悲伤,而别人也没那么义务要纵容你的一蹶不振。
任性的人永远想着要别人来迁就自己,庄暖晨已过了任性的年龄,她想要的是涓涓细流般的长久温情,想要长久就要耐得住寂寞。13840149
高季听了她这番话后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你要养江漠远?你能养得起他吗?”
“粗茶淡饭才能养得起胖小子嘛,正所谓‘胖小子火力壮’,多好。”庄暖晨笑得很开心。
高季无奈翻眼,好嘛,她倒是乐观,准备把江漠远当孩子养了。
玩偶与尤克里里
对于高季,庄暖晨一直是心存感激的,她以为他找她聊的话题会是江漠远与高盛之前的合作,江漠远出了事怕是那片林地的开发运营也受到了影响,因为江漠远是投资方,而他的资产冻结的冻结,没收的没收,哪还有精力和能力再去顾及高盛这边的项目?
高季没说不代表没事,只是他的不说让她更为感动,高季关心的只是她这个朋友的情况,丝毫没把公司利益放进个人感情之中。
从高盛出来,庄暖晨正准备搭车回公司的时候手机便响了,拿过来一看竟是周年,赶忙接通。
“您方便现在来一下标维吗?”
她不解,“去标维?”
“是这样的,标维这儿还有些江先生的东西没有收拾,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帮江先生收拾一下带走,标维这边……”周年说到最后没再说下去。
庄暖晨听明白了,心头冷笑,Ben这个人做事还真绝,巴不得马上将江漠远扫地出门。调整了下情绪后轻声道,“漠远他知道这件事吗?”
“江先生知道,他原本命我收拾,但东西太多了,标维这边的警卫又一个劲在催。”听得出周年也在压着火。
庄暖晨越听越不对劲,“那漠远人呢?”
“江先生他……”周年迟疑了一下。
“他到底怎么了?”
“江先生被审查机关扣留不能回公司,不过您别着急,只是暂时扣留,江先生的意思是先将东西整理走。”周年怕她多想赶忙解释。
像是块巨石紧紧压在庄暖晨的头上,呼吸一时间变得急促,喉头也如同被死死卡着似的,好半天才将情绪压了下来,点点头,“好,你在标维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冷静,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要冷静!W4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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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标维,果然见到警卫们像是门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