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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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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听了后一脸无奈,又生怕对方误会赶忙夺过手机,腾出一只大手圈紧她的身子,对着手机另一端低沉问了句,“哪位?”

手机另一端显然被吓得够呛,好半天才开口,“先、先生,我、我是洗车行的,您、您没事吧?”许是生怕遇上了一桩什么杀人命案之类的。

江漠远无奈低叹了声,再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没事,谢谢。”

“啊……那就好。先生,您的车子已经洗干净了,您看……”对方在刚刚庄暖晨的暴力行径下还是乖乖洗完了车子。

江漠远看了一眼怀中仍在挣扎的女人,只好说了句,“车子先放那,明天我再取。”

“好好好。”对方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挂断电话。

他这才松开禁锢她的大手。

庄暖晨一把抢过手机,伸出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找救援也……也不行……”

江漠远干脆做投降状,哭笑不得道,“好,我不反抗也不逃走,这样你能好好睡觉了吧?”这丫头喝醉了还挺闹,跟平时斯斯文文的模样大相径庭。

庄暖晨见他投降,笑得可是开心了,推了他一把,他顺势坐在沙发上,伟岸的身材倒是将沙发显得更小了。

嬉笑的女人却到衣柜里找出几根皮带来,他一愣,她已经摇晃着猛地跨坐在他怀里,整个身子都柔软地贴在他身上。

这种姿势太过暧昧。

江漠远觉得好不容易被他压下的欲火又被她无心的动作腾地点燃!

“暖暖,别闹了好不好?”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尤其是从这个角度,他只要稍稍低头就能将她睡衣下的春光饱览干净。

喝醉酒的庄暖晨哪知道这些?醉眼盯着他,“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漠远压下男性危险的冲动,轻笑,“你是谁?”他倒是配合。看被看暖。

“我……”庄暖晨拍了一下胸脯,“是女王……”

江漠远笑出声来,伸手搂着她,“好,你是女王。现在很晚了,女王殿下是不是也应该休息了?”

“嘻嘻……”庄暖晨拉过他的手,“我睡觉,但……但你不能……跑了……”说完,竟将皮带一圈圈缠在他手腕上,笑得很开心。

江漠远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女人,平时遇上的那些哪敢这么对他?下巴忍不住绷住笑,任由她用女王的身份肆意践踏着他。

看似绑得差不多了,庄暖晨这才满意起身,“这样……你就跑不了了……”说完,摇摇晃晃回到卧室。

江漠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被皮带捆绑的双手,这女人,醉酒后是朵奇葩啊。

等了好半天,卧室再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来,他这才确定庄暖晨已经睡下了,折腾了大半夜想必她也累了。

卧室、客厅都极其安静。

只有钟表在敬业地跳动着。

只有月光轻轻蔓延着。

江漠远却失去了睡意,坐在沙发上,扫视着客厅的环境,眉头稍稍有点皱起。

这是他第一次来她家,不得不承认这个一居室的小房间被她布置得很温馨,但……太小了。他从来不知道她原来一直居住在这种环境里。

确定卧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后,他低头看了一眼双手,一用力,皮带松了。

庄暖晨原本就是醉着的,捆绑的技术自然差了些。

皮带放到一边,江漠远起身先到了卧室,见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已经熟睡,心微微放下,俯身给她盖好了被子后又回到客厅。

客厅的面积也不大,两平米的小阳台上还养着一盆盛开正旺的米兰。室内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他不用多走也能一眼望尽。

走到窗子前,江漠远伸手拉了拉,打开窗子又探头朝上看了看,浓眉皱起。

六层,容易高空作案的位置。

房东在做防护栏的时候显然不用心,经他微微用力拉了一下就松了。

关好窗后,江漠远的目光落在一旁还闪着亮灯的电脑上,伸手碰了一下鼠标原本想替她关上,没料到右下角有个小标在闪,好奇点开一看,更是令他哭笑不得。

走到墙角的衣橱旁,打开,里面满满的晚礼裙。

这丫头,竟在网上售卖二手晚礼裙?

对方看到照片后拼命地讨价还价,通过聊天记录江漠远可以完全做出精准判断,这姑娘不是经商的料儿,有一件竟然被她几百块钱就卖掉了。

她……缺钱?

江漠远想不通。

夜,变得深邃而浓稠,通州区毕竟不同于闹市,小区附近大面积路灯已经熄灭。大片的夜将小区笼罩,如同是化不开的墨,令人安静、沉寂。

庄暖晨家里的一切都是精致的,看得出她是比较重视生活小情趣的女孩儿。江漠远的目光被墙角悬挂的物件所吸引,走到跟前,伸手取下。

是把吉他。

只是……四弦的。

江漠远拿着吉他看了半天,不解,吉他不是六弦的吗?

跟我在一起

吉他拿在手里,不沉也不轻,手感很好,看得出是用过挺多年了。爱孽訫钺

江漠远从不知道她还会弹吉他。

转了一下吉他,借着月光,江漠远原本噙笑的唇角微微僵了下,下巴的弧度隐隐下沉,眉头皱了起来。

吉他琴弦下方的位置,竟刻着一个名字……

这名字,江漠远已经不陌生了,因为从她口里已经不止听到过一次!

顾墨。

在不起眼的位置,如果不是月光斜倾,也许他不会注意。

这名字是用刀子刻上去的,每一下都刻得深邃,好像,要刻进心里一样。

江漠远手拿着吉他站在原地良久,目光一直落在“顾墨”二字上,他的神情出了奇的平静,眸底也不见丝毫波澜,只是……

握着吉他的手指微微加重了些力气。

琴弦,在他修长的手指下变得扭曲。

——————————华丽丽分割线————————————

翌日,晴天。

明灿的阳光透过窗帘铺满房间,暖洋洋的一片。

秋日的阳光总是好的,虽说已是落叶铺路。

庄暖晨醒的时候,头晕沉沉的一片,像是戴了个紧箍圈似的,太阳穴一阵阵跳着疼。昨天她喝了很多酒吗?怎么脑子浑浑噩噩的,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打开窗帘,大片阳光钻了进来。

她的脸,映得格外剔透。

抬手用力揉了一下额头,昨晚的记忆像是碎片一样一点点重新挤进她的脑子。

她记得昨晚在酒会自己很高兴,但又不高兴。同事们一个个过来敬酒,恭喜她拿到合同书外还庆祝她的升职,与此同时,她又看到标维的一些人在私下唧唧喳喳,小声说大声笑。

当时她的心里挺堵,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喝,究竟喝了多少竟也不清楚了。

庄暖晨起了床,这才发现自己是穿着睡衣睡得,心里还多少诧异,她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换的睡衣。

打着哈欠推开了卧室的门,原本准备洗漱,却在看到客厅一幕后蓦地停住脚步,哈欠打了一半儿半天没收回来,她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前,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客厅沙发上,躺着江漠远!

他人高马大,腿长脚长,虽是躺着,但手、脚、胳膊全都悬在沙发外面,看上去十分拥挤。这个沙发庄暖晨平时经常躺着,有时候甚至就睡在沙发上,压根感觉不到沙发很小,今天,看在眼里她甚至怀疑沙发是不是被人换了。

江漠远躺在那里闭着双眼,是不是睡着了她不敢确定,只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

她的家,从来没来过男人,江漠远是第一个。。

当然,除了平日的修电工之类的。

不过……

震惊压下后,庄暖晨倒是没由来地觉得,清晨这一幕有点温馨。

客厅因为朝东,所以只要晴天的时候都会在这里享受到充足阳光。晨光不似午后的阳光那么毒辣,相反,它是柔和的,是金灿灿的。

美丽的晨光就这么依旧如故地闯进客厅,映得阳台上米兰叶子都铺着明艳的光,晃动着一天的勃勃生机,米兰依旧开花,原本狭小的空间尽是透着米兰花的清香。

这缕清香似乎沾染在江漠远的身上,偕同着阳光,被纱帘分离成万道光亮,轻柔地映在他的白衬衫上,摊开一圈圈的光影,梦幻而迷离。

有几缕阳光调皮地吻在江漠远的脸颊上,他的侧脸被光线分割得更加立体锋利,薄唇抿着,下巴的弧度是平缓的,他的胸膛平稳地上下起伏,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隐藏在布料下面健硕的胸肌,呈性感的深麦色。

他的沉睡,形成了震撼心灵的画面,恍惚如同画面,令人不忍上前打扰。

庄暖晨的目光移到了茶几上,江漠远的手表搁在上面。

心头突突窜跳了一下,不经意想到了一句话:习惯戴表的男人视表为贴身物件,只有在他认为比较轻松和舒服的环境下才会摘表,比如说他自己家。

有一丝异样在心头滑过,很快,庄暖晨还没细细捉摸便消失了。

使劲咬了咬唇,她决定还是先别叫醒他,蹑手蹑脚走进洗手间,一边洗漱一边努力回忆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冰凉的水珠使她清醒,镜中的她,脸颊更加苍白!

傻子都能想到昨晚是他送她回来的,那……

她身上的睡衣呢?

是她自己换上的,还是……他给换的?

低头看了一眼身子,庄暖晨连死的心都有,老天,要不要这么毁她?她太清楚自己醉酒后是什么德行,当然,一切都是听艾念和夏旅说的。

她们两个从来不敢让她喝得酩酊大醉,她一醉,她们两个都得落荒而逃。

这么说,昨晚上她们真的逃了,最后是江漠远充当了冤大头?

长这么大从没觉得如此丢脸过!

几乎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出洗手间,下一刻,庄暖晨惊叫出声,分贝之高几乎可以掀开屋顶!

江漠远竟然醒了。

待她惊呼完毕后,他好笑地看着她道,“闹腾一晚上还这么有精力。”说完,起身朝着洗手间这边走过来。

庄暖晨下意识瞪大双眼,后退一步,突然觉得随着男人的站起,这个房间也跟着狭小了很多。

“你干什么?”

江漠远见她像个刺猬似的警觉,忍不住笑了笑,“你总得让我洗把脸吧?”

庄暖晨一愣,赶忙侧身让道。

洗手间靠近客厅门口,中间是老式房间的狭窄过道,所以江漠远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走进洗手间,经过的时候,庄暖晨闻得到他衬衫上阳光的味道。

江漠远站在水池旁,挽起衣袖,洗着脸。庄暖晨倚在洗手间的门口,憋了好半天才问了句,“昨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

问完又后悔,这不废话吗?

“我可以用哪条毛巾?”江漠远淡淡问了句,没马上回答她的话,水珠沿着他的脸部轮廓滑下来,额角的发被冷水打湿,他看上前很是清爽。

庄暖晨赶忙上前拿过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递给他,盯着他看。

镜中,江漠远擦完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的两个朋友跑得比兔子还快,会场只剩我一个,你说呢?”

庄暖晨心头一沉,完了,昨晚上自己还不定什么样儿呢。

“那个……”她支吾了一下,考虑着如何措辞。

“有备用牙刷吗?”江漠远又问了句。

“啊?不好意思……没、没有……”庄暖晨回了句,“不过我有漱口水——”

“不用了。”江漠远淡淡打断她的话,竟伸手拿过牙缸里的卡通猫牙刷,挤了点牙膏。

“喂,那个牙刷是……”庄暖晨瞪大眼眸,指着他手里的牙刷,但晚了,他已经用它开始刷牙,只能硬生生的将“我的”咽进肚子里。

他怎么可以用她的牙刷?

还那么……顺理成章?

江漠远看了一眼镜子,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但脸上也没什么表示,只是含糊地问了句,“你想问我什么?”

庄暖晨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看着他,“我、那个……昨晚上失态了吗?”

江漠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身漱了下口,收拾清爽后不动声色地回了句,“还行,没怎么失态。”

庄暖晨一直悬着的心微微放下,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吐了我一车,还有外套上也被你吐了;你十分豪爽地将洗车行的小子给打了,抱你上楼的时候,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你动人的歌声,更重要的是——”江漠远忍住笑,转身看着她,故意停了下来。

刚刚才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悬了上来,死命揪住,拉扯!庄暖晨听得都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颤着声儿问,“重要的是什么?”

江漠远的笑容很从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却意外说了句,“你应该多吃点东西,太轻了。”说完,走出了洗手间。

庄暖晨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嘴巴张了张,心底却窜过一丝异样,他刚刚说,他是抱着她上楼的?

六楼啊,这厮的体力还真好。

“你可以放下我就走呀。”她跟上前,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嘟囔着,“也不用在我家过夜。”这个小区住的都是固定住户,尤其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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