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了你对我的所有帮助,从此以后,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你说什么?”江漠远的声调陡然转冷。
“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她的嗓音无力柔软,“你对我的所有恩情,我想那两晚我都还清了。我和你之间不过是场荒唐,江总何必放心上?”
江漠远微微眯了下眼,松开了她。
庄暖晨将文件装在包里,不去看他,淡淡说了句,“以后夏旅会全权负责标维的案子,请江总理解,因为现在客户较多,我只能做出这种调整。”
“你曾经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标维的案子转手别人。”江漠远坐下来,看着她沉声道。
庄暖晨攥了攥包带,从容回答,“你也曾经答应我,我们可以是朋友。”
江漠远哑然失笑,眼梢泛起一丝无奈,“我承认,我食言了。”
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他说的没错,在他们两人的关系上,食言的是他。她认识的江漠远也许深沉不为人知,也许心思如海,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就是他能够说到做到,可这次,他先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但是暖暖,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他话锋一转,眼神肯定。
“我也喜欢你,江漠远。”庄暖晨缓缓道,眼神沉静空灵,“我喜欢你的沉稳智慧,喜欢你在面对困境时的从容冷静,喜欢你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自信,所以我仰视你、崇拜你;我们假扮情侣,你给了我一份兼职,可以让我赚到更多外快,足足一年的时间,你从未对我提出非分要求,我喜欢这样的你,让我心生敬意;德玛传播失去了竞标权,是你暗自帮了我一把,竞标会你亲自出席,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你?父亲生病,你二话没说赶到我老家,正是因为你的帮助,父亲的病才会得到痊愈;在姑姑家你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始终忍着,一句怨言都没有;我为了顾墨想去海边,你就陪着我去了海边,一夜没睡只为了给我拍下日出的一幕,是你告诉我,有时候人真正看到的和听到的是存在区别的;宴会上,表哥为了酒店的事动了刀子,是你护住了我。”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的嗓音有点哽咽,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你为我做得这些那些,足可以撑起我对你强大的依赖感和敬重感,江漠远,你是那么好的男人,所以当你承诺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时,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你生病就好了,那么我可以不眠不休守在你床头照顾你,或者是你需要我做什么,哪怕只是小事我都会毫不犹豫飞奔过来帮忙。标维出了危机,你知道我有多么全力以赴,以致于不惜一次次与顾墨发生争吵,我想得很简单,标维的事就是你的事,你出了事就是我出了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处理好这次危机,这是我对你的报答!新车上市大卖,我比任何人都高兴,因为在你的工作成绩中我终于出了一份力。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江漠远坐在那儿,沉默地听着她的每句话,脸上平静的神情看不透心思的轻重。
庄暖晨与他对视,眼里似有泪光闪过,隐隐压下心头疼痛,“可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那两天晚上改变了。江漠远,我没有恨你,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资格来恨你。唯一的请求就是,让我过平静的日子,过一些在没有遇上你之前的日子,我承受不起这种关系的变化,你当我矫情也好,甘做鸵鸟也罢,请原谅我无法跟你保持这种暧昧关系。”
将心里的话和委屈统统倒出来后,她的鼻头泛红,但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准备离开。
“暖暖——”身后,江漠远的嗓音略显低哑。
她停步。
江漠远没有动,她也没回头。
两人之间隔着沉默的空气,干涩,苦闷。
良久后,江漠远才起身,缓缓走向她,在她身后停住了脚步。
庄暖晨不消回头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的强大气场,脊梁骨泛凉。
江漠远却伸手,从背后将她搂住。13296769
她一惊,却没挣扎,只是全身僵硬。
箍住她的粗壮手臂收紧,江漠远将她完完全全地纳入怀中,低头,英俊脸颊深深埋在她的发丝间,再开口时,嗓音有着淡淡恳请的痛楚,“暖暖,重新回到我身边吧,我会给你想要的。”如果之前的拥有只是雇佣关系,那么这一次,他要实实在在的占有。
庄暖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在她说完那么一大通的话后,惊讶转头。
他抬头,对上她惊愕的美眸,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在眸子里看到彼此的倒影,她的样子刻在他的心头,令他的眼神瞬间转为柔和依恋,凝着她,他低低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我都会满足你,只要,留在我身边。”
庄暖晨的呼吸略微加促,愣愣地看了他好久后才绝望地说了句,“原来,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刚刚在说些什么。”说完,她用力推开他,打开办公室的门便离开,头也不回。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渐渐消失。
缓缓关上的门遮住了门外秘书好奇的眼神。
江漠远的神情又转为沉静,手握着门把手,良久后,轻轻放下,只是眼眸里的颜色更加暗沉了……
——————————华丽丽分割线——————————TN61。
这一阵子,顾墨的房子又无人问津了,之前已经谈好的那人意外反悔,对方公司因为之前江漠远的关系多少通融了些时间。新经济那边已经正式解除与顾墨的合同,不过那点赔偿金连塞牙缝都不够。顾墨已经顾不上计较那么多,仍旧在网上和人才市场上投着一份份简历。
庄暖晨看着心疼,但也不能表示太多,顾墨是个生性骄傲的人,哪能让女人来同情?之前她也有想过,让顾墨转作公关圈,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连夏旅都好多年存在心理落差,顾墨更够呛。
这段时间里,顾墨也会耍点小脾气,但不是针对庄暖晨,大多数像是自虐,有时候一天也不吃饭,庄暖晨几乎天天往他家跑给他做饭,但第二天一看,饭菜还是放在冰箱里没动。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不过顾墨毕竟不是个自暴自弃的人,在经过几天的郁闷后倒也想开了,他经常去看母亲,要不然就来接庄暖晨下班,两人倒是风平浪静,只是,每次顾墨一提到结婚的事她就心颤。
爱在当下
又见周六,顾墨去见一位传媒界的老前辈,没有约会的庄暖晨难得睡了个好觉,接到一条短信后微微一惊,简单洗漱过后便出了门。爱唛鎷灞癹
新光天地一层咖啡厅,甜腻的玫瑰红茶香伴着优雅的小提琴乐,呼吸一口,满满的尽是玫瑰香。
平时朋友聊天的时候,庄暖晨很喜欢约在这里喝茶,但今天,当她拿着一枚“红色炸弹”后,一心只想着调整脸部的震惊表情了,忽略了这里的玫瑰茶是她的最爱。
“艾念,你不是吧?这么快就结婚?”她咽了下口水,看着喜帖上面的日期,“正月啊,这也太急了。”
艾念却笑得满脸幸福,喝了口玫瑰茶道,“不快了,我和陆军都老大不小了。”
“我是说你们订的日子太快了。”庄暖晨重申了一次,“现在都一月份了,你们还剩几天准备呀?”
“有陆军呢,我才不操心这个,不过这次婚礼我们也没打算办多大,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啊,我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那些同事什么的人走茶凉的。”艾念笑了笑。
庄暖晨转头看着身边的夏旅,她靠在一边,闭着眼,见状后便拿起旁边的抱枕,照着她的脸就砸了过去!
艾念哈哈大笑。
夏旅却吓得一激灵睁眼,见是庄暖晨使坏,抓着抱枕就要反击。TN61。
“喂喂喂,谁让你偷懒了?我们在谈婚事,你却在睡觉。”庄暖晨赶紧声明。
“大姐,我是凌晨才回的家,大周末的就不兴我有夜生活了?明晚还有庆功宴呢,今天也不让我好好休息。”夏旅挂着一对熊猫眼,又看了看艾念的喜帖,“其实你们说什么我都听着呢,艾念,我就问你一句,你想好了嫁给陆军?”
“当然。”艾念十分坚定。
夏旅耸耸肩膀,拿过一杯茶喝下去,看向庄暖晨,“人家艾念都想好了你跟着操心什么?又不是让你嫁给陆军。”
庄暖晨瞪了她一眼,看向艾念,“你放心,你的婚礼我俩肯定参加,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不都说好了吗?”
艾念的笑更可耻些,“那我能再提个更具体的要求吗?”
“具体到什么份儿上啊?”夏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艾念还没说,庄暖晨倒是猜着了,将杯子放下,轻声道,“肯定是伴娘的事情。”
“看看,做了总监思想觉悟就是高,我当你答应了啊。”艾念笑的更是开怀。
“我才不要呢,今年我都伴了两回了,再伴一回我就嫁不出了。”庄暖晨故意认真道。
夏旅噗嗤一笑,“得了得了,我来吧,这个时候咱们还真别惹庄同学。”
艾念也忍着笑点头,拉过庄暖晨的手,“暖晨啊,咱俩是好姐妹,要不就一起嫁了吧。”
“一起嫁给你们家陆军?”庄暖晨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那是你做大还是我做大啊?”
“这个嘛……”艾念想了想,“咱俩谁做不都一样?我让着你,让你做大房,但前提你可不准欺负我。”
“哈哈……”庄暖晨忍不住笑了。
夏旅也凑过来一脚,“那让陆军把我也收了吧,我做三姨太就行,每天大太太和二太太打水扫地。”
“你当宅斗啊?”庄暖晨推了她一把。
三人有说有笑了半天,艾念才言归正传,“暖晨,你决定好了吗?”
夏旅也停住笑看着她。
庄暖晨微微收住了笑,轻轻点头。
“决定好了?”夏旅惊愕。
她抬头,“我已经跟江漠远说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艾念马上问。
“我要和顾墨在一起。”庄暖晨轻轻摆弄着茶杯,轻声道,“人都害怕变故,我也一样。”
夏旅和艾念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着庄暖晨半天,良久后突然问了句,“难道,你对江漠远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庄暖晨保持沉默,没否定也没肯定。
艾念见状后,一目了然了,轻轻叹气,“暖晨,我懂了,换做是我的话,也会像你这么选择。”
庄暖晨攥了攥杯子,一口将玫瑰茶喝下去,唇齿间的香气萦绕,却略带苦涩,半天后轻声道,“这世上有太多美好的东西是不能动的,一旦碰触,就会变了质,我不想看着它变质。”
艾念点头。
夏旅却不明白,皱着眉头问,“等等,什么意思?艾念你明白什么了?暖晨,你究竟在说什么变质不变质的?”
庄暖晨叹了口气,看向夏旅,“你能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
“我?”夏旅愣了一下,“也许会吧。”说到这儿,她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叫,“天哪暖晨,你不会是爱上顾墨的同时又爱上了江漠远吧?”
庄暖晨淡淡一笑,摇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一点都不假。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女人其实要比男人花心的多,女人是真正可以爱上两个男人的动物,因为依赖、因为习惯等因素萌发了这份情感,女人不善于将这种元素归纳为其他,所以会直接反射出爱情;男人则不同,他也许花心也许滥交,但心底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他坚定去爱的,男人会将感情和其他感情元素分得很清楚,在感情处理上,其实真正理智的男人并非女人。”她淡淡地说着,“我爱顾墨,所以很想跟他走完一辈子,这是我们之前的承诺;江漠远对我的种种好,令我很感激,我在感激之余也终于对他产生了喜欢,这种感觉很危险,我明白。我以为会将这种喜欢转换成友谊,来很好地处理我心里对他的感觉,但元旦的时候,这层关系再也隐藏不住。我害怕面对这种喜欢,你知道吗?我对江漠远的感觉是美好的,只要想到他就会温暖,所以我怎么能够让这种喜欢变了质?有些人,有些喜欢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这是我和他最好的相处方式。”
“你认为,江漠远不能带给你幸福?”夏旅明白了她的意思,问了句。
“我不知道,我对江漠远只限于喜欢,从未想过跟他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这种想象太变故了,我不想。”庄暖晨无力地叹了口气,“顾墨我是了解的,我知道他会全心全意待我,而我也会心疼他,爱他,这就够了。但江漠远不同,我读不懂他的心思,不了解他的情况,我总觉得他虽然是令我温暖的,但也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
“暖晨,我赞成你的做法。”艾念十分肯定道,“你跟顾墨在一起都知根知底,找丈夫就要找个会令你身心安稳的人,老祖宗的话是对的,结婚的对象一定要门当户对,那个江漠远身家背景都太遥不可及,跟这种人在一起每天还要猜他想什么,太累。你要仰视丈夫是可以的,但不能把脖子都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