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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透过门缝,却看到姚依婕坐在爸的膝盖上,两人正缠绵地亲吻。这一幕场景把语欣惊得落慌而逃,而书房内亲热的两个人却浑然未觉她的来去匆匆。从那以后,无论蓝紫怎么劝说,无论勤农怎样邀请,她再也不肯去那幢漂亮的花园洋房了。
语欣一直在想,除了流着相同的血液之外,莫勤农这个老爸其实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
此刻,双手合十默默地祷告着什么的莫勤农,显得有些伤感。虽然蓝紫没有和他做过一天真正意义上的合法夫妻,但年轻时一些残存的感情应该记忆犹在吧!蓝紫是那样重情而美丽的女子,又给他培养了语欣这么可爱的女儿,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站在蓝紫的坟前,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年代久远的岁月,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那一个个镌刻着青春符号、纯真甜蜜的日子。好象今天他不是来祭奠蓝紫的,而是来祭奠自己的青春岁月的。人生的起起落落、浮浮沉沉中,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那段青春时光有多久没有回忆了?还好好地留在心里的一个小角落里吧?
不远处,又有一座新坟正在落葬,一阵鞭炮的鸣响之后,墓地工作人员合上了墓穴的石盖,几个女子一边烧纸,一边放声大哭起来,呼天抢地地,好不悲伤!再怎样光彩的人生,死后也不过一方小小的墓穴罢了!语欣斜靠在一棵柏树上,意外地想起了曹雪芹的那阙《葬花词》:“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每年看一遍《红楼梦》,每次看每次的感受都不相同,《葬花词》早已是背得滚瓜烂熟了。心中反反复复地念着“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不禁悲从中来,忍不住也大哭了起来。不知她是在哀悼她的妈妈红颜早逝呢,还是在想象着难以预料的自己的未来?(作者也不能确定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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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语欣和老爸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H市某饭店的小包厢里用餐,因为怀念着母亲在世时的那些悠闲时光,不禁感叹起自己的命运来,看着眼前这些平日里最爱的美食(莫勤农还是很有心的),竟毫无食欲。
“欣儿,怎么不吃啊?这些菜不都是你最喜欢的吗?”爸爸舀了一勺虾仁递到她的碟子里,“快吃啊,多吃一点。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爸,我吃不下,我好怀念上大学前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时,我们虽然很穷,但一直生活得很开心!”鼻子一酸,泪水已在眼眶打转。
“欣儿,我看你辞了这里的工作,跟爸回上海吧!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爸不放心!”
“我不要跟你回去!”一想到他那个娇滴滴的小妻子,只比她大了不到十岁的姚依婕,叫她怎么能跟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呢!
“如果你不想跟着我住,就住你妈原来的那套房子怎么样?我让人重新装修一下?要么,另给你买套新房子?”
语欣摇了摇头,真奇怪,怎么老爸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回去又如何?又不是百分百的宠爱,与其看得心里难受,还不如一个人在此干干净净!
“爸,我不要跟你回去,也不想辞掉这里的工作,公司的老板对我很好,你就放心吧!舍不得我吃苦受累的话,就记得给我的银联卡多打些钱进去!”前半段话在莫勤农听来还是很满意的,后半段只能摇头了。语欣忽然想起了老爸在上海朋友多,一定了解“明锐”公司的情况,于是就问:“爸,你知不知道上海有个‘明锐’公司?”
“知道啊!我和他们的老板还有过几面之缘呢,怎么想起问这个的?”
“噢,我只是随便问问。”她尽量做出随意的样子,“好象我们公司正谋划着想拿下‘明锐’的广告代理权。”
“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朋友说起,‘明锐’的骆菊影是个能干的女强人,他们夫妇二人关系很好,重大活动总是同进同出,恩爱的样子让人羡慕。”
……
费尽口舌总算轰走了老爸,她的内心却充满了迷茫。
傍晚,天开始下雨了。踩着暮春时节纷飞的细雨,莫语欣独自走在霓虹闪烁的南平路上。她问自己,接下去该怎么做?近来,李建成对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够接受的范围;而有了一夜之缘的沈毓民,就更不是个容易打发的主了。以后,夹在“明锐”和“竟成”两个公司之间,她该怎样做才能两头都摆平?她开始担心了,圆滑的处事能力是她这种性格的人无论怎样也学不会的,就象踩着高橇走路,哪怕只断了一边,人也照样要倒下去的。一定要尽快做出选择啊!要么两选一,要么两个都放弃!隔着越来越浓密的雨丝,远处的霓虹变得模糊不清了,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滴落下来,她猛然发现,自己竟没有带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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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明锐”那边给出的确定答复,比原先预计的时间足足晚了半个月,语欣猜测,说服骆菊影可能费了沈毓民不少口舌吧!因为“竟成”不是个知名度很高的广告公司,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入“明锐”这种大公司的法眼的。其实他们接不接受对她来说倒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全“竟成”的人都翘首期待着,如能签下合同,不仅“竟成”可以挤进大公司行列,也为其职员的从业(炫)经(书)历(网)添上了辉煌的一笔,以后跳槽就有了资本了!
。
[正文:第十二章 他的答复]
“秋水云庐”里灯红酒绿。奇怪的是,今夜的莫语欣并没有喝酒,唱完两首歌之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老位子上,正无聊地观察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男男女女。她忽然发现,撕下了白天的伪装后,这些人个个都显得自由自在的,简直可以放肆到无法无天。
台上,一个名叫夜风的男孩子正在唱《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语欣并不认识夜风,他大概是新来的。黑色的恤,黑色的牛仔,白白净净的脸,看似文弱,手臂上的肌肉倒是蛮发达的。语欣猜他顶多也只有二十岁的样子,她只不过两个月没来,看到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了。“秋水云庐”虽较其他的酒吧安静,但毕竟是娱乐场所,耳边仍然充满了噪音。夜风的歌刚刚唱完,就有几个小女孩疯狂地叫了起来:“夜风,我爱你!”
走下舞台的夜风正朝莫语欣不远处的一个小圆桌走去,经过她的身边时,酷酷地对她笑了笑。等语欣回过神来,发现夜风已经被一个女人搂在了怀里。她不禁心道:现在的孩子怎么胆子都这么大!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也比夜风好不到哪里去!
语欣拿着手机,坐在酒吧昏暗的一隅,不停地按动手机键盘,正一点一滴地捕捉、记录着此刻的感受:
《我将离去》
就这样让心沉下去
沉到灯红酒绿的最低谷
快乐是别人的
我的黑夜来得太快了
渴望有一股冷风
将我吹醒。再坚持一段吧
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了
我将离去!
……
很久以来,语欣一直有这样的习惯,偶尔想到什么就记录在手机里,回家后再想办法输入电脑。她本想给这些句子再润润色的,但沈毓民的来电打断了她的构思。十几分钟过后,他的车子已经等在外面。
多日不见,沈毓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真是个坏孩子,好象专门和我作对呢!天天等在这里,你倒不来了;我不在的时候,居然来了这里?”
语欣撇了撇嘴说道:“没办法啊,我和这里签过约的。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来了,再这样下去,我做钟点工的权力也要被剥夺了!钱真不是容易挣的呢!”
“钟点工?”沈毓民困惑不解地问她,“难道‘秋水云庐’的人让你做保洁员了?”
“哎呀,你怎么会想到让我做保洁员的?这都哪跟哪啊!”
“不是你自己说‘钟点工’的吗?”
“呵呵,你不明白,‘秋水云庐’的老板好小气,我在那里唱歌是以时间计算的,不是钟点工是什么?”
沈毓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小鬼丫头,花样还真多!”心道:竟然说我小气,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但他很快转变了话题,告诉语欣,“明锐”总部已经同意和“竟成”公司合作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陡然往下一沉,没有预期的兴奋,平静的脸上甚至没起一丝波澜,冷漠的表情让沈毓民的心里生起些许失望的黯然。
语欣当然不会知道,为了得到这个承诺,他和骆菊影几乎吵翻了天。菊影是那样一个理智的女人,她当然不肯把钱随随便便地砸在不起眼的广告公司上,骆家两代人艰苦创业挣下的财富怎么能不谨慎呢!在工作上,菊影和他向来是公事公办的。就在前一天晚上,一番激烈的争吵后,沈毓民甩手而去。结婚十年,骆菊影从未见自己的老公发过这样大的火,最后她妥协了。所以,这个肯定的答复才会迟了半个月。而他也几乎是献宝一样地马上就赶来了。想必一路之上,边开车边设想了很多的效果图。他一定以为,得知这样的好消息,她会高兴得要发疯了吧,至少也得主动给他一个亲吻吧。地球人谁不知道,业务员的收入是与业绩成正比的?而如今语欣的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怎么不让他失望呢!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他实在还不了解她啊!确切地说,是她没办法让他了解!他们毕竟还不熟,她总不能把自己的私事也告诉他吧!比方说她和李建成的关系,她怎么可能对沈毓民说呢?业绩的好坏于她还是其次的,收入的高低她也不会在意的,她头疼的是--以后,夹在两个男人、两个公司之间,自己会不会难做人?所以,如果做不成这个项目,对她莫语欣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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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田车在一家挂着红灯笼、房顶有飞檐的茶楼前刚刚停下,就有一名保安过来,打着手势,示意沈毓民把车子停在指定的区域。茶楼的门口已经停了不少车子,语欣觉得好奇,只不过一家茶楼而已,生意竟也如此红火!下车后,她特意抬头看了看茶楼的招牌,只见铜质的匾额上,“栖月楼”三个鎏金大字在暗红的灯光下,龙飞凤舞地,象是有生命一般。
语欣迈着小步跟着沈毓民进了茶楼,服务生一见是沈毓民,连忙恭恭敬敬地领着他们上了二楼包房。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真想不到,“栖月楼”的环境如此雅致。一楼的走廊里,假山石盆景错落有致地放在各处;一楼至二楼的楼梯转角边,一整块符合“皱、瘦、漏、透”标准的太湖石,被一些小太湖石和苍翠的竹子围在中间,一股细细的泉水从石上穿流而下,听得见潺潺的流水声,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隐隐的古琴声,走到这里,不禁心生禅意;整个二楼中间是包房,外环一圈圆形走廊,走廊的另一侧是清一色的朱红雕花木窗,每穿过一道月洞门就有一个包房,包房的名字也是古色古香的,诸如:听风、揽月、弄琴、问梅、画竹等等。包房里的茶几桌椅全是藤制品,墙上悬挂着朱漆木雕和江南烟雨图。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近五年的莫语欣,咖啡馆倒是去了不少,却从来不知H市竟然还有“栖月楼”这么好的地方。
服务生谨奉“女士优先”的法则,恭恭敬敬地呈上茶水单。语欣摇了摇头,将茶水单推给沈毓民。他随意地点了一壶“洞庭春”和几样小食,交待完毕后,服务生授命离去,轻轻带上了包房的门。
顿时,这间名为“弄琴”的包房里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他有点迫不及待地伸手搂住了她。
语欣别扭地推开了沈毓民,说:“讨厌,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怕什么?小语,我想你。”(作者心道:小语倒是个不错的称呼,语和雨谐音,语欣在“秋水云庐”的艺名叫心雨)
她转头避开了他的吻,“不要!”
“小语,分别了半个多月了,难道你不想我吗?”毓民颤抖的声音和渴望的眼神,在一瞬间将她击溃。是啊,这半个多月,全公司的人都在想沈毓民,她莫语欣头上又没有长角,怎么会不想他呢?最近,语欣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