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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脉还在,设备是二手的,倒也没花太多的钱。那段时间真的很困难,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动手干,晚上也不回家,累了就在工棚里搭个床铺睡觉。就这样把一个小作坊办成了一家真正的修理厂。
那会儿骆厂长的女儿骆菊影刚从财大毕业,经常来厂里看她爸爸,也帮着管管财务帐,后来厂子正规了,就让她坐镇了财务科。沈毓民喜欢这个美丽大方、处事得体的女孩子,而骆厂长也有心要把女儿许给他,所以,这桩婚事很快就办成了。婚后不久,骆厂长就把厂子的事交给了他们。
这对小夫妻没让老人家失望,他们把主要的精力扑在了创业上。随着城市车辆的不断增加,他们的汽车修理厂从一家增加到了四家;颇有远见的沈毓民还把眼光瞄准了汽车装饰这一新兴的行业上,招贤纳士,果断地投入资金,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汽车装饰找明锐”的口号也逐渐得到了业内人士的认同。
有了一定的事业基础,自然就想要个孩子的,结婚后的第六年,他们开始努力造人,但连续两次怀孕流产得到的医学诊断结论是:女方的染色体异常,既使不流产也会导致胎儿畸形。这样的结果他们当然不肯相信,于是遍访名医,结论却大致相同,也就是说,生孩子的事情已经没指望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自信的骆菊影几近精神崩溃!她觉得有愧于自己的丈夫,竟主动提出了分手的建议。但同样处于痛苦中的沈毓民并没有接受,他说曾经风雨、并肩携手的感情,决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想要孩子,完全可以去领养一个。
以后,他们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事业中,开办了汽车销售公司,完成了“明锐”的基本构架。
在外人看来,他们仍然是恩爱的夫妻,而实际上,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已经造成了某种生理的障碍,夜深人静之时,也正是他们最痛苦的时候,骆菊影找出各种理由拒绝丈夫的温存。为此,沈毓民去作了心理咨询,但医生的建议并没有取得预想的效果。沈毓民开始灰心了,他怀疑她是故意的,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曾经幸福的婚姻亮起了红灯。他想,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会减轻一点彼此的心理压力,就以开拓业务为由,在距离上海不远的H市,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汽车配件厂,过起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一开始沈毓民是每周回一次家,后来两个礼拜回一次家。而最近,因为简兆安的关系,他争取到了汽配城的投资经营权,便以工作忙为借口,几乎要一两个月才回家一次。骆菊影对这样的境遇并未提出任何的疑义,他们开始以一种朋友般的默契对待婚姻,终于避免了夫妻生活的种种矛盾和尴尬。不过,说起妻子的品性,做丈夫的还是很欣赏的,因为骆菊影始终以大局为重,没有让夫妻关系潜在的危机影响到他们共同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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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语欣不禁要问,难道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的关系一点也没有改善吗?
沈毓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语欣,你知不知道,习惯是种很可怕的力量,人一旦进入了习惯状态,就很难主动去打破某种平静。或许,我们是在等待着某种奇迹的出现吧!”
“奇迹?什么奇迹?”语欣不解地问道。
“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奇迹!一个让我有足够的理由和勇气去打破平静的奇迹。”
“嘿嘿,”她傻笑了两声,说:“原来你想把我当成药引子,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如果吃错了药可别怪我啊。”
“你这小脑袋瓜子转得可真快!要是我心甘情愿,你会同意吗?”
语欣心想,这是个棘手的问题!自己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现在不宜作出任何的承诺。她转开了话题,问他:“喂,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37岁,比你多见了十三年世面。”
“正好比我爸小一圈。”
“小女人,说说我那小丈人的事情吧!”
“你得了吧,先把你那大丈人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她故意为难着他,天还没有亮,觉得有些冷了,就往沈毓民的怀里缩了缩。
毓民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说来听听又何妨呢,我们都这样了,连岳父大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啊?”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们家的事情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楚。”
“急什么,你慢慢说就是了。”
语欣把家里的情况一点点地跟他说了,自己从小的寄人篱下,妈妈的回城,和爸爸的相认等等。毓民边听边感慨地说:“那个年代真的是造成了很多家庭悲剧啊!有没有看过叶辛的《孽债》?说的就是类似的故事呢!”
语欣接着说:“我和爸爸相认才六年的功夫。他是做房地产的,娶了自己的小秘书做妻子。不过,我爸长得比你帅多了,我可不敢让他知道我们的事,否则的话,又要被他骂没眼光了。”
“小狐狸,我就这么不济吗?那你还赖在我怀里干嘛?”
“嘿嘿,取暖呗!”
“你啊你,真拿你没办法。好了,再睡会吧,我可被你折腾死了。”
“你!”有没有搞错,那么好的兴致,非要把自己的光荣历史告诉她,要不是自己硬撑着,只怕早就梦游爪洼国了,到底是谁折腾谁啊!真是懒得理他,语欣伸了个懒腰,背对着他,准备好好睡一觉。谁料想,她还没睡着呢,他的呼声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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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死猪一样地躺到傍晚才醒。可能是远离了熟悉的环境吧,他们的相处没有丝毫的障碍,像热恋中的情人。
天真的很冷,房间里的空调不停地在运转,语欣懒懒地窝在他的怀里,感觉很'炫'舒'书'服'网'。不过,这不正常的作息时间,让他们再次错过了白天的阳光。
“起床好吗?”毓民伸手挠了挠她的腰,说:“我都快要饿死了!”
“民,我没有一点力气,再让我睡一会好吗?”
“我喊口令,数一二三,我们同时起床。”
“噢,想起来了,我昨天为你买了礼物呢。可花了很多钱啊,都心痛死了。”
“真的,什么礼物?”
“喝茶用的杯子和茶叶,就在那个袋子里装着呢。”
“不管怎么样,先谢谢你!”在她的脸上重重的落下一个吻,沈毓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直奔那个装着礼物的袋子而去。
毓民撕开了杯子的包装,把玩着说:“这杯子不错,还有点眼光,我在总部的办公室里也有这样的一个。”看来他很喜欢。
“老头儿,我之所以会选中那个杯子,是因为看中了杯身上镌刻着‘清静’二字,希望你每次喝茶的时候看到这两个字,就能心平气和,然后和气生财。你再闻闻那茶叶呢,看好不好,我可不懂茶叶的。”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茶叶?”
“你猜猜?”
“我看三百差不多了。”
“五百!”
“你被人砍了一刀啊,这茶不错,但不值这个价。”
“那多付的两百元钱,你还给我好了。”
“不给,让你接受这次的教训,以后才会记得不乱花钱。”
“好小气的男人,我还没花你的钱呢。”说话间,语欣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撅着嘴腻在他的胸前撒娇。
“我倒是希望你肯花我的钱呢。只要你答应我别再去酒吧唱歌,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那就算了吧,我自己能挣!”
“哎!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我沈毓民的女人怎么能靠卖唱挣钱呢?”
“我喜欢!”
“但我不放心啊,万一再出现一个张毓民、王毓民的,叫我怎么办?”
“被你猜对了,我就想着能遇见张毓民、王毓民呢。”
“你敢!”
见他箕着拖鞋追着她伸手要打的样子,莫语欣大笑着滚倒在床上。
。
[正文:第二十二章 两人世界(三)]
一日三餐被浓缩成一顿晚餐,能不饿吗?看着好胃口的沈毓民,语欣忍不住笑他:“你慢点吃好不好,什么吃相?”
“在自己老婆面前,就顾不上这许多的虚礼了。”
语欣白了他一眼,道:“说什么呀?谁是你老婆了?”
“唉,昨天还表扬你懂事了呢,看来还是没长大哦!就不能让我高兴一回吗?”
“一点也沉不住气,还说我没长大呢!”语欣“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故意说道:“怪不得想着法儿让我睡呢,原来是为了节省吃饭的钱。”
“有本事,你就拼命吃啊,最好把我吃穷了,我才高兴呢。”
走出饭馆,遥远的天边,一轮明月正静静地悬在空中,月色是一派的清朗。虽然气温很低,好在风不大,倒也不怎样冷。莫语欣挽着沈毓民的胳膊随意地走着,一路之上竟鲜有行人。今夜的江南小镇,宁静而安详,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连天上的月色也变得更加纯净了,给人梦境般虚幻的感觉。
走过某户人家的小院,围墙内,不知何人正在月下吹笛,时而清越,时而悠扬的,让偶尔吹过来的寒风荡涤着人的心胸。语欣忽然就不想走了,转过身,依偎着毓民的肩膀,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想把自己融入到这幅《古镇月夜》的图画之中。
许久之后,毓民拂了拂她的发丝,轻轻地问她:“怎么不说话?冷吗?”
“真想终老于此啊!民,如果可能,我想在这里买一间带院落的房子,每天写写字,看看书,种种花,再为你做饭洗衣。你喜欢吗?”
“还要为我生一个孩子。”
“讨厌,又不正经了,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要是我真的娶了你,难道你不该为我生个孩子吗?”他猛然打住话头,她知道这话影射了他和骆菊影的关系,就很自然地回答他:“我怕疼,才不要呢!”
“小人精!”可能感觉到她的用心,沈毓民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让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些,翻过小桥,走了几步路就回到了旅店。语欣没再说什么,依然靠着他,只是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吗?我是真的爱上了沈毓民,还是太孤独了需要一个宠爱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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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烧好了,沈毓民拆开语欣买的茶叶泡了两杯茶,然后,严肃地对她说:“喏,这一杯是给你的,别烫着了,要好好地品啊,这茶可是很贵的,像我这种小气的男人,轻意是不舍得请人喝的。”
“你请?这茶可是我买的。”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当然是我请你了,乖乖地听话,否则以后就不请你了!”
老天,可真有他的!她晕死!
“小语,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好吗?汽配城就要开始招商了,我不能离开得太久。”
“噢,真是为了招商吗?我看,是怕被你老婆知道后吃不了兜着走吧?”
“能不能不说这种话?”他生气了,虬着两条浓眉冲她吼了一句,“我说过会尽快解决自己的问题给你一个交待的!”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拿起报纸装模作样不再理人。
房间里静得让人受不了!语欣的心不由地一沉,自己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他就给人脸色看了。看起来,是她自己的感觉太好了,以后,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吧!
语欣一声不响地坐在床边,很委屈地用牙齿紧咬着嘴唇。她原本就是个骄傲之人,见沈毓民不理她,干脆拿了睡衣洗澡去了。她越想越气,竟哭了起来,好在有哗哗的水声作掩护,他不会听到。
慢慢地吹干了一头秀发,走出浴室,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再不说话,那么她也决不理他。刚刚钻进棉被,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李建成终于想起了给她打电话了。他问她身体好了没有,几时回去,说想见她,有事和她商量。语欣让他在电话里说,他不肯,一定要当面说。于是,她告诉他,自己要明天才能回去。
一见语欣在接听电话,且声音放得很低,沈毓民也不看报纸了,在一边专注地看着她。
挂断了手机,她仍然靠在床上,猜测着李建成找她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呢,搞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谁的电话?”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朋友的。”
“我认识吗?”
“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