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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少爷想聊什么?”
“我其实一直想知道楚云大哥的事,可陆伯你又不肯告诉我。所以,我只好问问义母的事了。”萧然有些调皮地笑,表情生动地看着陆伯,“我看过义父与义母的结婚照,虽然是旧照,可看得出她很漂亮,是那种非常有气质、非常端庄的女人,她是不是出自名门?”
陆伯忍不住笑,这孩子,果然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仍然忘不了古代的语言,在现代哪有什么名门不名门的?
“小少爷,对不起,我也不清楚夫人的身份。等董事长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萧然心中越发困惑,为什么这个楚夫人还有楚云大哥都那么神秘,家中佣人都绝口不提他们?自己与大哥都问过义父,可义父总是轻描淡写地避过,不肯详谈。难道义父与义母并不恩爱,所以导致楚云大哥埋怨义父,从小与义父不合?
家里的照片少得可怜,楚夫人与萧楚云的照片更是难找,而且从没见过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萧然只在义父抽屉里翻到过两张萧楚云的照片,还是他十六岁之前的照片,清秀白皙的少年,长得很象他母亲,斯文、有家教的样子,可是萧然总觉得他眼角眉梢隐藏着桀骜不驯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晚上萧潼回家,见萧然已经恢复精神,大感欣慰,叫萧然:“然儿,你过来。”
萧然走过来,蹲在他身边:“大哥,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萧潼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原来是一只手机:“这是哥送给你的。你马上要去上学了,哥不在你身边,你拿着它好方便跟哥联络。”
萧然欣喜若狂,从初三开始他就盼着得到一只手机了,可大哥认为他还是学生,玩手机会分心,耽误学习,就是不肯给他买,现在终于买给他了。他好像得了什么珍宝似的,拿在手里反复把玩、爱不释手。
萧潼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死小子,你以为是好事么?有这手机,就好像孙悟空头上戴了紧箍咒,你休想逃脱哥的掌心了。”
萧然蹭到萧潼身边,嘻嘻笑道:“我就是要大哥管着嘛,要是大哥不管我,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哦?对自己这么没自信?”萧潼一个暴栗敲上去,“给哥老实点,身上的皮紧着点,要是敢偷奸耍滑,以为不在哥的眼皮子底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看哥怎么收拾你!”
萧然摸了摸脑袋,轻轻嘀咕:“我哪有那么坏嘛,我要是敢做一点小动作,大哥的火眼金睛哪里放得过我?我不是自己找死么?从小到大,小弟一直是最听话、最乖的了。人家象我这么大,不知道有多叛逆、有多桀骜不驯呢。大哥就是霸道……”
萧潼听得冒火,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脸颊:“臭小子,哥说了一句,你倒说了一箩筐。谁教的你这么没规矩!是不是昨晚对你太客气了?”说着作势要扇他巴掌。萧然吓得一步跳开,扮了个鬼脸,哀求道:“大哥你就不能把温和的样子多维持几天么?我都快离开了。到时候你想打我都打不到了……”声音渐渐低下去,头也渐渐垂了下去。
萧潼听得有些心酸,见萧然的样子也有些黯然,只好笑了笑,骂了句:“死小子,勾哥的眼泪呢!哥要是象你这样多愁善感,从穿越到现在不知道流过多少泪了!”
“我哪有……”萧然低低地呢喃了一声,有些失魂落魄。
“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萧潼笑骂了一声,眼里却尽是宠溺。
S市,北麓山下,气势磅礴的云天庄园,主人名叫楚云天。这座庄园是四年前建起来的,建在这郊区的山麓,颇有点与世隔绝的味道。附近的居民都不清楚这个楚云天究竟是什么社会名流,但仅看这座美仑美奂的庄园,以及楚云天出入家门时那种步履沉稳、气宇轩昂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楚云天正在书房里,从窗口看着外面的天空,门外响起脚步声:“门主,鲜花与祭品都准备好了。”
“好,我马上出发去后山。”醇厚的声音,不紧不慢,沉稳而冷静,每个字都带着非同一般的气势,令人信服、不容抗拒。
楚云天下楼,院子里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他正想上车,就听见大门口传来惊呼声,那种惊骇之极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楚云天的侍卫飞廉顿时握紧拳头,在云天庄园,谁敢这样放肆地大呼小叫?
可是等他看清大门口的情形,他也不禁骇然失色——他看到了三年前被车撞死的泽悦!
“门主。”飞廉脸色发白地看了楚云天一眼,却看到楚云天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悦回来了。”楚云天发出叹息一般的低语,“你去跟门卫说,放他进来。”
“是,门主。”
泽悦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一身牛仔服,两手空空,光洁的额头闪动着晶莹的汗水,看起来有些疲惫,可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迸发出喜悦的光彩。他飞奔进来,离楚云天五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泪水夺眶而出:“师父,小悦回来了……”
楚云天走上去,伸手扶住泽悦的肩膀,久久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然后将他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哽咽起来:“小悦,你果然还活着。你真的是小悦……”
第二十一章 楚云天的计划
泽悦经历了现代到古代,再从古代到现代的来回穿越,此刻重见亲人,感觉就象做梦一般。泪水滚滚而下,哭得呜呜咽咽。楚云天见他这副样子,倒不禁笑起来,拍拍他的头,轻声道:“傻小子,比离开时高了许多,都赶上师父了,可这性子怎么越来越象女人了?这么哭哭啼啼,让底下人看着笑话!”
泽悦被他提醒,有些窘迫,微红了脸站起来,低着头道:“小悦知错了,小悦只是见到师父,太开心了。”
楚云天宽和地笑笑,回过头来:“你们泽少爷又回来了,还不快来见过?”
众人惊魂未定,可见泽悦活生生站在阳光下,绝不是一个鬼魂,面面相觑,却不敢抗令,一齐走过来,躬身施礼:“属下参见泽少爷。”
泽悦慌忙摆手让他们免礼,一颗心砰砰乱跳,师父怎么让大家称自己少爷?自己穿越前只有十五岁,才跟了师父两年。算起来,连师父身边的侍卫飞廉、孤舟等都比自己有资历。如今回来,中间白白空出三年来,毫无建树,怎敢称少爷?当初他们都是叫自己名字的啊。
于是凑近楚云天,低低地道:“师父,小悦只是师父的小弟,怎能称少爷?将来师父自然会成家、生子的,小悦未来的师弟才是少爷……”
楚云天拍拍他的肩:“师父就是喜欢你这种清明的样子,不过你不用在乎什么称呼,你是师父的徒弟,他们尊重你,就是尊重师父。”
泽悦见师父眼里满是鼓励的笑容,心中一暖,躬身应道:“是,小悦记下了。”
“走,跟师父到后山祭拜你师奶奶。”
泽悦猛然记起,今天是师父的母亲楚襄晴的祭日,自己一去三年,竟然忘了这件事。暗道自己回来得正是时候,点点头,跟着楚云天上了汽车。
青山下几座整齐的坟茔,墓碑上分别写着亡母楚襄晴之墓、外祖父楚龙骏、外祖母方淑芳之墓。楚云天将鲜花祭品一起放在墓前,跪下来拜了三拜。泽悦也上来拜过,垂手站在一旁。
楚云天站在墓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深黑的眸子中渐渐有层云涌动,原本儒雅、稳重、成熟的面孔,此刻隐隐流露出山一般的冷峻。恨意犹如压在地底的岩浆,透过他的瞳孔喷射出来,冲起毁灭一切的热浪。
泽悦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心中感慨万千。这种表情,在穿越前他已经见过很多次,而每次遇到楚襄晴的祭日,这种表情就越发鲜明。
楚云天在墓前站了很久,即使他一句话也没说,泽悦也知道,他心中必定已经跟他母亲讲了许多话。楚云天是个孝子,楚门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母亲至孝,可是除了少数几个楚云天的亲信,谁都不知道他父亲是谁。
云天庄园,泽悦洗完澡,换上家居服,来到楚云天的书房,熟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拿了藤条,来到楚云天面前跪下:“师父,小悦没能完成师父的任务,请师父责罚。”
楚云天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拿下藤条,把他的脸抬起来,轻轻笑道:“好了,起来吧。一回来就请罚,这些规矩倒难为你记得。”
泽悦脸一红:“小悦不敢忘。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小悦都记得自己是师父的徒弟,是楚门的人。师父教的那些规矩,小悦一辈子都记得。”
楚云天一把将他拉起来:“是我同意你回来的,罚你什么?来,坐下吧,师父对你这三年的经历十分好奇,跟师父讲讲。”
“是。”泽悦听话地坐下来,把三年前穿越到海天泽国,成为泽国王子,如今又穿越回来的经过讲了一遍。
楚云天微笑:“这真跟天方夜谭似的,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我怎么都不敢相信。”
“师父……”泽悦低垂了眼帘,嗫嚅道,“其实,萧潼和萧然兄弟真的是好人…… ”
楚云天脸色一沉:“师父没有说他们是坏人,但他们是好是坏都不能影响我报复萧远山的计划!”
“师父……”泽悦还想再劝,但瞥见楚云天眼里骤然涨起的利芒,他连忙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师父看起来温文儒雅,可他知道他是个多么强势、多么说一不二的人,这点与萧潼非常相像。若论外表,萧潼比楚云天多了几分冷峻、威严,而楚云天,也许因为年纪大了四岁,又比萧潼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小悦,师父决定的事一向不容更改,这一点我想不用师父再强调了吧?”楚云天淡淡地说了一句,泽悦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小悦知道。”
“好。”楚云天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你荒废了三年学业,我已派人去跟学校联系,让你马上返回学校去,接上以前的学习。”
“不。”泽悦下意识地反对,自己已经十八岁,重回学校,必定是从高一开始学起,比同班同学年长了三岁,多丢脸。他连忙走到楚云天面前,请求道,“师父,小悦不想再读书,请允许小悦跟着你吧。”
“胡说!”楚云天气得一瞪眼,“你才十八岁,出来干什么?到傲宇当工人?到宾馆歌厅当服务生?”
“小悦想跟师父学本事,哪怕只是做师父的侍卫,保护师父,小悦都是愿意的。”
“你就这么点出息?”楚云天皱眉,没有发怒,却已让泽悦感觉到呼吸不过来。可是泽悦的性子也是倔强的,不肯轻易妥协,依然执着地请求道:“师父,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师父当上门主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请师父给小悦锻炼的机会,小悦不怕吃苦……”
“啪”,楚云天抬手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沉声喝道,“果然三年出去就忘了规矩了!师父说的话,什么时候这么不管用了!”
泽悦白皙如玉的脸上顿时落下五根清晰的掌印,可他不肯退却,砰地一声跪到地上,咬了咬唇,抬起头来:“小悦蒙师父收养,至今无以为报,小悦不想再将金钱与时间浪费在学校里,不想在比我小了三岁的同学面前自惭形秽……”
楚云天气得笑出来:“原来归根到底是为了年纪,前面说一大堆干什么?师父收养你,难道是指望你回报的?”
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既然你嫌年纪大……那我只好利用手中的权力,想办法直接让你进大学了。”
摆手示意泽悦起来,伸手拨通桌上的电话:“是南暨大学样长室么?孙校长在不在……”
泽悦的心骤然缩紧,南暨大学?萧然考的不就是这个学校么?难道那么巧,自己要与萧然做同学?如果是这样,自己还有何颜去见他?
他跳起来,急切地向楚云天摆手。楚云天的脸色有些发青,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出去三年真的将规矩都忘光了?在自己面前如此没礼貌,刚刚顶撞自己,这会儿又打断自己的电话。
“孙校长,我是楚云天……抱歉,我突然有事了,一会儿再打过来。”
楚云天搁下电话,盯着泽悦,眼里已有怒意:“你想说什么?”
“师父,对不起,我不想进这个大学。”泽悦的脸色有些发白。
“为什么?”
“因为……因为萧然也是考的这个学校,一开学就要来S市了。我的身份已经被他识破……”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打电话给师父,请求让我回来的那个晚上,他听到了我在电话中说的话。”
“你做事情这么不小心?”楚云天大怒,指着泽悦,“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你还算不算楚门的人?简直象个废物!”
泽悦见师父盛怒,不敢反驳,低着头恭敬地站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去拿藤条,三十藤条,今天饶不过你。”
泽悦自知难逃责罚,低低地应了声是,转身去拿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