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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然轻松地接过合同,坐到沙发上看,想自己在学校里英文次次考第一,还怕看不懂一张小小的合同?
萧氏集团是一家集洗毛、制条、纺纱、染色、制衣为一体的纺织品公司,从澳大利亚进口原毛,一直到制成羊毛衫出口或卖在国内,一套完整的流水线。这份合同正是他们从澳洲购进原毛的合同。
萧然才看了几眼就愣住了,里面太多专业术语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Greasy Wool?wool是羊毛,公司进口原毛,那greasy wool应该就是原毛了吧?可是后面那些指标,什么支数、细度、草杂含量,萧然闻所未闻,好看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然后是交货条件:CIF Shanghai;指什么?什么是CIF?付款条件:50% down payment; 50% T/T before delivery,什么是down payment? 什么是T/T?萧然的头一下子大起来,偷偷瞟了大哥一眼,正好萧潼也正向他看过来,嘴角轻轻翘起:“怎么样?Z市重点高中的高才生,这份合同对你来说是不是小菜一碟?”
萧然觉得脸上发烫,不敢看大哥的眼睛,轻轻回道:“这些都是外贸术语,我回去恶补一下,很快就可以掌握的。大哥你……你没上学,不也学会了么?天天接触,自然就会了。”
“照你的意思,你就是不想上学了,是不是?”萧潼的声音仍然不急不缓,甚至还含了丝笑意,可萧然的脊背骤然绷紧了,他从大哥脸上捕捉到危险的信息,腾地站起来:“大哥,小弟这不是……在跟大哥商量么?”
“想都别想!”萧潼脸一沉,目光顿时严厉起来,“别仗着我宠你,你就什么都想任着自己的性子做。哥就是吃了没上学的亏,跟义父学起来特别累,刚进公司时不要说英文单词,连26个英文字母都不认识!到现在哥都不会跟外国人沟通,只知道看几张报价单,签几个合同。你敢不去上大学,我就打断你的腿!”
“大哥……”萧然还想说什么,萧潼压低声音向他怒吼,“想不清楚是不是?滚到里面去跪着慢慢想!”
萧然觉得委屈,大哥,你也容我好好说啊,一生气就冲我吼,还罚我跪,可是,我不是不求上进,我是想帮你啊。
“大哥,我不敢了。你别生气,我回去再跪,好么?”他低声恳求。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萧潼接起来,才刚喂了一声,就满脸兴奋:“义父?”立刻站起来,摁了免提,好让萧然也听到萧远山的声音。
“潼儿,我昨晚给你发的E…mail你收到了么?”萧远山温和、爽朗却有力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萧潼与萧然都恭敬地站直了身子,好像萧远山就在他们面前一般。对于这位收养他们的义父,两兄弟向来十分敬重、孝顺,从无违逆。
萧远山去澳洲已经十个月了,平时难得打电话回家,但跟萧潼一直保持工作上的联系。他在澳洲时刻关注着原毛市场,及时给萧潼提供信息。
“对不起,义父,潼儿还没来得及看E…mail。”萧潼有些惭愧,怕义父责备自己工作效率低。
“我知道你特别忙,不过再忙也要顾着身体,别累坏了。”萧远山依旧和蔼可亲地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不仅公司要靠你,然儿的学习、生活也要靠你关注,身上的担子很重。”
萧然听萧远山提到自己,忍不住开口唤了声:“义父。”
“哦?是然儿吗?”萧远山听到萧然的声音十分高兴,语气更亲切了,“你怎么在你大哥办公室?今天没去上学?”
“是……是老师有活动,所以今天放假了。”萧然及时撒了个谎,又向萧潼扮个鬼脸,意思是:“大哥,你饶了我,千万别拆穿我的谎话。”
“原来是这样。”萧远山幽默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挨了你大哥的打,不能去上学呢。”
萧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没,没有。”
萧潼赶紧为他圆场:“然儿很乖,在学校里表现很好,没有做错事,我怎么会打他呢?”一边说一边冲萧然扬了扬拳头,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这就好。”萧远山欣慰地道,“然儿是个好孩子,潼儿,你也别对他要求太高了,现代的孩子压力大,他才只有十八岁,让他过得轻松些。”
萧潼笑:“义父就是偏心,我都吃醋了。”
“死小子,还吃他的醋?我将萧氏集团都交给你了,可没交给他。”
“不,义父,萧氏集团应该是楚云大哥的……”
“不要提这个混帐东西!”萧远山的声音一下子高起来,语声中充满懊恼、愤怒,呆了足有五秒,才继续说,“这个逆子,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我就当没生过他。潼儿,你看一下我那封E…mail,事情比较重要。”
“是,义父。”萧潼赶紧答应,“我马上就看。”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我打电话回来,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知道你们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我们E…mail联系吧。”
“好。”
“义父,保重。”萧然说了声。
挂上电话,萧潼立刻打开邮箱去看萧远山的邮件,越看脸色越沉重。萧然有些不安,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义父说我们这一行出现了一个竞争对手,叫做‘傲宇集团’,它就好像市场上突然杀出的一匹黑马,在澳洲大量收购原毛,实力雄厚。”萧潼缓缓靠进老板椅中,“傲宇集团?我竟然从来没听说这个名字。”{炫书网}
“它在哪个市?总经理是谁?”
“在S市,总经理叫傅清南,公司所有事务都由他出面,但不知道此人是否是公司的真正老板。”萧潼喃喃自语,“好神秘的公司,从天而降,横空出世?我在这一行五年了,竟然不知道傲宇为何物。难怪义父有不好的感觉……”
“难道这个公司在针对我们萧氏?”萧然的心情也不禁沉重起来。
“有这种迹象,但目前还不能肯定。只是我们有几个老供应商现在已开始将原毛售于傲宇集团,而且他们的采购量竟然远远大于我们,不可思议。我就怕接下去他们要开始抢我们的客户了。”萧潼拿起桌上的笔,轻轻敲击着桌面,“我得好好调查一下它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萧然脑子一转,S市?若是自己考上S市的南暨大学……
晚上,书房中,萧潼正在看文件,萧然推门进来,双手把自己写的检查递上去:“大哥,这是我写的检查,请大哥过目。”
萧潼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露出笑容,死小子,从小对诗词歌赋过目不忘,写出来的文章文采斐然,只是,这种好文采用来写检查,根本只有优美的词句,却全无诚意。
萧然看到大哥脸上的笑容就觉得皮肤发紧,不用大哥吩咐,他已乖乖道歉:“大哥,对不起,我重写。”
萧潼把检查往桌上一扔,指指沙发:“去把藤条拿来;退了裤子到沙发上趴好。”
“是。”
第五章 反省时间
萧然从柜子里拿了藤条出来,到沙发边跪下,见萧潼走过来,他把藤条双手举过头顶。好久没受罚了,这么举着藤条说请罚的话真是难堪,白皙俊美的脸上又染上了红晕:“小弟不肖,劳大哥教训。”
萧潼接过藤条,挑起萧然的下巴,略带戏谑地笑道:“怎么?好久没受罚,都不习惯了?”
萧然脸上的红晕更深,不敢逃避,抬起眼帘看着萧潼:“大哥,小弟十八岁了,还请大哥手下留情。义父说……请大哥不要对我太……”
萧潼缩回藤条,两条手臂交叉放在胸前,斜睨着萧然。萧然连忙把后面的话咬住,手伸到腰畔,解了皮带,把牛仔裤缓缓退到腿弯。只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花了好长的时间,一边脱一边求饶地去看大哥,希望大哥说一句赦免的话,允许他不去衣。
可萧潼毫不动容,只是很耐心地看着他,直到他把裤子退下去,把臀部抬起来,才用藤条指在他臀上,不温不火地说了句:“一分二十秒,你的速度越来越慢了,哥的时间可不多。”
萧然回头:“对不起,大哥,我呆会儿去反省,一小时二十分钟。”
“好,不过这时间不算在你重写检讨的时间内。”
“是。”萧然费力地咽了口口水,再次扭过头来,苦着脸,“可是大哥……一千字我真的写不出来,大哥能不能宽限一下,五百字可以么?我宁愿大哥加倍责罚……明天是周六,可我们还要补课的,大哥,我恐怕写一夜都写不出来……”
萧潼举起藤条,“啪”的一声甩在萧然臀上,只一记就把萧然哀求的话打断了。萧然唔了一声,好疼,真的很久没挨打了,抗刑的能力比以前差了许多。暗暗自责,萧然,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怎么,到现代来学会偷奸耍滑了?跟你同学学的?”萧潼冷着脸,眉宇间又泛起萧然熟悉的那种王者气势。萧然心头一凛,五年了,自己几乎忘了原来的身份。大哥,他还是自己的皇兄,还是九五之尊,还是主宰自己一切的人,他的命令不容抗拒。
“小弟不敢。”萧然趴在沙发上,努力抬高臀部,算了,写就写吧,大不了明天上课打瞌睡。要是惹恼了大哥,自己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啪”,一藤条砸在半边臀上,疼痛瞬间钻到心里,一指宽的红檩凸现出来,“自己报数,说说自己错在哪儿。”
“是。”萧然应了一声,忍着痛,恭敬地说,“小弟不该不听大哥的话,私自闯到大哥公司去,打扰大哥工作。”
“啪”,又一下,打在相同的地方,肿起的红棱变成了紫色。萧然痛得皮肤一阵颤栗,几乎忍不住喊出来。大哥,你不能换个地方打吗?好痛。
“继续说,把自己的错一条条说清楚!”萧潼板着脸喝斥。
“是……”萧然猛吸一口气,把疼痛的感觉压下去,“小弟不该旷课。”
“啪啪啪”,连续三下整齐地排列在白皙浑圆的臀上,“报数!你想从头来过么?”
“哦,前面已经打了五下了,大哥,还有十五下。”萧然忽然觉得自己很笨,脑子里好像灌了浆糊。萧然,你是怎么了?以前挨打受罚是常事,一百藤条都轻易挨过去了。为什么现在大哥才打了五下,你就已经昏了头了?
到现代来真的变得娇气了,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么?十三岁当上大哥的侍卫,整夜守在他寝宫外,第二天仍然精神抖擞。可是现在,自己已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完全靠大哥养活。偶尔挨打,才几藤条就疼得受不住了。昨晚还在大哥命自己反省时睡着了,萧然,你真是一个废物!不行,一定要为大哥做点什么……
“在想什么?受罚还不专心?”萧潼显然感觉到弟弟魂不守舍,火气顿时涌上来,狠狠一藤条打下去。这一下就好像一条火蛇瞬间吻上了萧然的屁股,萧然“啊”的一声惨叫,头往后仰起,汗如泉涌,手指死死抓住沙发布面,大口吸气:“大哥……对不起,小弟不该喊……请大哥加倍责罚……”
“报数,又忘了?从头来过!”
萧然心头一凉,不敢表示异议:“小弟知错,请大哥从头再罚,小弟再也不敢走神了。”
“打一下说一条错。”萧潼用藤条拍了拍他的臀部,“抬高些!”
“是。”萧然努力抬高臀部,回过头来,脸色有些发白,漆黑的眸子中泛起一层氤氲,“请大哥开始吧。”
“啪”,“一,小弟不该跟别人打架。”
“啪”,“二,小弟不该捉弄老师。”
“啪”,“三,小弟不该在大哥责罚时睡着。”
“啪”,“四,小弟不该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妄图放弃学业。”
“啪”,“五,小弟不该敷衍了事,不好好写检查……”
二十下打完,萧然雪白的臀上已经纵横交错了条条紫红的伤痕,好几条肿胀破皮,渗出血来,就象开了染坊一样。红白相印的视觉冲击看来有些触目惊心,萧潼停了手,见弟弟被汗水沾湿的头发贴在鬓边,嘴唇上已经咬出血痕,手指抠在沙发上,几乎把真皮沙发的皮抠出洞来。他暗暗叹口气,死小子,抗刑的能力越来越差,身体条件也越来越不如以前了。看来从明天开始,自己得督促他加强锻炼了。
“多久没练功了?”他丢下藤条,把萧然轻轻扶起来,让他趴在沙发上,盯着他问。
“今年为了高考,我们学习特别紧,小弟……从去年九月到现在都没练过功。”
萧潼拿了伤药来给他上药,萧然挣扎着推开萧潼的手:“不要上药,大哥,好疼,别上了,我明天还要上学……”
“不行,要发炎的。”萧潼怒喝,“你当自己还是孩子么?不上药要发炎的。”
“发炎就发炎吧,发烧了才好呢。”萧然轻轻嘟囔,“要是能不上课就好了……”
萧潼一巴掌打上去:“又要罚你掌嘴你才开心,是不是?再动哥拿鞭子抽你!”
萧然摸着脸颊,闭上嘴巴,紧紧咬着牙,忍受着又一场酷刑的折磨。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