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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找到夜霓时,素装轻裹的佳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巧笑倩兮地说着:“多怕绯瑟贵人事多,就把我给这么忘了。”
见她面色红润,气色甚好,慕绯瑟笑眯眯地应着:“哪能呢……”
“如此便好。”夜霓欢喜地折身进了里屋,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拎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身边还跟着那个一脸雀跃的小丫鬟。
她扬了扬手中的包袱,笑道:“我随时准备离开,就等着你的到来。太着急了,是不是有些不知羞啊?”
少女摇摇头,笑意一敛,认真说着:“夜霓,我不想瞒你。领地如今已非安全之地,可能会有更凶险的情况发生。如果你愿意,等风平浪静后再去那里,会更为妥当。”
笑颜一僵,夜霓思忖片刻后,轻声问道:“我会拖累你么?”
“那倒不会。”慕绯瑟答着,口气温和。那方水土当下养育的普通人何止万千,这正是她最揪心的地方。
“那我过去了,能帮上忙么?”夜霓继续询问着,满脸真挚。
少女莞尔,不曾相认的堂姐态度严谨得不像个妙龄女子,但也更让她多了些别样的姿彩。
“那是自然。新府衙建成后,我一直希望有女子能在其中任职。你才学出众,蕙质兰心,很符合我的要求。何况,我千里迢迢赶来,可不是只想拉着你闲话家常。”
美眸生辉,夜霓笑得格外灿烂,“能帮上忙就好。不然拿人手短的事儿,我怎么也偿不清了。绯瑟,希望我能真的为你做些什么。承蒙不弃,夜霓定当全力以赴。”
深凝着眼前的美好容颜,慕绯瑟轻笑出声,调侃着:“做不好,我会罚的。”
“认罚”
夜霓坚定的回答让少女笑意越深,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温声说着:“走吧,我们回家。”
198晏老七,长本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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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晏老七,长本事了啊
带着两个娇弱的女子赶路,慕绯瑟的脚程自然慢了不少。
可心似明镜的夜霓清楚她的归心似箭,天寒地冻的旅程从不喊苦,反而还催促着她抓紧时间。
堂姐的善解人意让少女大为感叹,她没有矫情,快马加鞭地朝自己的领地奔。
元宵节刚过,神弃之地一派喜气洋洋,但和乐中又透着几分沉闷。究其原因,无非是领主大人的久别未归。
护城军早早上任,一丝不苟地执行着濮阳将军分配的巡视任务。眼尖的士兵发现远远来了辆没有任何标记的陌生马车,驾车的男子如冰雕出来般,寒气四溢,俊美无俦。
尽管男子气势凛冽,士兵们还是循例拦下了马车。他们正在盘问为何进城以及可有办理通关文碟时,就听得里面一个颇为耳熟的低柔声音响起。
“干得不错。濮阳把你们训练得很好。”
车门被推开,人潮涌动的外城北城门一时间欢呼声四起。
“领主大人”
慕绯瑟微微笑着,朝众人挥挥手,放眼看着外城区也这般热闹,越是心绪万千。
毕恭毕敬地请领主大人进城,被夸赞的护城军小队脸上满是自豪,但也不松懈,很快就投入了接下来的工作。
车厢的窗户也被悄悄撑开,夜霓和小雀儿好奇地张望着传说中的神弃之地,满眼惊叹。
反正多的是时间让她们熟悉地头,少女没有多做停留,直奔领主府而去。
马车刚到领主府门口,脚还没沾地,她就被耳目甚灵的两人围得密不透风。
一前一后将心上人抱得紧紧的,多日不见她的惶然在此刻方才纾解不少。一抹邪魅的微笑挂在嘴角,宁洛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可算知道回来了。瑟瑟,外面就那么有意思么?”
“小不点,过年也不着家,这事儿咱可得好好算算。”濮阳陌嘴上说得恶狠狠,鹰眸中的柔情却出卖了他的思念,环着她纤腰的手臂也不觉紧了几分。
心知二人挂念自己,慕绯瑟笑靥如花,把头埋在自家未婚夫怀里,揉蹭两下,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披星戴月地回来了么?宁洛,濮阳,我好想你们。”
不遮掩的话语取悦了二男,一左一右牵着她就要进府,却听得她“哎呀”一声,飞快转身走向了蓦然多了两个女子的车畔,从车厢里捣鼓出了那只很是碍眼的黑猫。
濮阳陌鹰眸微眯,语气略显不善,“夜霓?”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女人在皇宫中那幕唱作俱佳的演出。虽然事后知晓了她和老皇帝的串通一气,但好生生的,又出现在自个儿跟前,多少有些不适。
不同于挚友的关注点,宁洛盯上了那张全然陌生的面孔。连他都稍稍楞了一下的俊容,若不是那气质和感觉是熟悉的,他还真要以为小娇妻又拉回了什么阿猫阿狗。
是晏老七么?琥珀眸子闪过些不愉,这男人怎地变成这副模样了?心性诡异如宁洛,自然不会在人前显露半分惊诧,暗自盘算着稍后如何“拷问”他的未婚妻一番。
简单地介绍夜霓给没见过她的宁洛认识,慕绯瑟朝闻风而来的居民们笑笑,拉着一干人入了府。
免不了又被香莲和富贵一阵念叨,少女好脾气地应着,顺便请笑盈盈的堂姐先去休息。回眸看到显然发现了晏澄变化的二男正在低语交谈,她不禁有些头疼。
宁洛和晏澄不对盘已非一天两天,先斩后奏的结果为何,她也不能确定,但愿不会闹得家宅不宁。
本着身为领主的职责,她本想先召见了赫之舒他们之后再说私事,却被濮阳陌三言两语就堵住了。
“领地内一切井井有条,也不急于此时。小不点,该休息就休息。鸿书从学堂回来寻不着你人,会哭鼻子的。”
扣着她的纤指,英朗将军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目光偶尔扫过那个不吭声的男子,再看到夜霓的不痛快也被丢到了脑后。
被宁洛抱坐在腿上,慕绯瑟正斟酌着如何开口,自家未婚夫就闲闲问着:“瑟瑟,见到你师祖了么?”
没想到他会先问起这茬,少女松了口气,臻首微阖,“近两个月的时间,得知了太多事情。我们要面对的,是个天大的麻烦。”
听她语气严肃,二人也没掉以轻心,认真听着她娓娓道来,越听越惊。
“这小玩意儿就是能找到最后一只魂兽的关键?”努力平复了心中的惊骇,宁洛睨了她怀中的煤球一眼,沉稳问着。
“据师祖说,它跟啾啾它们相处很久,对准魂兽的气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敏感。这次能寻得小虎妞,也是它的功劳。”少女抚摸着葵的脑袋,轻声应着。沉睡中的迷你豹君安静乖巧,还真有些不习惯它这副模样。
见她满眼柔光,濮阳陌迅速地跟好友交换了一个眼神,肃穆问道:“我们要做什么?”
慕绯瑟轻叹,他们在这种大事面前从来不含糊,倒也让她能放心去寻找魂兽。
“帮我守好咱的领地,一切如常就好。不过我需要更多修为高深的魂师驻扎于此,万一封印那边出现意外,也有应对之策。”
这是当务之急要解决的,楚易之也仅能判断近两年不会有纰漏,剩下的,无从判别。
“这么大的事儿,可不是一己之力就能抗下的。魂宗大人为何不公示天下?”宁洛满心郁卒,他疼都来不及的娇妻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枷锁,也难怪他会口出怨艾。
轻轻啄了病美男的脸颊一下,少女知道他的疼惜,温声解释着:“如果末世将至,人心必然大乱。众志成城抵御外侵固然是好,可谁能确保绝望之余,不会有人借机兴风作浪?天魂宫向来以维护大陆和平为己任,若有动乱,遭罪的只会是百姓。人性太难揣测,大陆又以普通人居多,能不露风声地解决了隐患,何乐而不为?”
濮阳陌错杂地看着毫无怨言的心上人,心疼不已。捏了捏拳头,他朗声说道:“天魂宫方面想必也是不动声色地准备已久。宁洛,咱不能落了下风呐。”
“嘁,默默无闻的守护者,还是我们来做比较适合。瑟瑟,无论如何,答应我,不能冒险。任何事情,别因为怕我们担心就什么都不讲。你身旁永远有我们,记住了么?”
舌尖挑过她娇嫩的耳垂,宁洛魅惑地说着,语气中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份小霸道也让慕绯瑟嘴角轻扬,从善如流,“是是是,夫君大人。若真想瞒着你们,我又怎么会说出这个隐秘呢?”
一声“夫君大人”笑弯了宁洛的眉眼,满足地用下巴轻抵着她的肩胛,低喃道:“按约定的时间,我们好像是该把名分定下来了啊……”
年满十六就是她的出嫁之时,可惜那个做下约定的老人已经仙逝,眼下又是暗潮汹涌的境遇,怎么也说不上是谈婚论嫁的好光景。
但宁洛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婚约伤害,她不如期履行的话,似乎会让他更受伤。
一时间头大如斗,少女刚想吱声,病美男就笑了起来,轻吻着她的面颊,淡淡说着:“人没齐,操办着也挺没意思的。我这么体贴,算云若澜他们运气好。”
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脸上贴着金,宁洛丝毫不觉得仙男那魂宗入室弟子的身份有何值得畏惧的。想起那个什么鬼封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套那么大的帽子在他的未婚妻头上,是嫌她吃的苦还不够多么?
濮阳陌暗笑着好友难得的小性子,伸手揉揉发愣少女的头,“宁洛跟你闹着玩的。险情未过,哪还真有心思考虑这个?小不点,带夜霓回来,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她才情俱佳,又为我们背负了被人耻笑的黑锅,这份人情,我必须还。”回过神来,慕绯瑟没好气地瞪了眼笑得过分灿烂的宁洛一眼,轻言细语答着。
猛然间想到她的将军大人会有些难堪,她担忧地问了句:“濮阳,我没打招呼就这么做了,你不怪我吧?”
“只是怕闲言碎语再起,你会尴尬。”濮阳陌摇摇头,答得温和。
紧紧握着他的大手,少女柔声说着:“夜霓值得更好的对待,我能做的不多,让人闲话几句也无妨。先让她熟悉熟悉环境,再看看她想做什么吧。”
濮阳陌点点头,挥去了心底的不适,笑道:“不想亏欠对你有帮助的人,还真是亘古不变的习惯呐。”
宁洛轻哼,目光落在那个依然缄默的男人身上,笑得危险:“谁说不是呢……”
干笑两声,慕绯瑟暗道该来的始终要来的。她调适好心态,准备迎接他们的质疑时,没想到两人默契地话锋一转,问起了她的晋级情况,以及那只还没见过的土属性准魂兽。
吃不准他们的意思,少女配合地详细描述着,顺便也拿出了楚易之赠的锦袋,根据两人的魂源属性,将世间难寻的秘笈珍宝尽数分给了他们。
听说晏澄晋级到了八星魂师,两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冰山侍卫,不服输的傲气同时迸发。年岁相仿,他们却要落于他后,怎地也对不住自身卓绝的天赋。
几人一聊就聊到了傍晚时分,欢天喜地的慕鸿书成功从姐夫们手中抢过了一脸笑意的三姐,好不亲热。
趁着少女被慕家小少爷缠住,宁洛缓缓起身,唇边勾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走至晏澄身侧,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晏老七,长本事了啊……”
“宁少谬赞。”言简意赅地回着,冰山侍卫面色不改。
眯着波光流转的琥珀眸子,宁洛轻嗤,“我说过,我不见得容得下你。”
平静注视着主子的未婚夫婿,晏澄平淡出声:“那我会努力到你容得下我为止。”
意外地凝着口出惊人之语的冰山侍卫,宁洛精致的俊脸也阴沉些许,“不怕永无出头之日?”
“我是她的侍卫,也是她的男人。不曾想过她会多眷顾我几分,只要能在她身边,即好。”一成不变的语调听不出半分怯意,晏澄捏紧了拳头,腰杆笔直。
听出了弦外之音,病美男眸中闪过些厉色,“露出这幅皮囊魅主,我该为你喝彩么?”
“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主,宁少,你不是最清楚么?”晏澄不会刻意讨好,他清楚看似最好说话的娇弱男子实际上最难对付,索性也敞开了说话。
不怒反笑,宁洛歪头打量着嘴皮子利索不少的男人,一脸高深莫测,“能不能进门,慕言一个说的可不算。晏老七,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决心吧……”
濮阳陌在一旁皱眉听了会儿,瞅着正在和慕鸿书笑闹的少女,满心无奈。
比起他们与她的牵绊,这沉默的男人可毫不逊色。当初那三人要接纳自己的时候,也像他此刻这般难捱么?
几人心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