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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斯诺为这个看似出身良好的女人弄得有些糊涂——她的行动方式跟她全身上下的气质格格不入,好像她躲避警察也不是一两次的事了。“流莺吗?”埃斯诺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带颜色的名词,眼角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一次这奇怪的女郎,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叫梨瑟。捞朗基提尔。”女郎伸出右手大方的介绍自己,刚才的狼狈毫无痕迹可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优雅。
埃斯诺再一次震惊于她的变化,她有当间谍的潜质,这么完美的转变犹如变色龙一般诡异,清澈得不像这个世界产物的碧眼透出聪慧非凡的光芒……埃斯诺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似乎会被别人看穿,一股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为何这个叫梨瑟的女人能带给他这么多陌生的情绪?他们只短短接触了15分钟左右吧?
一股躲避危险的本能驱使埃斯诺不愿再待在这个诡异女人的注视范围内,他不理会梨瑟仍悬在空中的手,径自转身离去……
望着高大的黑色背影完全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梨瑟才收回停在半空的手,脸上原本优雅的微笑被另一种神秘和诡异的表情取代,“想不到竟然让我再次见到你……”她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贴在左胸上,一声声整齐有力但现在略显快的心跳声由胸腔传入掌中,梨瑟满意的露出一丝微笑,甩了甩因亢奋而有些发晕的头——
“或许不会再看到他了吧?不过在<;死>;前能再见到他……还是挺幸运的吧?”梨瑟没头没尾的笑道,也迈开步子离开了小巷,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抬头,灿烂的阳光直射入她明亮的绿眸,也照出她眼底浓浓的狡慧神色——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好好思考,现在不是缅怀往事的时候,就先让那个染血的黑暗再次成为记忆的一部分吧,有比黑暗更可怕的事情正等着她实行呢!
但此时的梨瑟与正走在另一条街上的埃斯诺又何曾料到缠绕在他们身上一度停歇了七年的“缘”已再次联系上,并悄然的越绕越紧,以至往后的事情完全脱离他们的掌控范围,直达连聪慧如天才的梨瑟也无法计算到的地步……
[第一章:第四节 再次相遇]
瑞士商界首脑招待会会场——
埃斯诺穿像往常一样穿着他贯有的黑色,只是今天的西装是簇新的,笔挺的线条加上一丝不苟的剪裁令今天的埃斯诺更显俊挺,为了配合这个高贵奢华的宴会,也为了掩人耳目他跟其他的男宾一样用有多得有点吓人的发蜡把额前的头发固定到脑后,但也因为没有了头发的掩护原本就棱角分明的俊脸此时更显突出,加上他褐色间带深棕色的即肩拉丁似长发,令他犹如希腊神话中的王子般高贵、神秘,自然他的出现很快就成了宴会中女性宾客的焦点。
“怎么他会在这里?!”梨瑟在进入会场的同时就发现那个最挺拔最显眼的身影。
找了一个较隐蔽的角落隐藏好自己,梨瑟开始整理脑里混乱的思绪——“他这次到底又想来干什么?这个杀手……”想到往后的名词时梨瑟全身不由得颤了一下,不祥的预感瞬时笼罩住她……
然而此时的埃斯诺正专注于盯着他的目标,并没有察觉如幽灵般追随着他的绿色眸子,也更加不会想到他那天撞到的奇怪女郎竟然就是已故瑞士首屈一指的富商——拿伦巴坦。捞朗基提尔的掌上明珠。
宴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埃斯诺要等的机会也到来了——鳗奉尼特斑与两名贴身保镖一起上了楼上的休息室。埃斯诺不着痕迹地尾随而上——嗖!嗖!嗖!特有的经消音器处理后的枪声响起,休息室内的三个男人已经顺利的被他安排去见了上帝,那两个肉脚的保镖甚至还没来得及拔枪。埃斯诺举着枪口仍冒着一丝轻烟的胡格点22口径,正打算检查清楚休息室内没有其他漏网之鱼,一记寒光由背后传来!
没有任何犹豫,埃斯诺立马转身并准确的举枪对上光源——“梨瑟。捞朗基提尔?!”认清来人的同时埃斯诺心头不由得一震。
同样是火红的打扮,只是今天换成了细肩带的晚礼服,长长的下摆上有燎人的高叉设计,一条修长粉白的美腿不期然地展露,原先及腰的长发此时被盘起,一股不言而喻的高贵气质顿然呈现,今天的她可以说美得不可方物,但埃斯诺并没有花上太多的时间去欣赏,此刻他的脑海里正有两个动词正激烈的斗争中——开枪?不开枪?
突然七年前的那一幕撞进他的脑海——同样是金发的瑞士女孩;同样手无寸铁;同样目睹了他的行动……梨瑟的身影与埃斯诺脑海里女孩的影像重叠,并且那么的契合,这一切也令埃斯诺举枪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就在他犹豫不绝之际——
“我来的时候已经通知了保安。”梨瑟开口说到,声音出奇的平静与淡然。
埃斯诺蹙了蹙眉心中的疑惑一步一步地扩散,然而梨瑟似乎很有把握知道他不会开枪,径自走到他的跟前,碧绿色的利眸直视埃斯诺的眼睛,吓——这是面对着杀手该有的眼神吗?绿色的眸子里寻找不出一丝恐惧、一丝绝望甚至一丁点的慌乱也不曾闪现,深不可测的神色加上她唇边挂着的那一丝诡异的微笑又代表着什么?埃斯诺的疑惑与不安此时已经无止境的蔓延开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埃斯诺低吼道,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正卷入一件危险的阴谋当中。
“我是什么人你现在还没必要知道吧?”梨瑟依然带着淡然的笑容,边说着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游移到埃斯诺的胸前并挑逗的扯着他的领带令两人的距离更加的接近,“等会保安就要赶到,你大可以杀了我再出去突围,但能否全身而退就得看你的本事了,然而现在我有第二条路准备了给你,不过条件是你得把我带走,离开瑞士!”梨瑟用低沉的声音附在他的耳边呵气似地说道。
“什么?!”埃斯诺第一次因过度的震惊而吼出声来——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大小姐吃饱了撑着吗?开什么狗屁玩笑啊?!竟然还说要跟他走?要离开瑞士??埃斯诺此时的思绪早已乱成浆糊状……但这个女人的眼神为何又如此的坚定?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第一章:第五节 黑夜中的逃亡(上)]
然而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保安们此刻已经冲上了休息室,并破门而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梨瑟突然用力扯了一下埃斯诺的领带并利索地转身,在她陷入他怀中的同时,她另一只手已经把他没拿枪的左手横抱在自己胸前,一幕挟持人质的剧码生动地赫然呈现!
“别开枪!他会杀我!”再加上这一句貌似惊恐的警告,梨瑟已经暗暗为自己完美的布局与演绎打上十分满意的分数。
今晚可谓是埃斯诺14年杀手生涯中最荒唐、最荒谬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暗杀行动——经由这个叫梨瑟的“人质”指点,他几乎没费多大的心思就顺利地挟持着她离开了被重重包围的招商会会场,最要命的是,这个所谓的人质还为他们的离去准备了车?!
——在漆黑的马路上,一辆正高速行驶着的奶白色甲虫车内传出一把女声:“喂!喂!他们追不上来了,等到下一个拐角处我们就再换一辆车去机场。”
很快,白色的甲虫车便来到了刚才女声提到的拐角处,一辆早已停在隐蔽处的7系银色奔驰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待“甲虫”停稳后一抹修长的倩影从车里出来,并慵懒地伸了伸懒腰,然而驾驶座的人似乎并没有一起下车的打算。
“你刚才没听清楚我说吗?换车啊——”梨瑟摆出天真的神色盯着车内的埃斯诺说道。
埃斯诺并没作声,只是用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冷冷的望着正站在车外的梨瑟,啪!一把关上副驾驶那边敞着的车门,并丢下一句:“小姐,今天的余兴节目到此结束!”
正当他准备启动车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范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此时的梨瑟一脸得意的领着“甲虫”的钥匙在车窗前晃来晃去。埃斯诺差点就把肺气炸,他重重敲了一下驾驶台,低骂道:“Fuck!”
“你到底要搞什么鬼把戏?!”埃斯诺气急败坏地下车,这个女人轻易地就激起了他很久都不曾爆发的情绪,但此时的他并没时间细想追溯此问题的源头。
“原来你也会吼人啊?”梨瑟好笑的望着埃斯诺差点没气歪的脸,心想这个男人还会做这么夸张的表情啊?她还以为他有先天性面瘫呢……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吧!你这样子吼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梨瑟无视他可以吃人的怒意,一脸坏笑地钻进银色的奔驰里,埃斯诺无奈地白了她一眼也唯有安分的上车,因为他现在必须搞清楚所有的事情的真正起因——
“说吧!”一上车埃斯诺便用命令的口吻对梨瑟说道。
“说什么啊?”梨瑟故意装傻,并熟练地发动起车子。
埃斯诺的怒意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状态了——刚等梨瑟的话音一落他便从怀里掏出他从不离身的“胡格点22”,但没等他用枪口抵上梨瑟的时候,她便举手投降了——
“OK!OK!”梨瑟双手离开方向盘很识事务地举着,聪慧的眼眸正瞪着一脸恶刹的埃斯诺,殷红的双唇抿成一条线,咋看之下略带了点无辜与可爱,埃斯诺发现单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原先高涨的怒火好像一瞬间平息了很多,但他要得到的答案决不会因为这样而被放弃。
梨瑟见埃斯诺稍微缓和了一点的表情,轻叹了口气便乖乖的从她的座位下拖出一个不十分大皮箱并放在腿上,但并没有立刻就打开的意思。
“你知道瑞士女性的出生率吗?”她突然向他发问。
埃斯诺并没回答她,也知道她不需要他的回答——
“37。4%。”梨瑟接着说道,“是不是很离谱的比例?在商界,女性的比例甚至低于25%!”梨瑟的声音开始大起来,语气中渐渐带着愤怒的味道,她继续说:“在商界,女人要是不能成为所向披靡的女强人就得成为男人的宠物或相互赠送的贵重礼品!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绝大部分的财产和物业都归我哥哥所有,甚至连我也变成了他的附属物——他竟想利用我做商界交易中的工具!”
[第一章:第六节 黑夜下的逃亡(中)——伤疤]
埃斯诺依然不语,但脑里已经搜索到相关的线索,此刻他终于知道到眼前这位高贵的小姐出自哪个名门之家,毕竟“捞朗基提尔”是个特别的姓氏。
“所以——”梨瑟边说着边打开皮箱并大方的把它展现在埃斯诺的眼前——一大叠的信用卡、身份证和不同国籍的护照,埃斯诺随手拿起其中的一些来端详,显然这些东西都是伪造的,因为除了“梨瑟”这个名字是一致的外其他的个人资料都各不相同,就连姓氏也五花八门,但是这些冒牌货的制作很精良足可以以假乱真了。
“你要逃跑?”埃斯诺不禁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已经清楚感觉到梨瑟这个女人是来真的,他真的缠上了麻烦的东西。
“没错!”梨瑟斩钉截铁地回答并收起箱子,“你的出现为我提供了绝好而自然的机会——相信明天各大报章就会报道我由于目击了凶案现场被冷血杀手挟持,最后我与凶手一起行踪不明,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再寻找不到我可能就会认定我已经被灭口了,甚至会为我举行一个无尸体的葬礼,再没多久他们就会彻底地将我忘掉。”梨瑟淡淡的说道,但绿色眼眸里隐约透出的寂寥仍没逃出埃斯诺的眼睛。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在我没弄清楚所有事情以前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事情的。”埃斯诺正视着她清澈的眸子,虽然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件但是他并没有丧失冷静和敏锐的观察和判断能力——他深信要准备这么完善的逃亡装备与布局并非短时间内能完成的,而最令他不解的事情他还没得到准确的答案——她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埃斯诺的视线探进了梨瑟的眼底,这不禁令梨瑟有些心虚,一闪而过的慌乱令埃斯诺更加肯定自己的疑虑是对的。
面对这直透背脊的逼视,梨瑟深叹了一口气,她明白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隐瞒也已经没必要了,更何况现在埃斯诺的坚决也逼她到了无可再逃避的地步。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梨瑟明知故问。
所以埃斯诺也没打算回答,但眼神依然没离开过她的明眸。
梨瑟轻垂下的睫羽透露出她仍有些犹豫,但并没太久——她轻轻拉开礼服的披肩并褪下礼服左肩的细吊带,胸前雪白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埃斯诺的视线下,圆润柔美的曲线令一向自知力甚强的埃斯诺眼底也不禁透出一丝惊艳的光芒,但很快这股悸动便被一道跃入眼帘的疤痕打断——
这是一道玫瑰花形的疤痕,虽然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