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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意会地点着头露出赞赏般的笑容,并说道:“祝福你们年轻人!”
经过短暂的道别后西撒打开了米米娜身旁的门,观察清楚外面的水域情况后他认真地望着米米娜问道:“你真要跟去?”
米米娜能从他深绿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担心的神色,心中一丝甜甜的欣喜由然而生,“我懂游泳的!而且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嘛!”她笑道,眼里写满了坚定。
没等西撒提出置疑老头便来凑合道:“她说得对,她应该能帮上忙的。”看来老头对“博拉瓦茨基夫人”充满了崇拜之情。
在这一老一小的坚持下西撒唯有放弃劝说米米娜回头的打算,很快两人便先后跳下水而老头也利索地发动起飞机趁着黄昏的掩护下悄然离开了扎依希。
“正如风说的——这里是北方的神秘领地。”米米娜在上岸后望着严密的重林感叹道,不过刚说完却被岛上飘来的晚风引发一个大大的喷嚏。
西撒看了她一眼,全身湿漉漉的样子有点可爱也有点性感,不过看她那么单薄相信体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她弄干——
西撒找来一些干燥的枯树枝堆放在一起,然后掏出枪取出一颗子弹并把它拆开,把里面的火药都撒在那堆树枝上,接着给手枪套上消声器对着火药处开枪。
嗖!地一声过后火苗立刻弹起并很快形成熊熊的火焰暖暖地呈现在米米娜眼前。
“哇!你真厉害!谁教你这些的呢?”米米娜兴奋地坐在火堆旁还把身上的T恤尽量拉近火焰希望尽快地把它烘干。
“我外公。”西撒也围坐在火堆边并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烤,结实完美的身段也展现了出来,惹得米米娜忍不住还偷瞄了好几次,小脸也因此而羞得通红,不过在火光的掩饰下并没被西撒发现。
“你……你外公是干什么的?”米米娜小心地询问,对于西撒的身世她可是好奇死了——年纪轻轻但身手不凡,在他家的时候还听说他正在读医科大学?有个美若天仙的母亲而父亲却被一个漂亮得令人目眩的同性恋杀手暗恋并追杀至今还下落不明!现在他还告诉她他有一个教了他一身本领的“超人”外公?!多么神奇的一家人啊!
西撒顿了顿,从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那能杀死猫的好奇心,而且由此判断她的问题也不会仅仅限于“外公”这么简单,前后思索了大概半分钟西撒决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跟她说明省得她整天问个不停,并且也是对她给予的帮助一个最大的肯定。
他从来没有跟过任何人说过自己的身世,连多年的好友拜恩也没透露过,但如今却会对一个只相处了几天的小女孩说起这些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往事?西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米米娜十分认真地听着西撒的每一句话,而且听到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
“你的母亲好伟大……”她激动地说,眼底流露出的光芒是无比的崇拜与震撼。
“她的确是的……”西撒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心里却比眼前的篝火还要温暖,就是因为母亲这伟大的爱才促使他今天不顾一切地寻找从没见过一面的父亲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基本上干透,本来想趁着夜幕的掩护悄悄潜入岛上的民居群中,但不知道是之前老头的飞机被岛上的人发现了,还是他们的篝火引起了看林人的注意,总之西撒此时能明显感觉到有人朝他们靠近而且为数不少。
西撒立刻警觉地用沙子把火堆扑灭,并拉上米米娜寻找地方躲藏,虽然米米娜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察觉到危机的逼进,但看到西撒一脸的戒备她也跟着紧张,连呼吸都因此而小心翼翼起来。
就在他们躲藏好在一棵参天大树的巨大树干后,窸窣的人声便从四面八方飘进了米米娜的耳中,她立刻担忧地抬头望着西撒,虽然没说话但西撒似乎已经能理解她的害怕——
西撒从她身后一手牢牢地圈着她的纤腰紧紧地把她揽入怀中,米米娜甚至能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她赶紧用手捂在胸前生怕这擂鼓般的心跳声被搜寻者们发现。
似乎那群人经过一番搜索后被他们之前遗留下来的火堆痕迹所吸引,听到他们相互召唤并都朝火堆的方向跑去,西撒当即准备趁此空档拉着米米娜朝反方向逃跑。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把冰冷的双管猎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米米娜也因此而惊呼出声。
西撒蹙着眉缓缓举起双手,虽然没看到持枪者的脸但是他不得不佩服此人,因为他竟然能如此完美地掩藏住自己的气息以至西撒压根没感觉到他的接近。
西撒慢慢地直起身子,而一旁与他面对的米米娜似乎已经被持枪的人吓呆了只见她捂着嘴瞪着灰色的大眼,而眼中的神色似乎不只恐惧这么简单,西撒虽然侧对着持枪者无法看清他,但从眼角余光得到的模糊影像得知那人比他略高一点而且身形也比较相似,而且由他持枪的力度来判断他应该比较强壮而且专业。
持枪者似乎正在给米米娜打眼色要求她往西撒的身旁靠去,西撒就抓住持枪者这一瞬间的分心把头一侧,一手握住冰冷的枪管,紧接着枪响了——
子弹朝夜空无止境地飞去,而两个男人则势均力敌地争夺着手上的枪,两人面对面地贴得很近,之前一直都躲藏在云中的月亮似乎被刚才射出的子弹惊醒渐渐露出了它皎洁皓白的脸。
是否在这个神秘的岛上连月色也这样诡异与迷幻?!
就在月色照亮眼前的一切时西撒曾一度以为与他争持的是一面镜子——但是当看清楚“镜中”的人那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眼眸时他才肯定对方是真实的!而显然对方在看清楚西撒的脸时的神情也并不十分震惊!
难道是……西撒顿时觉得全身所以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中,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停顿了下来。
母亲的身影猛然地不断闪现在脑海中——你跟你父亲长得越来越像了……这是母亲经常说的话。而家中那几张父亲的照片也不断在西撒的脑海中翻滚……
但……这怎么可能是他?!
无法解释的疑问充塞着他所有的意识连有其他人靠近也全然不知,直到米米娜惊恐的尖叫声后他才下意识地回头,但看到的竟是一个呼啸而来的枪柄紧接着西撒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连米米娜的哭喊声也渐渐模糊到完全消失……
[第九章:第四节 审判]
冰冰凉凉的触觉一点一滴地唤回了西撒一度失去的意识,他微微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火光,焦距调节清楚后他才发现一张满脸泪痕与担忧的脸正离他很近——
“傻瓜……你哭什么?”他微微笑道,本想伸手抚平那一道道刺眼的泪痕,但是刚恢复意识的身体十分沉重,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我怕你醒不过来了……”米米娜看到西撒的苏醒再次落泪只不过这次的泪是喜极而泣。
“傻瓜,只是敲到一下头而已哪会这么容易醒不了……”西撒边安慰道边用力勉强坐起来。
这时西撒才发现他们此时都身陷在一个像地牢一样的地方,漆黑潮湿的墙和地板上能看到一簇簇绿色的苔藓,从天花板上还会不时滴落冰冷的水珠,连关着他们的铁笼都有斑秃的锈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腥味。
“这里是哪里?他们想把我们怎样?”西撒摸了一下前额虽然仍旧有点痛但无大碍,于是他努力地站了起来。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抓我们来的那些人说他们迟点要审判我们。”米米娜也跟着站了起来,脸上带有丝不安。
“审判?宗教上的还是法律上的?”西撒的眼中透出戒备。
“不知道……”刚才一心都放在了昏迷的西撒身上她还真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此时米米娜觉得有一个比审判更加需要重视的事情等着他们——“对了……刚才那个人到底是……”
西撒沉默了一会,脸上的表情也因此而僵住,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声朝他们靠近,并且很快他们便看到一群穿得十分奇怪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来者都穿的都是用兽皮或者羽毛缝制而成的裙子和夹克,脸上分别用红色、白色或者黑色的染料画出不同的图案,有的人甚至连手臂或者整个身上都画满了这些奇特的图案,如果不是之前被抓来时看到这些人拿抢再加上他们是白种人要不然西撒还真以为抓住他们的是非洲土著。
这群白种的“土著”二话不说就把笼子打开并十分粗鲁地把西撒和米米娜赶了出来并带走,虽然他们手上拿的只是长矛或者棍子但是人多势众他们也唯有服从,而西撒的眼睛则在不停地从这群人中搜寻着,可惜的是人群中并没有他要找的身影。
很快来到一处十分空旷的地方,由渐渐泛白的天边来判断太阳应该就快要升起,原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人关了一个晚上。
空旷的草地上聚满了各色的男男女女,他们的打扮跟之前那群“白种土著”大相径庭,而且个个都神情严肃气氛似乎相对的紧张和压抑,而在人群的正中摆着一个巨大的圆形松木堆。
待西撒跟米米娜被带到木堆前时被三个打扮十分相近,头上都戴着高耸黑白相间羽毛冠的男子便上前把他们的鞋子硬脱掉并且把他们赶进木堆中。
“这些木头是湿的?”米米娜艰难地站在粗糙的木堆上,两手紧紧地抓住西撒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十分紧张。
“这是煤油。”西撒闻到空气中特殊的气味,俊眉不由得蹙了起来,一阵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什么……他……他们要把我们烧死?!”米米娜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但看到西撒严肃的表情和众人阴沉的神态她彻底认同这个设想。
就在此时,东边的朝阳终于露出了脸夹带着柔和的金光朝他们洒来,而也是同时原本沉默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并且都朝一个方向望去,有的人甚至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呢喃着听不懂的语言。
顺着众人的目光寻去——一抹白色华丽的身影映着晨光渐渐走进他们的视野。
来者是一位神情傲慢的红发中年女子,白皙得有点过分的皮肤配上同样纯白的纱裙张现得她的头发像火一样耀眼,而且在腰间和头上都装饰着隆重华丽的纯白色羽毛,看起来就像一只白色的鸵鸟。
当“鸵鸟”走近的时候除了西撒和米米娜外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连刚才那三个看似在人群中十分有威望的鸡冠头男子也都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了地上并把手上的长矛竖插在自己的正前方连头也不敢抬。
鸵鸟满意地看着地上那一群必恭必敬的人,伸出像银蛇一般的手臂一挥,她身后两个穿着朴素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便捧着一个白色的陶器走上前,她们把器皿中同样白色像沙一样的东西逐一洒在人们的头上和身上似乎是某种祝福的仪式。
米米娜认真地观察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原本充满疑惑灰色的眼眸中渐渐透出澄清的光。
待仪式结束后所有人都一一站了起来,而鸵鸟仍旧一脸女王状高傲地对她身旁那三个鸡冠男问道:“他们就是闯进我们领土的人?”
没等那三个男人回答,米米娜就在这时做出了连西撒在内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的事情——
“敬爱的大母神蕾亚,我们无心侵犯你们的领土,我们的到来是意外和神旨。”米米娜松开西撒的手臂双手交叉抚胸恭敬地朝鸵鸟点头行礼。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连鸵鸟都脸露异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鸵鸟一脸戒备。
“我们乘坐的小船被一架水上飞机掀翻,我们是得到风的指引才来到这里。”米米娜又动用她的小聪明扯着弥天大谎。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看来这才是鸵鸟最在意的地方。
“我们的祖辈都是扎依希的信徒。”米米娜的谎话说得连稿都不用打,浑然天成。
众人再次骚动起来,于是米米娜几乎把所有在母亲那里学来的扎依希相关知识都用上,成功地让所有岛民们都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当然西撒一直都用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保持沉默。
经过一连翻的质问与米米娜巧妙的回答后,他们两人很快便被那三个鸡冠头从松木堆里请了出来,并且还拿来清水为他们洗脚给他们换上干净的鞋子,这一切都出乎了西撒的预料,而米米娜则在一旁给他打眼色要他顺着那些奇怪的岛民就好。
待一切奇怪的仪式都结束后,西撒和米米娜被安排在岛上的一处俭朴的小屋休息,并且人们的态度也友善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一进入屋内西撒便用眼神质问。
“刚才真的好险啊!”米米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说道,刚才的仪式就是扎依希的审判,如果刚才的大母神认为我们有罪那我们就要被活活烧死了!”米米娜抓起桌上的水果大口大口地吃,看来是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