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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番外-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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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触觉从唇畔移向耳际,呵着气,再从耳际滑向颈项间,细细地舔着他的滋味,用牙齿一路噬啃,酥酥痒痒麻麻软软,轩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半身也有了反应。

  笑眯眯地,突然猛猛在颈间咬了一口,不太大,只是很深,深得流出血来。

  “昊!”轩辕怒叫了一声,突然又闷哼起来,夜语昊不知何时在他男性敏感处轻柔滑动的双手是他最大的折磨。

  “你留下的烙印,可是比这个更痛的。”

  双唇继续下移,滑过胸膛,在胸口停了会儿,听着心脏‘乒、乒……’地跳着。

  侧回脸,以红艳的舌尖继续舔着带着轩辕特有气味的肌肤。抵过胸前扁平的突兀时,停顿下来。

  轩辕被挑逗得魂飞九天,哪有力气去想他要干什么,突然胸前一痛,睁开眼,昊洁白的牙齿魅惑地咬扯着充血的凸起,清艳的瞳孔因欲望因蒙上水气,往上看来。四目相对,轩辕口干舌燥,脑海一片空白——要是平日里昊也肯如此妖冶主动……想得脑袋一热,全身都在烧毁状态中“昊……”轩辕不知自己是叹气还是呻吟……夜语昊是个学习的天才已经是无可置疑的事了,但他的举一反三真是令人要命。

  不行了,忍无可忍了。

  轩辕突然伸手,依样画葫芦点住所有夜语昊方才制住他的|穴道。

  夜语昊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轩辕。“怎么可能?”明明制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移宫换|穴的……

  “朕不留几手,这次岂不就要被你吃了。”轩辕冷笑着,打死也不说出自己的秘密。

  看着红着眼被自己逼狠了,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轩辕,夜语昊呻吟了一声。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不会是好过的了……

  —————————

  中秋夜,正是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月娘却在宫中招来彩云,遮住了秀靥,再也不忍心看这一出‘人间悲剧’……

  ——END——

  外传2。云散碧天长(上)

  序

  八月二十 壬寅日 执

  湖南 靖州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在安平客栈的东厢院响起,一百二十个士兵转眼就将小院包围得密密麻麻滴水不入。士兵人数虽多,队形却不曾杂乱,前后进退井然有序,以二十人为一小队,分为六队,由四面各自包抄过来,待弓箭队选好地势引弓对准屋顶后,最后一小队破开雕花大门,冲入房内。

  房内两人正在博奕,闻声回过头来,一脸惊讶莫名,呆呆地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不停地眨着眼。

  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士兵们恭敬地低头让出道路,居中走来了位黄衣青年。青年举手投足皆带着人上之人常有的傲气,细看却是一身风尘仆仆,不但黄衫上尽染尘埃,连束发的白玉冠都蒙了层浅黄。他本是个俊俏刚毅的美男子,此时眉宇间又是倦怠又是忧虑,脸绷得紧紧的,哪还有半点美男子的丰神。

  对奕的两人互瞧一眼,锦衣的那位勉强笑了笑,站起来拱个手。“这位官爷,小民作买卖的一向守法,不知哪里得罪了官爷,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

  黄衣青年皱了下眉,有些憔悴地看着锦衣人。“‘宣’公子,莫折属下福份!请别再这么说了。属下只想问问你老人家——玩够了没?!可以回去了没?!”

  “宣公子?”锦衣人与白衣人对看一眼,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黄衣青年不住冷笑,丈量这两人又在打着什么主意时,锦衣人慢吞吞拱手道:“官爷,小民不是您老人家口里的宣公子。”

  “您老人家才别再开玩笑了!”黄衣青年险些拍案,咬着牙一字一字磨出来,额角青筋直爆,“两个月!!都快两个月了!!你可知我们有多辛苦才瞒过天下人?!你再不回‘家’,消息走漏,天下不乱套才怪!!!”

  锦衣人干笑地看着黄衣青年几乎指到自己鼻子上的中食二指,怯怯地伸了根手指,轻轻推开。“可是……我真的不是你们口中的宣公子……”

  黄衣青年气冲冲打断他的话。“宣大公子,您要挑白了说属下也奉陪,从你们在潇湘山庄搅了秋莫群的论剑大会,我们就一路跟上你了。暗流与神仙府合起的情报网你该清楚它的威力吧,这次不但属下前来,连‘靖叔’也来了,所以闲话请免!!撕下面具跟属下一起回去吧。”

  “官爷请听小民说完一下吧。”锦衣人哀哀惨叫,扫了眼周围训练有素的士兵一眼,又有些心惊地咽了口口水,在耳畔摸索着。“官爷,您要找的那两个人,可能三天前就跟丢了。”说着,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黄衣青年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具下那张平凡而微带市侩的脸,全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位神采风流,耳畔嗡嗡作响。在不信自己再次上当的同时,忍不住走上前左顾右看,自颊畔到耳后,伸手不住揉擦捏扯,好确定这人脸上没有第二张面具。

  锦衣人尴尬地任他施为,示意白衣人也除下面具,面具下的脸同样平淡无奇。“官爷,三天前我们也在长新客栈歇息。那天半夜里,突然有两个人将我们摇醒,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宣公子吧。他们给了我们两锭金子,要我们穿上这两套衣服,带上这玩意儿,往北方走上五天……”

  黄衣青年试了半天,沮丧地承认这张脸的确是这人的真面目。这时,他身后一位羽衣博冠的男子也俯过身来,小声道:“世子,那日这两人所住客栈,的确有两位身形高大的商人……”

  黄衣青年回瞪男子一眼,险些咬崩一口银牙——他一进门就有了先入为主的意念,不曾细看。此时听了这锦衣人与自家下属的话,再看看这锦衣人,身形虽然也是欣长高挑,比起自家主子却是矮了点,也瘦了点。要知这易容之法,让人变高变胖腰间脚下塞些布条就可以,变瘦却不是三两天就可作到的。心知这两人说得不错,自己果然是上了当!

  “可恶!”想到气处,青年不由狠狠地击着拳,眉宇间哪还有那些倦怠忧虑憔悴的,低着头,阴郁地打量着这两个替身,看来就要迁怒于这两人了。

  天降无妄之灾,果然不该贪那便宜。拿着棋子的两人心下惨叫,双腿打颤,脸上却还得挂着僵硬的笑容。

  锦衣人直接面抗青年的怒气,更是僵得几乎都要哭出来。“官爷,那宣公子是您的主子吧,他老人家可是打着包票说干这事绝不会有危险的,不然给我们个天作胆都不敢来糊弄官爷你老啊。您就瞧在你家主子上,饶过我们吧。”

  黄衣青年脸色阴晴不定,心下即气着这两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又不想违背主子的命令,心思辗转不定时,锦衣人又讨好地小声开口。

  “官爷,若小民能提供那位宣公子的行踪,您老是不是能放过小民?”

  有些厌恶地看了眼锦衣人,受不了自己主子的衣服被这等猥琐小人穿著,黄衣青年皱眉。“你知道些什么?——先将这外衣脱下来再说。”

  锦衣人见求生有望,哪还顾得了一件外衣,连忙脱下,小心地叠了起来交给黄衣青年。黄衣青年微侧个身,身后自有人接下。

  “小民第二天起得晚了,比宣公子他们走得晚了点。正好听到他们俩在向掌柜的问去三都哪条路比较近……”

  “三都?!”黄衣青年一怔,心下想了想地形走向,双掌一击。“可恶,居然去云南!!”

  ……

  黄衣青年和他那一众官兵们在得到情报后已经撤离了安平客栈,东厢院又恢复了平静。

  确定官兵们都撤离了之后,一直坐在椅子上闷不吭声的白衣人手一扬,不知何时,拿着一柄玉骨冰丝,三十三道扇骨,鲛绫上坠了轮映海明月的扇子,晃悠悠地扇了起来。

  只穿著中衣的同伴瞪了他一眼,腰一直,哪还有半丝猥琐,眉目流动,清冷漠然,那张平凡的脸此时看来竟是高不可攀的傲。

  白衣人狐狸眼儿一亮,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同伴,站起身缓缓凑近。“祈这家伙不可原谅,居然想用哀兵之策来哄朕~不过……就凭他敢叫你脱了衣服一事,朕已经决定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之一

  八月廿一 癸卯日 破

  “嘀答嘀答——”方方入秋时分,恼人的寒雨却早已下个不停,絮絮叼叼,细细微微,风一吹就粘了一身,挡也无从挡起,令人湿答答的,再被冷风一吹,绝对称不上舒服。路上行人缩头缩脑,油伞微倾,尽量将身上衣物再裹得紧些,呵了口气,又是一个寒颤。

  官道上远远驰来一匹骏马,轻快干脆的马蹄点在泞地上,泥浆飞溅,声如雷鸣,在这一切色彩都是缓慢阴晦的天气中,令人不由目光一亮。马上骑士却不住皱眉,在心中咒骂这见鬼的天气。所以,当他见到官道旁的小酒馆时,微一沉吟,便勒马决定进去暖个身子。

  绵绵的阴雨让小酒馆的生意出奇得好,小小屋子中,几张桌子都挤满了人,掌柜的甚至还在柜台边搭了几张厨房烧火放菜用着的木凳,也坐满了蓑衣笠帽的旅人。骑士立在门口,微微皱着眉打量,漠然无趣的眸子扫过,抿紧的唇角又下撇了些许。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不用说话便是一身的孤傲绝情,但凡望向他的人,与他那蒙胧迷离的寂静眸子一对,皆是寒意一颤,急急低头。小酒馆外凄风苦雨,小酒馆内似也冷风残雨,本是热闹的气氛不知为何渐渐静下。

  转目四顾,没个空位,又见众人反应怪异。骑士慢慢地扬起眉,金缎银饰的马鞭轻敲下掌心,准备离去。

  “喂,姓谢的,这边。” 清朗带笑的声音不是很大,此时响起,极是突兀,话中语意听来似是不客气,但由此人叫来,却是亲密的表现。 骑士正是姓谢,闻言眯起眼来,定睛打量,这才见靠窗一桌坐着三人,居右一位年正弱冠,一身紫衣白裘,袖摆处却叮叮铛铛挂了许多细小铜环,连束发的簪子上也垂着七个铜环,正举杯看向自己,一脸优雅从容的笑意。

  旁边坐着两位青衫秀士,却是他不认识的。

  没想到会在此地遇上此人,谢姓骑士看来总在魂游天外的眸子微微一亮,多了分淡然欢喜。马鞭顺手插在腰间,走了过来。“久违了,沈。”

  沈姓少年露齿一笑,向旁边两位同桌的客人抱歉颔首。“他乡遇故知,两位不介意在下在这里再添一份碗碟吧。”

  青衫秀士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自动将自己这边占了大半桌面的杯碟碗勺收拢了些。

  沈姓少年再次向两人抱歉地笑了笑,招呼小二添副碗筷再添几道菜,这才请谢姓骑士入座。

  虽说是两人是他乡遇故知,却也不似是极亲热的伙伴,尤其谢姓骑士,除了初见面的招呼,连寒喧都没有一声。沈姓少年见怪不怪,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目光柔和而喜悦,似是心满意足。

  官道旁的小酒铺,能点的也就那么几样卤味咸菜,顶多热炒些生菜什么的。小二很快就将沈姓少年要的菜送过来,桌面立时盆碟相堆,菜汁溅敞,拥挤得不象样。但在这种时候,任你王公贵族也作不出更多的强求,谢姓骑士无甚不可地开始下筷。

  他吃起菜来细咽慢嚼,速度却极快,三两下便风卷残云。沈姓少年陪着吃了几口,停着斛酒时,歪着头,随意问道:“谢兄如此风尘仆仆地赶路,不知欲往何方?”

  谢姓骑士进食告个段落,闻言微一皱眉,淡淡道:“论剑大会。”

  旁边那两位青衫秀士有意无意地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

  “论剑大会?!你说君山重九论剑大会?!”沈姓少年咳了一声,脸上表情怪异,似笑非笑。“难道谢兄不知道么?”

  谢姓骑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刚从南疆赶回来。”

  “哦……”沈姓少年点了点头,突然撇开头闷笑了起来。

  谢姓骑士不明所以,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又是尴尬又是羞怒,喝了声。“沈焱!”

  “别误会……”沈焱才说半句,又噗哧噗哧地笑了起来,好半天才止住。“谢兄莫误会,我不是笑你,只是想起此事便觉有趣……谢兄可知君山潇湘山庄的秋庄主,曾宣布要在重九论剑大会前借着地利先办场小论剑大会,为他独女秋离衣招亲?”

  谢姓骑士不知他为何说起此事,想了片刻,点头。“有听过。”

  沈焱又笑了起来。“秋庄主要办小论剑大会,武圣庄柳残梦作为他的儿侄辈,自然也该出席捧场。结果柳大少竟与人合谋,帮助一个白衣小子赢了这场大会,又哄又骗地让秋庄主在天下英雄面前承认了这桩亲事的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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