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虽这样说,其实苏陆轩一点也不比凌墨差多少。
因为知道宁可会来,他出门前还专门换了一身浅灰色高级定制的西装,浅蓝色条纹的领带配纯白的丝质衬衣,高贵优雅的王子范儿立显。
宁可是后到的,她自己开着那辆宝马Z8来,白色的跑车缓缓地开过来时,坐在临窗的苏陆轩刚好看到,当时开心一笑,手指着外边:“可可来了。”
凌墨拉上她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另有打算。
宁可今天穿了一件果绿色的羊绒短外套,个性的大翻领立起来遮住半边脸,衬得她肌肤似雪,更添了一种欲说还羞的美丽。
“可可,这边。”凌墨举手叫人。
宁可看见他后微笑着走过来,一边落座一边同苏陆轩打招呼:“六哥,好久不见。”
“是啊,听说你去香港玩了?”苏陆轩微笑着欠身,给宁可倒了一杯热热的柚子茶。
“嗯,闲着无聊去逛了一圈。”宁可接过茶来道了谢,又说:“给苏羽的礼物我放到车上了,待会儿麻烦你帮忙转交一下。这丫头走了这么久了,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难道这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哪能呢。”苏陆轩忙道:“她年底可能会回来,回来肯定给你打电话。她虽然给我联系也不多,但每次都会问起你呢。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应该相信她。”
“嗯,冲六哥你这句话,我暂时把这事儿放着,等她回来再问她。”宁可微笑着喝茶。
凌墨貌似无意的叹了口气,问苏陆轩:“苏六少,你说现在想投资的话,什么生意还可以做?”
“怎么,凌少手上有资金要投新项目?宁氏发展的不错啊,难道还缺项目?”
“不,不是我投资。”凌墨笑着摇摇头。
“是我继父。”宁可放下茶杯,微笑着对苏陆轩说道:“他是外籍华裔,手上有闲置的资金,想来大陆投资。但你也知道,宁氏这边没有太大的项目,而我继父在这边除了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认识的人。”
“这样?”苏陆轩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九辰集团有个新项目是关于海洋生物和新能源开发的。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宁可迟疑的看了一眼凌墨,说:“听说九辰集团是极有背景的国有企业,外资能随随便便注入吗?”
“这个不成问题,只要国家保持百分之五十一的控股权就可以了。况且,这也只是其中的一个项目,是Q市这边的分公司总裁在协调。”
苏陆轩说完看了一眼凌墨,问宁可:“你继父有多少资金可以投过来?”
“大概两百个亿吧,第一期三十个亿左右,所以凌墨很犯愁。”说完,宁可又很犯愁的叹了口气,“若是两百万的话直接放到宁氏就可以了。可是两百亿,宁氏这样的公司被全部收购五六个都绰绰有余。”
凌墨又笑着摇头:“二叔不会同意的,他本来就跟你继父关系紧张,若不是他,宁姨绝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定居。”
听了人家的家庭秘事,苏陆轩有种融入其中的感觉,开心的笑道:“这样,我跟九辰集团Q市分公司的执行总裁比较熟,这事儿我帮你们牵牵线。这是双赢的好事嘛。”
宁可忙道谢:“那我先谢谢六哥了。”
“不用谢,事情办成了再说。”
“好。”宁可微笑着点头。
严肃终于赶在元旦之前冬训回来,回来后照例要交报告,跟其他军官在一起开会,讨论这次去东北集训的心得感受等。于是严上校趁着来军区开会的功夫,晚上又溜到了宁可的小公寓。
回来后严肃就给宁可打了电话,知道他晚上会回来吃饭,宁可专门去了趟超市,买了各种食材回来,为劳苦功高的严上校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整只的土鸡把胸脯肉剃掉,放在砂锅里加香菇,笋干,栗子等一起炖了两个多小时。鸡胸肉切成肉丝,用青红椒一起炒成双椒鸡丝。因为严肃的口味比较重,炒鸡丝的时候宁可又放了几只小红辣椒。
另外为了健康着想,又炒了个两个清淡蔬菜,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白菜豆腐,白菜热油快炒,有点半生不熟的样子,叶子还带着点青翠色,豆腐过油,鲜嫩清香,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电饭锅里蒸了半锅香米饭。
严肃进门的时候,宁可才尝鸡汤,鲜浓的香味从厨房的门缝里飘过来,令人食指大动。
“老婆!我回来啦!”严肃一边拖鞋一边高声喊了一嗓子。
宁可听到后端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把火关,汤勺放回原处,施施然出了厨房。
“老婆……”严肃拖鞋都顾不上穿便直扑过来,一把搂住宁可抱起来转了个圈儿,然后在她脸上重重的一吻,“想死我了!”
宁可侧脸在他的脸颊上回吻了一下,轻声说道:“去洗手,要开饭了。”
“嗯。”严肃答应着,人却没动,依然站在饭厅里抱着宁姑娘不放手。
“你不饿?”宁可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饭已经好了,我去盛。”
“饿,饿死了都。”严肃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一手捏着宁姑娘的腰,一手捏着脖子,眼神深邃而无辜,声音低靡而沉静,仿佛远游的赤子终于归家,一身的警惕戒备都散去,只留下眷恋和依赖。
宁可看的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上他深邃的眉目:“很累?”
“不。”严肃侧着脸,主动地在她手心里蹭,“很想你。”
宁可忍不住笑:“那也要先吃饭啊。”
“可不可以等会儿再吃饭?”
“嗯……鸡汤好像还差点火候。”
“那我们先做?”严上校立刻兴奋起来,眼睛里满是跃跃欲试,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宁可轻笑着点点头:“那你也得先去洗手。”
“好。”严肃欢快的放开手,转身钻进了浴室里。
不仅仅洗了手,而是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直接裹着一条浴巾就钻了出来。
宁姑娘趁这段时间回去厨房收拾了一下,刚刚把围裙接下来,便被某人从身后抱住。
“去床上啊。”宁可低头拍了拍腰间的大手。
“这里也挺好。”严肃说着,低头吻住宁姑娘的耳垂。
“这里不行。”宁可半边身子都麻了,声音直打颤。厨房没有窗帘,后楼阳台上如果出来人,一眼就可以看见这边的情形,宁可完全没有被参观的习惯,于是扭着身子,软着嗓子同严上校打商量:“去卧室……”
这样的宁可叫人难以拒绝,严肃弯腰把人公主抱起来往卧室里走:“我们的婚房前后窗户都装单向可视的玻璃。”
严肃这次没玩儿什么花样,以最传统的方式把战斗结束在床上。
事后,严肃裹着浴袍去厨房盛饭盛汤,宁姑娘靠在床头喘息。
片刻后,严上校端着盘子体贴的来床边伺候,却被宁姑娘赶回了餐厅。理由很简单,我今天刚把家里的卫生收拾了一遍,不想糟蹋了劳动成果。
于是严上校拿了睡袍把宁姑娘裹了,直接抱去餐厅。
严肃把一锅鸡肉鸡汤干掉了大半儿,然后他无比幸福,无比满足的掀开了睡袍靠在椅子上休息,只差拍着肚子哼哼了。
宁可把自己碗里的那点鸡汤喝完,便要起身收拾碗筷。
严上校赶紧的拢起睡袍起身,把宁姑娘手里的筷子拿过来:“老婆,你去歇着,我来。”
宁可也不跟他争,她身上还软着呢。
严肃以战斗的速度把厨房收拾干净匆匆转回来,上床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迷彩三角巾包着的东西,献宝似的递到了宁可面前:“宝贝,礼物。”
“什么礼物?”宁可纳闷的问。
这个时候还不到元旦呢,新年礼物是不是早了些?
“生日礼物。你今年的生日我错过了,礼物当时也没准备好,对不起啊,宝贝。明年我一定尽早。”
宁可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墨色的眸子,深情而真诚,还有深切的歉意。只是宁姑娘却忽然想逗逗他,以报每次都被这人欺负到脱力的仇:“什么叫明年尽早?生日礼物嘛,就是要生日那天送才算。早了晚了都不算哦。”
严上校一时哽住。要他保证将来某天能做到什么事情,他还真不敢答应。
谁知道那个时候会有什么任务。军人的时间从来都不属于自己,就算这会儿,队里有事的话他也得在规定的时间内赶过去。
见一向花言巧语的某人没话说,宁可得意的一笑:“好了,跟你开玩笑呢。礼物呢,快拿来。”
严肃赶紧的把手里的东西交上去:“我自己做的,看喜不喜欢。”
“自己做的?”宁可惊讶的接过迷彩三角巾,犹豫了一下,层层剥开,“你还能做什么东西?”
严肃没说话,只笑着靠在她身边。
居然是一只发簪。
宁可拿着那只不知是什么藤做的长簪,簪头雕刻成一朵半开兰花的样子,雕工很精细,一看就知道下足了功夫。簪身细长光滑,乌沉沉的翻着暗哑的光泽,说不出是什么植物的藤,还带着拙朴的纹理,宁姑娘一脸的惊喜:“真的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严肃伸出手臂那人搂在怀里。“喜不喜欢?”
“喜欢。”宁可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发簪,“这个就叫乌藤吗?”
“我也不知道,这条长藤是我有一次在训练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觉得挺结实,黑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还有香味,便带了回来。当时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那次我见你用一个筷子绾头发,就忽然想起给你做个发簪。所以回去把它翻了出来。”
宁可看着严肃不说话,她知道这并不是个浪漫无聊的人,在训练时捡一块树藤?他脑子没进水吧?
严肃被宁可看的有点心虚,这块树藤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做高空降落时不小心掉进了泥潭里,是靠着一段树藤爬上岸的,上来后他几乎被瘴气憋死,还是这树藤上清淡的香味让他维持着一点清醒,慢慢地爬出沼泽区。
只是这些他不想说,说了也只是让心爱的人担心而已。于是他选择性的招认:“有香味的,很好闻。还有醒神的作用,当时我陷入瘴气的包围中,靠着这段树藤的香味保持清醒的,你闻闻。”
“真的吗?”宁可相信了严肃的话,把簪子凑到鼻尖轻轻地嗅了嗅,点头笑道:“果然有香味,蛮好闻的。最主要的是这兰花居然雕刻的这么好,真是你的手艺啊?”
“当然,我没事的时候就刻,一点点的弄,前几天才弄好的。”严肃本来心里就很歉疚,宁可的生日在九月份,他的礼物到了年底才给,若是她再不喜欢,他还有什么脸面耍贫嘴呢。
“我很喜欢。”宁可幸福的笑着仰起脸,在严肃的脸上吻了一下,“谢谢你。”
“你能喜欢就是给我最大的奖励。”严肃搂着心爱的姑娘,歉疚又满足,“霍城建议我在这里镶上几颗碎钻当花心,我觉得你不一定会喜欢,所以没弄。再说……我也不知道碎钻去哪里搞。”
“不要那个。”宁可捏着发簪仔细的看,簪头的兰花瓣儿很只有指甲大小,但却很舒展,缝隙里也打磨的很光滑,一看就非一日之功,“我喜欢原生态的东西。加上碎钻的话,就俗气了。”
“就是,钻石神马的,太俗气了,跟我老婆仙女一样的气质不配。”
宁可笑着往严肃的怀里挤了挤:“再说了,你的钱都在我这里呢,拿什么去买钻石?”
“可可。”严肃搂着人,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蹭了蹭,“相信我,应该属于你的一切,都会属于你。”
宁可怔了怔,摇头说道:“其实那些我并不想要。”
“我知道。”严肃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有句话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吗?现在事情就是这样,不是我们不争,就真的可以与世无争的。所以我们必须一进再进,谁挡着我们的路,我们就踢开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嗯,有道理。”宁可靠在严肃的怀里有点犯迷糊。
温暖的怀抱,有力的心跳,耳边情人的低语,一切都那么适合催眠。
“困了?”严肃低头看怀里的姑娘已经闭上了眼睛,便伸手把床头灯调暗一些。
“唔。”宁可真是累了,若不是喜欢这跟簪子,怕是早就睡了。
“躺好睡。”严肃把人往下抱了抱,拉高被子把人裹严实,侧身躺下来,手脚并用把人控在怀里。
冬天的夜里,深沉而宁静。
北风的呼啸被双层门窗当在外边,屋子里暖气很足,窗台上的一盆吊兰在深夜里暗暗地舒展着修长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