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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爷子看了他这步棋,偷偷地乐:“你决定了?走这一步?”
“嗯。”严老爷子点点头,“决定了。”
“不悔了?”张老将军微笑着确定。
“啧!”严老爷子不满的瞪人,“你什么意思?感情老子是悔棋专业户啊?快走快走!磨磨蹭蹭的生孩子呢你。”
张老将军微笑着拿过自己的棋子‘马’啪的一声落下,果断的吃掉了严老爷子刚刚落在自己马腿下面的‘车’。
“嘿!”严老爷子立刻蹦起来,“怎么回事儿这是?!搞什么搞?!”
“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这是不吃白不吃啊。”
“我,我没看见。我走错了,我……”
“刚可是说好了,是你催着我快走的。”张老将军抓着那颗‘车’不松手。
“我操!你个老小子!”严老爷子心疼的要命,“你说你……”
张老爷子哈哈笑着催促:“走棋走棋,别总瞻前顾后的,拿出点大将风范来。”
“催什么催,老子要好好地看一看。”严老爷子大手一挥,让张老将军闭嘴。
然而,高手对决,双方势均力敌,一个小卒子都能决定胜负,何况是一颗‘车’。
接下来的对阵就算严老爷子全力以赴,也难以取胜,更何况他心里还窝着一团乱七八糟的火气,走起棋来不是过于急躁就是犹豫不决,这一局是败得落花流水。
“妈的。”严老爷子心里不痛快,手里的几个棋子啪的一声拍到一边,转身闷头喝茶。
“老哥。”张仲坚老将军起身转过去,坐在严宏老将军的身边,拍拍老战友的肩膀,问:“怎么回事儿啊你,心里不痛快,说出来兄弟替你排解排解。”
“哎!”严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的郁闷,“你说,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子自问自身行得正坐得端,治国之道虽然不怎么通,但好歹也出了那么一点力气。年轻的时候,老子走南闯北,也算是为平天下鞠躬尽瘁。可为什么就家里这点破事儿,到老了都没整清楚呢!”
张仲坚老将军无奈的笑了笑,拍着老战友的肩膀,劝道:“你也知道自己老了?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把年纪了,凡事都得想开些。”
“老子也想想得开啊!可一闭上眼睛就看见那些混蛋们的嘴脸,恨不得抽死他们。”
“你这老家伙,八十多了还这么大的火气!爆碳一样,一点就着。”张老将军到了一杯香茶递过去,“你得跟我学学,没事儿了喝喝茶,打打太极,或者出来找老战友下下棋,多清净啊。再说了,你可比我好多了,身边有个女儿陪着,老嫂子也健健康康的,还能跑去五台山礼佛,多好。难道非得闹的跟我一样,孤家寡人一个你才满意啊?”
严老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去,叹道:“我他妈的倒是像跟你一样呢。可是那些兔崽子们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啊。”
“老哥,别不知足了!”张老将军叹了口气,自嘲的笑道:“我倒是想操心呢,可那一对儿父子一个比一个跑得远,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回,我这想操心也摸不着个人啊。”
严老爷子哼了一声,说道:“你老弟也别不知足,小硕很听话的一个孩子,我听说又拿了什么奖?再怎么说,他乖乖的给你娶了孙媳妇进门,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报上曾孙了。咱们几个老家伙,加上死了的老顾咱们老哥仨,也就是晚年享福啊。”
“得了吧。”张老将军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硕跟他爸也梗着呢,两个人较了这几年的劲儿了。我是眼不见心不烦。”
“小硕不想从政是有他的想法,其实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严老爷子想到自家那个野心十足的儿媳妇,只觉得头又隐隐的痛。
张老将军早就听说尚雅慧被总参三部请去喝茶的事情,他跟严宏六十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这种时候迆没必要避讳,直接问:“你是为严明他妈的事情糟心吧?”
“切!我才懒得管那些烂事儿。”严老爷子冷声哼道,“我是为小肃的事情烦心。过了年他就三十了,还没个合适的姑娘。他娘死的早,他爹——那爷俩可比你们家秉云和小硕更呛。一年到头能说十句话就谢天谢地了。我本来打算趁着今年过年的空儿,给他安排几个姑娘相看相看。可这小子又打电话来,说过年不回来了。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啊?”
张老将军失笑,问:“就为这事儿?”
“当然。”严老爷子看老战友笑得无所谓的样子,又瞪眼:“这事儿还不是大事儿?感情你家小硕都结婚两三年了,你是不着急了。”
“你们家严谨去年也结婚了啊?还有严明,听说要跟陶家的那个丫头成了?还有你那宝贝孙女,不是要嫁给X省省委书记的儿子?你老兄是儿孙满堂,比我可强几倍啊。”
严老爷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严肃。”
“说的也是。”这一点张老将军也深深地赞同。要说他们这几个老家伙里,就属他严宏底气足。为什么呢?因为严宏有个好孙子啊。
严肃那小子,真不愧是军人世家的子孙,高中毕业被丢到军营到现在,十几年的军旅生涯,把他这块硬铁打磨成了一把锋锐的利剑,指哪儿杀哪儿,绝对所向披靡。
在他们这些第三代里面,再也找不出这样优秀的孩子了,真是前途无量啊!
“唉!”严老爷子又叹了口气,摸着自己一头雪白的短发,说道:“我这都快愁死了。”
“愁什么,依我说,先物色着好姑娘。过了年那小子还不得回来给你拜年?到时候再安排见面不就是了?”张老将军拍拍严老爷子的肩膀,“你还非得在过年的时候凑热闹啊?”
“也只能这样了。”严老爷子把手里那杯已经没什么温度的凉茶喝下去,豪气的挥挥手:“来,再杀一盘。”
“这回能好好地下棋了?”
“胡说,老子什么时候不好好下了?”
“你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他娘的不臭不硬?”
……
北京城,五环外,某别墅区XX号别墅内,壁炉里火苗簇簇的燃烧着,屋内温暖如春。
严明靠在意大利进口的文艺复兴风格的长沙发里,双脚交叠搭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头枕在美貌少年的大腿上,一手勾着少年的脖子,迫使少年低头与他亲吻,另一只手伸到一旁,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雪茄。轻烟袅绕中,两个男子接吻的画面,居然也很是养眼。
原本给严少做头部按摩的美少年小树被严明狠狠地吻着,连吸带搅得一时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能用鼻腔喘息,然而这位少爷就连这点喘息的空间也不想留给他,他呼进去的都是他喷出来的热烈气息。
小树从鼻管里用力地哼出来,竭力将头摆到了一边,连撒娇带抱怨:“严少,你想憋死人家啊。”
严明腾不出嘴应他,已经欠起身来转战到他脖颈耳后,又在腮帮子那块水豆腐上反复地吸舔。小树痒得直缩脖子。严明雪茄放到茶几上,一手将他不老实的头颈按得动惮不得,伸出舌头去舔他敏感的耳廓。
“啊——啊啊——痒死了。严少,饶了我吧……”小树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扭着身子,原本躺在他身上的严明忽然欠起身来,把人挤到沙发一角,压在身下亲的更加肆意。
小树被卡在沙发的角落里完全挣不动半分,只得连声求饶:“严少你……啊!啊!啊!别别,受不了。嗯啊——”
严明将舌头猛得刺进他耳里,好一阵狂翻乱搅。小树就觉得半边身体立刻就麻痹了,脸上的毛孔一层一层地竖起来,仿佛是要耳鸣,除了那种过电的感觉,别的都感觉不到了,唯有软在那儿浑身发抖,嘴里控制不了地哎哎叫唤。
严明从脖颈一路吻下去。小树此时不但脸上红得烫手,连身上也染上一层粉色,已经整个老实了。
严明拉他的毛衣,小树就乖乖地让他脱,严明要褪他的裤子,小树也配合地抬屁股。一时间便被严明剥成了刚出娘胎的精光模样。不但脸上红得烫手,连身上也染上一层粉色。
严少一时兽性大发,把孱弱的少年摁在沙发上反反复复前前后后的欺负了一个多小时。
最后在严少真正的手口并用前后夹击下,小树在一片瑰丽里扬起脖子,仿佛是从未有过的刺激。
严明在这一刻爽翻了天,一把将身下的少年搂紧咬着他的肩头,痛快淋漓。而小树差点被他这一把给活活勒死。
事后,小树昏昏沉沉的靠在严明的怀里,一口气只剩下了半口。
“小树?”严明之前那根雪茄早就燃完,他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快过年了。”
“嗯嗯。”小树眯着眼睛,似是享受着余潮的悸动。
“过年你回家吗?”
“我没有家。”小树半睡半醒间,说的话也像是梦话,软软的,有些虚无。
“嗯?”严明低下头,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的少年,“你前几天不还给家里寄钱了吗?”
“钱是寄给孤儿院的,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初中毕业后离开孤儿院打工,辗转来到了北京。”小树慢慢地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宛如最纯净的黑水晶,不含一丝杂质。
“没事。”严明把怀里的少年搂紧,“有我在。这里就是你的家。”
“谢谢严少。”小树伸出消瘦的双臂,攀上了严明的脖颈。
严明的手在他白皙的背上轻轻地摩挲着,半晌又问:“你想不想回去看看?”
“想。”小树点点头,“那里有我资助的孩子呢。”
“那过了年,找个时间我陪你去?”
“好啊。”小树开心的笑着,仰起头,在严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严明似是心满意足,低头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小树的脸,低声说了一个字:“乖。”
……
Q市,宁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宁仲翔手里夹着一根烟,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凌墨,吐了个烟圈儿,慢慢地问:“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起了疑心?”
凌墨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眼神飘渺没有焦距,手指在下巴上轻轻地滑动着,半晌才摇摇头,说:“我觉得不一定。那孩子很聪慧,而且据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这位少爷已经迷上了他。”
宁仲翔不怎么放心,说道:“还是应该小心些。适可而止,要保证我们的人能够全身而退。”
“好,那我叫人去安排。让那孩子在年前撤走。”
“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料已经差不多了,再留他在对方身边只是徒增风险。”宁仲翔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凌墨,“这个我已经看过了,很好,我会全力支持你的计划,你敞开了手去做。”
“好。”凌墨微笑着接过文件,“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今年Q市商会的聚会由我们安排,办的场面点。”
“没问题。”凌墨笑着站起身来,做了个OK的手势。
宁仲翔微笑点头,看着凌墨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外。心里又暗暗地感慨,你说为什么自己那个宝贝外甥女爱上的人偏偏就不是凌墨呢?!
……
宁可今天接到房屋中介的电话,说海天花园的那套房子的房客已经搬走了,让她过去拿钥匙。
挂了电话后,宁姑娘扁了扁嘴巴,自言自语:“装房子,装房子。装修是天下第一操心的事儿啊!严肃你个混蛋倒是打得如意算盘,让本姑娘给你当牛做马,你却当甩手掌柜。”
抱怨归抱怨。宁姑娘还是关了电脑,拿了车钥匙下楼,去房屋中介把钥匙拿了回来。又见天色还早,便在回来的路上拐了个弯儿,去海天花园瞧瞧那套房子到底是个什么结构。
而恰恰好,宁二少打过电话来问他姐在干嘛,宁姑娘便把宁二少叫过来跟她一起去看房子。
宁可的白色小高尔夫刚停在海天花园A栋楼的楼下,身后便有人喊了一声:“宁可?”
谁呀这是?宁可纳闷儿的转身,看见那辆黑色的奥迪车旁那位玉树临风的男子时,忍不住暗叹一声,今天真不该来。
“宁可,真的是你啊?”苏陆轩摇着车钥匙走了过来,“刚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我来看房子,六哥你住这儿?”
“我在这边有套公寓,平时就住这里,去公司方便。”
宁可点头,心想这套房子过了年是不是继续出租呢?她可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