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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苏陆轩更担心宁可的安全,苏陆宇不知道宁家的背景,他却是知道的。
“走。”苏陆宇完全是被严肃的情绪影响,觉得不把他大哥交代的事情做好就不是好孩子。
二人上楼敲门,敲了十几下都没动静。
苏陆轩忽然叹道:“怎么忘了这个人!”说着,便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宁和开车的时候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这是他唯一遵守的一条交通规则。所以手机在后面响了很久他跟没听见一样。
苏陆轩打了半天,手机没人接,便挫败的拍了一下墙壁。
苏陆宇没有办法,只得给严肃把电话回过去:“哥,家里的确没人。或许是跟朋友出去玩了,或者去了亲戚家?”
严肃早就给宁和打过了电话,宁和手机是通的,但没人接听。
他知道宁可在Q市只有舅舅家,至于朋友,苏羽和凌墨都在国外,她再也没有别的朋友了。再说,跟什么朋友在一起,手机都关了?
想到这些,严上校忍不住想起上次的绑架事件,心里就更加着急。
什么酒也喝不下去了,转身揪过霍城,说道:“我有事得去市区一趟,如果今晚没回来,明天的训练你盯着。”
“没事儿吧?”霍城看着严肃的脸色,有些担心。
“没事。”严肃随手抓了作训服搭在肩上,转身离去。
开车往市区的路上,严肃脑补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有脑补到现实发生的那一种。
宁和开车带着宁可一路兜着风儿一直开到一个渔村里,天色完全黑下来,宁可说肚子饿了。
这个渔村虽然偏院,但还是没辜负了海边旅游资源,村子里的村民把自己的房子修建成二层三层的民居小楼,开起了渔家乐。专门给那些在城市里辛苦工作赚钱,没有长假不能远行旅游,又想出来放松的城市精英们提供一日游。
宁和把车停在一家有四层小楼的院子跟前,看着小院的大门上挂着的彩色喷绘画面和上面的‘老船长渔家乐’鲜红的六个大字,对宁可说道:“就这家了。我记得上次跟朋友来过一回,他们家炖的瓦罐鱼还不错。”
“好吧,那就这家。”宁可拿了包推门下车。
宁和也下车,把敞篷升上去,又去后面拿自己的钱包手机。
这才发现手机里居然有六个未接电话,有四个是陌生号码,两个是苏陆轩打过来的。
陌生号码他可以不管,苏陆轩么,总还是给个面子的。于是宁二少先把苏陆轩的电话拨回去:“喂?苏总,找我有事啊?”
“宁少!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苏陆轩快急死了。抛开苏陆宇在一旁的催促和严肃冷澈的目光不说,单单是他自己对宁可的那份喜爱,宁可的消失也足以让他慌张,焦虑。
“我刚在开车。手机在后面,没办法接。”宁和对苏陆轩的焦虑很不理解,小爷跟你交情还没深到这种程度吧?
苏陆轩的手机被严肃劈手夺去,沉声问:“宁和,你能联系到可可么?她手机关机,人也不在家。”
“呃?”宁和看了一眼宁可,皱眉问:“严肃?”
“可可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严肃继续追问。
“知道啊。”宁和笑了笑,把手机递到宁可的手里。
宁可接过手机,转身靠在车门上,淡淡的问道:“急着找我有事?”
“你去哪里了?!”严肃心里的焦急骤然散去,声音竟有些暗哑。
“和和带我出来兜风,我们在外边吃饭。”
“在什么地方吃饭?位置。”
“我——不知道。”宁可看了一眼宁和,把手机还给了他。
“?”宁和朝着宁可扎眼,意思很明白: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宁可点点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宁和把所在的位置告诉严肃后,挂了电话,对宁和说道:“他要过来,应该不是一个人。”
“来就来吧,我们先进去吃东西,饿死了。”宁可拎着包往里面走,现在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苏羽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狂吃东西了。
进了小院,立刻有个穿着大红T恤衫的中年男子上前招呼,很是热情的问宁可是在院里吃还是去船上。宁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在海岛上同严肃在一起的那晚,便果断的说在院子里,不去船上。
宁和凑过来低声说道:“其实船上还是蛮有氛围的。”
“就不去船上。”宁可坚持。
“好,好。”宁和看他姐的神色就不敢再多说,忙说:“那就在院子。老板,我们五个人,找个通风凉爽的房间。对了——你这儿客房还有吧?”
“有,有。”今天不是周末,渔家乐的客房基本都空着呢。
“那就成,菜色捡着你们的特色上,要干净,新鲜。”
“这您放心,咱们这儿别的不敢保证,就是敢保证新鲜,干净。”
宁可二人随着红T恤男人上楼,在临海的一个雅间里坐下来。
因为宁可说饿了,要先吃,宁和便叫人赶紧的上菜。
等严肃开车和苏家两兄弟赶过来的时候,宁姑娘已经一个人干掉了一份海鲜蒸蛋,两条大黄花鱼和六只大螃蟹了,严肃进门看见宁姑娘专心挑蟹肉的样子,一肚子的担心散了大半儿。
这丫头还能吃成这样,估计没怎么生气。
苏陆轩挨着宁和坐下,为苏陆宇做介绍,等宁和和苏陆宇互相打过招呼后,笑道:“你们两个真会玩儿啊。怎么就找这么个地方?”
宁和笑着招呼三人入座:“这儿多好啊,清净,饭菜都很地道。我保证苏总你来过这回,下回还想来。”
严肃挨着宁可坐下后才发现,宁姑娘两只手因为掰螃蟹掰的,食指和拇指都通红,手指肚上甚至透着血珠。一时心痛不已,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半只螃蟹,剔出蟹肉蟹黄放到她面前的姜醋碗里。
宁可也不客气,抬头跟苏家两兄弟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继续吃。
宁和端起啤酒笑道:“来,苏上校,欢迎来Q市。我先敬你一杯。”
苏陆宇忙举杯,笑道:“以后会常来,还希望宁少不要嫌烦。”
“怎么会,我这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喜欢吃喝玩乐,就你们这些大忙人,忙起来一年半载的都没空出来,我请还请不到呢,怎么会嫌烦。”
苏陆宇看了苏陆轩一眼,心想听这位说的这两句话夹枪带棒的,也不是个善茬。
那边三个人喝酒,严肃专心的给宁姑娘剔蟹肉,看着她面前的一大堆螃蟹壳子,小声劝道:“这东西吃多了不好,别吃了吧?”
宁可吃的差不多了,端起手边的冰啤喝了一大口,嫣然笑道:“好啊。不吃了。你们来的晚,赶紧的吃着,我下去再给你们点几个菜。”说着,宁姑娘拿了湿巾擦了手,起身要走。
“哎,姐,那个辣炒海蛤不错,你再叫一份儿。”
“好。”宁可点头答应着出了门。
严肃看着她的背影,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起身跟了出去。
宁和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招呼苏家两兄弟吃喝。
严肃跟出去后见宁可下楼并没去厨房,而是去了洗手间。原本他脚步一顿想要在外边等,却见宁可进门时弯下了腰。一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立刻跟了进去。
宁可弯着腰扶着洗手台站着,脸色苍白,鼻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疼痛自小腹处展开,似是一直疼到了脚趾头,站都站不稳。
虽然从来没有过这种程度的疼痛,但却并不陌生。平时她很注意这些事情,很少吃冷的,尤其是那几天,夏天连空调都不吹。
她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从小就知道要爱惜自己。
可是这次的确是疏忽了。中午没吃饭,晚上又喝冰啤,还吃了螃蟹。
人若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宁可呼了一口气,想往里面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可可!怎么了?!”严肃低沉焦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宁可觉得火热的温度从背后慢慢地扩散开来,连身体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没事。那什么——你去找一下老板娘,帮我借个东西。”
“借什么东西?”
“那个——小翅膀。”宁可看着严肃茫然的神色,不得不补充了一句:“我例假来了。”
“噢,噢!”严肃顿时恍然,甚至有些惊慌,“不要紧吧?”
“肚子有些痛,不过你也没办法。先去帮我借东西,快点。”
“你忍着点。”严肃只得放开手,看着宁可扶着洗手台站着,不放心又不得不赶紧的去。
严肃这样的大老爷们儿去找老板娘,差点引起老板的误会,还当是遇到了什么匪类。
上校先生红着脸解释了半天老板才明白,原来这位是被媳妇指使出来找救援物资的。
老板娘很热情,索性拿了两包递给严上校:“给,日用夜用都有了。”
幸亏是晚上,灯光再怎么亮也是有限的。
也幸亏严上校这段时间天天在外边带队训练,被晒黑了不少,脸再红也没人能看清。
上校先生拿了东西匆匆去洗手间,他家宝贝还弯着腰等在那里。于是废话不说,忙过去扶住她,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因为他也闹不清这个时候是该用日用的呢,还是夜用的。
宁可也来不及分辨,随便拿了一包打开,抽出一个便进了女洗手间。
严肃手里拿着剩下的,呆呆的站在原地。
幸好今晚生意不忙,洗手间里也没有别人进来。不然的话,上校先生的一世英名便将付诸东流了。
宁可把自己收拾利索,忍着腹痛从里面出来,幸好只是刚刚开始,内裤上脏了一点,并没有弄到裤子上。不然这杏色的亚麻长裤可穿不得了。
宁可打开水龙头洗手,严肃便从身后把她抱住。
“好了,没事了。”宁可抽了纸巾擦手,转身想要推开某人。
“你脸色很难看,真的没事吗?”严肃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心疼的问。
面对这样的严肃,宁可心里有气也生不起来,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说道:“这家有客房,刚我要了房间。你去吃东西,我回房间躺一会儿。”
“我送你上去。”
“好吧。”宁可点点头,知道拒绝也没用,没准儿会换来更激烈的方式。
因为是民居,不算是标准的酒店,这里的客房布置的很温馨,有小资情调,家的感觉。
床单被罩是粉紫碎花的,大大的落地窗,窗帘的颜色跟床单被罩很配。还有一套小布艺沙发,原木色小茶几上摆着青花瓷茶具。
严肃扶着宁可靠到床上,又皱眉叹道:“你刚刚还喝冰啤?”
宁可扁了扁嘴巴,没说话。
“是不是跟我赌气?”严肃靠着她歪在床上,大手敷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
“谁跟你赌气。”宁可翻身,给了严上校一个后背。
“手机为什么关机?”严肃手臂用力,把人带进怀里,用自己的胸膛无间隙的贴着宁可的后背。
“可能没电了吧,我出门急,忘了带了。”
“你真是气死我了。”严肃手臂用力把怀里的人扳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唇。
宁可想要挣扎,可是处于不利的地位,手被紧紧压住,两腿中间卡着严肃的腿,也没法踹人,她憋气地想,这人真是混账,说话不算数,……嗯……
严肃的吻很温柔、很温柔。
他身上是一种淡淡的好闻的男性特有体味,这么近的距离,周身都仿佛洋溢着他的味道。他的手很有力,却并没有抓痛她,只是让她不能动而已。他的胸膛很暖和,隔着薄薄的衣料,散发出来的热度令人心醉。
严肃最开始紧紧压在她的唇上,四片唇瓣辗转研磨着,时而叼起一点软肉轻啃。趁他不防备,很快就抵开了他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进行更深入的接触。
两个人忘情地拥吻了好长时间,长到唇都有点麻痛了,严肃才放过他。还在不停地轻触她的唇角和脸颊。
在宁可神魂颠倒之际,严肃的嘴在调皮地触吻着他的耳朵,忽然轻轻用极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家里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没什么可问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这不是她赌气,而是的确如此。
自己闷头想了一天,一直都没想明白,只在刚刚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她似乎立刻明白了。
严家又怎么了?现在严家还没有人表明态度呢,自己就先放弃了吗?
再说,要和不要,都不是一个字两个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