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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多的酒店里,那些私藏的葡萄酒。
据说,是每一年,在两人分开中间的二十年,司意染都会自己去酿一桶。
他说,等以后和我在一起时候,一年再开一瓶。
司意染曾经说过,等我们生了小孩,就在当年给她们酿好多好多的葡萄酒,等她们成亲的时候,再拿出来给她们喝。
虽然不及绍兴的女儿红那般,却也是他的心意。
他说,等以后我们老了,一直住在法国的乡下,种葡萄,种种花,安逸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那样美好的誓言,如今都变成回忆。
她独自坐在司意染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想起第一次见他。
醒来之后的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看见他的轮廓,在漆黑的夜里,在皎洁的月光下,若隐若现,甚至多了几份邪恶的气息。
从最初的敌对,到最后的相许。
那样痛并着快乐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在脑海里的盘旋,这样的他,宛如一个从天而降的使者。
带给自己幸福和光亮之后,又烟消云散。
染,你怎么可以抛下我,独自一人,承受这世间的冰冷……
染,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小石头和年年还小,你怎么可以这般残忍?
染,你没死,对不对?
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说不定,你现在正在某个角落看着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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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继续更新……
一念之间,天人永隔(6)
花木棉木讷的坐着,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却丝毫不觉得温暖。
凉意从心蔓延开来,延伸到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疼痛的不自知。
不,那应该是一种麻木的感觉。
疼的她,紧紧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
在温暖的阳光下,瑟瑟发抖。
没有眼泪,没有悲伤。
有的只有无尽的寒冷,冷的她想靠近太阳,近一点,再一近一点。
她坐了一会,蓦然站了起来。
拉开衣帽间的门,看着各种各样的华服,以及琳琅满目的手饰,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一种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染,一个人,走在孤独的黄泉路上,很孤单,对不对?
不要着急,我来陪你!
等我,我不会再让你觉得孤单啦。
染,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花木棉轻轻的打开花洒下,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站在下面。
温暖的水意,一股脑儿,扑在她的脸上。
她仰着小脸,看着带着水雾的花洒,脑海里在医院的病房里,司意染纯洁的笑脸。
纯洁的如同蓝天,那样湛蓝的颜色,也只有他的眼珠里,才有。
她拿过海绵,打湿之后,挤上玫瑰香味的沐浴露。
这是司意染的最爱。
曾经,他喜欢她茉莉花的清香,后来,又喜欢玫瑰花的妖娆。
所有的一切,都以他为中心。
可现在,他走了。
一声不响的走了。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
不过,不急,染,我马上就来找你了,你一定要等我,不要走太快哦!
她一个人在浴室里洗澡,听见外面阮心竹担忧的叫道。“伊莲!”
“心竹,我在洗澡。”她回应道。
阮心竹的声音,轻如羽毛一般。
“要我帮忙么?”阮心竹轻轻地敲着浴室的门。
“不用啦。我很快就出来。”花木棉应道。
一念之间,天人永隔(7)
洗完澡之后,她轻轻的擦干自己的头发以及身子。
拿过司意染最喜欢的内衣,以及裙子。
轻轻的顺着头发,眼波平静如水。
她坐在更衣室的里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她伸手拿出粉扑,轻轻的将粉扑摁在自己的脸上,神情认真而专注。
描眉,画唇,一下又一下。
对着镜子,认真的打扮着自己,不消片刻之后,出来一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
穿着司意染最喜欢的红裙,妖娆的像一朵极尽绽放的红玫瑰。
一头如海藻一样浓密的长头,随意的披着,发尖的位置,轻轻的滴着水滴。
打扮好的花木棉嫣然一笑。
拉开梳妆台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只没有用过的刀片,轻轻的握在手心。
刀片的感觉,很是生硬,硬硬的,硌的手心疼。
她平静的睡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粉红色的床幔,那样粉嫩的颜色,是他亲手挑选的。
刀片没入肌肤的感觉,一点一点的疼。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眼睛一闭,横下一条心,用力一划。
殷红的鲜血,像断线的珠子,一齐涌了出来。
花木棉觉得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在身体里面蔓延。
死,其实很容易。
染,等我,等我,我快来了。
她就这么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
死神呀死神,你已经带走我心爱的染,那么,也一起带上我吧!
生死同在,我和染,早已是生命的共同体了。
等待,等待死神,等待和染重聚的时光。
阮心竹觉得不放心。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有心思洗澡呢?
越想越不对劲,阮心竹一把推开门。
眼前的一切,她吓呆了。
天啦。
一向坚强的花木棉,居然想到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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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继续,还有啦……
一念之间,天人永隔(8)
白皙的手臂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停的往外渗着鲜血。
暗红色的血渍,在地毯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妖娆的血花。
浓烈的血腥味,让阮心竹片刻失神。
“子迟哥,你快来了!”她有些六神无主,面对花木棉炫﹕书﹕网,阮心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甚至都不敢伸出手指,去试探一下,她的鼻息。
生怕,感觉到她的呼吸。
尉子迟原本在楼下和三个小孩子,玩着游戏。
听着阮心竹慌乱的声音,一种不好的预感朝他袭来。
他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
看着阮心竹笨拙的系着一条丝巾,以防止血流过多。
眼前的一切,也是尉子迟始料未及的。
他和阮心竹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花木棉会用自杀这么极端的方式。
他使劲系着。
手微微的哆嗦着。
“医生来了。”
巴尔管家连忙带在常驻庄园的医生,自从小少爷和小小姐出生之后。
庄园里就有一位常驻医生,以仿有急事的时候,有个照应。
平时医生倒还蛮清闲的。
除了佣人有个小病痛什么的,开点药。
偶尔还给附近的居民出诊,但都是免费的。
今天却派上用场。
医生显然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他走到花木棉的床边,检查着她的身体。
长舒一口气之后,才静静的说道,“幸好发现的及时。”
他熟练的从医药箱里,拿出医用的针线,努力的缝合着手腕上的血口。
伤口很深,很深。
深到可以看见浅白色的骨头。
看得出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只为可以立即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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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这里,希望亲们不误会!
司意染没有死!
花木棉也没有死!
他们一家四口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一念之间,天人永隔(9)
花木棉木然的由着医生给她清理伤口。
她紧闭着嘴唇,脸色是一片煞白。
阮心竹和慰子迟站在她的旁边,看着脸色煞白的花木棉。
迅速对视一眼后,又各自移开,只是眼里有着深深的震惊与悲伤。
他们不明白,一向坚强的花木棉,会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
在他们俩的心里,花木棉一直是一个骄傲且坚强的女子。
自杀这种模式一直是她不削于用的。
尉子迟记得,当初他们还在恋爱的时候,有看到过一个为爱自杀的故事。当时花木棉评价的表情到现在还烙印在尉子迟的记忆深处。
她说,一个女人,首先要爱自己,才会有人爱,更重要的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这样,你爱的人,才不会惋惜,才不会在一个人走在孤独路上时,还担心着你。
只是另尉子迟想不通的时候,如此排斥自杀的花木棉,会想着用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伊莲……”阮心竹的声音里还有着深深的惧意。
她的眼前还是刚才她开房门时,花木棉的手臂垂下。
鲜红色的血液不断的从手腕冒出。
花木棉的脸色一片苍白,却有着似乎是满足的笑意。
阮心竹,突然之间,她有些不懂花木棉了。
阮心竹的眼角是止不住的泪花。
在很久以前,她其实是妒忌着这个女人的。
她拥有傲人的美貌,与她渴求的爱情。
在法国的几年,这个女人陪自己走过所有的坚难岁月。
现在的她,对于她,不仅仅是朋友,更是亲人,是姐妹。
司意染的事情,对于司意染的遇难,阮心竹感同身受的痛。
很快的,医生缝合伤口的动作已经停止了。
花木棉用着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拉扯着受伤的手,对着他们的失救,做着抗议。
“伊莲……”阮心竹用着略带泪意的声音再一次的叫道。
她用着自己的手,抓着花木棉的手,略重的力气,还是能感受她的颤抖与冰凉。
一念之间,天人永隔(10)
“伊莲……”阮心竹用着略带泪意的声音再一次的叫道。
她用着自己的手,抓着花木棉的手,略重的力气,还是能感受她的颤抖与冰凉。
花木棉仍旧不为所动的想去拉扯。
“伊莲,你不要这样,你想一想小石头和小水滴,如果你真的也离开他们,那他们该怎么办?”尉子迟看着花木棉仍在挣扎,遂出声道。
“小石头,小水滴?”花木棉无神的喃喃自语,是呀,她都忘记了小石头和小水滴。
“是,小石头,小水滴,”尉子迟又重复了一次,很高兴小石头和小水滴还能让她有感觉。
“心竹,迟子,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们,他们是染的儿女呢?”
花木棉用着无比诚挚的声音对他们说道。
说完后,眼里仍是一片心死的悲伤。
“伊莲,其实水石头和小水滴是你的儿女?”尉子迟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个秘密告诉她,原本这件事是应该司意染告诉她的。
但是如今的情况,恐怕只有对两个孩子的母性才足以使她恢复生机。
听着尉子迟的话,花木棉和阮心竹都明显的一愣。
另然他们早已对那位双胞胎的来历有所怀疑,只是她一直不敢确定,他们就是当初五个月就被迫取出的小生命。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迟子,这是真的么?”花木棉犹如深陷泥潭的人,抓住了一颗可以救命的稻草。
“是真的,伊莲,”尉子迟的直直的看着她,让他看起来是无比的真诚。
刚刚还委顿的生命,在这一刻犹如被注入了生命的新生力,花木棉的眼角仍然带着泪,眼里却是一片清明。
“她的孩子呵,原来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这一刻的花木棉心中有深深的感动。
阮心竹看了看尉子迟,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
她感谢这一刻,或是说这个消息,因为这个消息,让花木棉活了过来,最少最少是有了活过来的动力。
全世界都知道他死了!(1)
“伊莲,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阮心竹看着依旧脸色苍白的花木棉,关心问道。
“心竹,你知道吗,我的孩子,竟然活着,竟然真的活着。”巨大的狂喜淹没着花木棉,暂时压住的失去司意染的悲伤。
“只是,心竹,染不在了,他看不到孩子们长大,他看不到他们上学,拍拖,结婚,以及一切的一切啦。”花木棉又想到了司意染。
“伊莲,你现在不能倒下,你要照顾两个孩子,还有庞大的司氏企业,大家都很需要你。”尉子迟见她又要陷入深深的悲哀,对着她说道。
“是的,我还要照顾孩子,我还要替染管理司氏企业。是的,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花木棉似是要自我催眠一样的喃喃自语。
“伊莲,你听我说?”尉子迟突然将花木棉拉正,看着她的眼睛。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
“对,我是要休息一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虽然花木棉的嘴里还是喃喃自语,她拉起被子,整个人躺了下去。
她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哀鸣,为什么?
炫)为什么要救我?
书)没有了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网)为什么救我?
花木棉将头埋进被窝里,嘤嘤的哭着,那样的声音,那是穿透云霄一般的无助……
“妈咪,你不可以抛弃我们!”小石头和小水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柔软的小手,声音软软的说道。
花木棉从被子里探出头,看了一眼小石头和小水滴,她们,真是的我的孩子么?
可是眉宇之间,根本就没有一点像我啊!
像是小石头,像极了司意染。
一想到司意染,花木棉伸出手,将两个小鬼头,抱在怀里,使劲的痛哭……
哭的那么悲惨……
哭的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