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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夏天阳问。
“没什么。”她低头答。
爱需要全心投入,自己有刚才那样的想法,一定是自己不够投入。
“男朋友在等你?”他突然问。
“嗯?”
“随便问问。”他漫不经心地说完,进了办公室。
今晚,夏天阳的工作效率反常得不高。
天空蓝得毫无瑕疵,阳光从叶隙间洒落在地上,化做一地的钻石。
曲冰一早就约了谢疏影买情侣帽,谢疏影一向不喜欢情侣帽、情侣衫一类的东西。只觉得爱是在心里的,倘都表现在外面,心便空了。
这会替曲冰挑了一款男士帽给曲冰戴上,谢疏影自是极赞:“帅呆了!你戴就行了,我是不要的。”
曲冰执意,谢疏影嫣然笑道:“你想想看,这帽你戴了便是‘加冠进禄’的,我若戴了会是什么?”
曲冰听了大笑,拉了谢疏影幸福地走出了商场。自从与谢疏影交往,朋友们常能听到曲冰爽朗的笑声,曲冰则盼望着时刻见到谢疏影,可以时时刻刻快乐如斯。曲冰的这些变化自然引起了曲冰妈妈的注意。
安心的拥抱
又到了腊梅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的季节。
下班的时间一到,谢疏影的手机就像闹钟一样准时地响了起来,不用看号码她都知道是谁。
“疏影,我已经到了。”一到停车场,曲冰就拨通了谢疏影的电话。
谢疏影连忙下楼;看见曲冰脸冻得通红;快步上前怪嗔道:“怎么不在车上等,看冻的。”边说边捂他的脸。曲冰满心欢喜地握住她的小手说:“今天带你去法国餐厅。”
“干嘛去那么贵的地方?”她不解地问。
“下周你生日啊。”
“哦。”
“生日你肯定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过的,所以——我就安排提前给你过。”
“只要心到就好了,何必那么隆重?我不去。”她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生气啦?”
“听我的,上车!”曲冰边说边“霸道”地揽住了谢疏影,打开车门。
“真受不了你,”谢疏影试图挣脱他〃蛮横''的臂膀,但是他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她瞪了瞪他,上了车。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来到餐厅,一坐下来,曲冰大展点菜神功,餐桌上霎时便姹紫嫣红、好菜云集。如果不是谢疏影极度反对曲冰还有不肯罢休的架势,曲冰的深情厚谊谢疏影内心很是感激。“其实,随便吃个蛋糕就好了。”
他笑着摇头。
烛光、西餐、美酒,一个浪漫的夜晚。
“买单!”曲冰取出卡递给服务生。
一会服务生过来,“对不起先生,这是张废卡!”
“怎么可能?我的卡能是废卡?”曲冰不悦但还是换了一张。“对不起先生,这是张废卡!”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的卡怎么可能是废卡?”曲冰生气地又取出另一张金卡。
“对不起先生,这是张废卡!”曲冰脸如冰霜,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哦,对不起,他的现金放我这了。”谢疏影边说边将钱交给侍者。一会侍者将钱原数退给谢疏影。
“钱……有问题吗?”
“小姐,您误会了。是刚才有位先生已经替你们付过了。”服务生客气道。
“啊?他在哪?”她问。
“刚出去。”
谢疏影连忙向门外望去,一辆黑色的宝马正缓缓地倒车,她的心被牵扯了一下。两个人出了餐厅。
曲冰的心情低落到极点,谢疏影见他如此沮丧,想让他开心点,笑道:“我最近从网上看到一个笑话可有意思了,讲给你听哦。蚂蚁懒洋洋地躺在土里,伸出一只腿,朋友问你干嘛呢?蚂蚁说,待会大象来了,绊他一跟头。”谢疏影笑着,她那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并没有改变曲冰入坠冰窖的心情。
曲冰一言不发,满脸的愁云惨雾,一会慢慢说:“我连那只蚂蚁都不如,连伸出一只腿的力量都没有。”车内气氛沉闷。
车子停在谢疏影家门口后,谢疏影下了车。曲冰也跟着下了车,深情款款地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含情脉脉地贴着她的脸,难受了半天,说道:
“疏影,你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谢疏影眼眶也红了,一种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现在在恋爱,是不是?她问自己。
回到家中,谢疏影发现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
“曲冰的妈妈今天刚来过。“沈约沉着脸说。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招惹那样人家的人?”一想到曲冰的妈妈刚才的恶语如刀沈约气愤地质问着谢疏影。
“他妈说什么了?”谢疏影怯怯地问。
“你自己猜不到吗?非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沈约气愤地喊了起来。
“沈约!”谢明山拦住沈约下面的话。
“你自己好好想想!”沈约说完摔门出去。
“影影,天下每个父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个好归宿,你也别怨曲冰的妈妈。你妈是激动了些,可是道理没错,人要有自知之明。好好想想。”谢明山说完叹了口气。
谢疏影一声不吭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拨通了曲冰的电话,可是曲冰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此后几天,曲冰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谢疏影27岁生日这天,终于接到曲冰电话:
“疏影,对不起。我妈把我的房子、车子的钥匙和卡都收走了。我现在困在我妈这里,她要我和她选的女孩子交往。疏影,我真得很痛恨这一切!痛恨我妈为我安排的一切,痛恨被她控制。我就像一个被牵着的木偶随她的意志亦步亦趋。可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原谅我,我是个废物。”
静静地走到落地窗前;谢疏影看向窗外:一片晨雾蒙蒙。
“曲冰,你是第一个送我去医院的同学,第一个除爸爸、妈妈外陪我过生日的人,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丽的日子,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好人一生平安!”电话那边泣不成声,“啪!”的一声,她果断地挂了电话。
夏天阳从日本出差回来,见谢疏影瘦了一圈,吃了一惊。
“病了吗?”
“没有,就是缺乏锻炼。”
“休息几天?”
正说着,她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谢疏影低头看电话号码;是霍凡凡。
〃疏影,你快来啊。曲冰约刘平飙车,飙得刘平都害怕了,谁劝都不行,太危险了!”霍凡凡急地六神无主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现在在哪?”谢疏影脸色大变,没有来得及回避夏天阳。
“中昌路西口。”
“中昌路西口,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她重复着。
“夏总,对不起,我的朋友出事了,我想请个假。”她着急地说。
“中昌路太偏了,这会过去有点晚,我送你。”他关切地说。
“不用了,谢谢。”
偏僻的中昌路上一辆沙漠王子正上演着惊人的生死时速。
“曲冰,你下来!”谢疏影大喊。曲冰见了谢疏影将车速减了下来,下了车。
“你终于肯见我了。”曲冰伸出胳膊想将她抱进怀里,谢疏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回去吧。”她垂下眼,躲避他受挫的眼神。
沉默;令人难以忍受地充满着他们的四周。突然〃嘭!〃的一声;曲冰打开车门冲上车子;准备继续飙车。
“你这是干什么?”谢疏影大喊。
“与你无关!”他粗暴地吼道。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你嚷嚷什么!我喜欢!“曲冰吼着,再次发动了车子,一副不可理喻的架势。
猛地——
谢疏影冲到曲冰的车前。
“你让开!”曲冰铁青着脸。
“有本事你就开过来!”她的目光直视着曲冰。
霍凡凡和刘平同时僵在原地。
曲冰欲言又止,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手彻底从方向盘上垂了下来。
“曲冰,如果你不想让我觉得曾经喜欢过你是个错误,请你珍惜自己!”谢疏影用克制的声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疏影………〃曲冰的声音孤独地在空中响着。
泪水从谢疏影的脸上悄悄地流了下来;〃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
茫然地四下走着;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恍惚惚地不知道走到那里,体力渐渐有些不支。她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小巷:钟楼巷。
她很累,停下来靠着墙喘着气。
忽然巷口闪进一个人;那人正邪恶地盯着她,谢疏影顿时吓得浑身发软,跑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不能跑。她好想有人这会能保护她,可是谁能保护她?
这个想法刚一闪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她脑际一闪。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谢疏影立刻打开手机,不等对方发话就大声喊道:“你这个混蛋!害我得上艾滋病不说,还骗走我所有的钱,把我扔到这个狼不拉屎的钟楼巷,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发誓我要报复!向你们这些臭男人报复!!!”
“啪”的一声她合上手机盖,装作才看到巷口的男子,向对方边走边娇声道:“帅哥,哪里去啊?”
那男子听了一愣,接着掉头就跑。
“帅哥,别跑啊,别跑啊!”谢疏影紧追几步,见那男子没了踪影,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蹲在地上歇息。
突然,一阵脚步声向她逼近。
天!难不成,那男人折回来了?谢疏影全身颤抖,惊恐地回头——
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向她跑来。
是他!
无依无靠的谢疏影在看清来人时不顾一切地迎着对方奔去。
夏天阳先是一愣,随即紧紧地抱住眼前的小人儿。
她紧紧地抱着他,安心地抱住他。
这一刻的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永远抱着她的想法。
她一离开公司,他就忍不住要跟着她,在听到她莫名其妙的电话时,他竟急疯了。
幸亏没事,幸亏没事!
“好了……疏影,该回去了。”夏天阳不舍地松开她,宠爱地摸摸谢疏影的秀发说道。
“可以吗?”他的声音充满疼爱。
她点点头,扶着他向前走去。
维也纳莎哈蛋糕
车子在虹云路巷口停了下来,“谢谢您!”谢疏影边道谢,边下车。
“疏影,”夏天阳叫住她。“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自己的生日早过了啊;怎么这会还生日快乐?
一个精致的木制礼盒出现在谢疏影眼前。
“打开看看!”
讶异地望着夏天阳;谢疏影好奇地打开了盒子:
两块圆圆的巧克力蛋糕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这是维也纳莎哈蛋糕。由维也纳的莎哈饭店烘制,每个礼拜都会空运到日本东京销售。这次到东京出差就买了送你,算作迟到的礼物。”夏天阳解释道。
“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了。”
他的礼物令谢疏影措手不及。
“公司里每个员工过生日我都会准备礼物,不同的是他们的礼物是我让你去准备的,你的礼物是我亲自准备的。”夏天阳顿了顿;接着说:“很抱歉,没能在你生日那天送你,那天真得很忙。”
“您太客气了!”谢疏影心中顿生感激之情。
“这种蛋糕因为外层淋了巧克力酱,所以外表不太好看,可是味道不错。你好像喜欢看《音乐之声》,这是《音乐之声》故事发生地奥地利的名点。希望你能喜欢。”
她心一跳,他竟然连她喜欢看《音乐之声》的事情都还记得。
“谢谢。它们太可爱了!我非常喜欢。不仅因为它们来自奥地利,还因为……”
“什么?”他对她微笑。
“我爱吃巧克力!”谢疏影将木制礼盒抱在怀里,调皮地回答,大眼睛一闪一闪,脸上恢复了阳光般的笑容。终于看见她的笑容,不是什么千娇百媚,却着实让他迷恋。
“疏影?”夏天阳忽然叫她的名字,“晚安!”
好奇怪,她竟然猜到了他会说这两个字,好像这是早就讲定了似的,一心一意地等他说就是了。
“晚安!开车小心点!”谢疏影望着他。
“进去吧!”夏天阳催促道,她点点头,转身的瞬间;却有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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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谢明上、沈约正等着她吃饭。
餐桌上,沈约不动声色地说着些婚姻必须门当户对一类的话。谢疏影明白妈妈是想让她彻彻底底断了与曲冰的念头。
“妈,您放心!”谢疏影抬起头,大梦初醒。
天啊,她这是怎么了?
她与曲冰的事都不可能,刚才她怎么,怎么会还想着夏天阳呢?
听到女儿的承诺,沈约的心略略放下。
第二天上班,望着路旁挂着白雪的树木;谢疏影不由感慨:花开花谢;弹指一挥间;她已走过27岁的韶华之年;林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