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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万般贪恋。他们以前的感情与夏天雷和陶谖眉的比起来如同镜花水月般的虚清。他与辛宁才是郎才女貌、足堪匹配的一对。其实就算他不在乎辛宁的美貌、才学绝对会在乎她的家世。而且异地而处,为了他,她不可以太自私。这次住院谢疏影了悟了,现在看到他,心虽然会猛的被揪住,可是理智让她很快恢复到心体湛然的态度。
“谢谢!”夏天阳神色复杂地望了谢疏影一眼,进了电梯;她转过身,以为电梯门已经关上,拍了一下手;闭上眼睛,双手交握胸前,想像着自己的额头中心有一颗闪亮的星星,将它召唤了出来。
“幸运星,我现在需要能量,一定要让他幸福!要我坚强!”说完,她微笑去了办公室。电梯里的夏天阳注视着她的背影,一时间心绪难平。
平 地 风 波
“对于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来说,是没有资格爱的,那是对爱人的不负责任。”
回家的路上,谢疏影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谢秘书,我是周砚民,刚从美国来,我和天阳说好了一起吃个饭,请你一起来坐坐。”
周砚民是夏氏重臣,专门处理地产业务,虽因年老退了下来,但在志远集团任非执行董事一职,担当着夏天阳、夏天雷的“师傅”角色,夏天阳对其极为尊重。这样的一个高层人物怎么会请她一个小小的秘书吃饭?谢疏影一时间吃惊非浅,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周砚民在电话里客气有佳,竭力相邀:“谢秘书,你可一定要来啊……我们等你……”谢疏影等对方挂了电话,心情并不轻松地来到约定的饭店。
这是一家豪华的高级餐厅,谢疏影刚一进门,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就过来招呼她,将她带到周砚民身旁,见到清健的周砚民,谢疏影努力露出轻松的笑容,连声道歉来得晚了,周砚民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落座后,谢疏影发现夏天阳并不在座。此刻的周砚民正以一种深思的眼光打量着她:这个谢疏影既不赏心悦目,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凡,实在很普通,怎么会吸引天阳呢?周砚民心里想着,眼里不免有了一些轻视的意味:“喝点什么?”对于想当公主的灰姑娘,周砚民一向很轻视。
“什么都可以。”谢疏影几乎不能更客气地回答。
“我喜欢喝茶,你们年轻人喜欢喝卡布其诺,就给你点一杯卡布其诺吧。”周砚民不怎么客气地说。
“那……如果可以,我也喝茶吧。”
“怎么了?”周砚民皱着眉问。
“您刚从美国来,我希望能有这个荣幸,陪您一块捧起对故乡的眷恋。”谢疏影的脸上露出平静而纯洁的神情。
好一个善解人意的丫头。周砚民的脸色稍微开朗了些。“你懂茶?”周砚民问。
“不太懂。只是常听人说:‘禅茶一味’,可惜我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只会在那平淡的水中,溶几片茶叶就已是满心欢喜当茶喝了。实在是悟不出什么禅机。”
“你倒坦白。该不是影射让我这个老头子请你去茶所吧?”周砚民半开玩笑,语气又稍微缓和一些,不似先前那么冷淡。
“周董说笑了,虽说喝茶讲究环境,但如果只是为喝茶,对环境寻寻觅觅难免是喧宾夺主、蚌外寻珠了。喝茶在于饮者的心情,我只求周董的茶不会让我惴惴不安就好。”谢疏影直接切入主题。她很想知道周砚民见她的目的。
周砚民看了看谢疏影,点了点头,点了茶水后,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看谢秘书也是一个明白人,有些东西想让你看一看。”周砚民说完,递给谢疏影一个信封。谢疏影打开信封顿时惊呆了,里面竟是几张自己去参加考试时,和夏天阳在一起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夏天阳抱住自己对自己说幸运星的照片,如果不明就里地看这张照片,两个人的态度显得暧昧非常。
谢疏影的心猛地一阵抽搐。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男人无论在做什么愚蠢透顶的事情时,总是出于一种最高尚的动机。天阳这孩子心肠好,搞不好会这么做。但是……谢秘书,我看你是聪明人,你觉得像天阳这样的孩子,要是和一个跟他不般配的女孩子相处,是不是很荒唐?!”周砚民看到谢疏影的脸色有些发白,顿了顿接着说:“谢秘书啊,我个人认为,对于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来说,是没有资格爱的,那是对爱人的不负责任……我这么说你一定会觉得很残忍,但现实是无法逃避的……好好考虑一下天阳的出身、地位和财产吧……如果只是想得一些好处,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想法太多最好早点回头,不要做冒险的事。”谢疏影的心颤抖着,此刻的她如坐针毡。“你应该明白……天阳的女朋友,他的对象,是世纪实业的董事长辛首胜的女儿——辛宁。”
谢疏影低下头,周砚民的话像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在她的心口上一刀一刀地刮着,当她开始有了少女心事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没有资格爱,可是她的李眺哥哥却告诉她,她可以和别的女孩子一样拥有美好的生活,于是她也有了渴望。暗恋、初恋的失败和最近的这次住院在她的心头已有很重的阴影,周砚民现在的话彻底瓦解了李眺在她心中建立起的理想王国。
“对于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的人来说,是没有资格爱的,那是对爱人的不负责任。”谢疏影喃喃地重复着,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将目光移向坐在白色大三角钢琴前的女孩,那个女孩子正醉心地弹着一首忧伤的曲子,琴声委婉、优美、催人泪下,这感伤的调子如谢疏影现在的心情,勾起谢疏影的心事,钢琴锃亮的盖板上映出女孩子忧伤的面容,她现在的脸是否也是如此忧伤呢?谢疏影心里想着。
“其实,跟你讲这样的话,我也很遗憾,很不好受。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这也是为你好。”周砚民诚恳地说,在没有见谢疏影之前,周砚民想像中的谢疏影只是一个想当公主的灰姑娘,在他说完那些无情的话后,他以为她会泼哭泼闹,或抬腿走人,或给自己几句难听的话,或和自己争辩……可是她现在就这么柔顺地听着他说话,没有一句反驳,反而让他无法把原本准备的更刻薄的话讲出口了。
谢疏影安静地听着,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她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但她尽量坚持着,坚持着。
其间她有好多次想抬腿就走,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既是长辈,也是夏天阳最尊重的恩师,她不可以这么做。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她觉得自己再坚持不去了。这时的疏影多么盼望有人来搭救她,脱离这里。她无药可救地想到了夏天阳,可是……他不会来了,他再也不会管她了,她好想爸爸、妈妈,好想立刻就回到他们身边,只有爸爸、妈妈的身边才是最温暖的!才是最安全的!谢疏影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努力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先告辞了!”
她走得很急,头晕得很厉害。
猛然谢疏影停下脚步,她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楚楚可怜地偎依在一个熟悉的身影身边,向大厅外走去,她不想和辛宁与夏天阳碰面,尤其是夏天阳,这会一见到他,强烈的渴望和绝望同时向谢疏影袭来,谢疏影的感情立刻象瀑布那样从她的心里奔泻而出,将她完全淹没。想想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快乐时光,多像闪着虹彩的气泡啊,虽美却很脆弱。她彻底从美梦中惊醒了!她这会跑不动,甚至连走路都很吃力;连忙惊惶失措地就近藏身在门前的大廊柱下,悲哀地闭上了眼睛,靠着柱子喘着气,她等待着,等待着他们离开,额头竟有汗珠,谢疏影再也站不住了,身体沿着柱子滑到地上。
“孩子!”看到这一幕的周砚民情不自禁地快步赶到谢疏影的身边,关切地叫了一声,“斯帝文,快送这孩子上医院。”
“不用……我没事。”谢疏影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药,一仰脖,将药咽了下去。 “对不起,吓到您了,真得很抱歉!”谢疏影脸色苍白地说。周砚民看着她,不由露出同情的神情,“您别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一个可怜虫,我没事。”谢疏影立刻拒绝了他的好意,站起来,准备离开,周砚民拦住她,硬将她塞进车里。
天空一片昏暗,大地死一般的寂静。谢疏影知道,这不是寂静,是一种沉默。 “得上这么个病,是不是觉得上帝很不公平?”周砚民同情地问。谢疏影摇摇头,发自内心地回答:“不怪他,上帝不是故意的。他创造了世界上那么多的人,偶尔的失误也是可以原谅的。”周砚民吃惊地听她说完,侧过脸望着这个矮小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并非他第一印象中的那么简单啊,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的周砚民不由在心底赞叹这个女孩子的豁达,他从她的前额看到了聪明,从她的眸子里读到了勇敢,从她的嘴唇上认出了坦白。周砚民终于明白他的得意门生为什么喜欢这个女孩子了;一想到刚才跟这个矮小的女孩子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他的心里真不是滋味。看着谢疏影下车后;周砚民摇摇头;不住地重复着一句话:〃可惜了;可惜了!〃
深夜,谢疏影通过窗户,抬头仰望天空和时隐时现闪着微光的星星,神情凄楚地祈祷着:
上帝,给我勇气吧!让我忘记这一切……我要忘记这一切……
一切都是往事,都过去了……
情两难,手难牵与
豪华的高级餐厅,一对璧人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夏天阳被动地随着辛宁频频举杯,辛宁的脸颊开始泛起红潮。
“天阳……”辛宁轻启玫瑰花瓣一样娇艳的嘴唇。“我想过了……相爱不一定非要结婚,其实同居也无不可……我决定了……”
“答应我。”辛宁热切地望着夏天阳,优美的右手慢慢伸过来,放在夏天阳的手上。夏天阳吃惊地望着辛宁,她今天有些反常。
“宁宁?”
“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愿意被别人控制、约束的人,最近我爸爸和你UNCLE给你压力了,对吗?……你不用担心……我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真得。”
见夏天阳不语,辛宁接着说:“天阳,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最大的梦想是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做两个孩子的母亲,和你一起生活。”她的眼里满是憧憬。
“宁宁……你知道的……我……不结婚。”辛宁的暗示让夏天阳紧张起来。
“我刚才已经说了,相爱不一定非要结婚,同居也无不可,你今天怎么老是心绪不宁的啊。”辛宁埋怨起来。
夏天阳将目光移开,他心里放不下谢疏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为什么不看我?我很丑吗?”辛宁生气地抗议着。
“不,你……很漂亮。”
辛宁真得很美,乌黑亮丽的秀发披在白皙的双肩上,漂亮简洁。“你又再骗我啦!”辛宁听了笑道。
“我怎么会骗我可爱的小妹妹呢?”夏天阳陪笑。
“天阳……我……不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宁宁。”辛宁痴情地把夏天阳的手紧贴在自己白皙的脸上。
可是,他不爱她啊,他心底清楚,他不爱她。一阵悲哀掠过夏天阳的心头,她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沉默半晌,夏天阳下了决心,收回手。
烛光,倾落在他英俊的脸上,添了层忧郁:“宁宁,我从小就很孤单,所以……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兄弟姐妹……感谢上帝让我的愿望得以实现,现在我有天雷,天雨还有你……尤其是你——宁宁,让我很感激……你总是默默地关心我,像一个天使让我感受到温暖,相信你未来的丈夫将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而我……对你……只能给像现在这样的感情……比朋友多比爱人少的感情,只能这么多。”夏天阳诚恳而又吃力地说完,辛宁的泪水早已悄悄爬上脸颊,犹如一朵带露的空谷幽兰!
“不可以再多一些吗?请你再多爱我一点,可以吗?”她悲哀地问,嘴唇有些颤抖。“天阳,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她的声音十分微弱。
“好好睡一觉,我送你回去。”
辛宁没有拒绝,只要是他说的,她不会拒绝。一路上,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偎依着夏天阳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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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辛宁送回酒店,夏天阳撤身要走,辛宁忽然冲上前来,抱住他,紧紧贴住他的身躯,眼睛里闪着泪花。
“宁宁,早点休息。”夏天阳说得轻柔。“别留下我一个人,天阳,今晚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夏天阳的心隐隐作痛:“好好睡一觉,有事打电话,放心,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我会等,天阳,我会永远等你!”两人彼此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