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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阳一愣。“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撒切尔夫人的父亲说过,即使是做公共汽车,你也要永远坐在前排。”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谢疏影捋了捋耳际的秀发,突然来了灵感,也想刺激刺激对方,笑道:“座中尽是豪英,我只好退后。”
“座中尽是豪英,这六个字说得好。”
“就这六个字不是我说的。”
“谁说的?”夏天阳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问。
“陈与义,一个词人。”
哈哈!哈佛的高材生你也有不如我这个高中生的地方。谢疏影暗自得意,颇有一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
将心比心,任何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作为旁观者,如果看到一个人的弱点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瞧不起对方是很容易伤到一个人的自尊。
“如果累了就眯一会,到了我叫你。”注意到谢疏影的脸色有些苍白,夏天阳体恤地说道。
“我不累。”
“你的脸色很不好?不'炫'舒'书'服'网'吗?”
听出对方真心实意的关心,谢疏影多少有些感动,不过涉及到自己身体状况,她连忙岔开话题:〃告诉您一个秘密。〃
〃嗯?〃
〃个子矮小的人啊通常精力都很充沛。”她头一昂,语气自豪。
“是嘛?”夏天阳笑问。
“当然喽!比如拿破仑、比如麦克林托克。”
“您知道麦克林托克吗?”谢疏影再次提到这个自认为老板不会知道的人。哼——看看到底谁无知!
〃巴巴拉。麦克林托克?”话音末落,夏天阳重复道。
“您也知道巴巴拉。麦克林托克?”
“历史上第一位独自荣获诺贝尔生理和医学奖的遗传学家、植物学家。淡泊名利,终身未婚,一生是在实验室和玉米田里度过。把全部的挚爱都奉献给了她‘钟情’的玉米,奉献给了遗传学。”
她张了张嘴。
“很惊讶?我母亲是生物学教授,她最钦佩的人就是巴巴拉。麦克林托克。”夏天阳瞅了她一眼,解释道;他很少跟别人提起自己的父母。
“哦。”失望!
“你最钦佩的人是谁?”夏天阳突然问。
“海伦。凯勒。”
“想必也知道她的名言:一扇幸福之门对你关闭的同时,另一扇幸福之门却在你面前敞开了。”
谢疏影惊喜地望向夏天阳。“您也知道海伦。凯勒说的这句话。”
“刚到美国的时候,叔叔送我的话。”停了一会,他补充:“我很喜欢。”
刚到美国的时候他才9岁,茫然四顾,孤立无援。
“那你去过海伦。凯勒的家乡吗?”她好奇地问。
“塔斯甘比亚?去过,一个美丽的小镇。”
“太羡慕你了。”谢疏影酸酸地说。
“你也可以去,就在美国亚拉巴马州西北部。”
“谁不想天南海北地行走天下,得有那个条件啊!”谢疏影白了上司一眼,懒得再搭理对方。
夏天阳并没有注意到谢疏影的表情,继续说:“别忘了去海伦。凯勒纪念公园,在凯勒的半身雕像上,刻有她的名言。”
“我为你们开启机会的窗。”她抢着说道;〃这是我喜欢的一句话;得由我说。”她有些无赖地说。
夏天阳一怔;笑道:“你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谢疏影不好意思起来:“没用的东西我知道得确实很多。”
闲话间,车子不觉到了十字路口。
“左还是右?”夏天阳问。
“就在这,谢谢您夏总。”谢疏影说完,准备下车。
“小心点!”夏天阳沉声叮咛。
谢疏影愣住,“小心点!”这是李朓当年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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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已是暮色浓浓,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沈约早已把粥热在火上了,只要宝贝女儿一进屋就可以喝了。这么多年来,全家人有个习惯,无论早晚,除了非常特殊的情况,一定要一起吃饭。
“下雨了。沈约,我去车站接一下影影!”谢明山担心地说。
“就到巷口等吧,我叫影影一定打车回。”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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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看到站在巷口的谢明山,谢疏影立刻冲了过去。
“站住!站住!哎,哎,不许跑!”
谢明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谢疏影面前,把伞撑到女儿头上,“都多大了,怎么总是慌慌张张的。”严肃的父亲边教训女儿边去撑另一把伞。
“知道了,知道了,女孩子不可以疯疯癫癫的。”谢疏影歉意地抢过谢明山手上的伞道:“爸,别麻烦了,咱们就打一把伞吧,挤着才暖和!”
“当心衣服湿了。”
“才不管呢!”搂紧父亲地胳膊,谢疏影接着说:“咱们也得给妈妈一个吃醋的机会嘛!”
“没大没小的!”
“嘻嘻!”
看着眼前的一幕,夏天阳心中忽有所动,静静地闭上眼睛,30秒,车子重新启动,调头向南疾驰而去。吴平的车紧随其后。
谢疏影下意识地回头,宝马车早已消失在车流之中。
人在职场………新人
能顺利渡过试用期,谢疏影并不意外。但是可以在试用期过后就升为资深助理且每月工资增加一千元。多少出乎谢疏影的意料。
更让她出乎意料的事还再后面,在秘书部被调走两员大将的情况下,为了填补秘书部的缺,余力与秘书部的头儿郝成商量,将她调入秘书部。
按惯例郝成在锦江饭店开了部门欢迎会,席上郝成拉谢疏影在自己身旁坐下,将秘书部的同僚:郑月、尤畅等四个专职秘书及徐滟、卡贝蒂两个助理秘书一一介绍,照顾之意溢于言表。
席散,郑月悄悄扯谢疏影衣服,问:“想不想逛街?”谢疏影正为到秘书部上班穿什么衣服发愁,听了这话,正合心意,前去商场购物。
待出商场,街市上早已华灯璀璨,繁星点点。
“疏影,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进秘书部。”路上,郑月很认真地对谢疏影说。
“郑姐,不瞒你说,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些自不量力,只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才硬着头皮来的。那天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谢疏影很感谢郑月当日的帮忙。
郑月一笑。
“你会成为一个好秘书的。”
“真的?”谢疏影的眼睛一亮。
“嗯,你是一个耐地住寂寞人,能把打杂的事都做的那么好,很不简单。总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
“我?超过你?”谢疏影摇头。“我对你有信心。”
“我没什么经验。”
“但你真诚,有勇气,能沉下心来做事。”郑月很坦诚地说。
“郑姐……”
“叫我小月就好了。疏影,不瞒你说,我没什么朋友。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可以吗?”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谁反悔谁就满脸长雀斑。”谢疏影连忙抢话。郑月故意皱起眉头。“这么毒的誓你也发啊!”
“你该不会这么快反悔了吧?”谢疏影着急地伸出手来,拉住郑月的手指想拉勾。
〃放心吧,就是不拉勾我也绝对不会反悔,我可不想嫁不出去!”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街上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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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 ”
谢疏影回头,郑月正微笑着站在她身后。
“今天很漂亮啊!”
谢疏影笑了,今天的她的确比以前精神。
“这就对了。作为秘书一定要注意随时保持良好的职业形象。”郑月很认真地提醒着自己的好朋友。
“我知道了。”她甜甜地回答着。
有好朋友的感觉真好! “疏影,到楼下把信件取上来!”郝成的声音。
“你忙吧,要努力哦。”郑月微笑地鼓励道。
“嗯!”谢疏影开心地点头。
“徐滟,托您的福,刚才方总发火了!连去替方总探望个病人这种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谢疏影从楼下抱着一大堆信件刚进门,就听着头儿大发雷霆。
“我做了啊。”徐滟一脸困惑。
“你做什么了?!那位病人是上海人,你却给人家送苹果,你脑子进水拉!”
“上海人就不能送苹果了吗?以前探望病人不都是送水果鲜花的吗?”徐滟嘟囔着。
“你白痴啊!上海人叫‘苹果’和‘病故’两个字发音相同,那个病人本就是个多心的,又极其计较这些细节的事情。送东西之前为什么不打听清楚对方的忌讳,你这不是咒人家病故嘛!”
徐滟被郝成骂得呜呜直哭,“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是他小心眼,干吗和我过不去啊!”
郝成一听火更大了,正要发作,碰巧郑月走了进来。见此情形,郑月一边忙着向郝成道歉没有带好徐滟,一边把徐滟拉过一旁:“小滟,快别哭了。就当是积累经验,下次可要多注意。”
“郑姐,你出过这样的错吗?”
“我也有啊!”
“真的?”
郑月很坦白:“嗯。我刚当夏总的专职秘书时,有一次,一位法国客户过生日,夏总要我给这位法国客户准备一份礼物,我了解到这位法国客户喜欢字画就准备了一幅‘松鹤延年图’。正要准备送时,夏总说要看一下那幅画,我就拿给夏总看,没想到夏总看后要我赶紧换一幅,后来我才知道,给法国朋友是不能送带有仙鹤图案的礼品,因为他们认为仙鹤是愚蠢的标志。当时夏总虽然没有骂我,可是我却不能原谅自己,以后就特别小心了。头儿说得对,每次准备礼物时要多了解一些对方的禁忌。一份礼物如果触犯了对方的禁忌,即使再贵重都没有意义。”
“可是这些谁知道啊?”
“其实也不难,多留心就好。”
“听到没?”郝成瞪徐滟一眼,大声喝令。
“郑姐做错事,夏总都没骂郑姐,您骂了这么久,还不累啊?”徐滟小声嘟囔着,郝成听了又要发火,郑月连忙岔开话题:“头儿,方总刚才是不是要几份文件?”
“噢,对!”郝成边说边拿了文件准备出门,郑月连忙走上前,挡住郝成。
郝成一愣,旋即会意,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郑月,微微一笑道:“谢谢!”。
这个时候去方谦那里,简直就是自踏雷区。
一阵手机音乐传来,郑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夏天阳要郑月马上送份文件,从夏天阳的语气里郑月听出是机密文件。
谢疏影见郑月面有难色,走上前,试探地问:“我可以把文件送给方总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郑月看了看谢疏影,感激地点了点头。
人在职场………第一次考验(2)
“进来!”伴随着冰一样的声音,谢疏影推开门,走进了方谦的办公室。方谦刚好抽完一支烟,把第二支烟放进嘴里,点燃。
“方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方谦皱着眉;余气未消地点了点头,从抽屉里拿出降压药,准备用咖啡冲下。
“方总,”谢疏影面带微笑,“您不介意我给您倒杯开水润润嗓子吧?”
方谦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这只陶艺咖啡杯真漂亮!”看着方谦手边的咖啡杯;谢疏影一边赞美一边将开水递给他。
“是吗?〃方谦眸光一闪,视线落到手边的咖啡杯上,“时间过得真快啊!”他感慨了一句,“这是我爱人到陶艺店亲手做的。想想都一年多了。”
“方总真幸福啊!”谢疏影一边乖巧地说着,一边悄悄地移开咖啡杯。
看着方谦喝了药,谢疏影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方谦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谢疏影。”
“哦,谢谢!”他这么说道。
一股暖流在谢疏影的胸中荡漾。
周四下午例会,郝成对一周的工作做完总结后,话锋突转:“你们有人去过武汉国棉一厂吗?”
众人摇头。
郝成放缓语速,严肃地说:“我去年到武汉出差,看见在武汉国棉一厂南门外躺着一个可以造20多辆皮卡车的大铁坨;了解以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当年,张之洞委托英公使刘瑞芬订购炉机,英国人说要先化验中国矿石和焦炭的属性,张之洞以为英方有意抬价不许,英方就按英国煤、矿的属性,提供一套高炉,结果酸碱不合,铁水与炉渣混在一起流不出来,就结成了那个大铁坨。”
“头儿,你想说什么?”徐滟不解地问,
“专业!不懂专业就会造成损失!优秀的职业秘书必须专业,不停得学习,为什么老外都喜欢用年纪大的女秘书?”
徐滟一听以为郝成是冲着自己来的,吓得立刻声怯气短。
“秘书是做什么的?是给上司创造良好决策环境的人,不是花瓶!在许多人的眼里秘书是吃‘青春饭’、‘收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