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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谢疏影勉强站了起来;茫然地走在香港街头,脑子里晕晕忽忽,乱了方向 ,不辨路径。
晚风吹来,谢疏影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头一晕……
嘎吱——
急刹车的声音,强力的车灯照在她矮小的身上。
“小姐,你没事吧?”车上的司机走了下来惊慌失措地问。
“喂——你就这么喜欢撞我的车子吗?”车窗里一双炯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盯着谢疏影的眸子。
关雄飞?!
阴魂不散!谢疏影挣扎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上车!”关雄飞霸道地命令道,谢疏影不加理会。
“砰!”的一声,关雄飞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拽上车,迫使她坐在他的身边。
“你的脸跟鬼一样,要去医院吗?”发现谢疏影的脸色惨白,关雄飞冷冷地问。谢疏影摇摇头,关雄飞并没有理会她的态度;拉她到了医院门口。
“法兰克,陪她进去!”
“不用,我……不习惯让不熟悉的人陪着看病!”她连忙阻止。
“你的毛病还真多!”
“谢谢您,我进去了。”她客气地说。
“等等,带钱了吗?”
经他提醒,谢疏影才想起,手提包忘在夏天阳的车上了。小脸立刻窘得涨红起来。
关雄飞非常满意地欣赏着她窘迫的样子,挑起眉,“谢小姐,我记得你刚才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都是免费的。不如让我陪你进去长长见识,看看你是怎么用那些免费的东西来看病的,如何?”
他是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羞辱她的,刚才在夏天阳那里受到的羞辱他要在她这里讨回!
关雄飞的话刚说完,谢疏影就咳嗽了起来。
“是不是恨透我了?”他洋洋得意地问道,似乎被别人恨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这种大变态,谁要是嫁给他,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谢疏影心里暗想。关雄飞错误地以为谢疏影是因为自己的话气得直咳嗽,内心终于为酒会上的失利找到了一丝平衡。
谢疏影觉得头晕目眩,靠着墙咳嗽起来,好容易才止住咳嗽,浑身乏力地蹲在地上。
一个相当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就是一句话吗,至于气成这样?”谢疏影抬起头,眼睛正好碰到关雄飞冰冷的眸子,他眯着眼睛盯了她一会,抬起手向法兰克打了一个手势,法兰克会意,将一叠港币递给关雄飞。“进去!”关雄飞将港币硬塞在她的手里,谢疏影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好心,“谢谢,我会还您的!”她轻声道。
“少废话!”关雄飞突然说道,嗓门很大,声音粗暴。
关雄飞的坏脾气反而令谢疏影欣慰,他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让她觉得和他在一起不用避谗防闲。谢疏影缓了缓,走进了医院。
从医院里出来,谢疏影奇怪地发现关雄飞的车子还在医院门口,法兰克迎上她,准备扶她上车子。她实在是疲惫不堪,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但是她想坐到副驾的位子。
“我的身上有瘟疫吗?坐后面!”关雄飞生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谢疏影无可奈何地坐在后面,有意地紧贴着车门坐着,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持着与关雄飞的距离。“你也不怕掉出去!”他嗤笑。
“喂——查出什么毛病了?”关雄飞不客气地问,“哦,一点小毛病。”她客气地回避重点,保守着自己的秘密。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说话刻薄,但是现在的谢疏影觉得关雄飞的心肠似乎并没有她刚才想得那么坏。
“做人心胸要开阔一些,为只言片语就气急攻心,会短命的!”他使用教训的口吻说道。
“会短命的!”谢疏影喃喃地重复着。
同胞大战
“法兰克,高氏四兄弟今晚一个都没来?”关雄飞突然问。
“是。”法兰克点头。
“看来高家的‘同胞大战’越来越有意思了。高雒言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快要分崩离析了。”关雄飞冷笑。
“关总裁,高雒言的小儿子高钰和德佳地产宋光誉的小女儿宋雨婉近期就要订婚了。”法兰克一字一句地说明着。
“又一个利益婚姻,”关雄飞不齿地一笑,“不过只怕会使这场同胞大战’更加激化。”
“更加激化?”法兰克不解地问。
“你想想看,高雒言的长子高铭和二子高诚是高雒言第一个妻子的儿子。两兄弟一直是最佳拍档,这么多年来将高仕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次高钰利用高铭和高诚的投资失误让他的母亲出面说服高雒言削弱了高铭和高诚的权利,你说高铭和高诚能甘心吗?虽然高钰的才干单独来看应该在高铭和高诚之上,但是高铭和高诚两个人联合起来就比高钰要强得多了。”
“可是高钰马上要和宋雨婉结婚了,这样一来他应该多几份胜算吧?”法兰克思索了一下问。
“就因为多了利益婚姻的这份胜算才会让高铭和高诚更加不服,戏也就越来越好看了。”
“以关总裁看,现在谁的把握大呢?”
“关键看高雒言的三儿子高剑了。”
“高剑?”谢疏影差点叫出声。
“高剑是高雒言第二个妻子的儿子,能力在高铭和高诚和高钰三人之上,但是高剑三年前就已经退出了董事局独立门户,不愿涉及这场同胞大战’,但是高钰一心想将高剑收为己用,高剑当年独立门户时需要资金支持,高铭和高诚当时极力刁难,是高钰让他的母亲出面说服高雒言借钱给高剑独立门户搞酒店生意的,这笔钱高剑到现在还没还完,这么大的人情高剑能不还吗?一旦高剑站在高钰这边,高铭和高诚就很难办了。”
“那高剑可不可以不理会高钰的这个人情呢?”
“可以,但是高钰会让高剑立刻归还那笔资金的本息,而高剑去年才顶下蓝天酒店,这项投资已经占去他大量的流动资金,再加上最近连锁酒店的泡沫已经浮现,高剑的几家连锁酒店今年第一、二财季连续亏损,正面临着资金链断裂的危机,近期是不可能还上这笔钱的,除非他把自己手上的酒店卖掉。倘若如此,高剑就没了自己的实体,到时候想不涉及这场同胞大战’都不可能了。”
原来高剑的处境这般险恶,可是他却没跟自己说起过。
关雄飞顿了顿,感慨道:
“高家的这场同胞大战’充分暴露了华人家族企业继承模式最大的弊端。在这一点上欧美家族企业的一些经验的确值得华人家族企业借鉴。这方面,夏完哲做的的确很成功,早早的组建了他的‘继承人辅导队’培养出了这么出色的夏天阳,确实难得。”
“可是,关总裁,夏完哲自己的儿子不是很不争气吗?”
“这就是夏完哲的高明之处,没有非要让自己的儿子当继承人。利用控股权和管理权的分离和利益婚姻将夏天雷成功地分了出去,如果让夏天雷当继承人,不出三年我就能把志远吞并掉!偏偏夏完哲这个老狐狸培养的接班人是夏天阳。说起来,我还是很欣赏夏天阳的 。他——算得上是个优秀的人。”关雄飞意味深长地说。
谢疏影吃惊地看了关雄飞一眼, “没想到我对夏天阳的评价这么高吧?”关雄飞瞟了她一眼,点上了雪茄烟,烟味立刻将谢疏影包围,谢疏影呛得直咳嗽,关雄飞一咧嘴:“求我!”谢疏影诧异地望着这个没有礼貌的人。“求我的话,我就把烟灭了。”
谢疏影别过脸继续咳嗽,“你就慢慢地咳吧!”关雄飞一边说一边抽着雪茄烟,谢疏影在一旁直咳得浑身缩做一团,就是不肯请关雄飞把烟灭了。法兰克从后车镜看到谢疏影脸色非常惨白,同情地问:“谢小姐,你没事吧?”
关雄飞直勾勾地盯着谢疏影:“还不肯求我?”他成功地吐了一个圆圆的烟圈,欣赏着那烟圈慢慢地散去。忽然关雄飞灭了烟,打开车窗后,一把抓住谢疏影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拽。 “车开慢一点,把暖风打开!” 他冷冰冰地说。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忽然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额头,“没发烧。医生刚才是怎么说的?“她依旧咳嗽,直到没有力气,关雄飞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立刻感受到她的虚弱。她想挣扎,“好好休息一会,你不想让夏天阳看到你跟鬼一样吧!”
“别想太多,我只对美女和家事背景好的女人感兴趣。”他对她的反映很鄙夷。
经他这么一说,她放弃了挣扎,事实上她想不放弃都不可能了,她已经没力气了。关雄飞很奇怪她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他让谢疏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越过雷池一步。感受到她的手不再冰凉,他再次问:“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关雄飞忽然大发脾气,“好了干吗还靠着我,记住我的肩膀只有美女才可以靠!”
谢疏影振作精神,正襟危坐,眼睛望向车窗外,车窗外灯火辉煌。
“瞧什么那么专注,看见夏天阳了?”他戏谑地说。“这么快就想他了?”关雄飞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谢疏影别过脸。
“没什么大毛病吧?”
“没什么大毛病。”她喃喃道,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啊。如果那样她一定不会逃离夏天阳的身边!她早已不在乎身份地位和他的不般配,因为人是平等的,她深信不疑!可是偏偏她有先心,而且刚才检查的结果并不乐观。这让她难以接受他,为了他好,她不可以爱得太过自私。她又沉默了起来。关雄飞望望她,见她没有继续开口的打算,也就不再望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看起资料来。她注意到他在看资料时的神情非常专注,这一点和夏天阳很像。
看着看着,他习惯的又点起了雪茄烟,她又咳了起来,“见鬼!”他咒骂着,灭了烟。她感激地看了看他,“谢谢!”
“废话怎么那么多!”他瞪了她一眼。
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笑什么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难看!”他执拗地粗暴着。“知道。不过真得很谢谢您,您是我见到的第二个因为我把已经点着的烟灭掉的人。”
“另一个人是谁?”
“我爸。”她顿了顿,接着说:“我听我妈说,在我出生之前我爸的烟瘾特别大,他戒烟戒过好多次都没成功,可是我出生后,我爸就把烟给戒了。”他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对一个烟瘾大的人来说不抽烟挺难受的,不过……”她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能不抽烟还是不要抽,对肺不好,我爸原来是一名军人,年轻的时候身体特别好,可是现在不太好了,尤其是肺。”一提到爸爸,谢疏影难过了起来,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了,为了给自己治病爸爸常常舍不得吃药、看病。都是自己不好,她忽然觉得自己真得很讨厌,拖累了爸爸和妈妈。如果爸爸、妈妈能有一个健康的孩子该多好啊。她垂下头,那颗乐观的心每次在想到这些事时总会变得没有着落。关雄飞严肃地端详着她。“这次就算了,”他说,“下次——不许在我面前提爸这个字!”他恶狠狠地说完,“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
谢疏影心不由颤了一下,虽然他将头转向窗外,但是她明显感受到他强大的愤怒。
晚安,朋友!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谢疏影连忙向关雄飞道谢:“谢谢您!“她下车时差一点栽倒,“又怎么啦?”关雄飞不高兴地问。
“没事,谢谢您!”谢疏影再次道谢。
“法兰克送她进去!”
“不用,真得不用!”谢疏影刚说完,心口又一阵疼,不由得眉心紧锁,关雄飞见了竟忍不住下车扶住她。
“谢谢你!”等疼痛感消失后,谢疏影抽回手,“真得没事?”他眯着眼睛看着她。
“您放心,我没那么短命!”谢疏影笑道。
“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关雄飞忽然说,“我会还你的!”她回答他,关雄飞听了满意地咧咧嘴:“说话算数!”他说完没有离开的意思。
“怪胎!”谢疏影暗自诅咒,转身离开。
“夏总?”谢疏影惊讶地看见站在酒店大厅里的夏天阳,脑中空白了一秒。“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想到自己刚才和夏天阳最讨厌的关雄飞在一起,她有些结巴地问。
“脸色怎么不好?”夏天阳盯住谢疏影的眼睛问。
“哦,有点累,您知道的,我一累脸色就不好。”谢疏影慌乱地解释着。
“觉得累,怎么还这么晚才回来?”他接着问。
“香港的夜景太美了,所以……”
“走回来的?”他打断她的话,等她往下说。
“对,对,所以晚了。”谢疏影不想多事,隐瞒了事实。
一丝失望的阴云掠过夏天阳的眼睛,他看见了刚才的一幕,看见了关雄飞对她的关心,也看见了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