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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来的?”他打断她的话,等她往下说。
“对,对,所以晚了。”谢疏影不想多事,隐瞒了事实。
一丝失望的阴云掠过夏天阳的眼睛,他看见了刚才的一幕,看见了关雄飞对她的关心,也看见了她对他的微笑。
谢疏影离开后,夏天阳便心神不宁,一心都在她身上,在酒会上应付了一会,就借故离开,可是到了酒店却迟迟不见她回来,正等得不安准备要去找她,却发现关雄飞竟开车送她回来,他的心里有些不快。
他看了她片刻,“我送你回房间。”夏天阳平静地说完,拥着谢疏影的肩膀向电梯间走去,犹疑中夏天阳回头向酒店的门外望了一眼,发现关雄飞的车子还停在酒店门口。
两个人进了房间,夏天阳突然将房卡拔掉,房间里立刻暗了下来,黑暗中他走上前,情不自禁地握住谢疏影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谢疏影毫无防备地僵在原地。
“疏影,我们结婚吧!”
谢疏影听了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疏影!“夏天阳低声呼唤她,松开了手,她正要离开他的怀抱,夏天阳却忽然双手捧住她的脸,热切地说:“疏影!请允许我吻你!”
她茫然地低头,心事重重,她的病已经开始恶化,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现在近似绝望的处境,从而因为怜悯背上她这个包袱。
“疏影!你不爱我吗?”感受到她的犹豫,他急切地问。
她默默不语。
“疏影!我爱你!我真得非常爱你,你也爱我,我知道的,你也爱我!”他无限深情地望着她,突然俯下头来……
谢疏影连忙慌乱地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别再逼我了,我没您想得那么坚强!!”她忽然哭了起来,流下两道泪水。她是爱他的,很爱他的。但是她不能爱他,她不能接受他,她的爱注定将是对他的惩罚,是对他的{炫}残{书}酷{网} 。
他愣了会儿,缓缓地将她拥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逼你,原谅我!”
她哭得更加厉害,月光凉浸浸地透进蕾丝窗帘,温柔地照亮她苍白的脸。
“疏影!我爱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希望你能早一点答应我!”他深情地注视她,无限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疏影!你放心,在没得到你的允许之前,我一定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纯洁的爱。我会等!”他坚定地说。她伤心地贴住他温暖的胸膛,“请您原谅,朋友。”她哽咽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爱哭?明天一起喝早茶好吗?”他一边笑问一边禁不住抬起手来,替她擦了擦眼泪……
“我可不可以做别的啊?”她压下心酸,笑着问。
“做什么?”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睡懒觉啊。”她据实以答。
他觉得有点好笑,她总有办法让他笑。见她不再哭,夏天阳轻轻地握住她的肩头,低柔地说:“好,早点睡,记得吃药。晚安,朋友!”
“晚安,朋友!”
茶楼的误会
“铃铃——铃铃……”
电话铃突然大响,惊扰了谢疏影的美梦。在香港她并没有认识的人,一大清早的,会是谁打电话给她呢?谢疏影疑惑地拿起电话。“喂?”
“还没起床吗?起来,和我一起喝早茶!”一个霸道的声音。讨厌!怎么又是他?
谢疏影无论如何都不会听错,这么霸道的声音只有那个冷酷的关雄飞才会有。
“关总裁……今天有点不凑巧我有事,以后我们再约,您看可以吗?”沉默了一会儿,谢疏影说道。夏天阳对这个人的印象似乎不太好,她是站在夏天阳这边的,所以不想离这个人太近,以免引起夏天阳的误会。
“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要你还!”关雄飞直截了当地回答。
“哦!”是的,她还欠他钱呢,“您少等,我就下来。”今天一定得跟他划清界限,谢疏影随意洗漱完毕,拿了手提包来到关雄飞的车前,将钱递给他:“谢谢您!”关雄飞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后说:“就这点?”
“少了吗?”她困惑地问。
“废话!利息呢?”
“一个晚上就要利息,你抢啊!”谢疏影生气地瞪着他,“上车!”他说,“跟我一起喝早茶,茶钱由你付,之后咱们互不相欠!”
“一言为定!”她补充一句。
“OK!”他回答得挺痛快。
谢疏影吸了一口气上了关雄飞的车,跟他去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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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
夏天阳和高剑正喝着早茶。
“高剑,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夏天阳问。
“我不想欠高钰的人情。”
“你借的那笔钱怎么办?”
“我想一方面和高钰商量一下请他宽限一段时间,一方面想办法筹些钱。”
“以你现在的状况,高钰能给你时间吗?你还能筹到钱吗?”夏天阳再次问。
高剑低头不语,一会抬起头来说:“我想去借高利贷。”
“你还差多少?”夏天阳接着问。
“9000多万美元。”
“9000万……你估计需要多长时间能还上这笔钱?”
“保守一点3年。”
“好,以蓝天酒店作为抵押,我借给你9000万,期限3年,利率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算,3年后你要是还不上这笔款,我收掉蓝天酒店。怎么样?”高剑心里很清楚当初他承顶整个蓝天酒店项目时只付了8000多万美元,其实已经沾了一点便宜。这个蓝天酒店项目当初因为涉及夏天雷与夏天阳之争,夏天雷几乎走遍了世界上高档的度假胜地,花了巨资请世界上一流的设计公司对整个项目做规划,才拿出了这个综合地产模式:将星级酒店和高尔夫俱乐部、马会俱乐部等多个项目整合在一起做,虽然这个项目的前景很好,但是夏完哲还是很保守的只肯出资5000万美元,这样做一方面是对夏天雷还是不放心,另一方面是为了公平,他给夏天阳的资金也是5000万美元。缺口两个人各自想办法。夏天雷的母亲阿MAY为了儿子的前途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家产,可惜夏天雷终究失败了,如果不是高剑接手,阿MAY的4500万美元家产只怕再没机会拿回来了,当然为了拿回这4500万美元,阿MAY答应了夏完哲以后不得干预集团里的大小事务包括未来的接班人人选。
事后夏天阳对这个项目做了分析,觉得虽然当年的年报显示亏损1个多亿港币,但是由于整个项目都是自筹资金,从这个优势看,前景还是好的,而且夏天阳始终认为夏天雷在这个项目上之所以失败最大的原因是心胸不够开阔,过于吝啬和同仁分享经营成果和利益,导致内乱。对于这个项目夏天阳还是十分看好,但是夏完哲还是主张舍,所以有合适的买家他还是主张丢,哪怕吃一点亏,资金到位是最紧要的。
“天阳,谢谢你!”高剑感激地说。
“兄弟间还说什么谢谢。”
“你不是我的兄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已经让我彻底寒心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喝茶,今天你请客。”
“好!”高剑干脆地回答,无意中一转头,“疏影?”夏天阳顺着高剑的目光看去,看到谢疏影和关雄飞正走了进来,这一刻,夏天阳凝视着谢疏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啊——这么巧,夏总、高总都在啊?”关雄飞咧着嘴上前向夏天阳和高剑打着招呼。
“是啊,真巧。”高剑一边附和着站起来一边瞅着谢疏影,“难得这么巧,关总裁不如一起坐下来说说话。”夏天阳站起来后忽然开口。“夏总这么热情啊,不过遗憾得很,今天我有贵客,就不打扰二位了。谢小姐,请!”关雄飞边说边示意谢疏影和自己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看见夏天阳,谢疏影先是一愣,随后怔怔地抬眼望向夏天阳,身体微微僵住。“高剑,喝茶!”夏天阳边说边坐了下来,根本无视谢疏影的存在。谢疏影明显感受到了夏天阳的不悦,浑身难受,但是这更坚定了她要及早还了关雄飞的人情的决心,于是低下头来随了关雄飞的意思去了包间。
“疏影——怎么会和关雄飞走到一起了?”高剑不解地问。
“喝茶!”夏天阳简短地打断高剑的话。
追 求
“为什么天差地别的数字在零的面前可以归于平等,而人就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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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影情绪低落地跟着关雄飞进了包间,“放聪明些,谢疏影!离夏天阳远一点!”关雄飞落坐后说道,“为你好!”他又补充了一句。谢疏影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雄飞明白她的想法,思索了片刻,接着说:“女孩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个灰姑娘的情结,期望着能够假借男人的财富和权势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她们在这个过程中往往会忽略很重要的一点:一个男人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势必(炫)经(书)历(网)着一些不为普通人所了解的磨砺,这种磨砺不乏有着对自我个性的牺牲和道德底线的丧失。对于这些你自信有这个能力承担吗?”他认真地说着,点燃了雪茄烟。“对夏天阳你到底了解了多少?对夏家你又了解了多少?”他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是一个学过财务的人,对数字的理解应该很深刻,我相信对于百亿和零的差别你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此视而不见呢?”他见她沉默就继续说,“况且夏天阳的身边已经有了辛宁。辛宁可是辛首胜的掌上明珠,谁要是伤害到他的宝贝女儿,辛首胜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从某个角度讲,你连给夏天阳当情人的机会都没有,清醒一点吧!”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她突然问。
“希望你能活得久一点!”他竟有点动容地说。
“关总裁果然神通广大,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惨然地笑道。
“现实一点,不要逃避你们的距离。对自己好一点,好好地活。”他由衷地说。
“您刚才说到零,那么您讨厌零吗?”她很慢地问。
“我以前很讨厌零,因为它代表着一无所有。可是今天我第一次这么喜欢这个数字,喜欢得近似于膜拜的地步。”她说。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灭了手里的烟。
“因为一切数字的零次幂都等于一。普天之下还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像它那样让如此巨大的悬殊之别在瞬息之间差异全消,归于平等。”她动情地说着,“为什么天差地别的数字在零的面前可以归于平等,而人就不可以呢?”她抬起头来望向他,“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她大声地问,“为什么在您们的眼里我是如此得卑贱,卑贱得连站在自己心爱的人的身边都不可以!”谢疏影激动地站了起来转身冲出包间。
“疏影!”看到从包间里冲出来的谢疏影,夏天阳大声地喊她,而她并没有停住脚步继续向茶楼外跑了出去。夏天阳连忙起身冲了出去,高剑紧随其后。
“疏影!”夏天阳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他紧张不安地问。“请您放手!”她大声说。
“出什么事了?”他用了比她更大的声音。
“与你无关!“她甩开他的手正想离开,夏天阳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回答我!“他命令。
她望向他,长时间的沉默着,忽然落下泪来。
“怎么了?”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柔地问,眼睛里流露出一股爱怜之情。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伤心地问,“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让我读《简。爱》,他们让我懂得了在上帝面前,所有人的灵魂都是平等的。再后来遇到了李眺哥哥,他也对我说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可是为什么遇到您以后一切都变了呢?为什么这么多的人都让我面对现实,都让我正视与您的距离,难道在您的面前我真得就低您一等吗?”她情绪激动地奋力挣脱他的怀抱。
“不许走!”他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腰。
“您这是干什么?”她挣扎着,“难道您非要让我在您的面前扮演一个乞求您施舍和怜悯的角色吗?”
“疏影!你太冲动了!”
“是,我是太冲动了。因为我今天才发现自己在别人的眼里竟是这么卑贱!”她激动地说,“我不要这样!”
“你要怎样?”他突然问。
“拥有我自己的追求!”
“自己的追求?”
“对!我是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不美也不富有难道我就不可以有自己的追求了吗?”她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正视着他。
“什么追求?”
“平等的爱!”铿锵有力地回答。
“平等的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