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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是做什么的?是给上司创造良好决策环境的人,不是花瓶!在许多人的眼里秘书是吃‘青春饭’、‘收发打杂’的,一般的女秘书也就是干几年就千方百计改做行政、人事等其他工作,所以在国内找一个年龄大的职业女秘书很难,可是在国外,女秘书年龄在四、五十岁以上是很平常的,比尔。盖次的第二位女秘书——露宝上任时已经42岁,是4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为微软公司的成就做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我希望我们公司的女秘书也都能成为优秀的职业秘书。如果以为做秘书就是陪上司吃山珍海味、坐高级轿车的就趁早走人!”郝成很严厉地说,“希望大家在专业上多下功夫,比如上次小徐送苹果一事就很不专业!”
“课本上也没讲。”徐滟嘟着嘴不高兴地说。
“真正的知识是靠自己的积累和向别人请教而来的。”郝成转头对她徐滟厉声道。
“头儿说得不错,我刚当夏总的专职秘书时,从夏总那里得到过很多帮助。他告诉我:给英国人切忌送百合花,因为那意味死亡。给俄罗斯人最忌讳送钱,那意味施舍和侮辱。我也曾问过夏总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夏总的回答就是多积累、多学习。而我也从这六个字里受益匪浅。”郑月的话语恳切,像春天一样暖暖的。谢疏影凝神细听;佩服地点了点头。
“这些各国送礼风俗是大家以后要留意的。比如:给伊斯兰教徒不能送人形礼品以及酒、雕塑和女人的画片,因为他们认为酒是万恶之源。”郝成继续说着。
“那美国人呢?”徐滟忍不住问。
“美国人送礼品送单数,且讲究包装,认为蜗牛和马蹄铁是吉祥物,”卡贝蒂答道。
“那日本人呢?”徐滟继续问。
“忌讳梳子、因为其发音与死相近。”尤畅回答道。“就像上海人的苹果。”徐滟睁大眼睛补充。
“哈哈……”众人大笑。就连徐滟也把最初不快的心情一扫而过,谢疏影被大家的笑声感染了。当你微笑时,世界也为你微笑。疏影喜欢上了这个团队,她觉得自己有目标了,做一个可以做到50岁以上的职业女秘书。
第一次坐在你身旁
快下班的时候,郝成兴高采烈地来到办公室说:“明天晚上公司有酒会,”并且加重语气;“夏总也参加!”。
一石激起千层浪,办公室里一片欢腾。夏天阳,这个女孩子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引起了太多的暗恋。女职员们都心照不宣,在各自的心中编织着与他恋爱的美梦。
郝成不忘推波助澜道:“法国香水博物馆馆长安内特。古宁说:女士们总是幻想着浪漫和美丽,等待着她们的白马王子。夏奈尔可以使这一切变成现实。小道消息,夏总似乎比较喜欢夏奈尔服装。”
第二天,夏奈尔5号在办公楼上空弥散开来,夏奈尔套装更是占尽风光;与同事站在一起;谢疏影的一身装扮颇显寒酸。
酒会自然是热闹非凡。然,坐在角落里的谢疏影心里却偷偷发急,她正惦记着晚上电视台将要播出的电影《音乐之声》。实在放不下对影片的挂念,谢疏影悄悄地溜了出来。
刚走到公交车站,一辆黑色的宝马悄无声息地停在她的身边。
车窗玻璃缓缓落下。
“这么巧!回家?我捎你一段。”车内的男人微微弯腰,看着她。
“不用了,不……”
前车门已经打开。
坐进车里,谢疏影尴尬地朝夏天阳笑了笑。早知道会遇到他,就迟点出来。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和上司相处,找不到话题的话,无疑是种煎熬。
“我以为你今天也会盛开在茶花丛中。”夏天阳随意挑起话题。
谢疏影自是明白他指的是今天被穿得最多的夏奈尔女装。山茶花是夏奈尔服装的标志图案,笑道:“我也想盛开在茶花丛中;可惜花期不对,开不了啊。”
“嗯?”
“我的花期在冬天。”
夏天阳笑了。
“如果夏奈尔还活着,说不定你可以带给她新的灵感。”
“什么?”
“设计出一款梅花套装。”
“嗯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跟她说说。”谢疏影话音刚落,两人都笑了起来。“说实话,我没想到您也知道我的名字与梅花有关。”
“事有凑巧,上海有条路叫疏影路,去那里的时候,我的一个朋友担心我忘路,让我记住疏影就是梅花,这样不容易迷路。”夏天阳解释。
直觉告诉谢疏影对方说的这个朋友应该是女的。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能惹起那么多的相思?这样想着,谢疏影不由地悄悄打量着上司的侧面,有一点像李眺哥哥,难怪初次见面时有种熟悉的感觉。
“看够了吗?”
“啊?”谢疏影吓了一跳,立即红了脸,转移话题,“听说夏总喜欢夏奈尔服装。”
“是,但凡事求新。借用夏奈尔的话:如果跟着别人的脚步,那便失去了生命力。”
“夏总对服装也很在行?”她有些惊讶。
“谈不上,只是如果对20世纪法国最有影响力的三位人物之一的夏奈尔都不知道,就算白去法国了。”
“那三位?”
“戴高乐、毕加索、夏奈尔。”
“哦!我看来我又无知了一回。〃
〃我伤到你了?〃夏天阳突然问她。
〃嗯?〃
〃第一次见面时;我的话伤到你了?〃
谢疏影低下头。“那天是我太敏感。”
“你在向我道歉?”
“没有。真要说道歉,我觉得应该是您。”她坦言。
“为什么?”
“我觉得,”谢疏影一字一句道:“一个有能力的人,应该心存感激。因为能力的获得,除了与一个人自身的努力有关,其实也有神的眷顾。一个有能力的人如果能将自己的能力拿出来与他人共享;实在是一种可贵品质;相反,如果这个人只是拿自己的能力来嘲笑没有能力人,从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那么即使这个人的事业非常成功,做人却已失败。”她的话很直接。
夏天阳闻言低笑。“你在拐着弯骂我?”
谢疏影低下头。有些事不能说,只能让对方去体会。
“需要我道歉吗?”他问。
“道歉?”谢疏影吃惊地抬头,望向他。
“需要我道歉吗?”他再次问。
“如果可以选择,道歉和请教之间,我想选后者。”
“你想请教什么?”他笑问。
〃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在许多重要场合中夏奈尔会成首选。”
“夏奈尔有句名言:时尚来去匆匆,但风格却能永恒。夏奈尔的高级时装统治巴黎60年之久,1955年夏奈尔荣获奥斯卡最佳服装奖,1958年夏奈尔被授予‘过去五年来最具影响力的设计师’称号,欧美上流女性中流传这样的名言:当你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时,就穿夏奈尔套装。”他答得认真。
帅气多金加上这么了解服装,就算没有风花雪月,也一定是常在女人堆里打滚的。谢疏影暗想。
“夏总似乎很关注夏奈尔的资料。”
“嗯,我查过资料,1968年夏奈尔服装和香水的年收入超过1亿6千万美元。从一贫如洗的孤儿到时装界女王,很了不起。”说到孤儿这里,夏天阳的心里不由泛起隐隐的疼。
谢疏影听的仔细,暗自佩服。不仅仅是对夏天阳学识的佩服,更是对他的胸襟。换位想想,当日她的心胸确实太过狭小,较之自己的老板,他竟能放下面子,向自己道歉,以诚心感人,打破彼此的僵局,为人处事却有独到之处。
“怎么这么早出来了?”他忽然问。
“今晚电台播《音乐之声》。”
晕,智商也太低了点吧?!疏影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死亡的太多,连忙叉开话:“夏总,可以向您借一些夏奈尔的资料看看吗?”
“明天下班后到我办公室,我拿给你。”
“Why did you leave your ormer company?”
(为什么离开以前的公司?)
夏天阳突然问道,疏影毫无防备他会用英语问这么棘手的问题,稳稳情绪答道:
“I like to take challenge; but my ormer company can provide only limited chances to me to realize it。 Unortunately my previous works didn't relect my ability。 However; I consider your oer a great opportunity to me to prove mysel; and I believe it would be win…win or both o us i I had chance to join your team……”
(“我喜欢更有挑战的工作,而以前的公司能提供的机会十分有限,我无法充分表现自己。我认为你们招聘的职位很符合我的要求,我相信我的加入将会为我们带来互益的局面。”)
“What would you say are your weaknesses and strengths?”
(“你的弱点和优点是什么?”)
“Well; I'm araid I'm a poor speaker; however I'm ully aware o this; so I've been studying how to speak in public。 I suppose my strengths are I'm persistent and a ast…learner。 Do you have any questions you would like to ask me?”
(“嗯,我不太擅长说话,我已经意识到这点,因此正在学习如何在公众场所说话。我想我的优点是很执着,而且学东西很快,还有问题要问吗?”)
“不错,进步很快!余力没看错人!”
听到熟悉的语言,谢疏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疏影,你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看轻你是我的错。”
金子掉在草堆里,未必能闪光。多和老板沟通果然是没坏处的。
说话间,车子停在虹云路口。谢疏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谢谢您送我。”
“顺路而已。”
“嗯……”谢疏影吞吞吐吐。
“有事?”夏天阳疑惑地看着她。
迟疑了一会儿,谢疏影终于开口:“……您今天喝得太多,还是坐吴助理的车吧!”
脑细胞死了吗?怎么冒出这么没头脑的话?
注意到了她的不安,夏天阳正要开口,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夏天阳。”
“夏总,省里的领导还有十五分钟就到。”郑月在电话里提醒着夏天阳。
“知道了。”夏天阳平静地挂了电话,他还有一个酒场要应付,转而对谢疏影有些感激地说道: “一个人小心一点,明天见!”
“好。”谢疏影诚心受落他的好意。
“影影!”
“爸!“看到巷口的谢明山,谢疏影惊喜地迎上前去。
“爸,您怎么在这儿?”
“我看天色不对,怕你淋雨。”
谢疏影鼻子一酸。
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会要疏影的命,谢明山对雨天特别敏感。
搀起父亲的胳膊,谢疏影满脸幸福地与父亲相携而行。
夏天阳停下车子,盯着前方两个身影渐渐变小,心下怅然。
电话再次响起。
“喂,夏总吗?我是付姐,小姐又哭又叫,我实在无法忍受了,您还是换人吧,我得走了。”付姐抱怨着,电话里传来混乱地哭喊声,尖叫声。
“付姐,你先等等,我马上就回来!”
夏天阳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小月,我是夏天阳,马上通知方总今晚接待一下省里的领导,记住让他务必十五分钟内赶到。还有明天和法国人的谈判也让方总去一下,我明天要迟一点到公司。”交代完毕,夏天阳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谈 判
翌日下班,谢疏影来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
“方总刚进去。”郑月示意谢疏影在门外等候。
办公室里,方谦正向夏天阳汇报着与法国人谈判受阻一事。
“这件事,你怎么看?”夏天阳问。
“根据收集到的资料显示;法方近年来每年有8种新产品上市,所以他们每年200万美元的科技投入不该是单单投入到ANK产品的。”方谦小心翼翼地答。
“问题是什么?”
“法方坚持这1000万美元的科技投入属实,就是要以他们帐面上1000万美元的科技投入提取25%的技术转让费。”
好一个狮子大张口!
夏天阳揉揉眉心。他不是掏不起这25%的技术转让费,只是要物有所值。低头看看表,7:00,今天的工作进度并不理想,看来需要换个思路。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今晚早点回家吧。”夏天阳起身,拍拍方谦的肩膀。“方便的话,送一下小月。”
方谦点头答应。
就在方谦出门的瞬间,夏天阳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谢疏影。“谢秘书,进来吧!”谢疏影闻声走了进来。
“这是一些有关夏奈尔的资料,我手里多是法文版的,英文版的不多。”夏天阳开门见山地说明叫她来的目的。
谢疏影慌忙接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