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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些有关夏奈尔的资料,我手里多是法文版的,英文版的不多。”夏天阳开门见山地说明叫她来的目的。
谢疏影慌忙接过资料,称谢。
“你在考会计师?”注意到疏影手中的《会计》书,夏天阳问。
“嗯。”
“喜欢搞财务?”夏天阳问。
“也不是,就是想以后失业了找工作会容易一点。”她坦言。
“担心失业?”
“嗯。”
夏天阳看了看她:小小的个子,齐肩的直发,眼睛很亮。这个时间,谢疏影也偷偷打量着夏天阳,两人的眼神竟交汇在了一起,谢疏影慌忙低头,胡乱地翻着书。
“勤勉的人是不会失业的。”夏天阳浅笑。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夏天阳接完电话,侧身看了看谢疏影,“可以推荐一个散心的好去处吗?”
“街心花园。”她脱口而出。“那里环境好也很安静,难得的是还有个许愿喷泉,是个散心的好去处。您……心情不好吗?”
“可以带路吗?”
“……嗯。”他客气的请求使谢疏影有了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走吧!”夏天阳露出笑容。“先去吃饭。”
“您经常在这里吃饭?”坐在法国餐厅里,谢疏影问。
“没应酬的时候。”夏天阳答。
“难道都不吃中餐?”
“习惯了。〃
言下之意,懒得选择。
“由此看来,您是一个很会享受却不善于照顾自己的人。”她随口说道。
“你是变着法说我懒吧。”
“没有啦!我哪敢啊?”她连忙摆手,说:“我只是比较喜欢观察人,没事瞎总结一气,闹着玩的。”
“准吗?”夏天阳呷了口酒问。
“虽不十分准,七八准还是是有的。”谢疏影笑道。
“哦?那你再说说看。”
“不说了,免得你不高兴。”她边说边切牛排。
夏天阳听了,只是摇头。
“您不信?”谢疏影放下刀叉,接着说:“那我说了,可是,你可别不高兴。”
“你说。”他也放下刀叉。
“根据我的观察,喜欢在餐厅吃饭的人,一般都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就会希望别人能够体会自己这样的心情,从而关心、照顾自己;因此在感情上,也是不太肯轻易付出的,往往是要在别人付出以后自己才有所表示。”
夏天阳一听吃了一惊,他在感情上,的确是一个不肯轻易付出的人,所以他才会有独身的想法,这个丫头和自己没见几次面,怎么能看到这一点?
“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啦,不是啦。”发觉自己说话太过随意,谢疏影忙赔笑道:“您是特例,应该归属在经常有饭局的一类人里。像您这样经常有饭局的的人啊,要么是才能出众,要么是具有一定的权利和地位,为人亲切、和蔼、深谙人情世故。”
“你转得还挺快!”
谢疏影听了,“嗤“的一声笑道:“实话实说。”
“去街心花园坐坐吧。”
“现在可以去街心花园坐坐吗?”见他问的诚心,她也就更加乐意相陪。
到了街心花园,两人并排走在石子路上,帅气的夏天阳立即吸引了一堆小女生的窃窃私语。这年头,连女人都好色。谢疏影边想边往前走。
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正在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为一个精致的八音盒争抢着,双方各不相让,急得两人身边的京巴狗团团转。
谢疏影看着有趣,停下脚步。
“啪!”的一声——
八音盒自小男孩手中跌落,“呜呜……你赔我的八音盒,你赔我的八音盒……”
小女孩蹲在地上,举着粉嫩的小拳头砸向身边的小男孩,嘴里不依不饶。
“哎呀呀,你别哭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小男孩理屈地辩解着。
看着摔碎在地的八音盒,谢疏影鼻子一酸。
七年前她也摔碎过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那一天,谢疏影见到了她的主治医师李朓的女朋友——刘心雨。
刹那间,她如静止的画面一般动也不动。
这是一个美丽得让人妒嫉的女孩,简直就是上帝的完美作品。
“心雨!”李朓激动地抱起刘心雨旋转着,“你怎么来了?”
“我太想你了!”她热切地回答,“朓,我爸已经替你在联系好工作了,我们一起去北京,好不好?”
“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他们爱得很深、很深,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谢疏影使劲地用左手擦着眼角,买给李朓的八音盒自她的右手掉在了地上。
八音盒里的《约定》碎了一地。她开始逃离……
窗外的小鸟啁啾婉转,窗外的蝴蝶翩翩起舞。谢疏影又一次躺进医院里……
时光,去得断然,让人感伤。
“你还好吧?”磁性的嗓音从她背后传来。
“没什么,沙子眯眼了。”谢疏影揉了揉眼角,手背再次感受到了潮湿的温度。喷泉的水花喷泻而下;四溅在她的脸上,冰凉入肤。
她的暗恋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印象中,他们有限的几次交谈,话题总能此浮彼起,绝无冷场。可这次……
“想不想参加明天和法国人的谈判?”夏天阳忽然问。
她一霎那的悲伤,夏天阳看在眼里。
“我吗?我可以吗?”谢疏影瞪大了眼睛。
“对。”
“可我不懂法语。”谢疏影有所顾虑。
“你主要是倾听,不用说话,坐在那里就好,锻炼一下?”
“好;我去!”疏影兴奋地答应着。
谢疏影的回答并未让夏天阳感到意外,潜意识里夏天阳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这个女子在某些方面总能不谋而合。
“我会把一些资料发给你,记住看完后删除。”
“好!”
“我送你回去!”
“等等。”谢疏影从包里拿出两枚硬币,默默地许个愿,将硬币投进喷泉。
“帅又多金啊!”两人刚上了宝马车,身后响起几声尖叫。
谢疏影不由自主地盯着夏天阳看,“看什么?”他微微偏过头;问。
“您真得很帅!”
夏天阳听了摇头。
〃你会喜欢一个丑陋的人吗?”他忽然问。
“喜欢和美丑有关系吗?”她反问。
他一愣。
电话响了起来。
“你好,夏天阳。”
“夏总,您好。我是余力,香港的亨德集团正着手对香港子公司的收购,财务那边孙总监与张经理矛盾有些激化。”
夏天阳皱眉。
“让张经理去一趟香港,着手反向收购的准备工作。明天谈判结束后召开高层会议。”他开始下达指令。
“到了,早点休息!”从夏天阳严肃的神情里,疏影察觉到那个电话的严重性。
送过谢疏影后,夏天阳走进自己的别墅,推开天雨的房间门,看着熟睡的天雨,他轻轻替她盖好被子,现在的天雨是最安全的,天使抚摸她的手印在黑夜里隐藏得非常好。
来到书房,夏天阳疲惫地打开电脑,开始对财务数据进行分析,并给疏影发了一份。
“嘀嘀”短信的提示音。
夏天阳忽然有点期盼;期盼那个浅蓝浅蓝的闪烁;“夏总,邮件收到。您还在工作吧?我刚问过上帝,他说您明天谈判成功!另,街心花园的喷泉有着神奇的力量,我已经替你许了谈判成功的愿望,您就放心吧。晚安。谢疏影。”
夏天阳走到落地窗前。
天上,新月朦胧。
淡淡的月光下,谢疏影久久地位立。今天她除了许了明天谈判成功的愿望外,还有一个愿望:希望李眺哥哥幸福!
二、谈判对决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舒适明朗的谈判室。
坐在谈判桌前的谢疏影,早在进入谈判室的瞬间,已经感受到了大兵压境的压迫感。
尽管TOM将收集到的有关法方近年来每年有8种新产品上市资料提交上来,法方谈判手依旧坚持自己1000万美元的科技投入全部都投在了ANK产品上,谈判一时陷入僵局。
见此情景,李清华的目光转向夏天阳。
一杯咖啡喝完,夏天阳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手势,李清华立刻会意,出示了法方近几年的年报。
“诸位对贵司的年报数据有异议吗?”夏天阳不紧不慢地问。
“没有。”看到1000万美元的科技投入数据后,约翰肯定地回答。
“那么,我想请问贵方,怎么解释低负债,怎么解释低利润?” 夏天阳突然大声质问。
“夏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约翰迟疑地盯住夏天阳问。
“很简单,一个公司利润率高,说明有资金投入科研开发,若利润率低,大量资金投入科研开发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借款搞开发,可是有借款,就会高负债,可是贵公司低负债、低利润怎么解释?”夏天阳回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让对方有一丝逃避。
“疏影,把海外机构代表对艾德芙公司每年缴纳的企业所得税资料拿来!”
疏影连忙将资料递给夏天阳。
“这位小姐正在考会计师,对财务并不精通,不过对于高利润低企业所得税的解释很清楚,疏影,给诸位先生解释一下,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
谢疏影的手心开始微微冒着细汗,一抬头,迎上夏天阳鼓励的眼神,镇定下来,大声说道:“逃税!”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我们没有逃税!”约翰拍桌而起。
“是吗?那么贵公司低负债、低利润怎么解释?”夏天阳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法国人。
约翰仿佛受到了沉重的一击,跌坐回椅子上。
现在的情形要么承认逃税,要么承认1000万的科技投入虚假。孰重孰轻,全在一念之间。
“其实贵方的产品也有一些缺陷,我们是抱着诚意和贵方商量,到目前为止,原则上没太大问题,”夏天阳看着约翰停顿了一下,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为表诚意,我们愿意在专家指导费上做些让步,增加一个点,交易成功了,也算做广告,将来多做合同,再多赚钱,诸位觉得如何?”夏天阳从容不迫地环顾四周,谈笑用兵。
一句话让法方谈判手精神大振。
短暂的交流过后,约翰再次站起。“就按夏先生的意思办。”
谢疏影的耳畔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休息室内约翰和夏天阳愉快的交谈着。
谢疏影敲敲门,“夏总,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好;约翰先生请!”夏天阳礼貌地起身。
约翰高兴地站起来,看着疏影,“小姐,这次谈判中;你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知道为什么?〃
谢疏影疑惑地摇头。
〃你的话最少,却差点吓出我的心脏病!”
“哈哈……”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约翰先生此次谈判很顽强啊!”夏天阳赞着约翰。
“夏先生谈得却很礼貌,礼貌得寸步不让啊!”约翰打心底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
说笑间三人走进宴会厅。
“表现得不错!”庆祝宴间隙,夏天阳微笑着举杯走向谢疏影,轻轻碰了一下谢疏影的酒杯,“我干了,你随意。”说完,就要喝。
“等等。夏总,咱们就不用自相残杀了吧,一直对外。”谢疏影俏皮地说,她注意到他今晚喝得已经不少了。
他微微一愣,随即喝干了整杯酒。
“祝贺你的成长!”他微笑地望着她。
谢疏影笑了,成长的感觉真好。
晋 升
“啪!”
毫无预警地;一个巴掌落在临时顶郑月班的谢疏影脸上。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立刻吸引了办公楼里众多的目光。
“狐狸精!长得这么难看,还学美女勾引男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才是荣石磊的老婆,这个巴掌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你要是再缠着他,我包准你吃不完兜着走!”
黄衣女人瞪着谢疏影;粗暴地警告。
“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乱打人?”谢疏影被眼前这个女人打得莫名其妙。
“打的就是你!”黄衣女人咬牙切齿地说完,再次扬起手。
“唉哟——”一声惨叫。
一双大手钳住了黄衣女人的手腕。
“向这位小姐道歉!”
“神经病,快放手!”黄衣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嚣着,钳住她手腕的大手猛然间加重了力道。
“对不起!对不起!”
“大声点!”仿佛晴天霹雳。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错了!”
黄衣女人吓得两腿一软,真正是恶人没胆!
夏天阳遽然松手,对方一个趔趄险些摔个四脚朝天。
闻讯赶来的保安,迅速将黄衣女人架了出去。
“你没事吧?”夏天阳沉声问。
四面八方立刻向疏影投射过来又羡又妒的目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回家的路上谢疏影怎么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