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俊低低的干咳了两声,才让两个人快伸进门缝里的脑袋缩回来,然后才将门虚掩上。
“去楼下订隔璧的房间,如果有人就想办法弄走,我今晚在这住下了。”齐俊吩咐。
“齐哥。”两个手下面面相觑,他们是来接他回住的地方的,来时也没说打算过夜啊。
他齐俊可是老大,黑帮老大,尤其是别市的地盘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或不幸被人干掉的话就麻烦了。住这儿有多危险他不会不知道吧?
“听我的。”这三个字声音很重,不容反对,两个人只好低着头摸了摸鼻子下去照办。
齐俊转身回房,看到萧萧已经躺了下来。头发在白色的软枕上铺散开,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加娇小苍白。他把床头的小台灯打开,关了大灯才走出去。
萧萧听到关门声却睁开了眼睛,其实他关门的力道很轻,只是她并没有睡着而已。一天之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又怎么睡得着,只是不想耽误别人的事而已。
夜里温吞的风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乳白色的窗帘暗暗浮动,摇曳的银边又如随着女人走动的裙摆,她就那样怔怔的睁着眼睛,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酒店外面,一直奉命跟着萧萧的人也在给钟离衡打电话:“衡少,萧小姐在馨源。”进去很久了,打算要过夜的样子。
“知道了,继续盯着。”钟离衡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身边的李秋瞳给他把吊水的药瓶换下来,满满一瓶水又挂上去,一滴一滴输入他的血管:“你这又是何必呢?她未必就怕死。”
钟离衡苦笑:“可是我怕。”是的,他怕,怕的要死。
怕萧萧有一天会真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想想他都会有疯掉。何况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比如说三年前季杰的遭遇,如果有一天萧萧……他痛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所以他不能冒险。
“可是我认识的钟离衡,不是这样轻易会认输的人。”李秋瞳直直的望着他。
钟离衡闻言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撞。
钟离衡的目光却调向窗子,外面的点点星火映进他的眸子,问:“秋瞳,我们订婚吧?”
―――
早上的时候齐俊送了早餐过来,萧萧勉强吃了一点,婉拒了齐俊相陪,便直接去了第一人民医院。但是628号病房里却并没有小嘉的人影,里面空空的,只有个护士正在忙着收拾。
“护士,这个病房的小朋友呢?”她询问。
“今早就出院了。”那护士头也不抬的回答。
萧萧脸色一变,怎么会那么早出院?第一反应便是回豪庭尊砥,从医院到公寓还是蛮近的。只是当她站在曾经熟悉门前,手捏着钥匙要开门的时候,突然没有了勇气。
她犹豫着把钥匙插在钥匙孔里,手紧紧攥着钥匙扣半天都没有转动,直到上面的挂饰咯得她手心发疼,她才把钥匙拔了出来,然后改按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李娟站在门口看到她并不意外,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尴尬:“萧小姐。”她的笑看起来也很忐忑。
“我可以进去吗?”她问,声音涩然。
问得李娟更加不知所措,只得慌慌张张的让开身子:“萧小姐请,快进来。”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萧萧踏进来,连鞋都没有换,只问:“小嘉呢?”然后便直接往儿童房里走,李娟急急的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房门被她推开,萧萧看到里面的竟然是空的。不止没有小嘉,就连他平时玩的玩具都已经被收拾干净。
“小嘉呢?不是说他出院了吗?”她着急的李娟问着李娟。
李娟脸上的表情很为难,她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萧小姐,你先等一下。”
萧萧的心突然又着慌起来,似乎隐隐有种不好预感,只得先强自稳住。
李娟进了主卧室,没有一会儿就出来的,并且手里拉着只行李皮箱,表情更加不自在:“萧小姐,这是衡少吩咐让你带走的东西。”
“我问小嘉呢?”萧萧却不理,只是盯着她问。
李娟不回答。
萧萧掏出手机给钟离衡打电话,仍然是关机的状态。她走过来抓住李娟的手:“告诉我小嘉在哪里?他是我的孩子,钟离衡他不能这样。”
她相信李娟跟她相处这么久是有感情的,李娟一定不会忍心。
李娟看她着急成这样,眼里也有些湿润,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咬咬牙还是说:“萧小姐,你不用再找了。衡少说他带要小嘉回A市,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萧萧楞住,她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没想钟离衡的动作这么快。昨晚明明还在医院的,今早就走了吗?
“什么时候走的?”也紧张的抓着李娟的手,似乎想确认自己还能不能追得上。
“早上6点的飞机,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李娟的话彻底却断了她的奢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医院里6点怎么可能办理出院手序。”一定是骗人的,骗人的。
李娟没有回答她,但她的眼睛已经无声的回答了。没有不可能,钟离衡是谁?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遵守过普通人的规则?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他不就是为了这些抛弃了自己吗?
心突然变得酸酸的,萧萧木然的松开李娟的手,眼里湿湿的,她只能仰着头,不想让眼泪再掉下来。因为掉再多的泪也没有用,再也没有用了。
“萧小姐。”李娟不忍看她,只是把手里的皮箱送上,这是钟离衡交待一定要让萧萧带走的。
萧萧看着那只箱子,张开手掌握住皮箱的拉杆,手心里的那串钥匙掉到了地上,发现清脆的声响,恍若是心破碎的声音。她拉着那只箱子一步步走出家门,不,是公寓的大门,头再也不曾回过。
木木然的走到公交站,站了好一会儿。公车来了,她随着人流上了不知哪一站的公车,挑了靠窗的位置。周末的闹市,外面人群熙熙攘攘,一切却与她无关。
经过时代广场时,巨大的电视屏上正在播放名为早安J市的晨间新闻,钟离衡和李秋瞳的照片在主持人的右侧出现,标题为“军政联姻。”她似乎也不曾看到
------题外话------
114 出事
坐在公车上兜兜转转,不知道围着城内绕了几圈。她拉着那只皮箱下了车,更不知道在公园的木椅上究竟坐了多久,直到一双红白相间的男式休闲皮鞋站定在她面前。
因为头顶的光线被遮住,她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然后便看到了凌云的脸。他穿着白色的西装裤,粉色的V领短袖衫,金边眼镜在阳光下泛着光,恍然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如果她不知道他有多阴暗的话。
凌云扫了一眼她身边的皮箱,开口:“他还是抛弃你了?”虽然是问句,可是口吻很肯定。
萧萧只是看着他,表情仍然麻麻木木,没有理他。
“我还以为他有多爱你,原来他所谓的爱,在权势面前也不过如此。”他讥诮的说着,一副看不起钟离衡的嘴脸。
不可否认,这句话还是如一记软针,插jin了她本以为早麻木的心,又让她感觉到了些微的刺痛。萧萧猛然站起身来,让凌云眼皮极跳了一下,以为她恼羞成怒,却见她只是拉着皮箱打算离开。
凌云见她无视自己,就忍不住抓住了她的皮箱拉杆,大掌覆盖在她手上:“别这样,我一样可以照顾你。”
萧萧冷冷回眸,然后讽刺的勾了一下唇。那样子好像在说:难为原本幸灾乐祸的话,他却可以说的好像煞有其事。
“我说真的,跟我走吧。”凌云重复强调着。
萧萧却果断的松开皮箱的拉杆,挣脱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凌云见她根本不打算理自己,也松开箱子急走两步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现在可以不信我,但时间久了,我相信你会懂的。”
他素称花花公子,私生活也不曾避讳或节制,可是曾几何时,这个女子在他心里终究不同。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超不爽她眼里没有自己的感觉。
“放手!”萧萧终于出声冷斥。
凌云的心思别说她现在没有心情理会,即便有也不会信他。这个人对于她而言太过于灰暗阴险,如果是同样的事发生,她相信他做的会比钟离衡更绝。
“我若不放呢,你以为钟离衡还会为你撑腰?”他凌云最是不会吃亏的主,所以故意拿话刺激她。
当初钟离衡不也是对她用强吗?如果强能让自己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不介意效仿。
“滚。”被踩到痛处,萧萧手中的皮包毫不留情的挥过来。凌云下意识的躲避,不经意就松了抓着她胳膊的力道,让她一下子就跑了。
萧萧知道男女间的悬殊,何况凌云也有些功夫底子,自己绝对占不到便宜,所以拼命想往人多的地方跑。但这么热的天气,连花花草草都耷拉着脑袋,公园里根本没有几个人。温热的风吹在耳际,汗珠滴滴嗒嗒的掉,冲出公园后,当街道喧嚣的车声传过来,才恍若回到了现实世界。
萧萧这时才敢回头,而凌云意外的并没有追来,她不由松了口气。其实并不知道在自己跑开之后,有两个人窜出来替她截住了凌云。
此时,一辆宝蓝的法拉利停在了路边,齐俊下车走向她。
“怎么了?”他从容淡定的下车,一点也不像差点翻了整个J市才找到她的样子,只是关心她的状态,好像又刚经历过一场浩劫似的。
萧萧摇摇头,虚脱的把头倒进他的怀里,浑身无力,好像再也没有力气。
齐俊也就没再问:“我们回去吧。”
怀里的萧萧点点头,齐俊扶着她走到车边,将她安置在副驾驶上。
凌云一身狼狈地从公园追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忽然又想到萧萧那只皮箱,转身跑回去的时候木椅边已经空了,连那两个被他打趴下的人都已不在,脸色变得愈加阴鸷,恨的镜框下的额角青筋鼓动。
齐俊把车子停在酒店的门口,转头喊萧萧下车时,见她的头仍然靠在车窗边,眸色无神,那样子像仍然在出神又好像不是。
“萧萧?”他真想说不过男人而已,就算分了她也不必一直如此。已经伤怀了两天了,一日比一日更消沉。
萧萧没有看他,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他带走了我的孩子。”即便她对钟离衡已经失望,可是小嘉是她的骨肉。
齐俊有那么几秒反应不过来,后来才敢猜测。她和钟离衡之间可能有个孩子!正想开口求证,却见萧萧已经推开门下车,齐俊只好跟上去。
萧萧推开房间的门,也不管身后是不是跟着齐俊,就上床裹紧了被单,眼睛紧闭,一副非常疲劳的样子,并不想多说话。她坐了几个小时车,更不知道在外室气温高达35度左右的地方晒了多久的太阳,这会儿的确很不舒服,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
齐俊也没再开口打扰她,只是不放心的坐在窗子下的咖啡椅上陪着她。又忽然想起萧萧下车前说的那句话,见萧萧真的是睡着了,便起身走出去。
萧萧这一觉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总有种恶心的感觉,身子也在一阵阵发冷。然后,她迷迷糊糊间是被门铃吵醒的,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出了许多的汗,粘乎乎的,还有股刺鼻的味道。
门铃又短暂的响了一声,然后嘎然而止。萧萧下地,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简直头重脚轻。打开门后却发现外面根本没人,只有一只皮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对的,那只皮箱正是她丢在公园里那只。疑惑的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只好先将皮箱拖进屋里,
吃力的将它搬上床打开,里面确实并没有很重的东西,只有几件她平时穿的衣服,证件就压在衣服最上面,她查看了一下,好像也没有少。
她把上面的证件挪开,本来想要抽出贴身的衣物去洗个澡,却瞧见一张纸从里面掉出来。她定眼看了下,是张面值200万的支票,开票日期已经有些日子,好像钟离衡过生日前晚的“卖身钱”。指尖收拢,抓着纸张的手微微的发颤,他似乎总有办法羞辱到自己。
齐俊见门敞着便走了进来,看着她的情绪不对,也扫了一眼那张支票。说:“我查过今天机场所有起飞航班,包括私人飞机,都没有钟离衡离开J市的记录。”
换句话就是说,他根本没有离开J市?萧萧的头脑转的还算快,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谢。”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跟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