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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和肖彤对望了一眼,小心地走过去,通过猫眼看到外面站了个身形高大,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棒球帽压得很低,大大的墨镜遮去了半张脸。
可是熟悉他的肖彤和杰克还是认得出来,是凌云。两人赶紧给他开了门,凌云直接朝着卧室的快步走去,嘴里还有问:“人呢?”他原本只是经过这里,却偏偏那么凑巧就接到了杰克的电话。
脚步停在敞开的小卧室门口,看到萧萧被翻过来的身子,脸上、裤子上全是血。凌云走过去帮她解开绳子,手指搭在她的颈间察看脉动。
“凌少?”杰克站在门口,有点惧意的看着他。
肖彤则站在杰克后面冷眼看着,一句话都没说。她是女人,惊慌过后已经有些明白,下体出血怕是因为要流产了,想不到这个女人这时候都能怀孕。
凌云扫了他俩一眼,收回放在萧萧颈间的手,现在没有时间跟他们多计较,直接关上门进行施救。
“哐!”的一声,门板差点撞到杰克的鼻子,他与肖彤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约十分钟后,凌云又抱着萧萧打开门,急急的往外冲。
“凌少?!”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拦住他。
“走开,她快没命了。”凌云急叫。
杰克和肖彤瞠目!他们虽然算是坏人,也即将跑路,可是还没想过要杀人啊?
凌云急得仿佛失去理智,绕过他们就往大步往门口走。
“所以凌少是宁愿暴露自己,也要救她吗?”肖彤的声音突然传了来,听上去已经特别冷静,也成功让凌云止了脚步。
凌云这才堪堪找回一点理智,他刚刚有帮萧萧检查,下体出血的原因应该是腹部遭到重创。他不是妇科专家,也没仪器,可是他隐约觉得她好像是有了身孕,这下体出血正是流产的症状。他知道女人流产可大可小,眼前她的气息又越来越弱,他就真的慌了神。
肖彤也没想到凌云会紧张萧萧到这种地步,刚才那样子真的好像已经不顾一切,还好他现在看上去冷静的多,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凌少,我们还需要她呢。你知道钟离衡在J市的影响力,他虽然此时在国外,可是你能保证你带她出了这个门,就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她继续说服,企图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她管萧萧是死是活,到时想办法糊弄过去就行了,再说她也不一定会死。
凌云抿着唇不说话,他的视线落在萧萧苍白的脸上,她蹙着眉无声的shen吟,样子真的很痛苦。而他托着她腿的手上,粘稠的血似乎越来越多。
“凌少,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你不是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肖彤看着他,就怕他动摇。
凌云深吸了口气,也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他跨过这条坎,以后多的是女人围着自己。可是他吸到的却是刺鼻的血腥味,那是萧萧的血,只是想想心都会痛。
他从来都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心痛到不能呼吸的感觉。只要想到她会死,就好像觉得自己活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何况自己未必就一定会有危险!他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低头睨了一眼昏迷的萧萧,一咬牙还是冲了出去。
“凌少!”肖彤不赞同地叫着他就要追上去,却被杰克拦住。
“你干什么?”肖彤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杰克:“你还不拦着他,暴露了行踪我们就都完了。”最主要的是他们还都靠凌云的钱生活,靠着萧萧威胁钟离衡,没了这两个人,他们以后怎么办?
“没错,只要你不离开这里,就没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杰克笑,只是那笑看起来有点怪异。
肖彤心里突然有种发毛的感觉,直觉告诉她杰克很危险,转身也想往门外跑,却被他更快一步关了房门。
“你想干什么?”肖彤害怕的后退。
“凌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是没有人能相信的。”杰克对她笑,可是那种笑却直让人胆寒。
“你要杀我?你别忘了,你们还指望我联糸钟离衡呢。”肖彤说出自己的利用价值,以求活命。
“威胁钟离衡?他的女人都死了,他还会打钱过来吗?凌少傻了,这时候还想救那个女人,可是我没有。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打电话给齐哥报信。他一直都在暗中找那个女的,你不知道吧?以后我都可以跟他混了,不管什么狗屁凌少还是衡少,他们都管不到T市的黑道。”
杰克说着,眼里憧憬的光。肖彤趁他不注意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子,先发制人的朝着他的头砸过去。杰克下意识的用手臂一挡,酒瓶插入他的胳膊。
肖彤看一击未中,转身就想跑,却被杰克扭住肩膀按在沙发上,半边脸都被挤进沙发里:“臭bao子,居然敢暗算我。”
“杰克,杰克,我是爱你的,你忘了我们刚刚还在这里快活。我刚才也是吓坏了,你放过我,我以后都会好好伺候你。”死亡面前,肖彤吓得丑态尽出,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呸!你个破烂货,老子以后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谁稀罕你,连个鸡都不如,都被人玩烂了,老子还怕长病呢。”杰克一只大手掐上她的脖子。
“你杀了我会被枪决的。”肖彤还在拼死挣扎。
“反正刚才那个也快死了,杀一个是杀,多杀一个有什么关糸。”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心想只要凌云被抓,他就指证人是凌云弄死的,反正肖彤死了也没第二个人证。
她摇着头,眼里都是恐惧,杰克用劲全力。肖彤脸色呈现紫红色,双目凸出,脚在地上吃力的蹬了几下,然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凌云抱着萧萧钻入楼前停车位的一辆黑色捷达,将她平放在后座上躺好,自己绕到驾驶座快速倒车开出社区,朝着最近的医院急速开去。远远已经看到医院的大楼,只是越趋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出汗,车速也不自觉的慢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萧萧,他不断问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冒险到底值不值?
前面500米处便是医院的大门,往左则是个窄小的单行道,他抿着唇,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犹豫再犹豫在车头即将开过路口的时候,手自有意识的往左一转,车头转入单街道,自己也不自觉的深深吐了口气。
车子继续往前滑行,他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不允许自己再回头看后座上的萧萧,因为已经选择了,所以不允许自己再心软。前方不远处,一辆宝蓝色的法拉利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这时的凌云比较警觉,在离他300米左右的安全距离停下,然后按喇叭。可是那辆车子根本没有动静,周围也不见一个人影。凌云觉得不妙,想后倒时看到一辆同款的法拉利从他来的方向开了过来,直直横在他的车尾后面,阻住了他的退路。
凌云拿出手机快速拔了个号,在车上的人还没有行动之前,单行道后方又开出来一辆捷豹,直撞阻住凌云后路的那辆法拉利。它的速度过快,冲力很大,在车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车子撞歪。
前面法拉利车的人见状已经下来,许多人都朝这边跑了过来,捷豹擦着法拉利侧翻着开过来。
捷豹的后座被人推开:“凌少,快。”
凌云瞅准时机开门,快速跳了进去。车门关上时,夹住了追上来的人的手,拖着那人的身体走了几米,又擦着法拉利侧翻的时候,将那人远远抛了出去。
“别追了,先救人。”齐俊从捷达后座里找到萧萧,抱住她满是鲜血的身子叫。血太多了,就连见惯了血腥场面的齐俊,心都开始发慌。
那些人打开车门的手已经停住,全看着老大六神无主的样子。捷豹已经驶出单行道,警车的鸣笛在大马路上响起来,轰轰鸣鸣的趋近又远去,齐俊则抱着萧萧往医院的方向跑去。
―――
萧萧一直在昏迷,她好像又在做一个梦,梦里都是影影绰绰的白色。自己的身体好像躺在柔软的海上,随着潮水不断起起伏伏。只是颠簸的肚子有点痛,起初隐隐作痛,后来就痛得要爆炸似的,感觉就像破了个大洞,血淋淋的,痛得不能安眠。
隐隐约约中似乎还有孩子的啼哭,声音时强时弱,又不像一下孩子在哭,好像有许多围着她,吵得她头疼欲裂。然后四周突然安静,很熟悉的安静,就连余痛都如此熟悉,熟悉的她只想快来醒来,唯恐下一秒会想起什么可怕的东西。
“萧萧,萧萧?”是谁在叫着自己,起初声音很小,然后越来越清楚。她吃力的睁开眼睛,终于看到了齐俊的脸。
“你终于醒了。”齐俊笑着对她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他暗暗松了口气。
“要喝水吗?”齐俊问。
萧萧点头,目光怔怔地看着他去倒水。仿佛过了或者只是脑子灵光一闪的刹那,她终于想起自己被肖彤绑架了,她们跟钟离衡打电话用自己做威胁筹码,然后她被那个叫杰克的男人推了一把,正好撞在床角上。
手摸到被撞的地方,痛得她低喘了口气。那么说她现在是得救了?
“没事吧?”齐俊紧张地坐过来。
萧萧摇摇头,痛得还是说不出话。
“不用怕,肖彤已经被杰克杀了,那个叫杰克的居然自己来自投罗网,我已经叫兄弟们好好招呼他。警方还在追捕凌云,相信很快就可以落网。”齐俊说,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害怕的样子。
他把她的床摇起来一点,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谢谢。”声音低低涩涩的,她喝了两口。
齐俊本来还有话要讲,看她这个样子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来:“好好休息。”
萧萧侧过身子,闭着眼睛不再开口。
她住了三天院,她已经没有觉得有不适了,只是好像全身乏力。可是医生却不允许她下床,更不能随便走动。她只有看着每天一瓶接一瓶的药水被输入身体里,觉得全身都快要腐烂掉。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床?”萧萧问着齐俊。
她现在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住院的一切事宜都是齐俊在打理的。她会觉得很不好意思,而且她也不能总待在床上,那样迟早会发霉的。
“再过几天,你若是嫌闷,我可以推你去公园散散步。”齐俊说,那眼神里却像分明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不用了。”萧萧垂下眸子。
她并不想太麻烦齐俊,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总陪她耗在J市也不是办法。正思索着怎么开口劝他离开,门在这时被敲响。
“萧小姐,该换药了。”护士小姐甜美的声音响起来。
萧萧对也温和的笑笑,其实心里很无奈,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瓶,不知道要输到什么时候。
敞开的门外,齐俊的手下也正向他打眼色,显然有事禀报,齐俊便走了出去。
护士给她换了药,见她每天都这样安安静静的,担心她闷,就问:“萧小姐,要不要看会电视吧?”护士询问,这里是特级病房,布置的都齐全的,外面也没有许多病人、家属来来回回,就是对现在的萧萧来说会不会太无聊?
萧萧没有反对,轻轻点了点头。
护士便热心的帮她开了电视,正在演J市的午间新闻。主持人穿着剪材合身的黑色西装,表情特别庄严凝重:“现在报导于9月5日13:00(也就是三天前)法国飞往J市航班失事事件中,遇难者里其中58人被救,3名残疾,大部分受有重伤,已确定死亡人数为24人,:xxxxxx。”
护士觉得病房里不适宜看这么沉重的新闻,便想再换一个台,却没想到萧萧突然叫:“等等。”她的动作不由停住,转头看到萧萧正一脸紧张的盯着电视屏幕。
可能仅仅只是因为法国这两个字,她就被莫名其妙的吸引了,然后听到了航班失事,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加速,心惶惶然的开始认真想听清每一个遇难者的名字。
那么一长串,她整整听了有15分钟左右,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她却还是害怕。直到最后一个名字被念完,她的心里却仍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然后她听到那个主持人只是顿了一下,接着报道:“最后一名遇难者死亡者为我们J市前若雅集团总裁钟离衡先生。钟离衡,出生于……”
最后一名遇难者……钟离衡先生……!她并没有听得太清楚,但这些已经足够了。在那个名字在报出来的同时,她只感觉“轰!”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炸了。那瞬间萧萧觉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