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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什么照片?”萧萧却迷惑了,显然她指的姓季的是季杰,可是她跟季杰会有什么令人误会的照片?
“我在衡那里亲眼看到的,一对衣衫不整的狗男女躺在一起的照片,你抵赖也没用。”李秋瞳的眼里满是不屑,是厌恶。当初钟离衡收到这张照片,气得把手机都摔成了碎片,那双眸了猩红猩红,极恨又极伤。那刻她都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她跟季杰衣衫不整的照片?她发给钟离衡的?这些讯息让萧萧的脑子有点混乱起来。她一直跟季杰走得很近,却从来没有什么衣衫不整,更没有令人误会的照片。自季杰出了事,他一直都抗拒拍照,所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是哪里出了差错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胸口像是有块石头压着,直让她喘不上气来。
“还在装?你这个女人不做演员真是太浪费了,不要脸到了极点还能装无辜。”她最讨厌这个女人这时的模样,就只会装无辜吗?
萧萧的脑子变得乱乱的,尤其是关于李秋瞳说的照片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她不想跟李秋瞳继续纠缠下去:“让开。”萧萧冷声说着撞开挡在面前的她就要往店外走。
“别走。”李秋瞳却不依不饶,一手扯着萧萧,另一只手扬起来就朝着她的脸打了过去,只是还未碰到就被人半路截了下来。
凌云抓着她的手腕,或许是觉得这场闹剧差不多了,毕竟听着自己名义的未婚妻,在为了另一个男人跟别人在大庭广众下争吵,对他而言也不是多光彩的事。
“你有空在这里发疯,不如去医院看看衡,他刚刚因为药物过敏进了医院,把握你这个月或许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凌云沉声说着,镜片后的眸子里冷光潋滟。
“你说什么?”李秋瞳有些错愕地反问,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拉了回来,就连萧萧趁机出了店门也无暇理会。
“我说衡药物过敏进了医院。”凌云不耐地重复。
“好好的怎么会药物过敏?”沾到钟离衡她就慌了。
凌云并不回答,目光落在门外萧萧的身影上,她正站在街边打车,不知是打算去哪里,是回家亦或去看钟离衡?
李秋瞳看着他有点失神的样子冷笑:“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不过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小心把自己也搭进去。”
凌云蹙眉,似有不悦:“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我才懒的管。”李秋瞳冷哼,踩着高跟鞋就出了店门,直奔门外的黄色的小跑车。
“秋瞳。”她那个朋友跟着跑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犹豫地看了凌云了一眼。
凌云转过头,把手里的镯子搁在柜台上说:“包起来。”
053 胃疼
萧萧坐上出租车后,看着身上的制服才想起自己还在上班。匆匆到店里请了半天假,回到家时觉得特别的疲惫,躺在床上又想起李秋瞳的话,那个照片一直是令她困惑的事情。
起身从床下搬出一个纸盒,从一堆小东西里掏出只白色手机,09年很盛行的情侣款式。自三年前的那一天后,她一直都没有再开过机,开始是没有勇气面对他,后来便是恨!
犹豫着装上以前的电话卡,然后是电池、后机盖一样一样的装好,插上充电器等待了一会,她才按下开机键。熟悉铃声过后,屏幕上显示出两人合照。
她穿着杏粉色的睡衣靠在他熟睡的肩膀上,脸上笑得那般灿烂,此时看来却傻气的要命。快速地翻到已发信息的页面,那曾经发给他的一个个信息接踵而来。
“钟离,晚上有加菜哦,早点回家。”配搭的图片是一只瓷白的汤盆,里面的有一条鱼,汤汁乳白,洒着细碎的青色菜末,很有卖相。
“钟离,已经中午了,是不是又忘了按时吃饭?药在左口袋里,别忘了饭后半小时才能吃。”身着围裙的女孩子,故作严肃地挥着炒菜的铲子,仿佛是在威胁。
“钟离,少喝咖啡,工作永远做不完,身体最要紧,你胃痛我会心疼的哦,你忍心吗?”女孩睁着幽怨的大眼,仿佛是在盯着他。
“钟离,我今天加班o(>;﹏<;)o,不能陪你了。”照片是个大大的香吻,那硕大的红唇在屏幕上夸张的要命。
“钟离,我困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钟离,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你别再生气了嘛。”
“钟离,是不是又去那种地方了?如果让我闻到别的女人的香水味,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钟离……”
她按着键的指尖麻麻的,一条条翻下去,数不尽的短信图片从眼前掠过,仿佛从前的点点滴滴都重新来过,却始终没有找到过一张她跟季杰的照片。突然滴滴的语言短讯铃声响起来,平板的女声响起:“您有未读留言。”
她吓了一跳,算起来这卡她已经有三年多没用了,本以为早就停卡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卡当初是钟离衡办的,他可能平时开销太多,根本不记得每个月的这点费用。
有点恍惚,手哆嗦着点了一下,钟离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难得的带着愉悦的笑意:“怎么关机了?今天晚上早点回家等我,有惊喜哦。”看了一眼日期是09年的4月20号,他们在毫不预警下分离的那天。
“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让你早点回家吗?”里面的他终于变成一贯的质问口气。
“萧萧,你想在外面过夜是不是?”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你去哪了?”
“萧萧,你别吓我了…萧萧……”
……
“就是因为他吗?好,真好,别被我找到!”
“你有种永远也别回来,别再让我看到你。”
“你会后悔,我会让你后悔的……”
“萧萧……”
声音越来越小,语句越来越短,最后只剩下一片静默,开始是很短暂沉默,后来时间越来越长,直到那滴的一声被无声的挂断,表示着留言结束。
最后的一个短信难得的没有沉默,却只有两个字:“胃疼……”声音哑哑的,你是喝了酒,听在耳朵里却是那般荒寂。
眼睛里突然有点热热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流出来。她捂着嘴巴,那些液体透过指缝沾到了嘴巴里,一片的咸涩味道。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睛通红通红。
抑止不住心底的揪痛,她跑到厨房里打开煤气灶,将锅里注入热水,又找到小米,眼睛一滴一滴地掉着根本看不清,她一边抹泪一边继续着手边的动作。
煮个小米粥而已,她最擅长了。以前钟离衡的胃不好,晚上煮小米粥曾经一度成为她根深蒂固的习惯。分开后,她也经常在厨房里淘米煮粥,却因为想到没有人再吃而突然停止淘米的动作,这个习惯她改了将近一年。
想到电话里吐出胃疼那两个字眼的口吻,心就像被什么揪着。米粥煮好,她找了保温瓶把米粥弄进去,小心地拧好盖子,提着它出了门。
夜里的医院安静许多,病房的走廊上也没有人,倒是两侧都放满了各色的鲜花水果,数量多的很是夸张。只是还没走到钟离衡的病房前,她的脚步却越走越慢。
三年前那些语音短信让她一下子冲昏了头,才会头脑发热地过来。想起他说不准自己再出现的话,脚步就更加犹豫起来。自从重逢种种,三年前跟现在已经改变了许多东西,自己来一趟又是何必?
“铃—铃——”正在徘徊犹豫间,身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分外突兀。
萧萧有些心慌地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电示不是三年前的号码,但是她还是记得那串数字钟离衡的新号码,尽管重逢后他打给自己的次数寥寥无几,她却奇异的记得很清楚。
正在犹豫着接与不接之间,那头突然挂断了。萧萧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钟离衡的病房门口一眼,有些慌乱地往电梯口走,脚步有点急,在拐角的地方与一个拖着药品的护士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直不停地道歉,仍不忘回头看了走廊那头的病房,好像并没有人出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算了,也没什么事。”那护士看她一直道歉,对她柔柔地笑着走开。
“麻烦请等等。”萧萧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才出声,那护士只好又停顿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萧萧。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钟离先生?”她把手里的保温瓶送过去,对那护士笑着。
那护士却有点为难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那位钟离先生帅是很帅的,就是脾气不太好,最烦女人跟他说话的样子。
“我……那算了。”看出护士为难,举着的保温瓶的手只好垂下来,转身往电梯口走。
而她没想到钟离衡正倚在电梯旁远远地冷睨着她,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精致俊雅的五官仍然带着锋利般的冷酷,倒看不出一丝病态,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即便是此刻穿着病服也不能掩盖,只是那眼神冷厉如刀的像在凌迟着什么。
萧萧的身子僵硬,在他的目光下四肢渐渐发凉。
054 僵局
钟离衡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慢慢落在她握着的手机上。那款耀眼的白色映得她的手也莹润玉泽般,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胸口仿佛被人什么用力拉扯住,那力道随时都会让心脏爆裂。
因为他清晰的记得那张印证她背叛的照片,就是由她手里的这只手机发过来的。曾经被赋予幸福标志的东西,却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的姿态出现,仿佛是在嘲笑当初的自己,所以他当时就把自己那只摔了个稀烂。甚至恨不得那只手机就是她,一起毁了也难解心头之恨。
萧萧看着他那可怕的眼神,手下意识地往身后缩了缩。他却缓步上前来,每走一步看着沉着却充满危险。眼见他越走越近,萧萧只得后退,最后甚至忍不住转身就跑,却被他早一步捏住手腕。
她害怕的挣扎,而他的目标只是那只手机,从她的手里抠出来。扬手就朝着墙上摔去,‘啪’的一声从墙上反弹回来,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钟离……”她又惊又急地叫着,却阻止不了。未等她进一步反应,他就阴沉着脸色朝她逼来。
“我没有发那个照片,我没有。”她急辩。
钟离衡的脸色却沉的更可怕,:“你没发怎么知道照片的事?”
“我今天见过李秋瞳,她说的。”她解释,这也是她找出这支手机来的原因。
“没发不等于没做吧,说不定是那个男人发的。”他冷笑。
“我没有,我跟季杰是清白,我跟季杰从来没有——。”
“够了,我不想听你跟他之间那情比金坚,胜似亲人的情感。”曾经她们为季杰吵过多少次,她哪一次不是护着季杰说话?感情好的常常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所以他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萧萧果然闭了嘴,钟离衡粗喘着气,胸膛起伏着,不知道是因为病还是在试图平息自己的怒气。
过了一会,萧萧才说:“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萧萧的声音冷静,说清后就错过他准备离开,不打算再继续纠缠下去。是她错了,她不该来的,三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他却拽住她的手腕,讥笑地看着她问:“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又想回到我的身边吗?以为我这里是垃圾收容站?”
萧萧的脸变得有点白,她看着眼前的钟离衡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感到有些失望。他一味的指责自己,仿佛只有自己给他的伤害。那么他曾经做过的事呢?
“当初你认为我背叛了你,所以才那样对季杰是不是?”她跟他在一起时,他就看季杰不爽,为此他们之间争吵过无数次。对于他的无理要求她从没妥协过,总会引得他一脸杀气的瞪着她,甚至跟她冷战好几天。依他的行事作风,她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果然,只要提到季杰这个名字,他的神色就变得更为阴鸷。他脚步向前挪动,把她逼到墙根,故意用毫不在意的口吻问:“我怎么样对他了?你是说他被很多男人上过的那件事?”
这下她的脸是彻底白了,看着他的眸子有簇小小的火苗窜上来,又惊又怒又痛:“你怎么会能那样做?怎么能?”那个人是季杰啊,是她最亲的人了,他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我怎么不能?他敢带走我的女人,就应该付出代价。”他捏着她的下巴,有点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