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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小姐是累了,一会儿醒的,小嘉乖,不要吵她。”这个声音是李娟的。
他们怎么会看到自己?难道是知道自己出车祸住院了吗?
“妈咪,嘴破了,一定很疼?”干裂的唇好像被人碰了下,她痛得抽搐了一下。
“不疼,妈咪,吹吹,不疼。”随着小嘉的声音,她感觉到有细微的凉气呼过来,眼睛突然变得湿湿的。
“阿姨,妈咪哭,一定疼。”耳边是小嘉焦急的声音。
“别急别急,阿姨拿棉棒沾水给妈咪湿湿,一会就不疼了。”李娟的声音响起不久,她就感觉到有东西碰到自己的唇,然后真的湿润起来。
一沾到那点湿湿的水,她反而觉得更渴,舌头伸出来,贪婪的想要更多。
“萧小姐,要喝水吗?”李娟把她的身子撑起来,水杯小心压在她的下唇上,倾斜着杯子水一点点接近萧萧的嘴。
她尝到水的甘甜,如干渴的鱼儿下意识的张嘴喝了一大口,却呛得咳嗽了几声,又被放回床上陷入昏睡。只是那股让她安心的味道似乎不见了,她动了又动也没有找到,心里变得好空。
而钟离衡那边,一大清早就接到律师的电话,他和李泽正准备赶往律师行,却看到钟母正站在楼下等他。他怕打扰萧萧休息,两人找了最近的咖啡厅。
以盆景隔开的独立空间里,两母子靠窗相对而坐,咖啡上桌后,竟然又是习惯了的沉默。
这还是他们自北塘古镇别离后的第一次见面,钟母看着面前明显消瘦,气色不佳的儿子,眼里显过一丝复杂和心疼。
“听说那个女人又惹麻烦了?”终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钟离衡倒是不太在意,平静地看着母亲,甚至有点冷然:“妈既然来找我,相信已经了解的十分清楚。”所以又何必明知故问。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为了她就那么不管不顾,连自己的事业也可以搁置?连妈也不要吗?”她以为剥夺了他在若雅的职位,以事业相逼,自己的儿子会妥协的,可是结果竟然没有,她是真的不了解这个儿子。
“妈,若雅是外公留给你的,我想让我经营我就给你分担,你既然认为现在不需要我,我自然应该放手。至于妈,我永远是您的儿子。”只是关于萧萧,如果母亲不能接受她,他不能苛求母亲,而自己……不会松手。
至于所谓的事业,这几年他除了接替母亲的若雅,也陆续开了几个大大小小公司。他以前以若雅为主,所以这些公司涉及的行业颇多,有点散,加起来也没有若雅的实力雄厚。
但是他可以证明自己不靠家里,一样可以在事业上得到自我肯定,得到社会的认同。他会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不是靠家里的软脚虾。母亲这么做,本来就是小看了他。
“衡儿,没有若雅你可以过得很好,但是如果没有钟离家做后盾,到底还有几个人会买你的帐?如果那个女人继续下去,你以后的困难还有很多,为了她和我们家,和李家闹僵了值得吗?”她是担心他才来的,他到底明不明白?
相对于钟母的激动,他反倒显得很平静,他直视母亲,岔开话题:“妈,你有三年没有插手公司的事了吧?人事上可能有点复杂,不要太相信老部下,公司还是需要新的血液。”
钟母看着他,这应该自己的儿子第一次这样跟她讲话,虽然有点关心的意味,却也透露了他对公司内部的动向了若指掌。可是他平静的眸子里也透着固执,对萧萧的固执,并不想听自己的劝说。
“听说她在乎的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她还牵怒于你,衡,这又是何苦。”她却仍然要说。
只是钟母不劝还好,一提到季杰,钟离衡的眼里就泛起冷意:“听说?不是母亲安排的吗?”
钟母吃惊地看着他:“我?我没有。”
“难道季杰不是妈从我这里把他弄走的?”钟离衡不信。
“当然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他在你那里。”钟母否认。
钟离衡眯起眼睛,盯着母亲脸上吃惊的表情:“那么肖彤呢?”
怎么回事?不是母亲做的?那肖彤怎么会拿着他的东西威胁萧萧?那是肖彤打着母亲的名号干的?
“肖彤…你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在电话里说没脸再待在国内,连我的面都不见就打电话来说回美国,早就跟我失去的了联糸。”钟母看着他,目光里有些指责。
肖彤跟了她多年她虽然不愿意她太接近自己的儿子,可是也算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用着方便多了。她更没想到儿子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虽然这种事自己也司空见惯,但是由自己的儿子做出来,还是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好了妈,就算是她做的,我也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知道。”凭她的母亲纵横商场多年,在钟离家这样复杂的家庭能游刃有余,他不相信肖彤能瞒得过她。母亲应该持的是放任的态度才对,怕他恨她吗?这样,他就不恨了吗?
“衡……”钟母这辈子若说怕,怕的也是这个儿子的冷漠,要说无措,也是不知道该怎样跟他相触。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啊,而他似乎永远不懂,也不领情。
“我还有事,先走了。”钟离衡不再打算跟母亲谈下去,他要先解决萧萧的事,季杰的事暂时没有精力去追究。
“你一定要保她吗?付出任何代价也无所谓?”钟母急急地问。
钟离衡的身子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母亲:“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儿子,就不要帮着李家。”他太了解母亲。
“可是…她是仇人的女儿……”钟母着着毅然走出去的背影,这句话钟离衡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反倒像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喃喃自语,失了平日的优雅冷静。
钟离衡从咖啡厅里出来,坐着车直接到了律师行,已经有几个资深的律师等在会议室了,他们都是若雅法律顾问,虽然钟离衡已经跟若雅暂时脱离了关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接这单生意。
案子虽然棘手,但是钟离衡一向出手大方,以往在他手下干活时,也没少得到好处,自然尽心尽力,几个律师都积极地讨论着解决方案。
这样一直到深夜,结果虽然结果不算理想,却也能暂保萧萧在家养伤,短期之内不会被传唤。而他们也期望着这段时候李秋瞳能醒过来,关键还是她的证词。
可是李秋瞳一向敌视萧萧,她如果反咬一口怎么办?钟离衡回到豪庭尊砥,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进了门,李娟打开门看到是他回来了,他摆摆手示意她继续休息。
钟离衡回到卧室,萧萧刚挂完水,还在睡的样子,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他去浴室洗了澡回来,坐在床头上看着萧萧,她的气色好一点。不过听李娟说还没有醒,但迷迷糊糊的知道喝水,晚上还喝了一点粥。伸出手指拔开她粘在脸上的头发,露出那张白皙瘦小的脸。
她睡得沉,仿佛做了美梦的样子,因为唇角竟然难得的勾了起来。看着那张容颜,烦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好起来,忍不住俯身吻了下她的唇角。
本来是要起身的,却被她拽住肩上的袖子,她梦呓着:“钟离。”
钟离衡的身子一震,虽然知道她现在是没有意识的,只是在做梦而已,心却仍然止不住激动。
因为自季杰死的那晚,他就知道在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自己。那样恨不得杀了自己,那样世界倒蹋的样子,他从来都不敢奢望她眼里还有自己。
可是在这样脆弱的时候,他却从她的喃喃梦呓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是不是说她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恨自己?她也是惦记自己的吧?在这样脆弱的时候叫喊着自己,是不是也说明了依赖?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能紧紧的拥着她,唇一点点地接近她那两片不太粉嫩的柔软唇瓣,一点点吻下去,细细的婉转吸吮,那般小心翼翼。
而她也没有拒绝,只是在她渐渐透不过气来时轻喘着。面色渐渐红晕,要命的是在他的侵略下,竟在不经意间shen吟出声。
那“唔……”的一声如同破译的魔咒,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钟离衡紧箍着她身子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的身体很弱,她甚至还没有醒过来,而就是这样的她,竟然让他的身体温度不断攀升。
他抱着她越来越紧,都恨不得将此时的她揉进自己骨血里去。因为深怕下一刻梦会醒,深怕她醒来再也不能这样拥着她。
萧萧本来闻到熟悉的味道很安心,可是那勒着自己的力道却越来越紧,接着有细密的吻落下来,弄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蹙着眉,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慢慢睁开眼睛,迷离的眸子里还没映出他的轮廓,就被他强行压进床里,他似乎是怕她清醒,那吻铺天盖地的袭来,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誓要吸走她的理智。
萧萧呼吸紊乱,随着吻的时间推移,她的神智渐渐回笼,也终于清醒地意识到那股一直令自己熟悉而安心的气味是钟离衡的。然后便是出于本能的抗拒,她手抵在他肩上的力道几乎使了全力。
钟离衡突然颓废地压在她身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深吸了口气,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他知道萧萧已经彻底清醒。他甚至不敢想,下一秒他们还能不能这样靠近。
出乎意料,萧萧推着他的力道也松下来,她的手垂在丝绸柔滑的床单里,凉凉,眸子盯着蒙蒙胧胧的天花板问:“季杰,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087 不配幸福!
出乎意料,萧萧推着他的力道也松下来,她的手垂在丝绸柔滑的床单里,凉凉的,眸子盯着蒙蒙胧胧的天花板问:“季杰,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萧萧,你非要这么逼我吗?”他的声音从肩窝处闷闷的传来,甚至还着某种隐隐的恨。因为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听不得这个名字,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提起。
他喷出的气息全温热的传递到她肌肤上,让萧萧感到一阵不舒服,想要推开他起身。钟离衡却改抓住她的肩头,将她躺在原地,自己慢慢直起身子。
他的身子撑在她上方,钟离衡的脸离她的脸也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迷离的眸子是彻底醒了,看着眼中只有惯常的漠然。终于确定,她还在恨着自己!
“走开。”她在他的逼视下低下眸子,不想让他在自己眼中窥探到任何情绪。
他却缓缓俯下头来,他的气味越来越浓。当萧萧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他的唇已经离她很近很近。她下意识的撇过头去,那个吻正好落在左颊上。
钟离衡的眸子黯了一下,他将她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带着愠愠的隐怒问:“萧萧,你可不可以正视自己的心一次,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我?”
萧萧对上他的眼,看到他眼底的挣扎,声音清冷地反问:“钟离衡,难道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为什么总要求自己的眼里只有他?
“你想说什么?想说还有季杰吗?他已经死了,就算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他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难道连他死了,我都不可以提及?!”季杰是在认识他之前一起生长在朋友,他为什么就那样不能忍受?
“不可以!正因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所以不允许你的眼睛还有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他要唯一,爱不就是唯一吗?难道是他错了?
“钟离衡,我解释过无数次,季杰他不同,他不是爱人,是亲人。”亲人也不可能吗?这样的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他太霸道还是自己对他太苛刻?
“别跟我强调他的不同,你当他是亲人,他看你的眼神是看亲人的眼神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对你一直存有什么样的心思。”他受够了,受够了,一想到季杰那种盯着她的眼神,他就有种疯掉的感觉。
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季杰最爱萧萧,他可以为萧萧放弃掉所有,包括他和失散多年的父母决裂,包括他钟离衡给他安排的大好前程,甚至包括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和生命。他妒忌她知不知道,季杰这种为她可以放弃所有的爱一直让他惶恐,因为他怕自己无法像季杰一样不顾一切,他怕自己做不到!
他更怕萧萧有一天发现季杰比他好,怕他和萧萧短暂的相识比不过他们过去二十年的过往,所以三年前他听说她和季杰走了,他就轻易相信了。毕竟如果有人那般深爱自己,她又如何不会心动?
说出来谁会相信,骄傲自负如他钟离衡,在她面前是曾经是这般患得患失,没有一丝自信。
“所以你三年前毁了他还不够,三年后还要亲手杀了他?”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全身都在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