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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萧萧也礼貌的笑着跟他浅握了一下。
“我还有事,改天过来看你。”钟离尧转头对钟离衡说着要离开。
“我知道你来J市公事很忙,不用再专程抽时间来看我。”话明明说的那么温和,却让她闻出一丝疏离的味道。
钟离尧的脚步在门边顿住,转头对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那表情倒像拿钟离衡是个任性的孩子。终究没说什么,出门离去。
萧萧心头升起一丝异样,觉得他们之前应该是有过不愉快的谈话。
“回神了。”钟离衡拽了下她的手。
“哦。”萧萧了心不在焉应着。
“糟糕,大哥太粗心了。”钟离衡看到桌上的公文包皱眉,然后对萧萧说:“这个应该很重要,你去看看他走远没?”
“好。”萧萧拿起公文包出门去追。
从走廊上望过去,那道沉稳的身影正在等电梯的样子,她一边往那边走一边想出声唤住他。却看到注意到他身后站了个人,正在跟他汇报行程的样子。
那人穿了一套很正式的西装,姿态谦卑,和记忆中阴狠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却如一道惊雷在萧萧脑子里炸响,惊得她扬起的唇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106 梦魇(由谁下地狱)
萧萧站在那里很久,楞楞地看着电梯旁的两人交谈着进入电梯。然后看到电梯的门合上,一点点掩盖了那张让她浑身发冷的脸,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反应。
“萧萧!”门内传来钟离衡的叫声,才让她猛然回神。
“在呢。”萧萧应着,转身走回病房里。
“没追到?”钟离衡看着她手里没送出去的公文包,又习惯性的皱了皱眉。
“嗯,已经走了。”萧萧敷衍地应着,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钟离衡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拿出手机开始拔号:“大哥,你的公文包忘在我这儿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嗯了一声就挂断了。
“别担心,他的秘书一会儿会上来。”钟离衡对她说。
“哦。”萧萧心不在焉地应着,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消化掉他刚刚说的话。秘书?让她自然地联想到钟离尧身边的那个人,心里不由开始紧张。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钟离衡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脸色为什么看起来好差的样子?
萧萧摇摇头:“我去下洗手间。”
她那边把门刚刚关上,病房外已经传来敲门声,让她要关门的动作顿住,留了一条缝隙,正可以看到外面。
“请进。”钟离衡说。
门被人轻轻推开,她看到钟离尧身边那个秘书样子的人走进来,很恭敬地叫了声:“衡少。”然后目光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扫了扫,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萧萧觉得他那样子并不像在找公文包。
“在这儿。”钟离衡也只抬头扫了他一眼,然后拿笔敲了下床头的公文包,接着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谢谢衡少。”那人应声把东西拿起来。见他也没有别的吩咐,只好转身往外走。关门的时候还特意又向屋里扫了一眼,萧萧吓得赶紧关了门。
她闭着眼睛,倚在门板上站了很久。她的呼吸并不紊乱,相反的,更像压了块大石头,有点儿喘不上气来。
“萧萧,萧萧,不舒服吗?”钟离衡注意到她已经进洗手间很久了,所以又不放心的叫。
萧萧听到叫声睁开眼睛,深吸了口气才转过身拉开门,慢慢走出去。
“脸色怎么那么差?”比刚才更差了。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萧萧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回答。
“过来休息一下。”他搁下手里的文件夹,笑着朝她招手。
萧萧勉强笑笑,慢慢走过去,装作无意地问:“东西拿走了?”
“嗯,大哥让他秘书来拿的。”钟离衡回答。
“像他那样的人,秘书是不是会随着不断升迁调换?”她问着坐到空着的床那一侧。
钟离尧并不是普通人,她虽然不关心政治,但是还是在电视上见过他的,他的职位当然不是一下子就上去的。她问这些更不是好奇,只是想旁敲侧击的确认,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怎么?突然对大哥感兴趣了?”他笑着问,以为她开始关注自己的家人,心里有些高兴。
“只是有点好奇。”萧萧回答,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秘书分很多种,其它的秘书会换,但我大哥这个秘书不会。他是从小陪着大哥长大的,就像跟着我的李泽一样。”他的回答让萧萧的心感觉更冷了。
“哦。”萧萧低低地应着,纯粹敷衍。然后身子侧卧在床上,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
“对了,房子收拾的怎么样?我们什么回家?”见她没了兴趣,他也没有再谈下去,所以转了话题。
“过两天吧,圣景园的东西还没搬过来。”她回答,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变化。
“我今天听说凌云又回来了,圣景园的东西你别管,我让别人去收。”他突然警觉,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见过凌云了?
“好。”她乖乖的应着。然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再没有了声音。
钟离衡看着她侧卧的背影,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撑起身子头探过去看了一眼,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已经睡着的样子。
他想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吧,细心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又将被单轻轻盖到她的身上,然后继续处理公司的急件。
背对着他的萧萧却睁开了眼睛,眸子里根本没有丝毫睡意。挨到5点的时候起床,直接过去接了小嘉,然后在豪庭尊砥吃了晚饭,一直陪小嘉在客厅玩,只是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萧小姐,衡少的饭已经准备好了,要现在送过去吗?”李娟问。
她其实发现萧萧有点奇怪,平时她吃完饭后都会积极的给钟离衡准备饭菜,就算不自己动手也会叮嘱她不能做这样,不能做那样,原因不是钟离不喜欢,就是他的胃口不好不适合,总是亲力亲为。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吵架了?
萧萧回过神,看看表已经过了平时送饭的点:“我有点累,今天你送过去吧。”
李娟想果然被她猜中,扬了扬嘴想说什么,样子有点为错误。她是担心钟离衡看到自己会不高兴,他最近脾气是挺好的,但只是对着萧萧的时候。现在去,她会不会被削的很惨?
“我会儿打电话给他,亲自跟他说。”萧萧安抚她,让她安心。
“那好吧。”看出她已经决定好,李娟也不好再说什么。到厨房把饭菜都收拾好,然后换了衣服出门。
萧萧让小嘉自己玩着,便打了电话给钟离衡,说自己太累了,今天不过去了。钟离衡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想到她今天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就叮嘱她早点休息。他那边似乎还有事在忙,这边小嘉又一直在缠着萧萧,两人只好草草挂了电话。
玩到晚上9点多,萧萧把小嘉哄睡着,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安睡。脑子里有许多影像晃来晃去,头疼的难受。
在露台的摇椅上坐了一夜,天亮的时候身子都发僵了,李娟本来是进来叫他们起床吃早饭的,因为小嘉还要上学,看到她的状态时吓了一跳。
“萧小姐?”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萧萧对她笑了笑,慢慢动了动发僵的四肢:“你先叫小嘉起床吧。”
“好。”李娟应着,走时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站起来往屋里走,她才放心的去儿童房。
李娟帮小嘉穿了衣服,洗漱,然后三人一起用了早餐,萧萧准备送小嘉去学校。
“萧小姐,今天我去送小嘉吧,顺便给衡少送饭,你多休息一下。”她的样子一看就是晚上根本没睡,精神很差。
“嗯。”萧萧想了一下也没有坚持。
为小嘉弄好书包,将两个人送出门,头疼的仍然厉害,她只好强迫自己睡觉。将睡将醒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响起来,她抚着额头去开门。
门板徐徐打开,只是看到门外站的那对夫妻令她意外,竟然是季杰的父母。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面对她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眼中带着掩不住的怒火和仇恨。
“叔叔,阿姨。”她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很不自然地叫着他们。
“哼。”季母冷哼了一声,率先跨进来,身子还毫不客气的把萧萧撞开。季父也跟着她的脚步进来,看都没看脚步趔趄了一下的萧萧。
两人进门后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屋内,萧萧去沏了两杯茶给他们:“叔叔,阿姨请喝茶。”
“听说你给他生了个儿子,怎么就把你安排在这种地方?这装修也太陈旧了吧?”季母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嘴里开始狠毒的挖苦。
豪庭尊砥的装修的确还是三年前的,可是也是名家设计,前段时间钟离衡找人弄儿童房的时候也没有让人重新装修,她知道他只是念旧。可是地方寸土寸金,并不若季母口的那种地方的感觉,这些她心里当然都有数,也根本没计较过这些,自然不会把季母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因为季杰的事觉得很对不起他们,便忍了。
可是季母仍然不肯放过她:“你手腕不是很高吗?听说瞒着人家连野种都生下来了,想不到胃口还挺大的,是不是不嫁进豪门死都不瞑目——”
“季阿姨,你们今天有什么事吗?”因为季杰,她甘愿任他们辱骂,可是听到他们骂小嘉野种,她便不能忍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季母显然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拿眼睛冷飕飕地瞪着她:“你这个狐狸精,要嫁豪门就去嫁,干什么连累我们小杰——”
“行了,别跟她废话。”季父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厌恶,比看到蟑螂还恶心,好像连辱骂都嫌弃。季母还是习惯听季父,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牛皮纸袋,啪的一声甩在了桌子上。
萧萧看着季母恶狠狠的样子,心里一悸,直觉得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伸手拿了过来。打开袋子抽了一张照片出来,里面是一个全裸的肥胖的男人压着季杰,他张着惊恐的眼睛,她认得照片上的玻璃是废旧钢厂的窗户!
萧萧的手一抖,一袋子的照片全散了出来,全是季杰受辱的照片,各种各样的男人,各种各样的姿态,仿佛三年前的那一幕清晰地重现在眼前,萧萧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脸上全无血色。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了小杰,都是你,我的小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纵使季母太自私,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了这样的罪,哭得也是撕心裂肺。
萧萧任她打,任她骂,她只能抱着头木木的缩在那里,让季母扯着她的头发,对她拳打脚踢。是她对不起季杰,是她不对,所以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行了,说正事吧。”等季母发泄的差不多,季父才扯开季母。
萧萧慢慢抬起头,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有什么正事需要拿着季杰这些东西来找她。
“有人寄了这些东西给我们,让我们转告你,马上离开钟离衡那个男人,不然他们就把这些照片,还有视频发到网上去。”相比起季母的歇里底里,季父显得冷静的多。
“季杰为你做了那么多,最后连命都丢了。我们也不求你什么,也不敢求,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快点离开这个男人。别让季杰死了也不得安宁,我们季家因为他已经够丢人的了,不要让我们活了半辈子的人出门都抬不起头。”他是省级干部,最关心的还是面子问题。
“你说话,你说话啊,难道真的想我们小杰死都不得安宁。”季母见她不说话,又激动的扑上来。
萧萧看着地上那些照片,心其实比他们都痛,痛得鲜血淋漓,痛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不能那么自私,我们小杰都已经死了。”季母扯着她的衣领摇晃着,恨不得撕了她。
“你容我想想。”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吐出这几个字。其实答应的话几次都极欲出口,却又都被生生她吞了回去。因为她不想离开钟离衡,真的不想。以前可以,是因为没有重新开始,现在她好不容易决心接受他,让她怎么舍得放弃?
可是季杰怎么办?她已经很对不起季杰,那么纯净的季杰被她害成这个样子。闭上眼睛,钟离衡的脸浮在眼胆,那才是他心底最深望,距离却永远都没有缩短过。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简直没有良心。”季母听了破口大骂:“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你手里不是还有那野种吗?难道还怕他亏待了你。”
“够了。”再次听到她骂小嘉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喊完这句话时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