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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岚忍着怒火从包里拿了些现金将他打发走。
车上,段蘅望着后座上安静坐着的橙橙,内心挣扎得厉害。
他没想到他们所有人都被夫人骗了。前段时间她突然放低姿态去给外小姐道歉,还不惜下跪,当外小姐不肯原谅夫人时,他甚至还帮着夫人求情,还埋怨过外小姐心狠,原来是他错了,外小姐不原谅夫炫、不把孩子带回藿家是正确的,夫人她根本就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要接纳外小姐,而只是想让她把孩子带回来,再找机会把孩子送到国外去,以此要挟外小姐离开二少爷。
他一直以为夫人只是外表冷心却还是好的,可她对外小姐怎么就那么残忍?
如果知道孩子不见了,外小姐一定会急疯。
犹豫再三,段蘅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藿莛东,只是刚掏出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号,柳如岚已经走过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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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爱到让我痛不欲生(3000)
伦敦。
隐约听到一阵剧烈的呕吐声,藿莛东睁开眼,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大脑蓦地清醒,坐起来走向浴室。
岑欢趴在马桶旁吐得脸色发青。
他心一紧,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怎么了?”
“一整晚肚子都不舒服,现在吐完感觉好多了。”岑欢起身,洗了手拿毛巾浸湿擦了把脸,刚拿起杯子要漱口洗去口里的苦味,谁知手一滑,杯子落地四分五裂,而同时胸口忽然莫名一阵窒息般的沉闷,持续了十几秒这种感觉才淡去砍。
“可能是这几天太辛苦了,我来收拾,你再去睡会。”藿莛东揽过她的肩推她出浴室。
“我老觉得很不安。”岑欢忽然捉住他的手,眉尖微蹙,“这几天我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是不是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亏你还是个医生,居然信这些?”藿莛东轻刮她的鼻梁,“好好睡一觉,我只能再陪你一天,公司事太多,明天我就要赶回去。玩”
岑欢乖巧点头。
藿莛东正要回浴室收拾,耳边扬起手机振动声。
绕到靠近阳台的沙发,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怕吵到岑欢休息,他走去阳台。
岑欢其实根本没睡意,见他拿了手机去阳台,却一直没有动静。
过了十多分钟藿莛东才进来,因为背光,岑欢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注意到他的身子似乎在发抖,而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像是怕冷,又像是在努力压抑什么。
她微微一愕,“你怎么了?”
藿莛东没立即回她,放下手机,背转身脱了睡衣,拿过沙发上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一会穿戴整齐了他才转过身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突起明显的喉结清晰耸动,“王秘书刚才在电话里说公司出了大问题,所以我现在就要赶回去。”
岑欢见他神色异常,俊容也呈现一种不寻常的白,而表情似乎还夹杂一丝悲痛,不由困惑到底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居然让他露出这种仿佛痛失了某种重要东西的表情。
“很严重么?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不用,你在这边多陪陪他们,反正公司的事你也帮不上忙,没必要陪我回去。”
“可我想女儿了,大不了我回去再带她一起过来。”
藿莛东垂眸,“别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就这样,我先走了。”
匆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起身离开‘房间,岑欢望着门口,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难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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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阔步走出机场,浑身噙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气势。
“二少爷。”
男人步伐一顿,侧眸。
早早来到机场接机的段蘅急步跑过来,“车在那边。”
“带我去出事的现场。”藿莛东开口,声音沙哑。
段蘅神色一黯,点头在前方带路,沿着机场的外缘走向一条十几米宽的环形马路,然后在一个被警戒带圈起来的地段停下来。
就着路灯洒下的橙黄灯光,藿莛东望向被圈住的那块地段的中央,那里有一大块形状不规则、而颜色已经发黑的血迹,仿佛在向世人昭告,这里十几个小时前才发生过一起车祸。
他咬牙,胸口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同时在分解他的心脏,疼得撕心裂肺。
段蘅泪眼模糊,断断续续述说:“您和外小姐离开的当晚,夫人就让我预订一张去意大利的机票……我开始也不知道她是打算把小小姐送去意大利,第二天她让我送她和小小姐去机场我才知道,我劝了夫人很久……她一开始有些动摇,没想到考虑了三天还是决定要送小小姐去……上午我送她们去机场,我去办行李托运,夫人就带着小小姐去候客厅等,可等我去找她们时,夫人说她接了个电话小小姐就不见了……我们让机场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找,可几乎把整个机场翻过来都没找到,最后……最后听人说机场附近的马路发生了车祸,夫人一听是个小女孩,当时就吓傻了……我不相信,跑过来看,没想到……”
段蘅摇头哽咽着再说不下去。
夹杂雨丝的湿冷夜风吹来,藿莛东死死握拳,盯着那处血迹的黑眸晶莹闪烁,最终,顺着眼角轻轻滑落。
他闭上眼,很用力的深呼吸才强压下心底倾巢而出的悲痛,强迫自己挪动脚步往回走。
段蘅跟上来,带着哭音的语气夹杂满满的自责和悔恨,“对不起,二少爷,我应该果断一点当时就打电话告诉您的,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您和外小姐……”
藿莛东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找到车从段蘅手里拿过车钥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
段蘅刚上车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子已似离弦的箭朝市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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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弥漫在寂静的夜空中,像是一缕在吟唱的冤魂。
听到脚步声,福嫂抹了把眼泪,回头见是藿莛东,眼泪又落下来。
“二少爷……”
藿莛东仿若未闻,径直走向柳如岚的卧室。
福嫂抽噎着跟过去:“二少爷,夫人伤心得昏过去好几次,醒来后也一直哭,她很自责,说她不该把小小姐……”未完的话被一记让人心惊肉跳的的揣门声打断,而门应声而开。
室内昏暗,藿莛东开了灯,冰寒的目光如刃扫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柳如岚。
柳如岚仿佛感觉不到他的怒气,端庄的面容平静得没什么表情。
藿莛东走近她,一字一顿地开口,“您现在满意了?”
柳如岚闭上眼,“我知道现在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你要恨就恨吧,我是该恨该死。”
“我问您现在是不是满意了?”藿莛东又问她,随后从外套的内衬口袋掏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掉转手柄那头递到柳如岚面前,“如果还不满意,您再朝我这里开几枪。”
他抓过她的手逼她握住手枪直抵自己心脏的位置,声音冷若冰霜,“扣动扳机,大家都可以得到解脱,您不用再担心岑欢不离开我,我也不用面对随时有可能会疯掉的她。”“二少爷!”福嫂和随后赶来的段蘅惊恐的尖叫,而段蘅要冲过来,却被藿莛东一个手势制止。
“妈,您是有多爱我?爱到让我痛不欲生!”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强烈的恨意。
柳如岚被迫握住枪,双目盯着抵在儿子胸口上的枪口,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泪水悄无声息的拼命往下坠。
“……我也不想……她是我亲孙女……我也痛苦……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语无伦次,挣扎着松了握枪的手,掩住脸失声痛哭。
“我痛恨自己有您这样的母亲!”藿莛东收回枪,不再看她,“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家您喜欢怎么折腾都随您便。”
柳如岚震住,松开满是泪水的双手眼眶红肿的望着走向门口的儿子,“你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
回答她的是儿子决然的背影。
仿佛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她整个身子垮下来,脸上的神情满是绝望。
“夫人……”福嫂抹着眼泪走进来,而段蘅在藿莛东走出房间时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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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
见藿莛东上了车发动车子要离开,段蘅快步追上来,用力拍打车窗,晃着手上的手机大喊,“二少爷,您等一等,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藿莛东降下车窗,段蘅见状连忙说,“白天夫人让我送她和小小姐去机场前,有个打扮花哨一副流氓样的年轻男人来找夫人,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那个人出来时我刚好在车上,我看到他手里拿着叠厚实的大钞数得很开心,怀疑他是专门跑来问夫人要钱的,所以趁他不注意偷‘拍了一张他的正面照片。”
藿莛东一言不发的接过手机把那张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递还给段蘅后关上车窗驾车融入深蓝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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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查找真相(3000)
凌晨五点,一辆车身流线漂亮的粉紫色跑车在B市公安局门口停下,两名外型出众的男子分别从驾驶座和副驾座上下来。驾驶座的男子一身的白,衬衫却是妖艳的玫红,而副驾下来的男子浑身上下从头黑到脚,就连那张刀削斧凿的俊容也是黑到极致,如同覆了一层千年寒霜。
“藿总,关少。”
厚实的中年男声入耳,藿莛东抬眼睇向迎面朝他和关耀之走来的那两道一肥一瘦的人影,晦暗的天光中,森冷的俊容神色不变,待到两人走近了他才开口,“我要见肇事司机。”
B市公安局局长肖忡点头,脸上表情凝重,“藿总之前一在电话里吩咐,我立即通知了侯局,他已经把肇事司机单独提了过来,藿总随时可以见。”
他身侧瘦高的男人侯觉名是B市公安交警局局长,原本这类车祸根本不用他亲自处理,一个小时前肖忡一通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他一听肖忡说出藿莛东和关耀之的名字,顿时睡意全无,立即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砍。
藿莛东和关耀之两人在B市的名声政警两界黑白两道无人不知,关家二少关耀之外表阴柔俊美,却是出了名的笑里藏刀,别看他满面温笑,得罪了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而藿氏集团总裁藿莛东虽然表面上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可真正让人对他胆战心惊的却是他在黑道的势力,道上混的几乎没有谁不知道B市是藿莛东的地盘,就连政警两界的高层都要忌惮他几分。
而也只有他才敢明目张胆持枪上公安局要人,还是以命令的口吻玩。
他不敢怠慢,立即转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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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耳边‘咔嚓’声响起,暗无天日的潮湿小屋顿时亮如白昼,一抹蜷缩着坐在湿冷地板上的人影反射性的抬手遮住眼睛,等适应后挪开手,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瞪向门口威严伫立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恐惧。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那场车祸只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要撞她,事后我也没逃,还很配合你们调查案件,你们没权利对我动私刑!”
“你闭嘴!吼什么吼!”侯决名上前厉声喝止,“你知不知你的车撞的是谁?给我老实点,藿总有话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不然有你好受!”
男人在车祸后便被恐惧笼罩,此时被候决名一恐吓,所有的愤怒都化为惊骇。
“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撞她的,那是我刚买的新车,我也是去机场接我老婆,没想到……”年约二十七八的男人抱头猛晃,像是要把脑海里关于车祸的那一幕通通都晃掉。
藿莛东走进来,浑身噙着的冷烈气势让男人把自己更紧的蜷缩一团,而眼里的恐惧更甚。
“重新说一遍当时的情况。”藿莛东居高临下望着他,声音冷得仿佛出自冰窖。
男人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那双冷得让他浑身寒毛直立的眼睛。
“……我老婆从荷兰回国,我开车去机场接她……在机场附近的环形道上接了通电话,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女孩……我已经第一时间刹车,可、可还是来不及……”
男人痛苦的敲头,“……我听见周围的尖叫,听见有人说撞死人了……我脑子都蒙了……我不该接那通电话……”
随着男人的回忆,藿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