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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男人的回忆,藿莛东眼前仿佛闪过一幕幕车祸发生的情景,那像是有把锯齿在凌迟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可他却连痛都不能说出口。
男人见他久久都没出声再问自己什么,诧异抬眸,瞥到他痛苦到近乎狰狞的面容,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你是……孩子的父亲?”他瞠大眼,随即从地上爬起,改跪在藿莛东面前不停的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撞你女儿,我老婆也是因为怀了孩子所以才回国,我……我求你放过一马,不要让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
“是你开车接电话才导致悲剧,你给藿总一家带来了巨大的痛苦,还有脸求藿总放过你?”侯决名冷嗤。
藿莛东压抑住胸口的痛楚,转身走了出去。
侯决名见状立即跟出,而身后传来男人绝望和凄凉的哀求声,最终被一扇厚实的铁门隔绝。
“藿总,”侯决名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语气显得十分恭敬而小心翼翼的询问,“您是想怎么处理肇事司机?”
藿莛东无声的吸口气,揉着额低语,“先把你们调来的关于车祸的录象拿给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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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安局出来天色已经大亮,两人上了车,关耀之发动车子前睨了眼身侧闭目头往后仰的发小,一声轻叹。
“阿东,你和欢欢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要孩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藿莛东一个手势打住。
他无奈摇头,发动车子,正要离开,手机响起来。
拿起接通,一会后挂掉,侧头,“那个人已经找到了。”
假寐的双眸微睁,冷冷开口,“现在过去。”
关耀之点头,车子迅速驶离。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片老旧的居民住宅区停下。
两人下了车走进一条巷子,关耀之拨了通电话,很快有人从另一条巷子跑过来。
“关少,您让我找的人就住在那边。”关耀之的手下李仁指着左侧方,随后在前带路。
几分钟后,三人在一栋低矮破旧的楼房前停下,关耀之的手下上前大力敲门,过了许久里头才传来动静。
“哪个王八蛋一大早就来闹?”夹杂浓浓睡意的骂骂咧咧声传出来,门刚打开,里头的人还没看清楚门外的人是谁,脸上已挨了结实的一拳。
“哎哟,他妈‘的混蛋……”捂住脸痛呼的男人未完的咒骂声在看清楚藿莛东和关耀之时脸色刷白。“藿、藿总,关关、关少……两位、两位这、这是……”。
“彭永生,没想到你一个做皮肉生意的,胆子却不小,居然敢勒索藿总的母亲。”李仁伸手快速掐住他的喉咙,“是谁给你吃了豹子胆?”
“别、别杀我……我说我说……”喉咙处那只手掐得彭永生快呼吸不过来,待到脸色转紫,才感觉那股力道松了些。他怕对方一气之下就那样掐死他,连忙求饶。
“藿总,您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把东西全部给您,那五百万我也一分都不要了……”
东西?藿莛东皱眉,“拿来。”
“那、那您让他拿开说,东西我、我放在我房里……”他话刚落,脖子上那只手立即松开。
剧咳了一阵,他颤着两条腿跑回卧室,李仁紧跟其后。
床上还躺着一个半裸的女人,听见外头的动静吓得卷住被子缩成一团不敢支声,看到彭永生身后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吓得放声尖叫,被李仁一个眼神瞪得眼一翻,昏了过去。
彭永生从床头矮柜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大号信封递给李仁,后者掂量了下觉得份量很沉,也没敢看里头是什么东西,示意让彭永生一同出去后才把信封递给藿莛东。
藿莛东打开信封瞥了眼里头装着的十几张光牒,冷眸睨向彭永生,“你是主动说还是等缺胳膊少腿了再说?”
彭永生身子一软,颤声道,“我说我说……是我鬼迷心窍想钱想疯了,其实这光牒里面的男女并不是那个梁医生和岑小姐本人,而是我和另外一个女的……”
原来彭永生就是当初向朵怡要梁宥西强‘暴岑欢时,梁宥西从夜店请来的牛郎。当时梁宥西给他的钱十分可观,他猜梁宥西是个有钱人,所以留了个心眼,把当时拍摄好的光牒偷偷刻录了一份,原本他是想用这个去勒索梁宥西,可后来他得知岑欢和藿莛东的关系,知道那种有钱人家最爱面子,平时有点家丑宁愿花钱消灾也不愿被传出去,所以他才找上柳如岚。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藿莛东的脸色较之刚才更为冷冽。
他转身往门外走,李仁见状看向关耀之,“关少,他怎么办?”
关耀之微微一笑,“他不是想要五百万么?砍了他五根手指头,再把他的舌头去一半,免得他到处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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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真实的噩梦(3000)
“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福嫂远远看到藿莛东的身影,立即惊喜的跑到柳如岚卧室门口通报。
下一秒门打开,一夜间面容憔悴不堪的柳如岚出现在门口,“你说莛东回来了?没骗我?”
“我没骗您,夫人。是真的,少爷真的回来了。”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柳如岚望着正朝自己走来的儿子,脸上又惊又喜砍。
凌晨时儿子那句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仿佛在她胸口狠狠捅了一刀。儿子是她活着的唯一动力,如果连儿子都要和她断绝关系,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而现在他既然还会回来找她,那是不是说明事情有转机?或许那只是他的气话?
思忖间藿莛东已经走到她面前,她这才察觉他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里浮现的憎恨玩。
“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彭永生的牛郎?”藿莛东冷声问她。
柳如岚一楞,脸色蓦地苍白。
“那个混蛋找你要钱了?他才问了我要五百万,我答应过两天筹给他,他怎么……”未完的话被藿莛东递到面前的一个信封打断。
“这是他手上的全部光牒,其中有一张是你根本就没见过的原版,还有这是他本人的录音。”他掏出一支录音笔,里面记录了彭永生交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经过。
柳如岚听完整个人都僵住,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藿莛东望着她,牙关紧咬,额面的青筋清晰绽出来,狰狞舞动。
“您就因为这样一个骗局,见鬼的中了邪一样讨厌岑欢,千方百计想着法子拆散我们,丝毫不怀疑彭永生为什么单单只找你却不敢找我,还固执的以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现在您满意了?开心了?”
充满指责和怨愤的话语字字如刃,柳如岚无力的撑住门框,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容爬满悔恨的泪水。
“如果得不到岑欢的原谅,您的后半辈子都只能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这就是您的报应。”
再无法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事情真相的打击,柳如岚瘫坐在地上,而藿莛东却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冷漠转身。
“二少爷。”福嫂在身后喊他,“夫人千错万错,可她毕竟是你母亲,老爷走后你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和依靠了,你不能这样就不管她了啊……”
往前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一直到走出藿家大宅,他才仰头望天,却还是无法让眼眶里凝聚的液体倒流。
手机响了许久他才控制情绪接听,那端传来柔美的女声:“我现在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他深吸气,看了眼时间,不答反问,“都凌晨了怎么还不睡?”
“你走得那么匆忙,回去也没给过我电话,我心里很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
“没事,安心睡吧。”他边上车边道。
“你还在公司?”
“……在外面。”
“晚上你回家能不能打个电话给我让女儿接电话?你不在家我又不敢打回去,你妈如果知道是我肯定不会让女儿接,可我好想她了,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藿莛东望向窗外,将手机自耳边移开,等喉咙那股难耐的胀痛散去,才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
“我现在在忙,晚上不一定回去,到时再说。”
“那好吧。”岑欢虽然有些失望,但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耽误他的工作。“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公司只是其次。”
“好。”
藿莛东应声挂了电话,随后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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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妈咪……”
微弱的呼唤声若有似无的回荡在耳边,睡梦中的岑欢眉头紧蹙,双手在半空中一阵胡乱挥舞,似乎想抓住什么,却一次次扑空。
“妈咪……妈咪救我……”
橙橙……
“橙橙!”岑欢大喊一声从梦中醒来,额头满布汗水,而浑身都湿透。
大睁着眼瞪着头顶雕花的天花板,她按住胸口,那里还因梦境中出现的画面而心有余悸,心跳剧烈得仿佛要破胸而出。
有汗水沿着鼻梁滚落,她抬手抹去,困惑怎么好端端的居然会做那样的噩梦。
她居然梦见女儿浑身都血淋淋,而她看不清楚女儿的五官,却只听到她一遍又一遍唤着要自己去救她。
狠狠摇头甩去脑海里再次浮现的梦境,然后坐起来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洗了把脸,大脑这才清醒一些。
“不怕不怕,只是做了噩梦而已……”她安抚自己,转身正要走回卧室,身后忽然一声轻响,随后有什么东西滚落在脚边。
她惊骇的瞪着脚边滚落的瓷杯,这是她昨天打碎那只刷牙的杯子后从楼下重新拿的新杯子,因为杯身的图画是个咧着嘴大笑的卡通小女孩,她想到女儿笑起来也是这个样子,所以很喜欢。
可她刚才根本没动它,它怎么会突然掉下来滚到她脚边,而且同样是瓷杯,这只掉下来却没有半丝裂痕?
越想越觉得诡异,而多日来笼在心头那股不安也越来越强烈。
她直觉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小舅一直在瞒着她,不然他接完电话后的表情不会那么反常。
她虽然从不过问他公司的事情,但听得多了,知道他在商场上向来都是呼风唤雨,一派的王者气势,鲜少有他拿不下的生意,所以那天他接的那通电话应该不是王秘书打来的。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和女儿有关?
她想起来伦敦后就再没听到过女儿的声音,而平时只要她一开口,小舅不管再忙都会顺着她的意思,她要见女儿就见女儿,要带走就带走,可他之前却在电话里说他晚上不一定回去,有种在找借口敷衍她的意思。
她弯身捡起杯子,目光落在杯身上咧嘴笑着的小女孩上,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仿佛突然间变成一个血色的大洞,似乎还有鲜血从里面不断流出来,惊得她险些松手。
用力拍了拍脸颊保持大脑清醒,她走出浴室从矮柜上拿过手机,也不管现在是几点,立即打电话订购最近一般回国的机票。
她来时并没带任何行李,只有护照和其他一些证件,她通通揣入大衣口袋,梳洗完后下楼。“欢小姐,您这么早起床?”刚起床准备开始一天工作的管家看到岑欢下楼来,诧异问。
岑欢点头,“我有急事要马上离开,这是我写给我爸妈的信,等我妈从医院回来,你帮我转交给她。”
管家一楞,“欢小姐还是等太太回来见一面再走比较妥,或者您和丝楠小姐说一声也行,否则太太回来我也不好交代。”
岑欢叹口气,返回楼上去丝楠的房间敲门,而等了好一会丝楠才打着呵欠来开门。
丝楠见岑欢穿戴整齐,皱眉,“天都还没亮,你这是要去哪?”
“丝楠,我有急事要赶回国内,妈在医院没回来,你把这封信给她。”
“什么事那么急?藿莛东不是回去了么?他难道处理不了?”丝楠纳闷问。
岑欢想说她预感女儿出了事,但又怕丝楠告诉父母,而父亲才做了手术伤口都还没愈合,她也不是很确定自己预感的对不对,所以就没说实话,而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
“那你等等,我开车送你。”
没有给岑欢拒绝的余地,丝楠返回房里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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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巨大的LED显示屏上反复放映着一段车祸录象,因为下雨及雾浓的原因,画面不是很清晰,虽然能够看清楚车祸的经过,也能看到的确是有一抹小小的身影从机场大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