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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其实孩子——”话未完,手机骤然一响,岑欢本能的停下来。
“你先接电话吧。”席文绢开口,目光掠过岑欢的腹部时,脸上的神情瞬地变得温柔。
岑欢心中轻叹,朝席文绢歉意的牵了牵嘴角,拿过手机接听。
“喂?”
“……”
等了几秒那端没声音,岑欢微讶。
因为接得匆忙,她没看是谁的来电。正要拿下话机看,屏幕那端传来的一声呼喊仿如一道惊雷劈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脸色更似被抽干了浑身的血液般白得骇人。
“欢欢?”席文绢被她突然苍白胜雪的脸色吓到,担忧的唤了她一句。
而岑欢如梦初醒,回神后却是蓦地站起身就往外走,而耳边的电话一直不曾放下。
“欢欢!”席文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岑欢的举动很诡异,所以追上来。
而岑欢不知接了谁的电话,竟然走得特别快,甚至开始小跑。
席文绢想起她怀着孩子,心头一惊,想提醒却已经晚了,岑欢已经跑出别墅,而门前居然就停着一辆的士,岑欢想也不想就坐了进去。
席文绢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边忽地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就见儿子神色焦灼的跑进来,一见她劈头就问,“妈,岑欢呢?”
席文绢指着的士离开的方向说,“她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急匆匆坐了一辆的士走了。”
梁宥西脸上血色尽失,“妈,您怎么不拦着她!”
席文绢被他一句急吼,有些莫名其妙,正要问是怎么了,梁宥西却已经转身跑出门外,心急火燎的上了车,追随的士离开的方向而去。
因为不知道载着岑欢的那辆的士的车牌号,梁宥西将车子开得飞快的同时只能不停的拨打岑欢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想起之前接到的藿莛东打来的那通电话,他感觉一股寒意瞬地自脊背向四肢蔓延开,心里焦灼的祈祷电话快快接通。
而这时车子已经驶出别墅很远一段距离,电话却仍然无人接听。
正当心急如焚时,他注意到左前方的一辆的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忽然走起了蛇行,持续了十数秒才又拐回正常轨道。
他凝神忖了忖,神色顿变,心里那个念头刚落,掌控方向盘的手已经有自主意识的转动方向盘往那辆的士靠拢。
而那辆的士在梁宥西的车靠拢时忽然提速,箭一般往前狂飞。
这让梁宥西越发肯定了岑欢就在那辆的士上的念头。
他丢开手头的手机,敛身全神贯注的追击那辆的士,而这时前方的一个路口红灯突然亮起,那辆的士的车速也降下来。
而梁宥西因为担心岑欢的安危,车速丝毫未减。
在他的车快要超过的士并打算横行拦截时,那辆的士的车头突地一偏,硬是抢在梁宥西之前把车开到了他的车前头,而后也不再顾虑红灯,发疯般往前横虫直撞。
梁宥西俊容紧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没有丝毫停留的直闯红灯追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的士司机对B市不太熟的原因,在梁宥西丝毫不放松的追击下慌不择路,竟然把车开进了一条只能容纳一辆车身的街道。
而几分钟后迎面驶来一辆小货车,的士在前面的小货车和身后梁宥西的车的夹击下走投无路被迫停下。
梁宥西见状立即停车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跑过去,而这时,的士的后座车门打开,一道人影从车上下来,手里持着枪瞄准就要跑到眼前的梁宥西,神色慌张的急吼,“不要再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梁宥西闻言立即止步,却眯眸盯着的士的后座。
“岑欢?”他大声喊了一句,的士后座立即传出一阵动静,而前面那辆小货车的司机显然是在目睹这一幕后突然发动了车子往后退。
持枪的男人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梁宥西把握住时机,迅速冲上前一脚踢飞男人手里的枪,同时捉住男人的手反扣在他身后。
眼看着男人要被梁宥西制服,这时驾驶座上又窜下一条人影,却没有朝梁宥西扑来,而是一手持枪指着梁宥西,一手伸向车内用力一拉,一道纤细的身影被他粗暴的从车上拽出来。
“岑欢!”
梁宥西在看到被对方用胶纸捂着嘴而双手反绑,脸上满布泪水和惊慌的岑欢时心脏骤然一紧,下手的力道却更重,将被自己反扣住手的男人死死制住。
“不想她死就给我老实点,把我的人放了。”一手还死拽着岑欢手臂的男人恶声恶气的冲梁宥西怒吼。
梁宥西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岑欢脸上挪开,看向朝自己吼的男人,冷哼,“你如果想大家一起死那就开枪,我们两条命换你们两条命虽然不值但也划算。不过你若是开枪,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的同伴。”
他把被自己制服的男人往自己面前送,做人体盾牌。
“阿路,你别管我,那辆货车已经退走了,你赶紧上车带那个女人走。”
叫阿路的男人沉吟了几秒后点头,谨慎的注意梁宥西的一举一动的同时,又将挣扎着的岑欢推入车后座。
梁宥西眼看着那个男人把岑欢推入车内后摔上车门要坐进驾驶座内,心里一急,使劲将被自己制住的男人扯到一旁,一手死掐住他的脖颈将他头摁在墙壁上,随即抱住他的头狠狠往墙上撞。
欲坐入驾驶座的男人见状一楞,随即怒瞠着眼举起手里的枪瞄准梁宥西。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时,千钧一发间,岑欢终于挣开手上的捆绑,却来不及撕下嘴上的胶纸,打开车门的同时一拳挥向持枪的男人。
而对方在她开车门时已经有所防犯,所以岑欢那一拳并没有击中他,却成功制止住他开枪。
而岑欢一拳没击中后又一脚狠狠踢向对方的膝盖,对方显然是没料到她反应这么灵敏,防了她那一拳却防不了她这一脚,膝盖被踢了个严严实实,身子本能的矮下半截。
岑欢一心想踢掉他手里的枪,见他矮下半截身子,心里一喜,又是一脚朝他持枪的手踢去。
而这边梁宥西已经将男人的头撞得鲜血直流,他担心岑欢那边应付不过来,将满脸是血已经半死半活的男人往地上一推后迅速跑向岑欢这边。
被踢掉枪又膝盖严重受创的男人应付一个岑欢已经很吃力,再加上一个梁宥西根本不是对手,很快被两人制服,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梁宥西这才松了口气,拉住岑欢小心翼翼的撕去她嘴上的胶纸,心疼的上下打量。
“有没有怎样?哪里受伤了吗?痛不痛?”
岑欢摇头,下一秒被他抱入怀。
虽然有惊无险,梁宥西却仍心有余悸。
岑欢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正要推他,梁宥西却忽地将她的身子用力一转,将她甩开。
天旋地转间,岑欢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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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谁更爱她
时间忽然静止,岑欢震惊的望着背部中枪倒在地上的梁宥西,他的脸侧对着自己,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来,淌在地上似一条蜿蜒的血河。
他一直看着她,漂亮的眼眸染着淡淡笑意,想是在庆幸把她甩开了。
岑欢不能言语,无法动弹。懒
她听不到耳边由远到近的警鸣声,也看不到在听到警鸣声后慌得弃枪四处逃窜的男人。
……
——岑欢,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在找一个灰姑娘,她一头短发,穿着五彩斑斓的板鞋,白色的T恤和短裤,可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我的灰姑娘如今已变成穿着高跟鞋小洋裙,还披着一头大波卷的时髦女郎。
——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想照顾你,想和你一起分担你的痛苦,你能不能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别对我这么狠?
——我在争取我的终生幸福。
——别讨厌我,岑欢,我只是喜欢你。
……
梁宥西。
如潮般涌出眼眶的泪水不可遏止的落下,模糊的视线中,岑欢看着梁宥西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点点合拢,胸口忽然痛得剧烈。
“梁宥西……”她沙哑喊出声,却没有回应。
眼泪掉得更快,她甚至看不清梁宥西的脸。
“梁宥西。”她边喊边爬过来,颤抖的伸手去碰他的脸,那渐渐失温的脸颊让她再也无法忍遏住心头的恐惧,抱住梁宥西的头揽在怀里痛哭。
“……梁宥西……你醒醒……求求你别睡……”她把脸贴着他的,眼泪滚落在他失温的脸颊上,混合着他嘴角的血水淌下。
警鸣声混合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嘈杂声中,有几道人影迅速窜至岑欢身边要将她拉开,她却本能的抱得更紧。
“小姐,你再不放手,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岑欢一震,抬眸望了眼一身刺眼白褂的男人,终于松开手。
医院。
岑欢茫然地望着手术室那扇紧闭的门,呼吸着搀杂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整个人却如同失了魂魄般僵坐着,面无表情的苍白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流露。
混乱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尤其清晰刺耳,岑欢却浑然不觉。
“欢欢!”
闻讯匆匆赶来医院的席文绢见到僵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岑欢,立即开口喊了一句,随即快步走过来。
“欢欢,怎么回事?西西怎么会受枪伤?”席文绢一在岑欢身边坐下就心急的拉住她的手追问。
岑欢目光空洞,望着满脸焦虑的席文绢摇头。
她的反应让席文绢表情一阵诧异,余光瞥到她身上的血又是一惊,“你也受伤了?伤到哪里?怎么也没人管?肚子痛不痛?”
一连窜的问题落下,岑欢依旧一个字都没说。
“她大概是被吓到了,你别心急。”沉稳的中年男声响起,一张与梁宥西神似的脸出现在岑欢的视野里。
“我是西西的父亲。”梁敬升简短介绍,锐利的目光打量过儿子口中非她不娶的女人,严肃的面容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动。
“敬升,你在这等西西出来,我送她去妇产科。”
席文绢不放心岑欢,拉她起身。
梁敬升点头。
“欢欢,走吧。”席文绢扯了扯岑欢的衣袖,岑欢纹丝不动,却开口说了句,“我要等他出来。”
“这里有你伯父看着,西西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伯母带你去做检查,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席文绢耐心劝解。
“不,我要等他。”
席文绢无奈的看向丈夫,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随她吧,你叫妇产科的医生上来一趟也行。”
席文绢点头,起身刚要走去电梯,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
“闻主任,西西的情况怎样?”席文绢迎上去。
“席院长放心,梁医生没有生命危险。”闻主任脱下口罩道,“不过子弹穿透两肋之间的缝隙伤及肺部,梁医生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才能完全康复。”
听闻儿子没有生命危险,席文绢夫妇同时松了口气。
“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万幸,就算静养个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手术还在缝合中,我是怕席院长担心所以提前出来通知一声,好让两位安心。”
“感谢闻主任的体贴,你去忙吧。”
席文绢话刚落,就听见身后‘扑通’一声,回头,却见岑欢倒在长椅上不省人事。
岑欢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浑身被汗水湿透。
视野里一片刺眼的白,呼吸里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而昏厥前的一幕幕和混乱的梦镜重叠,如电影片段般在脑海里清晰回放。
感觉到两道目光的注视,她看过去,目光对上一双情绪复杂的清冷黑眸。
她望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感到意外也没感到惊喜,仿佛他只是一缕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这样安静的岑欢让藿莛东心头很不安。
在宽威说出那句话后他立即联系岑欢,却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无奈他只好打给梁宥西。可没想到还是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梁宥西因救岑欢而受伤,这种不惜性命的爱丝毫不亚于他,甚至从某个角度看,梁宥西比他更爱岑欢。
这也是他不安的原因。
两人就这样望着彼此,直到病房门推开,护士进来给岑欢换点滴药水,两人的视线才错开。
“你没有什么要问?”护士离开病房,藿莛东终于开口。
岑欢闭上眼,“你没有什么要说?”
“你在电话里听到的女儿喊你的声音只是录音。”藿莛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