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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夕闻到香味跑出来,看到大哥面前那碗诱/人的海鲜面条,嚷嚷着也要吃,抢了汤匙就要喝汤,却被梁宥西阻止。
“你吃了香芒布丁,不能碰海鲜,会过敏。”
“可是我饿。”
“我已经在煮饭了,我现在去炒菜,很快就可以吃。”
关夕猛点头,目送梁宥西走进厨房,她回头问关景之:“大哥,我眼光不错吧?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呢,你那次如果不投我一票答应让我搬出来和他一起住,那你今天就只能饿肚子了。”
关景之嘴角一抽,“我想吃东西去哪不行?”
“可是你吃不到他做的。”
“我又不喜欢他,是不是他做的有什么区别?”
“那你喜欢谁?”
关景之沉着脸没回应,同时加快吃面条的速度,三两下把一大碗面条搬空。
“我走了。”
他起身。
“大哥,是不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嘛~”关夕以为自己惹他生气了,有些心慌的去抱他的手。
“要撒娇找你老公去。”关景之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关夕撅着嘴瞪他。
“我没生气,现在就去找我喜欢的人。”
门关上的刹那,关夕听到大哥的声音飘进来,这才松了口气。
吃完饭梁宥西收拾刷碗,关夕想帮忙遭到拒绝,索性自他身后抱着他当八爪鱼。
“你今天去医院是因为那件事么?”她忽然问。
“嗯。”
“很麻烦么?”
“有一点,不过不用担心。”怕她继续问下去,他转移话题:“想不想去温哥华?”
关夕一楞,偏过头绕到前面去看他:“我一个人去?”
“我们。”
“可是我怎么去?”她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乘坐飞机吧?
“有我在,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你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
“可以等处理完这件事以后再去。”
“那你以后不在国内的医院上班了吗?”
梁宥西沉默了会,然后摇头:“还不知道。”如果不吊销他在中国的执业医师资格证书,或许他还是会留在医院继续上班。
虽然他昨天说得很坚决,辞职以后不会再踏入那家医院。
但当时是被母亲的态度气到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气话。
“没关系,不论你到哪我都陪着你。”关夕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
梁宥西笑一下,轻拍她的手。
358 受伤
客厅的沙发上,关夕懒洋洋偎在梁宥西怀里,听着耳边缓缓流淌着的美国优美乡村乐,内心如同经过重重洗礼,变得格外平静。
“其实就算治不好我的病,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和你相偎一辈子,我就已经很满足。”
梁宥西将思绪自神游中拉回,垂眸睨了眼靠在胸口的人儿,揽紧她道,“别灰心,Carrey医生的助手每天都会通过邮件向我汇报试验的进展及病人的身体各方面的变化,而目前情况还不错。”
关夕只当他是安慰自己,笑了笑。
她知道自己这种病非常罕见,从母体带来的毒素全部滞留在血液里被身体每一个细胞吸收,以前给她治疗过的专家纷纷表示,就算是把她全身的血液都换掉,也没办法改变她畏光的体质茆。
可尽管这样,她还是希望奇迹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希望有朝一日她的病真的可以治好,和他手牵着手在灿烂的暖阳下散布。
“温哥华漂亮么?”她突然问他,对这座不久后自己就要和梁宥西一同前往的城市非常好奇。
“嗯。蚊”
“有多漂亮?”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到时候可别嚷嚷想家想爸爸妈妈大哥二哥。”
关夕撅撅嘴,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哼了哼,“我爸说女大不中留,我从搬出来以后还是只回去过一次,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你,哪还有他们的存在?”
梁宥西可以想像关父当时说这句话时酸溜溜又伤感的心情。
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从未离开过身边的女儿突然间‘消失’这么长时间,心里难免会有些感触。
“等我们从温哥华回来——”
“哎呀~”关夕突然一声惊呼打断梁宥西的话。
“怎么了?”他诧异地坐直身子,见关夕表情有些僵硬的按着小腹,皱眉,“肚子痛?”
关夕摇头,然后缓缓从他怀里站起来。
梁宥西挑眉,看着她起身后似乎哆嗦了一下,正要问到底怎么了,就见她急急走向卧室。
他困惑地跟过去,刚好看到关夕从抽屉里拿了样什么东西出来,脸红红的瞥了他一眼,把东西藏在背后,又去衣橱里拿了条小内/裤和外裤,然后才走去浴室。
梁宥西呆了呆,忽地失笑。
这丫头感情是大姨妈来做客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身体往后仰,姿势慵懒的枕着双臂躺在床上。
听着浴室传来的轻微声响,想起她刚才脸红红的可爱样子,梁宥西忍不住就想笑。
关夕收拾干净出来,见梁宥西躺在床上望着她笑,脸不由更红。
她有些别扭的在床边坐下,却不敢像平时那样肆意扑到他身上去乱滚,怕自己不小心弄脏裤子和床单。
“肚子痛不痛?我给你揉一揉?”梁宥西半坐起拥过她,也不等她回应手就往她平坦的小腹上伸去。
而这时,熟悉的手机铃声从门外的客厅传来。
“我先接电话。”在她嘴上轻啄了下,梁宥西下床走出房间。
从茶几上拿过叫嚣的手机,瞥了眼屏幕,又是陌生的来电,却不是程馨榆昨晚打来的那支。
正要接,铃声突然终止。
以为还会打来,等了一会见没动静,他打消这个念头,也没回拨的意思。
把手机重新放在茶几上正欲返回房间,耳边提示收到新信息的铃声。
他直觉认为发信人是那通陌生来电,等他拿起手机点开屏幕,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发信人是那通陌生来电。
而当他点开信息看清楚内容,脸色蓦地一变!
——我要你死!
简短几个字,却字字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和杀机!
他几乎立即想到了在咖啡馆被自己气得面容扭曲的程馨榆。
会对他这么恨想置他于死地的目前除了程馨榆似乎再无他人。
而如果她以为发这样的信息来恐吓就可以吓到他的话,也未免太幼稚。
他敛去脸上异常的神色,没删除这条信息。
在客厅静坐了会,他突然起身打算去一趟医院,回房和关夕说了声有事出去一下,然后拿了车钥匙和手机离开。
搭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光可鉴人的金属壁映照出一张神色凝重地俊颜。
‘叮’地一声梯门开启,他走出电梯按下遥控,瞥了眼车灯闪现的地方走过去。
手触上车门把正要拉开,却忽地顿住。
目光盯住车窗上映着的一抹近在咫尺的身影,而后转过身,胸口却猛地一痛。
“别动!”手持一把锋锐的利刃抵住梁宥西胸膛的男人开口,沙哑的声线有些像是被刻意压低乔装过。
梁宥西难得还能笑出声来,不知是笑对方的幼稚还是笑自己大意。
“原来是你。”他盯着眼前不但蒙住脸而且还戴了一顶鸭舌帽故意遮掩自己容貌的男人,一副对对方很熟稔的口吻。
“你知道我是谁?”对方的语气有些诧异。话落不等梁宥西回答又说,“那你更应该死!”
梁宥西垂眸瞥了眼抵在胸口的利刃,微抬眼,“杀人偿命,你若想清楚了尽管动手。”
“你少吓唬我,停车场的唯一摄像头已经被我破坏,我杀了你根本不会人有知道。”
“你杀了我怎么逃出去?”
“我既然有办法进入这栋公寓的停车场,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梁宥西点头,一副佩服的表情,脸上全无半点被人拿着利刃夺命的恐慌,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不怕?”
梁宥西挑眉,“我说怕你会放过我?”
“你做梦!”
“那我何必废话?”
“你有什么遗言?”
“要杀就痛快点,别婆婆妈妈!”梁宥西突然变得不耐烦,语气也变得十分恶劣,“还是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不敢下手?或者找不着心脏的位置怕一刀杀不死我?要不要我告诉你能一刀毙命的位置在哪?”
显然是没料到他竟然这种反应,对方一呆。
梁宥西眸光一闪,垂在身侧的右手迅速抬高抓向对方持刀的那只手。
对方瞠圆了眼,在察觉他的意图时持刀的手想也不想地狠狠用力将已经划烂他胸口皮肤的利刃插/入。
锥心的疼痛在体内蔓延开,梁宥西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利刃,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而对方在把刀插/进他胸口时亦震住,瞪着鲜红的血色渗透梁宥西的上衣四处蔓延。
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梁宥西紧咬住牙关再次出手抓向那只仍就握着刀的手。
而对方在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后猛然回神,想要反击,腹部却被梁宥西使劲力气狠狠揣了一腿跌坐在地上。
头上的鸭舌帽滚落,他惊慌地拾起戴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而这时停车场入口处车灯一闪,意识到有人来,他又惊又怒地瞪了眼整个身子靠在车门上脸色渐呈雪白的梁宥西,尽管不甘心但为了不被抓住,他不得不拔腿朝出口跑去。
听着跑远的脚步声,梁宥西闭上眼任身子无力的靠着车门缓缓滑落。
意识涣散前,他艰难地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关夕,想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出国一段时间,却被体内猛然掀起的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刺得眼前发黑,最终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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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听二哥的话,你先回去,这里有我们。”
医院手术室门口,关耀之不厌其烦的劝说像樽门神一样木然站着的小妹。
关夕仿若未闻,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目光死死盯着那盏仍亮着的手术灯志,等着有人从手术室内出来,给她带来好消息。
一定会没事的。
他都还没带她去温哥华,还没爱上她。
她还有那么那么长的未来盼着和他一起度过……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
脑海里浮现她接到公寓管理处的电话得知梁宥西受伤而疯狂跑下去,结果看到梁宥西昏厥在血泊中的情景,当时她心跳都似乎停止,强烈的灯光照射在她因没来得及换防紫外线服而光/裸着的手上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半点不适,而明明皮肤已经被灯光灼伤。
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说有事出去一下,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就躺在了血泊中。
“小夕。”关母心疼地去拉女儿的手,双眼含泪,“宥西不会有事的,你先跟爸妈回家,你脸上手上的皮肤红肿得厉害,要马上用药消红消肿。”
关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不受外界的干扰,自然也听不清母亲说了些什么。
关耀之见状无奈叹了声,看向父母,“她应该是梁宥西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了,所以不论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医院。”
“只能打昏她带回去了。”关耀之话刚落手上便有了动作。
关夕只觉后颈上疼了一下,然后便没了意识,身子倒在关耀之怀里。
“我们带她回去,你留在这等消息。”关父从儿子怀里抱过女儿。
“好。”
“丝楠有小兰小月在照顾,你不用担心她。”关母临走前说了一句。
关耀之点头。目送父母带着小妹离开。
几分钟后,耳边传来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见是梁宥西的母亲,点头打了声招呼。
“西西呢?他怎么样了?”席文绢急声问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下午因公事外出,在接到儿子受伤的电话后没有犹豫地立即往回赶,刚才一到医院下了车她就直奔手术室。
“还在手术中。”
席文绢望向紧闭的手术室,神色惨然地跌落在一旁的长椅上,嘴里呐呐念着,“怎么总是这样,好端端的却突然受重伤住院。”
以前是岑欢,替她挡下的那颗子弹险些要了他的命,修养了大半年身子才渐渐复原。
这次呢?这次是因为什么受伤?又是爱?爱谁?
“我已经让人在着手调查,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席文绢拧拢眉,忽地想起什么,“关夕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