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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盼了多少年才盼来他承诺她一辈子,虽然手机无份,也不会被世人所接纳和承认,她也甘愿。
而就在她打算破斧沉舟和他全盘托出女儿的事情时,女儿却出了这样的事故,像是老天敲响的一记警钟,提醒着她曾经发过的毒誓和那一切罪孽的存在,让她及时醒悟回头。
“那你现在打算把他怎么办?我看他对你是誓在必得。”
岑欢摇头,表情有些茫然:“每次拒绝都被他无视掉,我也很无奈,根本拿他没办法。”
像上飞机之前,她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说只是自私的想利用他才尝试和他在一起,可他居然无动于衷,让她实在无可奈何。
“拒绝人有很多种,我想你之所以对他感到没办法,应该是拒绝得不够彻底。”
“那你说我要怎么拒绝他才算彻底?”
“漠视他,把他当透明物,对他不理不睬。像他那种公子哥,只要你不心软,时间长了他自然会觉得无望,从而转移目标。”
“没用的。”
对于一般男人来说,这种冷战式的拒绝方式的确会让对方望而却步。只是梁宥西不是一般的男人,如果他那么容易放弃,就不会因为只见过她一面便找了这么多年。
“那你就任由他这样继续缠着你,直缠到你和他结婚为止?”秦戈的语气带着一丝严厉和让岑欢不明所以的愤恨。
“你很讨厌他?”
秦戈一怔,瞥到岑欢眼里的困惑,心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淡淡的哀伤漫上俊美儒雅的面容。
“其实我想以他那种优渥的家世,他父母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的。到时候他父母一出马,他受到阻力了自然会放手。”
即使他父母不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但她毕竟还带着个女儿,他们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宝贝儿子刚结婚就做了二手父亲,所以她其实也不是很担心梁宥西会缠自己多久。
“这段时间你既带着橙橙又要上班,真是辛苦你了。”
秦戈牵了牵嘴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这次回来,大概会把橙橙一起带回国。你——”
“你父母都还不知道,他们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橙丫头回去,你不怕他们无法接受?”
“如果我不带她回去,估计我永远都没有勇气和我父母提这件事。而我也不想再离开橙橙了。”
秦戈望着她,似乎陷入沉思,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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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橙的药物过敏反应在找到那支针管里所含的药物成分后,一经对症治疗,种种症状迅速消失,连身上的疹子都消退得一干二净。
岑欢和秦戈在医院守了橙橙一夜,小丫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才醒来,一睁开眼看到床边的岑欢,有些楞神的眨巴着眼,一副想喊又不敢喊的表情,让她好笑又心酸。
“乖女儿,连妈咪都不认识了?”她故做伤心的望着女儿博同情。
小丫头从被子里爬出来,肉乎乎的小手伸过来捏她的脸,一会才咧开嘴笑,扑到她身上柔柔的喊着妈咪。
岑欢抱着女儿,满足的轻叹。
“妈咪,我想回家。”
小丫头还记得昨天被针扎的痛苦,这会迫不及待的想离开医院。
岑欢看向秦戈,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只要没事了应该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为了慎重,我还是去问问Thomas。”
他说完走出病房,一会后回来,说是小丫头可以出院了。
回到住处,按了许久的门铃没人来开门,秦戈和岑欢对望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同样的困惑——怎么这么晚了梁宥西还没起来。
开了门进去,结果一眼便瞥到沙发上蜷缩着躺着的梁宥西。
岑欢走过去,见他双目紧闭似乎还在熟睡的样子,脸颊却浮现异样的潮红,就好象上次发高烧那样。
“应该是烧糊涂了醒不来。”
秦戈抱着小丫头走过来瞥了一眼便断定。
岑欢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女儿指着梁宥西问她:“妈咪,这个叔叔是谁?”
“他是你妈咪在国内的同事。”秦戈代她回答,然后把小丫头塞到她怀里,“我去拿退烧药给他吃。”
岑欢点头。
小丫头是好奇宝宝,她从岑欢身上挣扎下来,走到昏睡的梁宥西面前,蓝色的大眼睛在他脸上瞄来瞄去。
岑欢回房拿床上用品给梁宥西去书房铺床,一会出来,见客厅里一大一小笑得贼贼的,狐疑的走来。
“笑什么?”她问。
秦戈指了指沙发,岑欢看过去,眼蓦地瞠圆——梁宥西那张帅气的面孔竟然变成了大花脸!
又粗又黑扭扭歪歪像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毛,红得十分艳丽的口红,密密麻麻的胡子,而最醒目的则是那副占了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她又惊又愕的呆了半晌,然后才回神看向手里还拿着她的口红,正打算给梁宥西的指甲做‘彩绘’的女儿,哭笑不得的赶紧拦住她。岑欢把损坏了的口红扔到一边,故做生气的瞪着女儿问:“为什么这么做?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叔叔醒来会生气的。”。
“在他醒来之前给你洗掉不就行了?让她玩一玩有什么关系?”秦戈不以为意的口吻,护着小丫头。
“玩一玩?”岑欢头疼的抚额,“你以为他这脸是画布呢?”
她伸手去探梁宥西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烫,大概没她想得那么严重,又或者是吃了退烧药好些了。
她小心翼翼的给他弄干净脸,然后对秦戈说:“你把他弄到书房的床上去睡吧,沙发太窄,他睡着一定难受。”
秦戈撇嘴:“谁让他有床不睡偏偏睡沙发?”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过来搀扶起梁宥西走向书房。
岑欢回头把女儿抱到腿上坐着,问她,“妈咪带你回国,去见外公外婆好不好?”
小丫头点头,可随即却问:“叔叔要一起回去吗?”
“叔叔的工作在这边,他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昨晚她就问过秦戈这个问题了,问他会不会回国发展,他沉默了许久后才摇头。
她想他也是不会回国的。毕竟他在这边发展得不错,又即将升官,实在没有回去的必要。
“那叔叔一个人不是好可怜?”
“叔叔有那么多医院的阿姨喜欢他,怎么会可怜?”
“可是叔叔又不喜欢她们,叔叔说他只喜欢妈咪。”
岑欢呼吸一窒,“叔叔告诉你的?”
“我偷听到的,一个护士阿姨和叔叔说好喜欢她,叔叔说他只喜欢妈咪。”
岑欢脑子一片空白。
秦戈喜欢她。
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两人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时间实在太久了,凭心而言,她也是喜欢秦戈的,只是这种喜欢不是纯粹的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包含了一种感激,而其中又以亲情为主的喜欢。
她曾好几次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可他都没正面回答过她,她一直以为他就算有些喜欢他,但也不至于爱上,可刚才女儿的那句话,却让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124.取舍不过一念之间(3000)
到下午三点多,梁宥西才醒来。
身边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
揉着发痛的额头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书房,他想是岑欢回来了,爬起来走出书房,果然在客厅看到正在'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东西的岑欢。
听到脚步声,岑欢回头:“你醒了?好些了么?”
梁宥西在她身边蹲下,继续揉着额问她:“我是不是又高烧了?累”
因为高烧,他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岑欢起身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
“这边比国内冷,你穿那么少又睡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盖,不感冒发烧才怪。檬”
梁宥西接过,一口喝个精光。
“难怪我睡得迷迷糊糊,一下热一下冷。”
“想不想吃东西?”她问,看他点头才又返回厨房。
“看你的表情,你女儿应该没事了?”他倚在厨房门口问她,有些发涩的视线追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胸口一阵暖意划过,是他从未感觉过的温暖。
他其实是个很长情也很容易满足的男人,只要他爱的女人心里也有他,又能够每天为他下厨,那么哪怕她做出来的东西会要他的命,他也照吃不误。
况且岑欢的厨艺虽然不是很好,但也还算过得去,起码他就很爱她做的饭菜。
“秦戈带她去超市买东西去了。”
“看得出来他很疼你女儿。”
岑欢动作一顿,心想秦戈对女儿的疼爱,大概还胜过她这个做母亲的。他宠着她疼她,毫无理由的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连她有时要教训女儿他都不准,这样的疼爱,她怎么就没想到全是因为自己呢?
之前就已经欠他够多了,现在还添了笔情债,现在她欠他的,真是下下辈子都还不清了。
“岑欢?”见她发呆,梁宥西走过去碰她一下。
岑欢回神,点头说:“他是很疼橙橙。”
“你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会住在一起?你和他——”
“梁宥西,我和秦戈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过问。”岑欢打断他。
梁宥西皱眉,“我只是想说你们这样孤男寡女同住一室不太好。”
“你放心,秦戈不是你,他从来不勉强我做任何我不喜欢不想做的事情。”
“你就这么信任他?”梁宥西不满她护着秦戈的态度,那让他感觉自己又多了个情敌。
“如果连他都不信,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我还能信谁。”
秦戈在她患上抑郁症时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因为那段时间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心里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和沉重的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有时候大脑混乱时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清醒时才从秦戈口中得知,她好几次都险些自杀。
梁宥西对她的话不以为意:“他不过是比我早认识你,有机会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们母女。可他能做的,我都为你做。”
岑欢看他一眼:“秦戈不只是我的朋友,还是和我们母女关系亲密的家人,他在我心里的位置,不是谁为我做点什么就能取代的。”
“你就这么看轻我?”梁宥西不爽了,“我说过他能为你做的我都可以做。”
“可我不需要。”
梁宥西瞪着她,脸色阴沉。
“岑欢,你是不是不刺我一下心里不痛快?”
岑欢望着他,他眼里的血丝越发明显,怒意也一点点从眼眶里迸出来。
“梁宥西,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取舍不过一念之间,既然知道我不是你那杯茶,为什么不另外换一杯?”
“那他也不是你那杯茶,你为什么不另外换一杯?”
意识到梁宥西说的是谁,岑欢脸色微变。
梁宥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劝得动我放弃?”
“我和他之间没有利用关系,而我对你,除了利用外再无其他。”
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梁宥西脸色铁青的瞪着岑欢,眼神犀利如刃,似要看穿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够这么狠心的对待他。
“看来我是真的很惹你嫌弃。”半晌他才低低吐出一句,声音越发的沙哑。
岑欢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你放心,我也不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主,既然这么让你讨厌,那我还是赶紧消失好了,免得在这里碍你的眼。”
他怒气冲冲的转身,找到自己的东西后,没再看她一眼,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岑欢僵在原地,直到摔门声传来,她才虚脱一样,浑身乏力的双手撑着流理台。
其实她并不想在他高烧刚退的当头刺他,只是有些话不受控制就那样说了出来,她一方面知道会伤害到他,另一方面又希望他在受到伤害后放弃她。
现在如她所愿他离开了,她虽然感到如负重释,却也担心他感冒还未痊愈,又一天未进食,万一昏到在路上了怎么办?
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把他叫回来,外出购物的一大一小回来了。
秦戈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劲,把小丫头支到一边玩玩具,然后才问她:“怎么了?”
岑欢抚额叹气:“他走了。”
秦戈一楞,脸上明显掠过一抹讶异。
“所以你现在是在担心他?”
岑欢有些烦乱的捣住脸,“他一天没吃东西,身子也还很虚,万一昏倒在路边,那谁去救他?”毕竟是因为她,他才会跑来伦敦的,如果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