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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欢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来敷衍,一时哑然。
“你们整个晚上都在一起?”柳如岚又问。
岑欢不知是要摇头还是点头,犹疑间,又听柳如岚扔出一个问题,“他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为什么刚才不问她儿子,偏偏要来为难她?
她的沉默和迟疑让柳如岚更为不悦和不满。
“你怎么回事?连问你几个问题都不回答?我问你莛东嘴上是怎么伤的?”
柳如岚的咄咄逼人让岑欢毫无招架之力,硬着头皮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或许……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岑欢的回答让柳如岚突然感觉很无力——和这丫头对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伤口在那种地方,面积又那么宽,除了是被女人咬的,还能是被什么东西?
她那么问的意思是想知道她知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咬伤了她儿子,没想到……
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纯还是蠢!
“其实我和小舅是后来才碰到的,我之前是和我朋友一起在玩,我见到小舅时,他嘴上就已经是那样了。”岑欢很怕柳如岚继续没完没了的问,只好撒了个谎。
柳如岚凝望了她一会,目光落在她唇上,“那你的又是怎么回事?”
“啊?”她的?她的没有破吧?
“欢欢,虽然你母亲不是我亲生的,你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住在这,我就要对你负责,否则出了事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所以女孩子还是自爱一点的好。”
“……”她怎么不自爱了。她连初吻都是两个小时前才被一只猪给啃了。再说,柳如岚当年嫁给外公时才18岁,她生得出那时已经12岁的母亲么?
“回房睡吧。”柳如岚看她一眼,漠然转身。
25.忐忑
岑欢回到房里一头载在那张又大又软的床上,却是滚来滚去都没睡意。
闭上眼,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那一幕。
说对那件事完全释怀,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个人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舅舅。就算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一般舅甥之间的那种亲情观,而只把他当成一个刚认识的陌生男人,但心里还是会感到别扭,甚至难堪。
她无比烦躁的翻了个身,脑子里纷乱如麻。
才来市里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往后这几天她要怎么过?明天两人碰面了她又该怎么面对他?
笑脸相迎?囧~她疯了才会被猪啃过还对猪笑。
面无表情或给他几记白眼?不好意思,她没那个胆。
思来想去,床单都要被她滚烂了,还是没得出任何结论。直到天边晕开一抹亮色时,困意汹涌袭来,终于沉沉睡去。
***
“叩叩叩!”
隐约听到敲门声,岑欢半睁开一只眼,又很快闭上。
“外小姐,老爷找你。”
福嫂的声音传来,岑欢楞了一楞,随即猛地睁开眼,然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一看时间,居然快到中午了!
她随意扒拉一下头发,跑去开门。
“福嫂,外公找我什么事?”
福嫂瞄了眼岑欢乱成鸡窝似的一头短发,下意识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是老爷一上午没看到外小姐,所以才让我上来看看的。”
“哦,我马上洗漱完下楼。”
话落门一关,一阵风似的跑回房里直奔浴室。
匆匆梳洗好下楼来,客厅里,柳如岚和藿贤不知在聊什么,两人的面色都很凝重。
听见脚步声,柳如岚看了眼岑欢,立即停止了和藿贤的谈话。
岑欢心情忐忑的走到两人面前,冲柳如岚点头算是招呼,然后才看向藿贤道:“外公,福嫂说您找我有事?”
藿贤没立即回她,连瞧都没瞧她一眼,而是接过柳如岚递给他的茶浅浅喝了两口。
岑欢虽然只见过外公几次,却已经习惯他对自己这种冷漠的态度。见他不吭声,她也不开口,只是规规矩矩站着,一双眼睛盯着地面。
终于,藿贤放下茶杯,抬眸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你昨晚碰到你小舅时,他和哪些人在一起?”
岑欢顿了顿,寻思着说与不说会有什么后果,过了会才道:“我碰到小舅时他身边只有一个叫什么南还是什么蓝的男人。”
“易南?”柳如岚显然对儿子儿时的朋友记忆很深刻,一下说出名字来。
她望向一脸困惑的丈夫,解释道:“易南是杨易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和莛东是发小。除了他外还有好几个,这十几年一直和莛东保持联系,我去意大利看莛东时就碰到过他们好几次。想必昨晚聚在一起是替莛东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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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护短
藿贤点头,沉吟了会后看向岑欢,略微有些花白的眉微拧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岑欢意会他话里的意思是问母亲怎么没来,忙回道:“我妈这次因为家里有事忙着走不开,等她一有空就会来看您的。”
“有事忙着走不开?”藿贤从鼻孔里逸出一个冷哼,微撇的嘴角绽开一抹讥讽。
“她是怕她一走,那个人回到家没人伺候会怪她吧?”
岑欢脸色黯了黯,沉默。
她清楚外公对父亲的成见有多大有多不满,所以不论她说什么,都只会让外公更反感父亲,而不会让他改变对父亲的看法。况且这些年父亲对她们母女的所做所为,的确称不上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对她好的,她总以为是要害她,现在好了?嫁给那种没用的窝囊废,她这辈子都算是毁在那个男人手里了!”藿贤一想起岑欢的父亲,便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花白的鬓间血管爆绽,手按住急剧起伏的胸口,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粗重。
“好了好了,你身体不好,别提那些让你生气的事了。”柳如岚担忧的蹙紧眉安抚丈夫,又看向一旁把头垂得低低的岑欢,指了指茶几上一份文件夹说,“这是你小舅下午在公司开会要用到的资料,段总管出门了一时回不来,你现在赶紧去厨房吃点东西,然后把资料送去公司。”
岑欢一听可以离开,此刻就算饿得腿软走不到,她爬也要爬出外公的视线,免得再多呆一秒又不知要听到外公怎么念父亲了。
她一向很护短,父亲即便一万个不是,那也是父亲。更何况他也没有多恶劣,只是不太管她们母女罢了。
她拿了茶几上的资料说了句不饿,便转身走出两人的视线。
藿贤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良久才叹道:“这丫头脾气比她母亲还倔,表面一声不吭,骨子里却犟得很,这种脾气,迟早是要受委屈的。”语气不泛担忧。
柳如岚微微有些讶异的看了丈夫一眼,状似漫不经心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丫头,怎么……”
“再不喜欢,她也是我藿贤的亲外孙女,身体里留着我藿家的血。”藿贤打断她,见她还想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她闭嘴,然后支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我累了,上楼休息会,你半个小时后叫醒我,我要去医院看静北。”
“好。”柳如岚应着,上前扶他,柳眉微蹙。
******
岑欢拦了辆的士直达藿氏总部大楼。
下车付了车资,呼吸里突然搀入一阵食物的香气,饿得扁扁的肚子立即大唱空城计。
她看了眼手里的资料,抬眸环顾四周一圈,然后往对面的一家西饼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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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我对你没感情
空间宽敞而明亮的办公室里,男人神情专注的翻阅手头资料,冷峻的侧颜英挺不凡。
桌上的电话响起,他眼皮都不动一下径直接过。
“藿总,有位Julie小姐坚持要见您。”
迟疑了下,“让她上来。”
挂了电话几分钟,耳边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极富节奏的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
连敲门声都没听见,门推开,一道婀娜的身影飘进来,夹带一股浓郁的香水气息,瞬间在整个空间蔓延。
“Vincent,你怎么没事先和前台交代一声,我可以直接来见你?”Julie一身鲜红色紧身无肩抹胸短裙,勾勒出傲人的身形曲线。
她走近藿莛东,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搭着软椅的椅背,整个上半身往前倾,呼之欲出的胸部紧绷得似乎要跳脱出束缚绷出来。
只是藿莛东却当没看见,目光依旧落在资料上,不曾移开。
Julie眉一扬,双臂环上他的颈项,脸贴着他的刚要开口说什么,藿莛东却已道:“我已经打电话给Kevin,他让你在两天内赶回意大利,否则这辈子你都不会再有机会走出意大利。”
Julie一楞,难以置信的望着藿莛东,“Vincent,我特意跑来中国找你,连被你说成是你的助理都无所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藿莛东拉开她的手,终于抬眼看她,目光却冰冷无温。
“Julie,我对你没感情,你的到来只是给我增加困扰,而不是惊喜。如果不是看在你是Kevin妹妹的份上,而他又是我的合伙人,你以为我凭什么这么耐心跟你说这些?”
Julie脸色白了白,不甘心自己千里迢迢追来他竟然丝毫不感动。
“我不相信你对我没一点感情。你以前从不让我碰你的,可昨晚我主动亲你时你并没推开我,我们还吻得很火热。”
藿莛东嘴角一倾,勾起一抹冷笑,“我是正常男人,那种情况下我对每个女人都很火热。”
Julie脸色变得更难看,一言不发的瞪着他,突地瞥到他唇上那处伤口,棕眸顿地变色。
“你昨晚支开我,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看起来还玩得很激烈,连嘴唇都被咬破了。
藿莛东无视她的愤怒,看了眼时间后淡声道:“Kevin只给你两天时间,你再不去买机票就迟了。”
Julie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身为意大利黑手党教父的兄长Kevin一向说到做到,尽管十分宠她,却也不会纵容她的所做所为。
只是就这样灰溜溜被赶回去又实在不甘心。她咬咬牙,突地俯身吻上藿莛东的唇,而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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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坏了好事
岑欢一手拎着资料袋一手拎着刚从西饼店买来的糕点,嘴里含着一小块红豆糕,抬头望了眼头顶写着总裁室的标示牌,因为两手不空,所以用一只脚踢了踢门。
室内,Julie整个人都跨坐在藿莛东身上,本就极短的裙摆因她跨坐的姿势而缩至臀部,连黑色的底‘裤都显露出来。可她却毫不在乎,一手顺着藿莛东的腰腹往下探,柔软的腰肢摆动着,使出浑身解数卖力的试图挑起藿莛东的情‘欲,不料门却被推开。
岑欢一双美目瞪如铜铃——这一幕实在太刺激眼球了,比起昨晚在魅色见到的那一幕更为火热。
她慢吞吞吞下口里的红豆糕,又缓缓转过身。
“那个,我刚才眼花,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我等会再来。”
话落去拉门。
“什么事?”
身后清冷的声音入耳,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岑欢顿住没回头,只是晃了晃手头的资料说:“我送这个来给你。”
藿莛东推开身上一张脸忽青忽白的Julie,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擦拭过嘴唇,然后顺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Julie目睹他这个举动,心头漫上一股屈辱,胸口好比被人狠刺了一刀,痛得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Vincent,你果然够狠,难怪连我哥都忌惮你三分。”她深呼吸,高傲的昂起下巴,“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你,比你好的男人也不是没有,你现在放弃我,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
她说完,转身走向门口,给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经过岑欢时,她看她一眼,棕眸掠过一抹恨意,恨她三番两次坏自己好事。
岑欢眨眨眼,一脸无辜——她又不是故意的,鬼才想三番两次碰到这种事呢。会刺激到她的脑神经想起自己某个时候被某只猪啃过好不好。
“把东西拿过来。”
听到身后声音传来,岑欢转身走过去。
藿莛东抬眸掠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拎着糕点那只手,想起自己忙得连早饭都没吃。
岑欢把资料放到他面前,飞快看了他一眼,见他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脸色还好,刚想着他或许没有在怪她不经他同意就进来,便听他道,“你怎么每次都不敲门就进来!”
岑欢嗫嚅了下,觉得委屈:“我两只手不空,用脚踢了门,是你自己没听到。”
“你们老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