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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住院大楼前停下,岑欢在他唇上亲了亲才下车,看着他的车走远,这才转身走进大厅。
回到办公室,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办公软椅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盒药,楞了许久,才颤着手取出两片淡黄色的小药丸,缓缓送到嘴边,连喝了大半杯开水吞下去。
而在药丸吞下去的那刻,眼泪也抑制不住的扑簌滚落。
她咬唇压抑着哭声,颤手抚上平坦的小腹,心头似刀绞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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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不要重蹈覆辙(3000)
三日后。
“你忙吧,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岑欢挂了藿莛东的电话,脱了白大褂准备下班。
一早上小腹都隐隐坠痛,胃里也翻江倒海般难受,让她的脸色看起来青白得吓人。
“岑医生,这几天看你脸色都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瞳”
一出办公室就碰到胡任海,对方见她脸色异样,关切的问了一句。
岑欢摇头,又听他说,“要不要请几天假休息?或者我给你换个班也可以,你下次轮休时来还班。”
“不用了,胡主任,谢谢。”老是请假,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馁。
“那你有需要就说,不然宥西那小子又要怪我不近人情了。”胡任海边说边笑。
听他提起梁宥西,岑欢想起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听说他前些天又受邀去了邻市的医院做手术。
从住院部出来,心不在焉的往医院大门口走去,因为小腹坠痛,她走得极慢,一只手还按在小腹上不敢松手。
“岑欢。”
身后有道熟悉的声音叫她,一回头就看到一身白大褂的梁宥西。
“我不知道你值夜班,还带了个朋友的母亲让你给她做个检查,海叔说你刚走,没想到还能追上。”
岑欢有些为难:“我现在……不太方便,能不能晚上再带她来?”
梁宥西一楞,这才发觉她脸色不对劲,忙伸手过来探她的额,却被岑欢避开。
“你怎么了?”
“我……”岑欢刚想说自己没事,腹部却突然一阵绞痛,额头冷汗涔涔往下掉。
“肚子不舒服?”梁宥西上前扶她,岑欢此刻浑身发软,虚弱的靠在他身上,想开口说什么,下身却忽然涌出一股湿热的液体,沿着腿部往下淌。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梁宥西,带我去附近的酒店。”
梁宥西一怔,却也没多问,抱起她大步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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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房里,把自己收拾干净的岑欢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比头顶月白色的灯光还惨淡。
梁宥西坐在床边,目光锁定她,俊容阴郁森寒。
“你是疯了!这种情况还坚持上班!”
岑欢闭着眼不语,眼角的泪水却始终未曾断过。
“不是说他能给你幸福?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越是见她沉默,梁宥西就越生气。
“什么事你都喜欢自己扛着,这次我不会如你的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岑欢听见他拨号的声音,连忙睁开眼。
“你打给谁?”
梁宥西看不她,“谁惹的祸我就打给谁。”
“不要!”岑欢坐起去抢他的手机,梁宥西起身躲开,压抑着怒气低吼,“为什么不要?你这样为他牺牲又不让他知道到底图什么?”
“那你让他来看见我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跟他说?”岑欢反对他,泪水似坏掉了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我能说我怀了他的孩子又把孩子流掉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你们既然选择在一起,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而他如果够爱你,就会做好措施不让你受伤!凭什么他享受完了痛苦的却是你?你有自虐倾向是不是?为什么当初要选他!”
梁宥西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扬手便将手机砸在地上。
岑欢从未见过这样暴躁的梁宥西,一时被骇住,而沉默骤然袭击了两人,耳边只听闻低低的抽泣声和苦苦压抑怒火的喘息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梁宥西才抬手用力抹了把脸,深吸口气重新坐下。
“对不起。”他扶她躺平,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你休息,我去超市给你买些必备品回来。”
在他起身要离开时,岑欢忽然握住他的手,也不说话,只是定定望着他,眼里满满的哀求。
梁宥西苦笑,“我手机都砸了怎么打电话给他?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虽然你是不想给他添麻烦才这么做的,可他是男人!祸是他惹出来的,就应该他去摆平。”
岑欢依旧沉默,内心却思绪翻转。
她和小舅是血缘近亲,孩子不论如何不能生下来,已经犯过一次错,怎么能够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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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氏集团总部大楼。
“您好,小姐,请问您找我们总裁有预约吗?”
前台礼貌的询问眼前戴着一副墨镜的女子,对方一头浅棕色的长卷发,鼻若悬胆唇若桃李,白皙修长的脖颈,黑色低领棉衫,修身皮草小外套,下身一条贴身低腰小脚仔裤,搭配与小外套同色的皮草短靴,整体打扮显得摩登而性感。
女子从小包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夹在手指上,却并不点燃,推了推墨镜镜框道:“你直接跟你家总裁说我是岑欢就行了。”
前台微讶,却也如实层层通报,一会后才道:“岑小姐,总裁让您直接上去。”
女子眉一扬,转身朝电梯口走去。
总裁室里,藿莛东挂了前台的电话,心头却有些疑惑。
之前打电话给岑欢说去接她下班,她却说自己打车回家,怎么这会又跑来公司找他了?
“总裁,风易老总马上就到,您看……”
“你先帮我应付,我很快过去。”藿莛东打断王秘书的话,后着没有迟疑的点头,转身走到门口时,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接着呼吸里涌入一阵香水味,一道纤瘦的人影从眼前晃过。
“外小姐?”王秘书下意识喊了一句,女子回头,摘下鼻梁上的墨镜,冲王秘书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
王秘书在对方摘下墨镜时瞥到那双如海水深蓝的眸瞳,心惊了一下,歉意的点点头退出去,心里却腹诽,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是你?”藿莛东微蹙眉望着朝自己走近的女子,漆黑的眸微眯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是我你很失望?”女子走过去,把包往藿莛东的办公桌一放,夹着烟的手伸向他,“借个火。”藿莛东把打火机递给她,看她熟练的点燃烟吞云吐雾,那张与岑欢相似得惊人的小脸隐匿在袅娜的白色烟雾中,让他产生片刻的恍惚。
但他很快便挥去那抹恍惚。
眼前和岑欢有着相似面孔的女子并不是岑欢,而是霍尔夫妇的女儿——丝楠。霍尔。
“我和她,真的有那么像?”丝楠忽地冒出一句,美目盯紧对面打量自己的男人。
藿莛东别开眼,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来做什么?”他不答反问,语气平静得和表情一样看不出情绪。
“我?”丝楠状似认真的想了想,在藿莛东走过来时坐下时,忽地往桌上一跳,倾身过去将一口烟雾吐在他脸上,随后咯咯笑着退开来。
藿莛东拧眉,屏息抽过一本资料将烟雾挥散开,望着一旁笑得乐不可支的女人,原本极度不悦,奇怪的是看着那张脸他竟然气不起来。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会对我说实话吧?”
藿莛东冷哼:“霍尔小姐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会回答你?”
“你当然会,因为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不是我帮着你一起隐瞒,你以为你现在能和她过得这么平静?”
丝楠见他脸色微变,笑了笑,“我又不是问她的事,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关关的事。”
关关?藿莛东一楞,“你说耀之?”
“不然还有谁?”
“你想问什么?”
“他是不是同性恋?”
藿莛东沉默了一秒,点头。
丝楠狐疑的逼近他,“你确定你没有骗我?藿先生,我如果知道你骗了我,可是会随时找上她的哦,到那时你可别后悔。”
藿莛东沉吟几秒,“其实霍尔小姐想要知道耀之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很简单。”藿莛东拿笔在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递过去,丝楠接过瞄了一眼,俏颜绽开一抹灿烂的笑。
“幸好我先遇到的是关关,不然我和她就成情敌了。”丝楠轻佻的朝藿莛东眨个眼,把纸条折叠好放入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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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遭偷‘拍(3000)
梁宥西去超市一趟回到酒店,进入大厅时,从厅中央的银色墙柱上瞥到身后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拎着相机跟着自己,他心思一动,放慢了脚步,身后那人也跟着停下来。
嘴角勾了勾,他顿住脚步忽地往回走,眼睛却一直盯着腕上的薄表,出了大厅,他听到身后紧跟着的脚步声,冷笑了声,在门口转角时迅速闪向一侧,身后那人脸色一变,立即冲出来四下张望。
“你找我?”梁宥西拎着一个大包懒懒倚在墙上,盯着对方的目光却犀利如刃。
那人似没想到他居然察觉了自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不想坐牢的话,把东西给我。”他淡淡开口,语气却夹杂满满的威胁瞳。
对方顿了顿,知道躲不过,把相机递过去,“梁先生,您把里头的东西删了,相机还我吧?这是我混饭吃的家伙。”
“你知道我姓梁?”梁宥西瞥他一眼,打开相机边浏览里头的照片边道:“跟踪我多久了?谁让你跟踪我的?”
“一个女的,我也没见过她,听声音很年轻,她也不是让我跟踪您,而是和您在一起的那个岑小姐,我……没拍到什么,东西都在相机里,其实也没几张,您这一删,就全没了。馁”
一个声音很年轻的女的?
梁宥西蹙眉。向朵怡如今是半死不活,除了她还有哪个年轻的女人想要找岑欢的麻烦?
相机里的照片果然没几张,画面都是岑欢的背影,他一一删除,却并没把相机归还,而是直接砸在了地上,让它四分五裂。
那人急得跳脚:“梁先生,您怎么这样?我什么都说了怎么还砸我的相机?”
“我不砸了它,难道还留着让你来偷‘拍祸害别人的生活?”梁宥西冷睇他,“想活得长久一点以后就别再做这种缺德事,下次你可没这么好命。”
他冷哼了声转身走进大厅,那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扯出一抹冷笑,从外套的领口取下一枚微型针孔摄像机,宝贝般亲了亲,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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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岑欢已经睡着,梁宥西把买来的物品放下,瞥了眼床上的人儿,见她额头满是汗珠,脸颊红艳异常,下意识伸了手覆上她的额,掌心下一片滚烫。
意识到她在发烧,梁宥西第一个涌现的念头便是抱她回医院打针。只是她这种状况如果回到医院,难免会引来许多闲言碎语。
瞥了眼地上被自己砸坏的手机,他有些头疼的抚额,拾起来取出里头的电话卡放入皮夹里,然后用酒店的电话打回科室请了假,想了想,又打给胡任海,替岑欢也请了三天假期。之后又拨了通电话,而二十来分钟后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走去开了门,门口站着气喘吁吁的梁劭北。
“宥西哥,这是你要的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一些妇科用药……”他边说边挠头,“宥西哥,你今天不是上班么?怎么跑来住酒店了?还这么急让我送药过来,里面居然有妇科用药,难道里面有女人和你在一起?”
他说着要挤进房里看。
梁宥西挡住他,“看什么看?现在是上班时间,回去,我下午可能还要打电话给你。”
话落也不管梁劭北什么反应,直接关了门。
他烧了开水,待到凉一些喂岑欢吃了药,然后便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不时给她擦拭额头及脖子上滚落的汗水。
中午时她的包里有电话进来,他也没看是谁,不过大致猜到是藿莛东。
想到是因为那个男人岑欢才受这么多苦,便忍不住有些恨。可这又怪谁?岑欢明知自己和藿莛东在一起会遭受许多痛苦和磨难,却仍是坚持和他在一起,如今落到这种地步才来说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