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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餐车上五花八门的点心,看上去颜色诱人,带着香味的热气直往人鼻翼里钻,不要说是饿得饥肠辘辘的人,就是不饿的人也能勾出食欲来。
陆振东拿了排骨和牛腩,子心端了叉烧包和鲜虾大云吞。
很久没有喝早茶了,其实自从嫁给龙天敖后,她一直都是在龙园里陪方凤仪吃早餐的,当然,龙家的早餐其实比这茶楼的早餐还要讲究的多。
但是和龙天敖离婚后,她的生活一段时间处于混乱之中,那时不要说喝早茶,就是一天能吃上一顿正常的热饭都不错了。
后来父亲去世了,她到了珍稀苗圃场地,那就更是和城市隔绝了一般,每天都是在食堂吃饭,早餐一般都是北方师傅蒸的馒头加白粥,或者偶尔炒河粉米粉什么的。
鲜虾大云吞非常的好吃,整整一笼都是子心吃完的,她很久没有吃过海鲜了,食
堂里偶尔有,也就是秋刀鱼,冰冻红杉就算是加餐了。
早茶一般都不贵,子心看着餐桌上的几个空笼子,想到陆振东帮她查米兰的电话查江雨欣的事情不容易,就这么简单的招待他喝一顿早茶,她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陆振东,要不你再点两个菜,免得让我以后觉得欠了你多大一个人情似的。”子心看着正在吃鼓汁蒸排骨的他问。
“行啊。”陆振东点点头,然后招手叫来服务员,随即对她说了两道菜名,子心当时只顾着吃叉烧包,并没有注意去听,也不知道他点了什么菜。
可是,等菜上来时,她才知道,陆振东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整她的,开始还假模假样的拿什么点心,这一下就来了燕窝和鱼翅了。
子心看着这两样菜,愁得眉毛都皱不开,苦巴巴的问:“陆振东,你可真够心狠手辣的啊?”
“切,”陆振东不理她,然后直接对那份鱼翅下了手,一边吃一边说:“你不知道,这一趟跑下来有多累,我差点没有给累得吐血,好不容易遇到你大方这么一次,我不趁机捞点好吃的?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你还想下一次。”子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去吃那燕窝,这哪里是燕窝,分明就是她的血啊,她恍惚看见自己和陆振东在喝她的鲜血。
父亲去世了,妈妈在坐牢,家里的外公外婆身体不好,她打算这个月寄三千块钱回去,她已经领了两个月的工资了,凑够了三千,打算过两天放假就下山到镇上就去一趟邮局的。
可哪里知道,这陆振东一来,就这样宰她,她估摸着今天这顿宵夜不算宵夜早餐不像早餐的请客肯定不会便宜的。
果然不便宜,结账时候,居然花了她一千九百多,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她一个月才一千五呢,她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拿来吧,一千九百块钱买一份资料,陆振东,你够狠。”子心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向他要江雨欣的资料。
“我要不吃掉你一千九百多,你很难把我记在你的心里,”陆振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她,然后说了句:“我先开车送你回去,等到山上了再给你。”
“你究竟有没有查到资料?”子心听他如此一说,眉头皱了一下,“你该不会是来我这里骗吃骗喝的吧?”
“呵呵呵,”陆振东笑了起来,“我这人一向都是骗吃骗喝的,你现在才知道?”
“你要敢骗我,等下到山上,我招呼我的同事过来,然后我们合力把把你这辆破辉腾给推到山下去。”子心近似咬牙切齿的说。
“哈哈哈。”陆振东脚下油门一踩,辉腾一下子飞驰着上了大道,直接朝珍稀苗圃场地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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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比较忙,所以更新迟了,过两天会加更的。
完胜和完败的对比13
颜辰轩把车停下来,刚推开车门,就看见龙天敖的车开了过来,他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他把车停在他的车旁边。
“辰轩,这么巧。”龙天敖先给颜辰轩打招呼,一边按遥控关车门一边淡淡的问了句:“上个星期的慈善晚会没有见到你,我还以为我们会再次竞争的。”
“上个星期不是清明节吗?我去粤东了。”颜辰轩的脸很冷,几乎不带任何的温度。
“粤东?”这下轮到龙天敖奇怪了,他疑惑着的问了句:“辰轩,你父母不是上海人吗?你粤东那边有祖先要拜祭?”
“我去粤东给秦有为的坟前放了一把白菊,”颜辰轩淡淡的开口,也不看龙天敖,只是看着不知名的地方:“秦有为虽然落马了,可是,谁都不能否认,他为滨海这个城市的繁荣做出了不少的贡献,菱格大厦,滨莞快速,还有就是教育事业,以前只是本地户口的人才能免费读书,现在外地户口的孩子们,只要符合五加一的条件,都能够免费读书,所以,我觉得应该去拜祭他一下。”
颜辰轩说完这句话,然后直接朝大厦的电梯走去,对于站在那里像风中石化了一般的龙天敖,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其实颜辰轩去粤东,心里还隐隐约约的期望能碰到秦子心,他想,清明节了,不管秦子心人在哪里,都应该去给自己的父亲上坟的。
然而,他带着希望而去却带着失望而归,因为他在秦有为的坟前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秦子心的影子。
龙天敖的确像风中石化了一般的立在那里,颜辰轩走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颜辰轩后来说了些什么其实他都没有听清楚,大脑里却只记住了颜辰轩说的第一句话:我去粤东给秦有为的坟前放了一把白菊。
秦有为的坟前?
秦有为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怎么不知道?
去年秦有为不是重新开庭审理了吗?他知道公开宣判他有期徒刑八年,即使是八年的徒刑,他应该在坐牢,又怎么会死了呢?
“龙总,你怎么还站在这里?”陈子男从电梯里走出来,看着站在哪里的龙天敖,“商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还要上台发言呢。”
“秦有为——”龙天敖艰难的开口,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睛有些干涩,然后望了一眼天空,却只看见灰灰的水泥楼板,停顿了片刻,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是不是死了?”
陈子男倒是惊住了,龙天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秦家,他和张恒都不敢提,所以,他已经把秦有为这档子事情自动屏障了,没想到今天龙天敖却主动提起了。
“问你话呢,究竟是还是不是?”龙天敖对陈子男的反应相当的不满,这什么助理嘛?反应这么迟钝。
“是。”陈子男吓了一大跳,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古代那些官员常说伴君如伴虎,现在,他觉得伴这龙天敖也和伴虎差不多。
“怎么死的?”龙天敖的手死死的抓紧自己的车门手柄,极力的控制着自己身体的颤抖。
“听说好像是尿毒症保外就医,因为手术失败,不知道是死在手术台上还是手术后死去的,因为你不让我们提,我后来也没有去关注。”
陈子男这是实话实说,因为那次他想提秦有为尿毒症的事情,可是话没有出口就被龙天敖给骂了,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秦有为的事情了。
“知道了。”龙天敖的手抓紧车门的手柄,手背却青筋暴露,脸色暗淡阴沉,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龙总。”陈子男小心翼翼的开口,他此时猜不头龙天敖的心情,他总觉得,龙天敖这人很矛盾的。
“那——她呢?”龙天敖艰难的开口,说到这里时,才发现嗓子干哑,有些要冒烟的感觉了。
“她?”陈子男睁大眼睛望着龙天敖,半响才反应过来龙天敖嘴里的她是谁?
“不知道,后来我都没有关注了,”陈子男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然后小心谨慎的说:“秦有为死了,刘红梅坐牢,秦家,已经在滨海消失了,秦有为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谁还去关注啊?”
“知道了。”龙天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陈子男原本还想催促一下龙天敖,说楼上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看龙天敖现在的神情,他还是知趣的悄悄走开了。
龙天敖靠在车门上,从裤包里掏出一支烟来,又从另外一个裤包里掏出一只打火机,用力的按了几下,却始终没有按出火苗来。
他懊恼的拿起打火机看了一眼,估计是没有气了,他发狠的把打火机扔得很远,然后手里捏着这根香烟,干涩的眼睛却湿润了。
父亲死了,母亲坐牢,那,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吗?
她一个人,要去哪里?
她从小就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没有经历过任何的风雨波折,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她失去了这一切,她该怎么生活?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确太过无情太过冷漠,不管怎么说,她欠雪雁的,他已经替雪雁讨回,而今雪雁的眼睛也都好了。
他即将和雪雁结婚,即将和雪雁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是不是?他多少应该再补偿她一点点,哪怕,不要让她的生活过得那么的艰难?
这样想着,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迅速的给自己的秘书张恒打电话。
------胡杨篇------
子心手里死死的捏着这个牛皮纸袋,这是陆振东留下来的,他早上把她送到山上,递给她这个牛皮纸袋,然后开车走了。
白天要上班,她没有拆开来看,怕自己的情绪失控。
现在是晚上,夜深人静了,宿舍里的另外三名同时都睡着了,她悄悄的走下楼来,来到一盏路灯下,慢慢的把牛皮纸袋解开。
牛皮纸袋里只有简单的两页A4纸,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张二十多岁的女人的照片,照片有些发黄,估计是有些年份了。
照片上的女人看上去明眸皓齿,眼睛不是很大却很有神,穿着那个年代的白色衬衣,黑色裤子,展示着白衣飘飘的年代。
其实只需看一眼,子心就明白了,这个叫江雨欣的女人,应该是江雪雁的母亲,因为她和江雪雁几乎有着同一张脸。
也许是因为看的相片的缘故,子心觉得,这照片上的江雨欣看上去比江雪要率真一些。
第一页A4纸上的内容很简单,写着:江雨欣,江苏镇江人,生于1961,死于1999年,时年39岁,一身未婚,户口登记无子无女。
子心看着这简单的介绍,整个人都懵懂了,母亲说江雨欣23年前就去世了,可是,这里明明显示,江雨欣是8年前才去世的。
无子无女?
江雪雁和这个江雨欣这么像,难道不是江雨欣的女儿?
她摇摇头,把这一张简单的介绍拿开,然后看第二张介绍。
这一张也写得不多,而且是用笔写的,看这张牙舞爪的字,子心都猜到应该是陆振东自己写的。
江雨欣没有结过婚,不过年轻时却有一个极好的男朋友,据说她唯一的男朋友叫秦有为,另外,据某医院的一位退休医生回忆,江雨欣1980年曾经到她所在的医院生过一个孩子,是一名女孩子,后来那名女孩子,却不知去向。
1980年,那时江雨欣才19岁,自己的父亲也才24岁,难道说,江雨欣生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父亲的?
子心手里死死的抓住这张纸条,江雨欣唯一的男朋友叫秦有为,而江雨欣曾经生下一个女孩子,那么,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就是江雪雁呢?
还有,既然父亲和江雨欣是男女朋友,如果江雨欣生的孩子又是自己父亲的孩子,那他后来怎么又和自己的母亲结婚了呢?
江雨欣是1980年生的孩子,现在是2007年,如果这样算的话,那江雨欣的孩子,应该是27岁了才对。
可是,不对啊,她记得江雪雁曾经说过,她比她大2岁,比雨晴大一岁,她们三个人,江雪雁最大。
而且,读书时,她看过江雪雁填的入学资料,上面有身份证号码,她的确是1982年出生的啊?
难道说,是她猜错了?江雪雁,根本就不是江雨欣的女儿?
------胡杨篇------
方凤仪手上拿着一个沉甸甸的牛皮袋子,看了陈伯一眼:“都在这里啦?”
“是,”陈伯恭敬的回答。
“我就不看了,说吧,简短一些就好了。”方凤仪把纸袋放在沙发的扶手上,然后看着福伯。
“江雪雁的老家是江苏苏州,父亲江雨亭,母亲陈小兰,还有一个哥哥江永胜,江家以前在苏州开了间小小的超市,算一般的家庭,据当地的居民回忆,那时的江雨亭嗜赌如命,那间超市全靠江雪雁的母亲陈小兰打理,江雪雁自小乖巧听话懂事,7年前,也就是2000年,江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举家南迁,来到了滨海这个城市,现在江雨亭开了间小公司,和自己的儿子江永胜一起打理着……”
“你说江雪雁的父亲和哥哥开了间公司?”方凤仪眉头皱了一下,“是间什么公司?”
“好像是一间贸易公司,做转手生意那种,说穿了也就是皮包公司,自己不花什么本钱,叫空手套白狼。”陈伯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