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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关,云萧在弹琴,节奏感轻快,vivian在跳舞,苏安原本坐在地毯上拍着手,笑容温暖,却被不甘心一个人寂寞跳舞的vivian拉了起来:“mammy,陪我一起跳。”
于是萧何就看到苏安拉着vivian转圈,他低眸无声笑了笑,苏安运动神经很好,但却不喜欢跳舞,如今陪着vivian转圈已经是很难得了。
毕竟是孩子,纵使是转圈,也依然显得很兴奋,当云萧一曲终,苏安忍不住擦了擦汗:“终于结束了。”
这声终于道不尽的心酸和隐忍,vivian却听不出来,咯咯笑着,靠在苏安怀里:“好玩,我们再玩一次。”
苏安直接闭目,佯装没听到。
“mammy啊~”Vivian开始摇着苏安手臂撒娇了。
苏安一双美丽的眸子熠熠闪亮,发丝有些乱,有一种慵懒的美感。
“该睡觉。”说着,起身,示意他们各自回房间睡觉。
“爸爸。”云萧率先看到了萧何。
苏安看着萧何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心情是好是坏,但总归是带着笑容的。
萧何走进来,亲吻云萧和vivian的额头:“晚安。”
“爸爸晚安。”
“mammy晚安。”
两人转身离开。
“……晚安。”萧何看着苏安,语声深深。
“晚安。”苏安笑笑,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拉住手腕:“少了一样东西。”
他的语调,有意无意间透出淡淡的漫不经心。
“哪样东西?”她被他眼中的流光所牵动。
“晚安吻。”俯身,薄唇覆上她软软的唇……
PS:还有六千,晚上发上来啊!哭去!
再见萧然【6更】
苏安早晨之所以提前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她没睁开眼睛,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声音低哑中带着妩媚:“哪位?”
“……我是不是打早了?你还没起床吧?”显然对方听出了苏安晨起慵懒之音。残颚疈午
苏安听到对方声音,精神一震,“已经起床了。您回国了吗?”是老师唐纪,一年多以前,唐天瑜身体状况基本恢复,心理治疗有其他团队,唐纪便带着妻子一起去了非洲,给那边的人义务看病,如今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功夫已经是一年多以后了。
“回国了,昨天刚到,我和你师母很想你和药儿,你们有空的话,我们约出来见一见。”
“好。”苏安想要坐起身,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腰际横放着一条手臂,不是云萧和vivian的,而是——萧何姝。
她心一颤,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是极慢极慢的顺着手臂把视线落在萧何脸上。
他早已醒来,静静地看着她。
“安,你在听我讲话吗?”手机那端传来老师唐纪的声音遏。
“我刚在倒水没听清楚,您能不能再说一遍?”苏安定了心神,声音冷静,话落就看到萧何嘴角微扬,然后那笑容弧度渐渐扩大,似乎在笑她说起谎来竟然还能这么气定神闲。
“如果你比较忙的话,我和师母可以登门拜访,你师母啊,在国外一直很想念云萧和vivian。”
“怎么能让您和师母登门拜访,该我亲自去见您和师母才对。”她说话的时候,还要分心查看萧何的举动,他支起一肘,伸出手把她脸颊旁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
突如其来的亲昵感顿时唤醒了昨天晚上那个吻,其实那就是一个晚安吻,他们甚至没有唇齿相交,但是唇对唇少说也有近十秒左右,在那十秒时间里,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沾染了层层叠叠的氤氲之气,诱人沉沦其中……
意识到自己跑神了,以至于定心去捕捉唐纪都说了什么,当她听到唐纪说出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名时,她愣了愣,试探性的念道:“方威?”
萧何闻言,眼神微眯,苏安觉得那样的眼神太过危险,干脆别过身体,只听老师说道:“忘了吗?那个年轻有为的集团老总,是个大孝子,他母亲曾经是你的脑癌新药实验对象。”
苏安这才想起来:“抱歉,时间太长,我真的忘了。”也许是她太敏感了,感觉原本僵在她腰间的手掌在听到她的话后又渐渐松懈下来。
唐纪很快说道:“他很感谢你,所以给医学大捐了不少钱作为善款科研,以你的名义,你要不要见见他?”
苏安声音清淡:“不必了,代我说声谢谢就好。”
“好,他跟我联系的话,我会把你的话转交给他。”
“等我和药儿确定时间,我们再一起去见您和师母。”
“好,你们随时来都行。”唐纪挂了电话。
苏安把手机刚放好,萧何的身体忽然就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人一起陷在柔软的床褥间,苏安觉得身上的身体是熟悉的,但如今是陌生的。
贴合的这一刻,还是能够涌现出过往的记忆片段。
“方威,不认识?”静谧许久,他说话了。
“刚想起来。”事实上早就忘了。
“试着忘掉也没关系。”音调依然冷漫。
“时间会帮我忘记。”时间,多动听的词。
又是一阵沉默,他眼神漆黑的看着她:“……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吗?”
想了想,她才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他笑了笑:“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深奥了。”
“耳濡目染吧!”目光却是看向萧何,意思很明显。
“看来我把你带坏了。”
“这只能说明我有当坏人的潜质。”她微微皱眉:“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是我们的卧室。”他慢慢的补充道。
这声“我们”还真是久别经年,感慨颇多啊!笑容温婉。
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温声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压着我,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她选择实话实说。
“心脏不舒服?”他俯身耳朵贴在她的胸口,片刻后,抬眸看她,意味不明的笑笑:“心跳速度确实有点快。”
她忽略他话语间的戏谑之意:“从医学角度来说,一个人身上压有重物的话,大部分人心脏速度会持续攀升。”
“你解释的很动听。”看样子,他还算认同她的观点。
“不好意思,我是医生。”
他微微侧身,仍然把她罩在身下,但却不再有重力感:“我躺在你身边,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她短暂沉默:“夏季气候炎热,不开空调的话,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你好像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现在喜欢拐着弯说话。”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声音里有了笑意。
“……”
他忽然问她:“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生气吗?”
“也许吧!”
“为什么?”
“你刷牙了,可我还没刷牙,好像对不起你。”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笑,认真的凝视她,然后他捧着她的脸,在晨曦中深深的吻向她的唇……
※※※※※※※※※※※※※※※※
听说苏启文醒了,苏安赶到了苏家。是的,苏家!苏秦只差没有把整个医疗团队都搬到了苏家。
苏启文在苏安来之前又睡着了,苏安就坐在一旁等着,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苏启文醒来看到苏安红红的眼睛,失神片刻,撑臂想要坐起来的时候,魂游太虚的苏安这才惊醒过来。
“要喝水吗?”苏安声音很轻。
“好。”
苏安倒水端过来,然后弯腰扶苏启文坐好:“慢点喝。”
“把我当小孩子呢?”话虽如此,任谁都听出话语中的笑意。
“生病的人原本就是小孩子。”她问苏启文:“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我很好。”这么说着,却是面部抽搐了一下,然后单手按在了腹部。
她皱眉:“是不是很疼?”“习惯了。”苏启文忽然说道:“想吃粥了。”
母亲正在厨房盯着佣人给苏启文做饭,她听了苏启文的话,就站起身:“我去看看。”
苏安从苏启文房间出来,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萧然。
两年,已经两年了……
依然是那个俊雅的男人,消瘦了很多,眉宇间增添了几许沧桑和忧郁,他坐在轮椅上,苏菲……是的,苏菲很殷勤的给他端水,萧然含笑接过。苏菲又连忙拿枕垫放在他背后,萧然温声道:“来,我们说说话。”
苏菲就笑着走到萧然身边,坐在轮椅旁的地毯上,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有些伤感的看着他的腿:“萧然哥哥,疼不疼?”她眼眶红红的,沾染了一层薄雾。
萧然温淡的笑道:“以前疼,现在不疼了。”
“你腿怎么受伤的?”苏菲小心翼翼的问他。
萧然说的很平静:“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一定是很大一跤。”苏菲皱了眉。
萧然近乎呢喃道:“对,几乎毁了我整个人生。”
苏菲是理解不了萧然悲伤的,所以她很快又问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我现在来看你了。”
苏菲枕在他的腿上:“你以后不要走了,好不好?你腿走不了路了,以后我推你走,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萧然微微侧脸,眼眶有些红,清清嗓子,问苏菲:“你现在每天过的开心吗?”
“开心,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对我很好。”说到亲人,苏菲很激动。
“……姐姐?”萧然眼神恍惚。
苏菲骄傲的说道:“嗯,我姐姐好漂亮啊!我真的很喜欢她,她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有一次还给我梳头发,梳的可漂亮了。”
苏安在一旁目光沉静,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站在这里干什么?”
母亲的声音瞬间就攥取了萧然和苏菲的注意力。
苏菲兴奋的跑到苏安面前,拉着她的手,对萧然道:“萧然哥哥,这就是我姐姐,你看我姐姐是不是很漂亮?”
萧然盯着苏安,脸色苍白,然后极其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对,很漂亮!”
她把人救死了!【www。kanshuba。org:看书吧更】
两年前,萧然离开K国首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残颚疈午
一年前,海伦葬身K国首都,自始至终都不见萧然踪影。
但还是有迹可循的,在海伦下葬的当天晚上,萧然悄然回国,拄着双拐,艰难的攀上一百多层台阶,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那天晚上,萧何一个人去了萧家教堂,他跪在那里,跪在所有亲人的牌位面前,从后方看肩膀耸动,偶尔能够听到压抑的呜咽声。
那天晚上,苏安坐在教堂外面的台阶上呆了很久。那个位置,萧何也曾经坐过姝。
当年,他把云卿牌位安置在教堂里面,她在里面哭,他坐在外面眼睛红红的,那时候他的心情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无力而绝望着。
海伦下葬很低调,对外宣称的是,老总统萧浩南去世后,海伦就患有轻度抑郁症,只是抑郁症逐年累加,变的越来越严重,所以她跳楼自杀了。
于是海伦死后赚得了美名,其实这些话半真半假遏。
海伦确实患有抑郁症,尤其是萧然和苏菲出事后,她在宝曼岛,抑郁症越来越严重。
她也确实是跳楼死的,在那场不是意外的意外中,海伦当着苏安的面从七层楼顶宛如一只翩飞的蝶,嘴角绽放出最耀眼诡异的笑意翩翩砸落在地。
那天,苏安眼前漆黑一片,她耳朵出现短暂失聪,周遭一切恢复了死寂,她甚至眩晕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后来有人说,那天海伦落地的声音很大,“砰——”的一声震得人头皮发颤,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有人说,那天海伦头骨碎裂,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白与红,刺激人的视觉神经,好些佣人看了当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只因场景太血腥。
有人说,那天海伦宛若一只失去灵魂的破碎木偶,身体下晕染出大片大片的鲜血,触目惊心。
有人说,萧何……
其实不用别人告诉苏安,她自己都知道,那天萧何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往前走,忽然有重物从高空落下,落下的位置离他不到八十米。
他一时有些愣神,但听到有人说海伦夫人跳楼的时候,他手中的文件忽然无意识的哗啦哗啦的落了一地,然后他身形摇摇欲睡,一步步极其缓慢的走过去。
他死死的盯着海伦的尸体,好似没有灵魂了一般,没有眼泪哗哗的流,没有哭的头晕目眩,他只是那么站着,看着医生围着海伦摇头叹息,看着他们抬走海伦。
他从下午六点站到了晚上八点,大概是站累了,他蹲下身体看着地上的血迹,脸色很白,但就是没有眼泪。
她走到他身边,将他拥在怀里,他的身体是冰凉的,他没有拥抱她,也没有推开她,无动于衷的任由她抱着。
他曾说过,他和海伦不死不见!
于是,海伦死了,他和她终于相见了。
那年,海伦在宝曼岛情绪越发低落失控,宝曼岛医疗条件受限,便回到了皇家医院救治。
那天,海伦趁所有人不注意出院回到了城堡,当时云萧和vivian正坐在草坪上玩。
当vivian和云萧尖叫声响起的时候,苏安奔出来就看到vivian一个人坐在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