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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怕是一时用力,牵动了他伤口。
当下我也顾不得还要逃跑这件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焦急地开口:“怎么样玦衡,是不是又碰到伤口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话音未落,只听上方传来低沉的笑声,这有反应过来居然上了詹台玦衡的当。
然而当下却不是生气,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詹台玦衡这样一板一眼的人,居然也会做这样耍赖戏弄人的事?!
就在我震惊的空当,詹台玦衡再次伸出手来,却不仅仅只是握住我了,更是一把将还在失神的我拉近了怀中。
在倒脸触碰到他胸膛的那一刻,从来都是临危不惧的我,十分令人懊恼地脸红了,不仅如此,更觉得心似乎随时有可能跳出来,我曾经想象过,这样一个冷漠的人,他的胸膛,会不会如他的外表一样冰冷。
然而事实上,不仅不是,还反而滚烫无比,竟让我觉得,我的脸就是被他这样的温度灼烫而红的。
我听到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在这一刻有一些加快了速度。
我不敢动,因为我怕一旦我动,这一切都将瞬间失去。
我不想否认,这样的胸膛,让我依赖而沉醉。
“你害我变成这样,你要怎么补偿我?”詹台玦衡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魅鲸可恰平日里与他针锋相对是伶牙俐齿的我,此刻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连说话都开始连贯不起来了:“我,你,这……”
支支吾吾半天,却仍是不知所云,我认命地闭了眼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詹台玦衡却是笑了起来,听不出嘲笑的意味,只是淡淡的,似乎无形中缓解了我的不安与紧张。
笑声渐渐淡去,詹台玦衡似是想了一阵,最终开口:“千瞳,还记得今年上元灯节吗?”
身体一僵,我怎么会不记得?
不期而遇,相伴而行,茶楼听书,湖面泛舟……
当然,还有詹台玦衡的不能爱,不愿爱,以及那晦暗之下无奈而绝望的一吻。
“复仇,这是一条谩长而危险的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走到最后。所以,从我做出选择那一天起,我的人生,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詹台玦衡喃喃重复道,一时间我们二人之间气氛有些低落,“还记得我这番话吗?”
“记得。”我闷闷地开口。
“可是,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心里到底能不能为自己所左右,却不是由自己决定的。”詹台玦衡低声说着,听在我耳中,却是震撼。
“玦衡……”
“千瞳,”詹台玦衡打断我,又沉默了良久,“你愿意,接受一个心里装着野心与仇恨的人吗?”
再次陷入沉默,我停留在詹台玦衡的胸前,感觉得到似乎他正在屏息以待。
詹台玦衡,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迈出这一步,愿意让我站在你的身边吗?
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以潜藏自己无法强压下的笑意,伸出双手回抱住他,他的身体一僵,继而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的答案,从来都只有一个,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你了。”
詹台玦衡收紧了双臂,让我有些呼吸不顺,但是在我心里,却是无比的满足与幸福。
“玦衡,谢谢你醒来。”这是此刻我唯一的语言。
不过眼前这一刻却在两声干咳之中戛然而止。
我急忙从詹台玦衡怀中直起身子,同他一起循声望去。
易宫篇 借问苦心爱者谁 第二百二十三章 议论
“我们只是听说玦衡醒了,便相约来看看,不曾想,竟是破坏了眼前这番情景啊!”南宫翼微微笑着,语气之中不无打趣。
越弦亦是尴尬一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为难。
流殇云和不知何时前来的杜子声跟在他们后面,杜子声一脸欣慰之色,冲我们微微点头,出乎意料,脸上却并无欣喜,而是一脸严峻。
最后面的若芙则是了然中又难掩讶异之色,直到前面人抬脚向前走去,这才反应过来。
“师父,师娘,哥哥,”小心翼翼抬眼看向他们,倒身让出条路,“快请进来。”
詹台玦衡似乎也有些不自然,不过表现的倒是比我镇定得多:“先生,诡医前辈,杜叔,临昭兄。”
流殇云看着詹台玦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着:“你还有伤在身,还是回屋去让义母和杜叔给你检查一下吧。”语气却是十分平淡,让我好生郁闷。
詹台玦衡似也对流殇云莫名的冷淡深感不解,不过当下并未深究,而是在南宫翼的催促之下回到了房中。
搀扶着詹台玦衡走到床边,替他在背后放置了软枕,让他靠好之后,越弦上前替他把脉。
“脉象已然平稳,应无大碍了,原先我开的那副退热的方子就不要再吃了,我会再开一副,按时服药,平日多多注意,两月内应能完全康复。”越弦说着便在桌前坐了,抬笔写下药方,交给若芙退下选药。
“对了,”南宫翼对我们开口,“皇上派杜太医前来,全权负责玦衡伤势,直到痊愈为止。”
“呵呵先生客气了,”杜子声一脸笑意,“本来有诡医在此,在下来或不来都已无关大局,只是未免皇上起疑,加上在下私心想与诡医一同研究医道,这才受命前来,叨扰了才是啊!”
“杜叔客气了,”詹台玦衡说道,“烦请杜叔派人回趟宫,将我的情况告知皇上,以免他疑心。
杜子声点头:“放心吧,我会安排的,本来皇上也想出宫来看你,但是奈何公务缠身,被我阻止了。”
“公务?”我不由开口,“怎么最近又出什么事了吗?”
杜子声看向我,有些沉重地点点头:“据线报,近来越氏国多侵犯我珺月东北处边境,烧杀抢掠,颇有蠢蠢欲动之势,恐怕以此下去,情况不妙啊!”
“距离上次慕枫谷大败越氏已经这么多年了,上尧麟锡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即使他亲生儿子身在京都也依旧无法让他收敛一些,这些年越发张狂了。”越弦愤愤不平地说。
“上尧麟锡在位二十年有余,虽说倒是经常侵扰我珺月边境,但是于大方面却是屡屡遭挫,以他的雄心和抱负,是不可能甘心做一辈子的失败者的,况且,他膝下五子,第三子早夭,回五子又年幼,大王子最得他宠爱,上尧骅饮出身低微,他恐怕根本不在意这个儿子的死活。”南宫翼在旁开口,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叹口气,神色有些飘渺哀伤,“若是公子还在,恐怕如今便不会是这番景象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知情之人,故而南宫翼此番话不免也惹得众人黯然神伤。
偷眼看向詹台玦衡,只见他低垂着眼,静静地倾听着。
“依师父的意思,难道我珺月要同越氏兵戎相见了吗?”我趁机转移话题。
南宫翼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我也不敢肯定,不过看越氏最近的动向,倒是有些试探我们的意味。”
“镜亦城近来也在为这件事头痛不已,”杜子声应和道,“若慕将军还在,那根本无惧越氏蛮夷之邪,可是如今……若真打起来,怕是朝中无将啊!而且,如果越氏联合蒙古吴诏一起三面夹击,怕是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啊!”
我仔细想了想:“蒙古与吴诏实力不强,应该不会贸然出手,不过若是我们真的与越氏僵持,倒也不排除他们趁虚而入的可能。”
“所以归根结底,如果真的与越氏打起来,恐怕珺月十数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最终会打破。”杜子声说完,一脸沉重。
我余光关注着詹台玦衡,只见他听到越氏意欲开战的消息之后,眉头轻皱,然而棕褐色的眸光却熠熠闪烁。
“好了,事情尚未定论,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越弦接话,“我认为眼下倒是有一件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众人疑感地看向她。
越弦转向我:“千瞳,你要去寻涉谷有这件事,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
我恍然,没错,如今詹台玦衡已脱离危险,是时候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无论是否是镜司澈投意,消息却必然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
细细想了想,却是摇头:“除了你们,我再没有告诉过别人。”
“这中间一定有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泄露了秘密。”从进门来一直沉默的流殇云也终于开口。
南宫翼点头:“说得有理,从我与千瞳约定,到前去乐然居,再到莫声涧,会是哪个环节呢?”
“为练器乐,乐然居所有的门窗都是经过隔音的,当时只有我们三人,所以在这个环节出错的可能性并不大。”越弦先将乐然居的可能性排除。
“以当初霍步他们的准备情况来看,恐怕莫声涧也不太可能。”南宫翼分析。
“那么,就是你们师徒二人言谈间被人听去了?”我与南宫翼交换了神色,以南宫翼的五觉,怎么可能被人偷听却发现不了呢?
莫非此人亦是一名内功深厚的高手?
“不管怎么说,想来这泄露秘密的人,一定在我们府中。”我初步推断,众人点头。
“我认为,”就在我们讨论的热火朝天时,詹台玦衡的声音传来,“既然大家都没事,那么此事,就没有必要追究到底了罢。”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詹台玦衡,一向眼中不容沙子的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与我们格格不入的话?
詹台玦衡觉察到了我们征询的目光,淡淡一笑:“这件事,我倒觉得没有那么严重,所以,也许没有必要一查到底罢。”
南宫翼紧紧看着詹台玦衡,似乎想看透他此刻的想法:“说说看。”
詹台玦衡侧过脸去,看向一旁,想了想:“表面上看,所有的猜想都指向我们府中有细作,可是,有时候越明显,也就越可疑,说不定是对方故意来迷惑我们,以此来挑拨我们府中众人的关系,打破府里的平静。”
“虽然你说的在理,可我还是觉得……”我细细忖度。
然而詹台玦衡却不等我讲话说完:“千瞳,相比这个,我们倒更应该关心静雪这一事的进展,”说着,他看向越弦,“不知道前辈的‘三日醉’可研制成功了?”
越弦亦是对詹台玦衡将信将疑,不过还是回答:“虽然带回来的涉谷草不多,但是还是足以帮助静雪,不过静雪如今身怀有孕,且临盆在即,我会先给她开服保胎的方子,待七日之后行事更为稳妥。”
詹台玦衡点头:“这样最好,临昭兄,这些日子静雪就拜托你了。”
流殇云看着詹台玦衡一阵沉默,而后别过脸去点头。
我心中不由更加迷惑,流殇云今日的表现,实在是……
詹台玦衡似乎也感觉到了流殇云的不友好,一时有些愣怔,然而当着众人在此也不好问个清楚。
“既然玦衡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查清楚也无碍,那我们倒也省却了这许多麻烦。”南宫翼最后出来圆场,“既然玦衡已经没事,我们还是让他多多休息,不要打扰他了吧。”
“在下遭此劫难,多亏各位相助,在此谢过了。”詹台玦衡想要抬脚下床,却被我抢先一把拦下。
“不必言谢了,如果真要谢,你倒是应该好好谢谢千瞳,”南宫翼黠促地扫了我眼,目光之中的了然打趣让我顿时多了几分不自在,“她可是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整整一天。”
詹台玦衡似乎也颇为尴尬,不着疲迹地看了我眼,不过眼中的情谊却是满满的,这让我心中仿佛被丝丝缠绕一般。
易宫篇 借问苦心爱者谁 第二百二十三章 疑惑
“师父不要这么说,你们为了玦衡也是弹精蝎虑,如今他已脱离危险,你们也可放心了,劳累了这么许久,你们也快去歇息吧!”我匆匆开口。
“罢了罢了,”南宫翼摆摆手,“不妨碍你们了,”而后看向越弦与杜子声,“我那里留了些上好的雨前龙井,二位可愿屈尊前往,我们共铭一番?”
杜子声自然说好,转过去问越弦:“不知诡医可愿赏光?在下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越弦似乎原本想要拒绝,可是被杜子声这样一问再回绝就有些清高了,只能暗暗瞪了南宫翼一眼,笑对杜子声答道:“不胜荣幸。”
南宫翼无视越弦的目光,坦然侧身:“二位请。”
“我送师父、杜叔。”我也起身,却被南宫翼一手按下,“不必了,你也要多多休息,不可硬撑。”
我见南宫翼执意,只能作罢,唤了若芙代劳。
“那我也走了。”流殇云待南宫翼三人离去后也闷声说道。
“临昭兄,看你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詹台玦衡问道。
流殇云却是摇头:“没有,你多心了。”
“哥哥……”我开口,孰料流殇云同时对我说道,“千瞳,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我与詹台玦衡四目相对,均是一脸不解。
“哥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吗?”
流殇云似乎有些生气:“你不跟我来就算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
詹台玦衡见我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