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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庭月-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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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没有镜司羽的时候,更加寒冷。

镜司羽最终做到了,他给了我一个名分。

可是,对我来说,这除了能让严俞橙有所忌惮之外,根本毫无意义。

好几日都未曾见过镜司羽,他不曾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他。

筱筱从异常的气氛中有所察觉:“夙嫣姐姐,你跟殿下之间怎么了?”

我正在泡茶的手一顿:“没什么。”

“太子殿下今天召我过去。”筱筱看着我,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知道她有话要说:“召你做什么?”

“殿下问我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手上一抖,热水洒在手上。

“夙嫣姐姐你没事吧?”筱筱急忙捉住我手查看一番。

“没事,”我收回手,“然后呢?”

“我就说你一直在泡茶看书,殿下又问我你情绪如何,我说与往日没什么区别,然后我就看到,殿下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心中因为筱筱这番话翻涌着莫名的情绪,他这么做,代表了什么?

“夙嫣姐姐,我觉得太子对你还是在意的。”筱筱说罢,便转身离开。

僵持了这么多天之后,我终于在今晚,见到了镜司羽。

只是,正如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夜晚,他依旧醉醺醺地闯了进来。

可是这次,我没有顺从他,而是选择拼命地挣扎。

人,总是不满足的,每当得到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你喝醉了,放手!”挣脱不过的我近乎愤怒。

镜司羽动作一顿,却报复一般将我箍得更紧。

一路撕扯,镜司羽一甩手,我跌倒在床上,他紧跟着覆了上来,粗暴地吻我,灼热气息带着清冽的酒气。

反抗不过,我索性停下,任由他肆意妄为。

“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替身,多这一次又何妨。”失神地望着账顶,我苦涩一笑,喃喃自语。

解我衣领的手蓦地停下。

“知道吗,你每一次喝醉,每一次睡梦中,都会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别说了!”镜司羽打断我,带着压抑。

我没有理会:“我也知道,你对我,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我叫你别说了!”随着一声厉喝,脖子被狠狠掐住。

我看向镜司羽血红的双眼,此刻,就跟他的衣衫一样炫目。

也许,这样死在你手里,也不坏。

这样想着,我微微一笑,轻轻闭上眼睛,等待这一切的结束。

可是等了许久,镜司羽也没有动手,在我疑惑睁开眼的同时,他的手倏然离开。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怀中。

他抱的那样紧,甚至让我觉得身体力的空气都要被他挤出。

☆、(十六) (2038字)

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呜咽声。

虽然看不到此刻他的样子,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抽泣的声音。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哭。

犹豫一下,还是将手绕到他的背后,轻轻拍着。

“对不起,对不起……怀若。”

手顿时僵住。

这个名字,不是第一次听到,无数个夜里,她都如影随形。

本该已经习惯,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划过一阵尖锐的疼痛。

你的心,难道真的一点位置都不肯给我吗?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猛然反手抱住镜司羽。

“我不是怀若,”我靠近他耳边,一字一句,坚定地说着,“我是夙嫣。”

即使你会放手,我也不愿意再做别人的影子,得到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镜司羽没有开口,而是蓦然放松一般,我只觉得他似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时让我有些呼吸困难,想着他怕是睡去了,便要将他推开至一边。

“我知道。”他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还是被我听到。

我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呆住。

他说他知道?!他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不是素怀若,他知道我是夙嫣,那他……这样紧紧抱着我,是什么意思?

像是千年不变的严冬,突然化作满园春色;像是奄奄一息的枯枝,突然迸发新芽;像是,像是原本已是一片死水的心,突然注入清澈的活泉……

这一刻,我紧紧抱着眼前的男子,感觉幸福离我如此之近。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恍惚间睡去,梦里的镜司羽温柔地在我的额上落下一吻,带着我一直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怜。

然而梦中就是梦。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房中,我被它唤醒,才发现嘴角还带着幸福的笑意。

身边却是空空如也。

“你醒了。”冰冷的声音,与昨天判若两人。

我掀起被子坐起来,轻轻“恩”了一声。

“我昨天喝多了,说了什么话,你莫放在心上。”他仍旧面对着窗口那一束阳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切仿佛重演。

“那你昨天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我深吸口气,执着地问道。

我只想要个答案。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记得了。”

我垂下头去,以此掩藏心里的失望。

幸福,你为何如此短暂?!

“前几日的事,我没有别的意思,以后也不要再提了。”他这样说着,转身想要离去。

“不可以吗?”我突然站起来,在他身后开口,“就连一点点位置,都不可以给我吗?”

感觉到他肩膀剧烈起伏了一下,然后:“对不起,除了她,谁也不可以。”

出乎意料,他没有生气,可是我却宁愿他恼怒。

因为平静,恰恰说明不在乎。

我觉得我的世界,一下子一片漆黑。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不知道筱筱什么时候进来,耳中反复的,只有那一句:“对不起,除了她,谁也不可以。”

狠狠抓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艰难地呼吸着。

坐在梳妆镜前,手指抚上镜中人的面容。

即使再美又如何?他不在乎。

“筱筱,是不是只有死去,才会被铭记?”我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夙嫣姐姐,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我淡淡一笑,“只是好奇罢了。”

筱筱思考了一下:“人一旦失去,记忆就会变得美好,自然就会怀念这些美好了。”

“是这样吗?”

那么,如果我死了,你会怀念我吗?像怀念素怀若那样?

与镜司羽又回复到以往,那晚的事,我们没有人再提。

因为我们都知道,那是不能被触及的禁区。

随着新年临近,镜司羽也越发忙碌起来,已经一个月未曾透露过有用的信息给七殿下,可是这次却并非我不愿,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镜司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做事也越发神秘起来,甚至让我觉得,他是在刻意回避我。

心中不安越来越强烈,却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身边最亲近的筱筱。

偶尔去詹台千瞳那里坐坐,与她闲聊打发时间,自从上次的事以后,詹台千瞳明显比以往沉默不少,像是心事重重。

除夕之夜,镜司羽早早从宫宴回来。

“今儿个的宴会上,却没见到詹台千瞳,听皇后娘娘说是近日太过劳累所致,大过年的,一个人在正坤宫岂不冷清?”镜司羽一面脱下披风,一面冲我开口,“你过去看看她,顺道代我向她问好吧!”

这是那次冷战之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詹台千瞳。

我投以疑惑的目光,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镜司羽看我这个样子,禁不住笑道:“怎么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吗?”

“奴婢不敢这么想。”我替他收好外衫,随口说道。

他上前两步,横卧在榻上,睨了眼,挥手道:“去吧。”

轻手轻脚退下,带了筱筱前去。

(十七)

今晚的正坤宫比以往冷清不少,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我二人一路长驱直入,远远便看到詹台千瞳在院中站着。

筱筱面露笑容,正准备上前,却被我拦住,眼神示意她仔细看去。

“梁公公!”筱筱一脸讶异,伸手紧紧捂住嘴巴,聚精会神地看着。

梁溢怎么会在这里?

不敢再向前走,怕发出声响惊扰他们之间的谈话。

两个人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觉得周围的氛围很是压抑悲怆,与过年的喜气格格不入。

终于,梁溢行礼告退,待他走远,我二人交换了神色,抬脚走近。

孰料詹台千瞳仍旧是怔怔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竟连我们的靠近也毫无察觉。

再近一些,竟听得哀叹连连,甚是忧伤。

“大过年的,詹台小姐为何独自在这里唉声叹气呢?”我忍不住开口。

詹台千瞳背一僵,似乎将什么藏进袖中,转身换上一脸喜色:“夙嫣姑娘怎么过来了?”

看她这个样子,便知她不想将脆弱示于人前,便也不再追问:“听太子爷说今天晚宴小姐没去,想着大过年怪冷清的,便过来坐坐,陪陪小姐。”

詹台千瞳忙将我们让进屋中,温暖的气息袭来,倒是驱散了一路的寒意。

方一坐下,她便关心我最近的情形,心中不免感动。

“姐姐貌美心善,加上太子殿下的宠爱,一定会有苦尽甘来的一日的。”她听罢我的交代,笑着对我说道。

可是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我感到深深的悲伤一涌而上。

镜司羽的宠爱,根本不过是镜花水月,而苦尽甘来……更是让我想也不敢想。

“我这样的身份,还能多求什么呢?在这宫中的女子,即使地位再高、再受宠爱,也无一不是在宫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与其张扬肆意,受人忌恨,我倒更愿平平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谁又能明白,我在说这番话时心中的无奈嘲讽。

地位再高又如何?还不只是沦为他人的工具?!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玩笑似的一笔带过。

又聊了些别的,想着时间也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辞。

詹台千瞳将我们送到门口,却见筱筱拿出一支玉簪递给她:“今儿碰到少卿大人了,他步履匆匆的,连掉了东西都不知道,还烦请詹台小姐回府的时候帮我还给他吧!”

心下好奇,不由打眼看去,只见那玉簪通体莹白细润,的确不是凡品,不过细看之下,似乎簪柄上有过磕碰的痕迹,显得美中不足。

再看向詹台千瞳,却见她双目紧紧盯着筱筱手中的簪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毫无反应。

“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少卿如此珍而重之地戴在身上,想来此物定是对他十分重要,如今丢了,少卿怕是要急坏了。”我心中有些明白,故意开口试探。

詹台千瞳却似乎仍是没有回过神来,对我的话也置若罔闻。

“詹台小姐?”筱筱出声提醒,这才让詹台千瞳反应过来。

她伸出手,近乎失态地接过簪子。

“那我们走了。”装作对她的反常毫无察觉,我告辞离去。

“今天的詹台小姐太奇怪了,”回去的路上,筱筱不禁喃喃自语,“尤其是看到那玉簪的时候。”一面说着,一面看向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认同。

“是吗?我倒没怎么发现,”鬼使神差地这么说道,“你一定是想太多了!”

回到东宫,与筱筱告别之后来到镜司羽房中。

推门便是淡淡的零陵香,抬脚而入,只见房中虽暗,却还有一两盏灯亮着,像是我推门带进了风,一时间房中灯光有些明暗摇曳。

镜司羽果然没有休息,他正斜靠在榻上就着灯光看书,身上披着一件灰色貉绒大貉,里面只着了白色的亵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前襟开至胸前,露出瓷白的肌肤。

虽然他的身体我看过无数次,可是想是这样的气氛太过暧昧,眼前情景还是不由心跳加快。

我走上前去,尽量让目光远离他,取下灯罩,将火光调亮了些:“灯光太暗看书不好。”

重新放回灯罩,手却突然被握住,镜司羽一个用力,我便跌倒在他怀中。

“这灯,看书是暗了些,可是若是做些别的,恐怕你还会嫌它亮的太刺眼了。”镜司羽将我压在身下,在我耳边呵气道。

透过他敞开的衣领可以直接看到他胸前线条分明的肌理,一时间耳中喃喃作响,似乎全身都不受自己支配一般。

“与詹台千瞳聊的可好?”他细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语气粘腻。

我却顿时如坠冰窖,不由打了个寒战。

“怎么?很冷吗?”镜司羽停下问道。

“没有。”我借势推开镜司羽,坐起身来回答。

“那,你们今天都聊了什么?有没有看到什么……反常的人或者事?”他随我坐起,穷追不舍。

我微微别过头去,以免看到他此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就聊了些彼此近来的情况,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这样说着,而后站起身来,“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十八)

刚走了两步,镜司羽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夙嫣,不要把我当傻子。”

不由顿足,转身看去,不知何时他又侧倒在榻上,带着微笑,静静看着我。

我却觉得这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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